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兵发辽东!大明威武!
午门之外,群臣激愤。
文武百官听闻纳哈出的罪状后,尽皆义愤填膺。
“此等逆贼,罪该万死!”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御史往前一步,声如洪钟,“盘踞辽东二十余年,阻断交通、残害忠良,竟还敢勾结北元,妄图复辟,简直是眼中无陛下,心中无大明!”
“御史大人所言极是!”旁边一位武将接口道,拳掌相击发出闷响,“叶旺将军镇守辽东多年,鞠躬尽瘁,其子却遭此毒手,此仇不共戴天!此次北伐,定要踏平金山,为叶将军之子报仇,为辽东百姓讨还公道!”
文官们则更多从社稷安危着眼,户部尚书沉声道:“纳哈出一日不除,辽东一日不安,朝廷每年需耗费数十万石粮草固守辽南,百姓赋税加重,商旅不敢北行,长此以往,必成国家大患。陛下决意北伐,实乃明智之举,臣请奏,户部愿全力保障军需,哪怕倾尽府库,也要助大军一臂之力!”
“臣附议!”
“臣亦附议!”
现场附和声此起彼伏,先前对北伐尚存的些许疑虑,在一条条确凿的罪状面前烟消云散。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此刻都拧成了一股绳——纳哈出的所作所为,不仅践踏了大明的律法,更挑战了王朝的威严,此等国贼,绝不能容他继续逍遥法外。
连几位素来主和的老臣,此刻也面色凝重,默认了这场战争的必要性。
他们清楚,纳哈出的罪行已触及底线,若再姑息,只会让北元残余势力更加猖獗,届时北疆动荡,受苦的终究是天下百姓。
午门外的气氛,因这份共通的义愤变得愈发炽热。百官们望着高台上的皇帝与即将出征的将领,眼中少了平日的派系之争,多了几分同仇敌忾的决绝——此战,不仅是为了辽东的土地,更是为了大明的尊严,为了那些在纳哈出铁蹄下受苦的黎民。
老朱见状只是瞟了这些家伙一眼,压根就懒得搭理。
“……为荡平北元余孽,安定辽东百姓,朕决意北伐!现任命:昭武侯李骜为征虏大将军,颍国公傅友德、南雄侯赵庸为左右副将军;定远侯王弼、延安侯唐胜宗为左参将,东川侯胡海、武定侯郭英为右参将;前军都督商焉参赞军事;郑国公常茂、申国公邓镇等随行听令……”
当念到“昭武侯李骜”的名字时,百官中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漾开层层涟漪。
在场之人最清楚“征虏大将军”这五个字的分量,那是需要用无数战功、无数鲜血堆砌才能企及的高度。
想当年,徐达拜将时已过而立,常遇春成为先锋也已近三十,而李骜……今年才二十七岁啊!
文官列中,几位翰林院学士更是忍不住窃窃私语。“二十七岁……这怕是开了我朝先例吧?”
“何止先例,纵观前朝,怕是也找不出这般年轻的佩印大将军!”
他们手中的笏板微微晃动,脸上满是震撼。
在文官看来,这般年纪能做到五品郎中已算少年得志,而李骜竟一步登天,执掌二十万大军,这等晋升速度,简直是闻所未闻。
武将堆里的反应则更为直接,几位从边关回京述职的将领眉头紧锁,眼中却藏着一丝佩服。
他们常年在沙场拼杀,最懂“佩印”二字意味着什么——那是天子亲授的生杀大权,是“见印如见朕”的绝对信任。
想当年,他们跟着徐达、常遇春征战时,哪敢奢望这般权柄?
李骜能得此殊荣,除了陛下的器重,想必也有实打实的本事,只是这年纪……实在太让人咋舌了。
这不仅是对旧制的突破,更像是陛下对未来的一种宣告——属于李骜的时代,或许已经悄然开启。
百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高台之上那个年轻的身影,震撼之余,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惊叹,有佩服,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
二十七岁的佩印大将军,这八个字像一块巨石,重重砸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真切地感受到:大明的朝堂,要变天了。
“……率师二十万,北征故元太尉纳哈出!望诸将同心同德,奋勇杀敌,早日凯旋,朕当亲迎于午门,论功行赏!钦此!”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骜率领傅友德、赵庸等将领上前一步,跪地接旨,声音铿锵有力。
礼毕,朱元璋走下御座,目光落在李骜身上。这个年轻人今日穿着亮银色的铠甲,衬得身姿愈发挺拔,脸上没有丝毫怯场,眼神明亮而坚定,与他身旁那些鬓角染霜的老将站在一起,竟丝毫不落下风。
“李骜。”朱元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臣在!”李骜应声起身。
“上来。”
李骜迈步走上高台,站在朱元璋面前。
只见老朱从内侍手中接过一个沉甸甸的鎏金帅印,又拿起一柄通体黝黑的斧钺,神情郑重地递到他手中。
“此帅印,象征天子兵权,见印如见朕;此斧钺,可斩违令者,上至将军,下至小卒,有敢抗命者,先斩后奏!”
