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这条街上共有8家古玩店，何雨柱时常去串门混个脸熟，但想从这些行家手里捡漏几乎不可能。
倒是地摊上常有意外收获。
摊主们找人鉴定的水平参差不齐，偶尔也会看走眼。
何雨柱混久了也会出手买一两件。
每件古玩能提供的鉴定经验有限，所以他只能天天逛摊，通过接触不同物件积累经验。
虽然大多是近代仿品，但鉴定它们同样能增长见识。
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
这天何雨柱来到粮油店："苏老板，再给我送一吨八一面。”自从开店后，每天做包子就要用掉二百斤面粉，何况他还偷偷往空间里囤货。
"何老弟生意红火啊，上次送的面这么快就用完了。”苏掌柜笑道。
虽然上次借钱未果，但何雨柱理由充分又照顾生意，两人表面关系还不错。
"分了些给亲戚，不然哪用得这么快。”何雨柱解释道。
他拿的是批发价，转卖也正常。
苏掌柜突然面露难色："有件事得先说，现在批发价涨了两分，得按一毛八算，零售都过两毛了。”
"涨价了？"何雨柱很意外。
"涨了好几天了。”
"苏掌柜这可不够意思，涨价也不提前说声！"
"我原以为是小波动，谁知涨上去就下不来了。”苏掌柜连忙赔不是。
何雨柱盘算道："那先送三吨吧，我去筹钱。”
"下午就给您送去。”苏掌柜笑着应下。
何雨柱身上只够付一吨的定金320元——这轮涨价让每吨多了40元成本。
回到酒馆，他问徐慧真："柜上还有多少钱？"
"500块，明天要给我哥结酒钱的。
你要多少？"
"全给我，我再凑凑。”
"都拿走明天怎么进酒？"
"先赊账。”以往何雨柱都是现结，但如今跟酒坊打过多次交道，应该能破例赊一次。
徐慧真点头："行吧，反正别家也常赊账。”又担心地问："你要这么多钱，该不会又要买古玩吧？"她一直担心丈夫沉迷收藏影响生意。
"是买面粉，粮食全涨价了。”何雨柱解释道。
"又涨？去年就贵得离谱，今年还来？"
"没办法，所以想多囤些。”何雨柱清楚记得53年国家会整顿粮食市场，现在才51年，波动还会持续。
直到55年粮票制度推行后才会稳定。
徐慧真赶紧把钱都给他，又让大勇通知家里囤粮。
下午苏掌柜送货时，何雨柱发现买粮的人明显增多了。
次日晨练时，他跟田枣提起粮价问题。
田枣说："我们已注意到苗头，看来潜伏的敌特又在兴风作浪。
你正好在粮店对面，帮忙留意异常情况。”
何雨柱嘴上答应，心里却犯难：每天进出粮店几百号人，怎么分辨谁有问题？
这些日子他照常买肉卤制，练武做木工，累了就买些特产。
最近把钱花光后，他泡壶茶坐在门口晒太阳，远处茶馆飘来的评书声隐约可闻。
何雨柱在后院转悠时，余光瞥见一个穿碎花布衫的妇人闪进粮店。
那身影莫名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他索性跟进苏记粮铺，恰好看见布帘一晃，那妇人已消失在通往后院的过道里。
正要向伙计打听，记忆突然闪回——是张勇家那口子！上回去大栅栏蹲点时，曾用精神异能把那女人里外"看"了个透。
可两地相隔数里，她怎会专程来这买粮？更蹊跷的是，当何雨柱暗中展开感知，竟发现她大模大样坐在掌柜的太师椅上，而苏老板却像伙计似的垂手立在一旁。
这画面让何雨柱心头一跳。
粮行掌柜在这年头都是横着走的主，能让苏老板这般作态的，绝非寻常妇人。
他佯装买了两斤绿豆退出店铺，远远尾随那抹碎花身影。
眼见她又接连进了两家粮行，何雨柱基本能断定：张勇这媳妇绝对有问题。
跟到澡堂门口，何雨柱终究没动用异能窥探。
转身拐进田枣家的四合院时，院里正热闹——李富贵一家和索谦夫妇围着石桌嗑瓜子。
索谦眼尖，老远就嚷："何掌柜这是要当侦探啊？"
"索大哥说笑了。”何雨柱接过田枣递来的瓜子，压低声音道出所见。
田枣听完把瓜子壳一摔："你倒是沉得住气！"
"三家粮行又不会长腿跑了。”何雨柱隐去异能细节，只说觉得苏老板态度反常。
田枣皱眉盘算片刻，决定让铁蛋去查。
消息递出去没两天，粮价突然疯涨。
徐慧真清点着仓库直拍胸口："幸亏柱子哥未雨绸缪。”如今小酒馆的卤肉包子成了招牌，掺水假酒的事更是从不沾边，生意愈发红火。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场粮食 背后，那个穿梭于各家粮行的碎花布衫妇人，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比起早上卖卤肉的包子，虽然利润不高，但光靠卖包子就能抵掉房租和工人工资，还能有点盈余。
何雨柱提议："虽然备了三吨面粉，但我看包子暂时别做了。”
三吨面粉看似不少，平时一天就要用掉两百多斤，根本撑不了几天。
况且还得留些面粉低价转给工人们，也算是个福利。
