第46章 第46章
何雨柱这才明白三人组团来的用意——先由易中海试探，被拒后再让另两人道德施压。
若许伍德单独来，他或许会给些面子。
何雨柱心想三毛钱一斤已经够意思了，现在市价都涨到三毛三了，便宜三分钱算是给足许伍德面子。
"既然许叔开口了，我就按三毛钱转给你们。”何雨柱爽快地说。
在49城，人们说话都讲究礼数，毕竟这儿达官显贵多，自古就养成恭敬的习惯。
平辈之间常用"您"，年长的就叫"大爷""大妈"。
许伍德比何大清年轻，叫"叔"正合适，不过何雨柱有时顺口也会喊声"大爷"。
"三毛？不能再少点？"许伍德嫌贵。
何雨柱解释："今早问过价，已经三毛三了，明儿说不定涨到三毛五。
我这离粮店近，从不囤货，都是当天送当天用，哪有余粮啊。”
三人这才明白，原来何雨柱不存粮是因为粮店就在附近。
"就这些还是昨天刚存的，要就拿三毛一斤，不要就去粮店买三毛三的。”何雨柱态度坚决。
正说着，大勇冲进来嚷嚷："粮店又涨价了！现在三毛五！"
"什么？又涨两分？"
"这日子还怎么过？"
"当官的怎么不管管？该把那些奸商都枪毙！"
听着众人议论，三位大爷交换眼色，易中海微微点头。
许伍德松口："行，三毛就三毛。
能给我们多少？"
何雨柱轻敲桌面盘算着。
他本不想卖空间里的存粮，怕惹麻烦。
但眼下是邻居主动求购，不算倒卖。
就算被告到军管会，也有说辞。
最早一毛五收的粮食，现在卖三毛，利润翻倍。
等粮价回落再补仓，一来一回稳赚不赔。
"要多少？"何雨柱故作为难，"但不能太多，总不能看着街坊挨饿。”
"五百斤有吗？"易中海解释，"这是给全院人买的。”
原来三位大爷想借此树立威信。
何雨柱心知肚明，但已搬出四合院，懒得掺和这些事。
"五百斤可以，不过得晚上送。”白天只能动用仓库的面粉，晚上才能悄悄从空间取货。
谈妥后，何雨柱骑车先去铁蛋家送了袋面粉，收了十块钱。
又挨个给师兄弟家送粮，确保他们不饿肚子。
晚上酒馆生意突然火爆，何雨柱纳闷地问老主顾："今儿怎么都下馆子？"
"面粉都三毛六了！您这炖鱼才三毛，卤肉四五毛，吃肉比吃粮划算啊！"
何雨柱恍然大悟——原来客人是在精打细算过日子。
粮食价格涨了，猪肉却纹丝不动，短期内应该不会涨价，毕竟现在喂猪都用猪草，早知道该多囤些卤肉。
何雨柱默默记下，打算第二天多备些卤肉和炖鱼。
空间里还存着几千斤鱼，正好趁这机会卖一批。
他今天还有事要办，跟酒馆打了声招呼便离开。
拖着自制的空板车穿行在胡同里，见四下无人，悄悄从空间取出五袋面粉，用粘布盖好。
到了四合院外，喊来几个人帮忙搬粮。
何雨柱进门时，易中海早已备好一百五十块钱。
他当面点清钞票："数目没错。”
"天不早了，留下吃顿饭吧。”易中海提议。
虽说两人有过节，但易中海总想维持表面和气——今天这桩买卖让他白赚了威信。
虽然每斤贵了三毛，眼下这行情也算合理。
"不了。”何雨柱婉拒。
谁知道那酒菜干不干净？易中海家的饭能躲则躲。
"那你慢走。”
刚拉车拐过巷角，许伍德就拦住了他："柱子，跟你商量个事。”
"说。”
"还能弄到粮食不？"
何雨柱反问："院里不是够吃了？你要这么多干嘛？"
"粮价涨得没边了！我那些穷亲戚都快断炊了......"
