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胡说什么？"何雨柱皱眉。
"装什么糊涂！"许大茂红着眼吼道，"卖完粮食就举报，害得我家破人亡！"
何雨柱恍然大悟："慢着，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咱们掰扯明白，你爹被抓了？"
"装什么蒜！不是你举报的还能是谁？"
"天打雷劈！我吃饱撑的举报你爹？粮食是我卖给他的，举报他不等于自投罗网？"
许大茂将信将疑："真不是你？"
"你脖子上顶的是夜壶吗？"何雨柱火冒三丈，"你爹从我这儿进的货，我举报他有啥好处？"
想到两吨白面的买卖，一毛五进三毛出，足足翻倍的利润。
等行情回落再补仓，这买卖稳赚不赔。
许大茂琢磨着，按他爹的性子，进去准把何雨柱供出来。
"可易大爷说是你举报的。”
"易中海？"何雨柱抡起巴掌，"你个榆木疙瘩，他的话你也信？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
原来许伍德偷卖粮食的事露了馅，囤积的一吨多面粉全被没收。
易中海趁机挑拨，说何雨柱连贾东旭都举报，何况许伍德。
"说你傻还不服气？"何雨柱气得直跺脚，"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都看不出来？"
许大茂被捆成粽子挨了几巴掌，这才回过味来。
想起易中海和何雨柱的过节，八成是借刀 。
"真不是你？"
"废话！你爹把我供出来，咱俩都得吃牢饭！"何雨柱咬牙切齿，"等着瞧吧，公安马上就该找上门了，被你们爷俩坑惨了！"
这时院外传来许招娣的喊声。
何雨柱麻利地堵住许大茂的嘴，把人拖进里屋。
"柱子！"许招娣小跑过来，"看见我弟了吗？"
"稀奇，你弟跟我八竿子打不着。”
许招娣急得直搓手："他拎着菜刀说要砍你，我追都追不上。”
"真没见着。”何雨柱装傻充愣。
"少糊弄我！"许招娣眼圈发红，"咱俩光屁股玩到大，你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何雨柱一时语塞。
原主和这姑娘确实青梅竹马，连过家家都扮过夫妻。
可惜壳子里早换了人，这段往事他压根接不上茬。
许招娣心里还是不踏实，想找何雨柱问个明白。
"易大爷说是你举报的，大茂那傻小子就信了，提着菜刀说要来找你算账，他真的没来过？"许招娣问道。
何雨柱一脸无辜："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压根没见着你弟弟。
什么举报？易中海为啥这么说？"
许招娣把许伍德被抓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末了道："易大爷说八成是你干的，可我不信，这对你又没啥好处。”
"易中海净瞎说！我举报你们图啥？这不是把自己也搭进去吗？"
"是啊，可我弟那傻子偏就信了。”许招娣忧心忡忡，"他真的没来找你？"
"真没有！要不你进屋搜搜？"何雨柱故作大方。
"我信你。”许招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直犯嘀咕，可也不好真去搜，"我弟带着菜刀呢，你当心点，别被他撞见。
我再去找找。”
"赶紧去吧，别半路遇上巡逻的公安，再给逮进派出所。”何雨柱提醒道。
"嗯，我这就去。”许招娣起身要走，又转身红着脸说："柱子，那是我亲弟弟，要是冒犯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计较，成吗？"
"咱们虽是老同学，可你弟这回太过分了，提刀砍人可是犯法的。”何雨柱心想，自己和许招娣那点情分早就是过去式了。
许招娣央求道："柱子，看在这么多年情分上..."
"得，人都没见着呢，你这求情也太早了。
难不成等他砍了我再说？"
许招娣这才发觉自己急糊涂了，说不定弟弟真被公安抓了，忙说："那我先走了，回头再说。”
何雨柱冷笑："免了吧。
好心卖粮食给你爹，要是他把我供出来，我可要好好跟你们家说道说道。”
许招娣连连赔不是，何雨柱懒得搭理，直接把她送出门。
徐慧真问："那个许大茂你打算怎么处置？"
"先关着。
我去打听消息。
要是我被抓，你们就把他扭送派出所。”何雨柱盘算着，许大茂就是张底牌。
要是许伍德供出自己，那就鱼死网破；要是许伍德扛下来，教训许大茂一顿就算了。
"你当心点，以后这种买卖千万别沾了。”
"是啊，再不干了。”
何雨柱来到派出所，登记后径直走向铁蛋办公室。
"师公，救命啊！"何雨柱推门就喊。
铁蛋抬头见是他，诧异道："出什么事了？"
何雨柱边倒茶边说："我有个朋友，卖了些面粉给邻居，托我来问问这算不算违法？"
"你朋友？"铁蛋似笑非笑。
何雨柱讪笑着交代："其实是这么回事..."