何雨柱如今收入颇丰，没打算高价倒卖这些面粉。
眼下涨价传闻真假难辨，行情能持续多久也说不好，他更不想动用空间里囤的面粉——那可是他费心搜集来保障未来十几年生活的储备。
"现在就停卖？"
"是啊，谁知道这波涨价能撑多久。”何雨柱笑道，"再说了，咱们可以改做别的嘛。”
"改行？你还会什么？"徐慧真好奇地问。
现在米面杂粮价格飞涨，以这些为主料的早点肯定不能做了。
虽然大多数早点都离不开米面，但也有例外。
"我跟贵叔学过炒肝，原料都是现成的，简单培训就能上手。”何雨柱胸有成竹。
卖卤肉本来就要进猪肝、猪大肠等下水货，炒肝的原料根本不缺。
"要不做面食的话，炒肝确实最合适。”
其他小吃像包子、麻花、焦圈、油条、艾窝窝、豆包都得用面粉。
不用面粉的早点少之又少，就算不用面粉也得用其他杂粮。
唯独炒肝一点粮食都不用。
炒肝是四九城传统名吃，源自清末前门外鲜鱼口会仙居改良的"白水杂碎"。
最初是把猪肠、肝、心、肺切段白水煮制，因做法简单味道鲜美广受欢迎。
后来去掉心肺改良成炒肝，在京城小吃中独树一帜。
正宗炒肝要用热油爆香大料，下生蒜炸至金黄，加黄酱炒制装罐备用。
还得熬制上好的口蘑汤。
制作时先将熟肠段入沸汤，加蒜酱、葱花、姜末和口蘑汤，再下生肝条，勾芡后撒上蒜泥即成。
（何雨柱跟贵叔学得这门手艺，偶尔自己做来吃，味道很是不错。
"成，那就改卖炒肝。”徐慧真雷厉风行，转身就去通知帮工。
不一会儿大勇找来："掌柜的，真不卖包子了？"
虽是师兄弟，大勇在酒馆一直尊称掌柜。
何雨柱纠正过两次没效果，也就随他了。
"面粉涨成这样，跟着涨价肯定卖不动。”不涨价根本供不应求，涨价又会被骂奸商。
里外不是人，不如直接停售，对外就说买不到粮食。
大勇借包子话题切入，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前阵子没囤面粉...您看能不能匀我一袋？"又赶紧补充："要是不方便就当我没说。”
何雨柱笑道："仓库还有两吨多面粉。
外人不管，但咱们酒馆的人，每家可以按两毛一斤买袋面粉，棒子面按八分算。”
之前棒子面才六七分，现在涨到一毛五。
何雨柱最后一批进货价就是两毛和八分，这次完全没加价。
大勇知道行情，吃惊道："您要不加点价？"他原想着不超过两毛五就谢天谢地，没想到何雨柱按成本价给他。
"都是自己人，哪能赚这个钱？就这么定了，每人限购一袋面粉一袋棒子面。”
何雨柱作为老板仁至义尽。
至于他们是自用还是转卖，都由他们决定。
短期内不会二次销售，除非吃完后粮价仍居高不下。
"我替大伙谢谢您！"大勇感激不尽。
何雨柱召集员工宣布平价售粮政策，强调仅限自用。
众人纷纷道谢——很多人虽料到粮价会涨，但苦于没钱囤货。
方大妈的丈夫是个临时工，每月只有十几块钱收入，家里要养活三四个孩子和老人，经常入不敷出，根本没钱囤粮。
何雨柱收到感谢后，推着载有大米白面的自行车来到师父家。
正巧洪金燕拎着布袋站在院里准备出门。
"姐要去买粮？"何雨柱问。
"粮价又涨了，想多买些。”洪金燕答道。
"不用买了，我都备好了。”何雨柱拍拍车后的粮袋。
"这么多？我让娘给你拿钱。”洪金燕帮忙卸粮。
"提钱就见外了。”何雨柱摆手。
按三毛一斤算，这百斤粮食值三十块，抵得上三个临时工的月薪。
师娘闻声出来要取钱，被何雨柱拦住。
他泡茶敬上："这是我该尽的孝心。
按规矩，出师前还得效力两年呢。”
旧时学徒都要"三年学艺两年效力"，既是磨练手艺，也算抵偿学费。
师娘叹道："你三个月就超过大厨水平，我们哪好意思收你两年工钱。”此前何雨柱多次送钱都被拒，只能常送吃食表心意。
"如今粮价飞涨，我存了些粮食。
明儿起改卖炒肝，哪能让您买高价粮？"何雨柱坚持道，"再说雨水常在您这儿吃饭呢。”
自打酒馆开张，何雨水为解馋多在店里吃饭，但为陪金玲玩耍，夜里常宿师父家。
师娘终于收下粮食："那往后我们多去店里帮忙。”她和女儿原本天天去帮忙，后来生意稳定才去得少了。
离开师父家，何雨柱正要给田枣送粮，香草通报有人来访。
来人是易中海、刘海中和许伍德。
"什么风把三位吹来了？"何雨柱问。
易中海开门见山："粮价太高，你这儿有平价面粉吗？"
何雨柱反问："老易不识字？我这是酒馆卤肉摊，哪来的粮食卖？"
易中海不计较称呼，直奔主题："你卖包子肯定有存粮。”
"存粮要留着做生意。
买粮请去对面粮店。”何雨柱可以优惠卖给员工和同门，但不愿接济院里这些人。
刘海中说："现在卖包子肯定亏本，不如把粮让给街坊。”
许伍德帮腔："上回带你淘古董赚了钱，总不能看我们挨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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