"还想让我倒腾？"何雨柱皱眉。
许伍德急忙道："上次我可帮你弄了四根大黄鱼，这份人情你得认！"
何雨柱佯装纠结，终于咬牙："行，明天包子不卖了，先紧着你。”
许伍德喜出望外——三毛钱进货转手能卖三毛六，五十斤就能净赚三块，很快就能回本。
"你那有多少存货？"
"好几吨呢，先给你两吨。”
许伍德乐得算不清账："明天我找个仓库，你悄悄运过去。”
"成。”何雨柱暗笑。
等明年粮价回落，这笔钱能翻倍买回四吨粮食。
次日清晨，何雨柱比往常多进了肉，又分两趟拉回一千斤鱼。
徐慧真惊道："这么多？"
"现在卖不完明天接着卖。”
昨天两百斤鱼转眼售罄——如今棒子面都涨到一毛八，不如花三毛钱吃鱼肉解馋。
中午刚过，许伍德揣着钥匙找来："借了间空院子，下午把粮送过去。”
"先把账结了。”何雨柱提醒。
许伍德肉疼地掏出一叠钞票："这可是一千二，你别耍花样！"
验完银元和小黄鱼，何雨柱带他去仓库验货。
望着堆积如山的粮袋，许伍德终于安心——这笔横财稳了。
许伍德走后，何雨柱趁着下午空闲去了一趟。
那院子不知是谁借给许伍德的，虽然久无人住，但房屋保存得很完好。
何雨柱没多耽搁，检查无误后直接从空间里取出两吨面粉和大米。
随后锁好门便离开了。
许伍德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明知不会有事，却总怕何雨柱卷走他那1200块钱。
一下班，他就急匆匆赶往小院。
第二天，许伍德在单位里悄悄走动，向同事推销不限量的大米白面。
很快接了不少订单，约定下班后送货上门。
何雨柱只做了这一单生意，顺便把仓库里大部分面粉收进空间，只留少量应付差事，让人挑不出毛病。
两天后，报纸刊登辟谣消息：尽管部分地区受灾导致夏粮减产，但库存充足，不会出现粮食短缺。
随着宣传力度加大，粮价涨势暂缓，但仍维持在4毛以上。
后来当局调来大批低价粮食投放市场，价格才迅速回落。
徐慧真看着街上消失的长队，说："这下能卖包子了吧？"
"当然，粮食便宜了，包子照卖，炒肝也能带上。”
"折腾这么多天，总算恢复正常了。”
说是正常，但粮价仍保持在两毛多。
夏粮减产已成定局，短期内很难跌破两毛。
不过比起之前4毛的高价，现在算是腰斩，大多数人能负担得起了。
棒子面和高粱价格也回归正常，高粱三分钱，棒子面六分左右。
正说着，一队持枪公安从远处跑来。
徐慧真惊呼："柱子哥，快看！"
"有人要倒霉了。”何雨柱说。
这时还没设立街道居委会，平日治安由转业军人和公安负责。
他们通常持枪巡逻，无事时缓步行走，只有出事才会奔跑。
"该不会是..."
"我猜是老苏。”何雨柱说。
这几天他向田枣汇报过情况，监视中没发现异常。
田枣曾透露，这次绝不会轻饶那些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的奸商。
前阵子当局忙着调粮救市，顾不上整治。
现在粮食大量上市，危机缓解，是时候收拾这些蛀虫了。
"老苏？很有可能，这些粮商太缺德了。”
正说着，那队公安停在粮店前冲了进去。
"真是老苏？"徐慧真瞪大眼睛。
"这年头做生意的，有几个干净的？"何雨柱感叹。
徐慧真白他一眼："你不也在做生意？"
"所以说好人少嘛，哪儿找我这样的好人？"
"少往脸上贴金！"
"反了你了，敢这么说你哥？"
说笑间，苏掌柜一家被五花大绑押出来。
几辆大车运走粮店所有存货，最后贴上封条。
"动作真快。”何雨柱说。
"早该查封了，他家后院仓库堆得满满当当。”徐慧真道。
何雨柱用精神力探查过，确实还有大半库存未售出。
突然，街上响起鞭炮声。
"这是在庆祝？"何雨柱诧异道。
鞭炮声此起彼伏，徐慧真兴奋地跳起来："我也要放！"
她跑去后院拿来一盘鞭炮，拽着何雨柱："柱子哥，你来点。”
"你想放怎么不自己点？"
"我敢点还找你？快点嘛！"
何雨柱环顾四周，街上不少人都在放鞭炮，远处响声不断。
看来今天被抓的不止老苏，估计很多粮商都栽了。
"磨蹭什么呢！"徐慧真跺脚催促。
何雨柱这才用盘香点燃鞭炮。
徐慧真吓得捂耳闭眼，被他强行拉开手。
"哇哇哇！"她尖叫着，直到鞭炮放完才被松开。
"放鞭炮不听响多没意思？"何雨柱笑道。
"大坏蛋！吓死我了！"徐慧真捶他一把。
徐慧真轻轻抚了抚胸口平复心情，气鼓鼓地瞪着何雨柱："你这个坏蛋，我这次真的生气了！"说完便甩着两条麻花辫冲进屋里。
"真恼了？"何雨柱追着问。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冷哼，只见徐慧真头也不回地穿过酒馆直奔后院。
洪金玲走过来嗔怪道："看把慧真气着了吧？"
"我就逗她玩玩嘛。”何雨柱挠挠头。
"还不快去哄？待会儿更难哄了。”
何雨柱叹着气去买了糖葫芦，分给众人后拿着两串来到东厢房。
推门就听见徐慧真背对着他说："谁让你进来的？"
"我家慧真最大度了。”何雨柱笑着递过糖葫芦，"请你吃好吃的。”
"谁是你家的！"徐慧真耳尖微红，"别以为这样就能哄好我。”
"那你说要怎样？"
"我要去赏菊、登高、郊游......"
"都依你。”何雨柱爽快答应。
如今酒馆有师娘和金玲照看，他们正好可以出门散心。
徐慧真这才转怒为喜，接过糖葫芦小口吃起来。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许大茂举着菜刀冲进来："傻柱我跟你拼了！"
何雨柱一个侧踢将人踹飞，大勇立即上前制服。
徐慧真吓得扑进何雨柱怀里，反应过来后又羞又急："我、我就是被吓到了......"
"我知道。”何雨柱忍着笑，看师娘她们都在偷笑，赶紧转移话题。
后院西厢房里，被捆着的许大茂还在叫骂："都是你举报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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