铁蛋早就知道何雨柱囤面粉的事，之前还低价卖给师兄弟们，自己也买过。
当时就问过，这种熟人间的转让不算投机倒把。
"别兜圈子了，我知道是你。
卖给谁了？卖了多少？"
"没多少。”何雨柱挠头，"院里三位大爷找我，说大伙缺粮，我就按三毛钱卖了五百斤。
市价都三毛六了，我这不算哄抬物价吧？"
"还卖给谁了？"
"后来许伍德——就是你们抓的那个——说亲戚多要得多，我又卖了两吨。
都是邻居，实在推不掉啊！"
铁蛋皱眉："两吨是多了点，好在是邻居。
没卖给外人吧？"
"没了，卖完这两吨我手里也没存货了。”
“你这不算开粮铺的，没跟着那些人囤货抬价，反而低价卖给熟人，算不上投机倒把。”
最后补了一句：“放心，你这没事。”
“那我就踏实了。
对了，许伍德会咋样？要蹲大牢不？”
铁蛋道：“刚才我也审他了，他那点事儿不算严重，跟那帮粮商不是一伙的，就是态度恶劣。
像他这样的，一般罚没款子，关几天就能放。”
何雨柱原以为许伍德得吃牢饭，这才咬牙来找铁柱坦白。
要真有问题，还能算个自首。
听铁蛋这么一说，他彻底松了口气。
眼下政策允许做买卖，自己也没想着囤粮抬价扰乱市场。
不过是趁着市价上涨，低价转给熟人，按现行法规，压根够不上投机倒把。
那帮粮商才是真黑心，自己囤粮散播谣言，故意限售制造抢购风潮，哄抬粮价让老百姓恐慌，搅得社会不安宁。
何雨柱的做法挑不出毛病，这年头又不是统购统销的时候。
聊完，铁蛋领着何雨柱去见叶大鹏。
叶副所长笑道：“何雨柱，正要去逮你呢，倒自己送上门了？”
何雨柱挠头：“我这不主动来交代嘛。”
叶大鹏是李福贵女婿，早知道何雨柱低价匀粮给老丈人。
连院里索谦、佟筱亭两家也各买了一袋。
叶大鹏拍拍他肩膀：“上头有指示，这回重点打击主犯。
你们这些边缘人物交代清楚就成。”
重新录完口供，虽然出货量不小，但都是卖给院里邻居，何雨柱确实没问题。
做完笔录，叶大鹏叮嘱：“你和他们有本质区别。
不过往后注意，别踩红线。”
“放心吧姐夫，拿不准的事儿我肯定先问您。”
何雨柱认了田枣当师姐，又拜贵叔学艺，叶大鹏自然成了他姐夫。
这回要不是许伍德东窗事发，何雨柱根本不会被牵连。
现在查清了，自己屁事没有。
倒霉的只有许伍德——听说没卖完的粮食全充公，好在之前回笼的货款都还了债。
人虽不用坐牢，但得拘留罚款。
走出派出所，见许招娣坐在路边哭。
何雨柱迟疑片刻，终究没上前搭话——许伍德都能出 ，还有什么好说的？
回到小酒馆，徐慧真急得直跺脚：“跑哪儿去了？刚有公安来找你，吓死个人！”
“刚从派出所回来，挨了顿教育。”
何雨柱说完经过，徐慧真长舒一口气。
“你呀！一次卖他两吨面粉，这下惹祸了吧？”
何雨柱撇嘴：“去年玩这套，今年又炒粮价，这帮人就这点伎俩。
不在高点脱手，难道等着烂手里？”
虽说没卖到最高价，但利润已足够满意。
至于敞开零售？他才不干——等粮价跌了准被骂奸商。
反正不开粮铺，不赚那昧心钱。
卖给许伍德是对方求着要的，性质不同，落袋为安最要紧。
“后院许大茂咋处理？”
“送派出所啊！”
“真送？”
徐慧真皱眉，“这可结死仇了。”
“菜刀都抡我脖子上了，还讲情面？”
何雨柱瞪眼。
“成，那就送。”
叫上大勇押人出门。
许大茂走几步就耍赖瘫地上，只得让大勇推来板车，像捆猪似的把他扔上去。
堵着嘴的许大茂被路人指指点点，气得眼珠子通红。
快到派出所时，何雨柱特意张望，确认许招娣已离开，才和大勇把人抬进去。
“这咋回事？”
铁蛋迎上来问。
“这小子持刀行凶， 未遂！”
何雨柱绘声绘色描述经过。
“嗬！胆儿够肥啊！”
铁蛋转头问，“许大茂多大？”
“比我小三年，刚十三。”
许大茂进派出所就吓懵了。
先前追砍何雨柱时没多想，被抓后才后悔。
挣扎一路，进门瞬间彻底崩溃——裤裆突然一热，竟是尿了裤子。
铁蛋刚要开口，突然闻到一股怪味，连忙招呼两名公安把许大茂带到后院。
何雨柱做完笔录后问道："许大茂会被判刑吗？"
"应该不会，主要因为他年纪小，得去少管所待一阵子，具体时间要等法院判决。”
何雨柱暗自感叹，没想到许伍德没进去，反倒是许大茂栽了。
四合院里早就炸开了锅。
许伍德被带走后，许大茂提着菜刀冲了出去，许招娣追了半天也没找着人，只得回来。
易中海假惺惺地问："还没找到大茂？"
"你还有脸问？"许招娣气得直哆嗦，"都怪你胡说八道，说我爹是被傻柱举报的，我弟才去找他拼命。
要是我弟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许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平时宠得跟眼珠子似的。
易中海讪讪道："这事可不能赖我，我又没让他去砍人，就是说八成是傻柱举报的，毕竟他之前举报过贾东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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