朱元璋的声音传遍整个广场,“朕把这二十万大军交给你,把辽东的安危交给你,你可敢接?”
“臣李骜,接旨!”李骜双手接过帅印与斧钺,高举过头顶,“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不破纳哈出,誓不还朝!”
阳光洒在他年轻的脸庞上,映得那枚帅印金光闪闪,也映得那柄斧钺寒气逼人。
台下的文武百官见状,都不禁暗自咋舌。
帅印与斧钺同授,这是何等的信任!纵观大明开国以来,也只有徐达、常遇春曾得此殊荣,而李骜今年不过二十七岁,竟是大明王朝最年轻的佩印大将军!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陛下对李骜的器重与宠信,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君臣关系。
从封号昭武侯爵开始,到提督实业局执掌大权,再到如今的征虏大将军之职,每一步都透着刻意栽培的痕迹。
有此等圣眷,又有实打实的才干,这李骜的未来,当真是不可限量。
傅友德、赵庸等老将看着身前的年轻身影,眼中虽有感慨,却无半分嫉妒。
他们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知道能得此重任,绝非仅凭圣眷,李骜在战场上展现的本事,早已让他们心服口服。
朱元璋看着李骜意气风发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朕在京城等你凯旋。”
“谢陛下!”李骜再次躬身行礼,转身走下高台。
他手握帅印,腰悬斧钺,走到将领们面前,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傅友德的沉稳,赵庸的勇猛,王弼的锐利,常茂的激动……这些人,将是他此次北伐最坚实的臂膀。
“诸位将军!”李骜的声音透过扩音的铜喇叭传遍广场,“陛下的旨意,大家都听到了!纳哈出在辽东作恶二十余年,是时候让他付出代价了!”
“今日,我等在此誓师,兵发辽东!”他猛地将斧钺向前一指,“传我将令——”
“大军,出征!”
“出征!出征!出征!”
三军将士齐声高呼,声浪如同惊涛骇浪,直冲云霄,震得午门的铜铃嗡嗡作响。
“大明威武!”李骜再次高喝。
“大明威武!大明威武!大明威武!”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中,李骜翻身上马,高举帅印。
傅友德、赵庸等将领紧随其后,各自翻身上马。
“开城门!”
随着一声令下,厚重的午门缓缓打开,露出城外蜿蜒的官道。
李骜一马当先,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走出城门。
常茂单手擎着金色的帅旗,在队伍最前方迎风招展,如同照亮前路的灯塔。
朱元璋站在高台上,望着大军远去的背影,直到那面绣着“李”字的帅旗彻底消失在官道尽头的烟尘里,才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空旷的广场上,久久没有说话。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场战争的意义远不止于辽东的归属。
若能一举击溃纳哈出,不仅能将辽东这片广袤沃土彻底纳入大明版图,更能斩断北元与高丽的联系,让北疆防线向前推进千里,从此北平、山东再无后顾之忧。
反之,一旦失利,二十万大军折损事小,北元势力必然趁势南下,漠南、辽东防线可能全面崩溃,朝廷多年积攒的国力将毁于一旦,甚至可能动摇国本。
而李骜,这个他亲手从平民提拔、一步步委以重任的年轻人,此刻正承载着整个王朝的期望。
他不仅是这场战争的主帅,更像是大明未来的一块试金石——若他能凯旋,便证明朝廷培养新一代将领的策略可行,大明的军威能在年轻一代手中延续;若他能在辽东站稳脚跟,将屯田、筑城之策落到实处,便意味着北疆的长治久安有了根基。
这个二十七岁的征虏大将军,肩上扛着的是超越一场战争的重量。
他将在辽东的风雪中,在金山的硝烟里,用刀枪与智谋证明自己,也书写属于大明、属于他自己的新传奇。
朱元璋抬手抚过腰间的天子剑,剑鞘冰凉的触感让他更加笃定——自己的选择,不会错。
广场上的百官也渐渐散去,谈论着刚才的大典,语气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谁都明白,从李骜接过帅印的那一刻起,大明的武将格局,或许将迎来新的篇章。
而此时的李骜,正率领着大军行进在北上的路上。
马蹄踏过青石板路,发出整齐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注定载入史册的北伐,奏响最激昂的序曲。
他知道,前路必定充满艰险,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凯旋。
为了陛下的信任,为了身后的家国,更为了那个在侯府中等待他归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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