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 大明暴徒,老朱绷不住了 > 第380章 对比!徐达与李善长!

第380章 对比!徐达与李善长!


书房里面,气氛凝重。

周德兴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汤老哥,那可是善长啊!跟咱们一起从凤阳出来的兄弟,二十多年的情分,说拿就拿,说杀就杀,这……这不是兔死狗烹是什么?!”

周德兴越说越激动,猛地一拍桌子:“当年打天下的时候,谁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如今天下太平了,就容不下我们这些老东西了?胡惟庸案杀了多少人?现在又拿李善长开刀,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轮到我们了?”

汤和抬眼看向他,眼神沉得像潭水:“你少说两句!陛下为何拿李善长,你心里真的没数?”

“我有数?我只知道他是开国功臣,是咱们淮西人的脸面!”周德兴梗着脖子喊道。

“脸面?”汤和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声音压得极低,“那你知不知道,胡惟庸当年谋逆,李善长知情不报,甚至默许纵容?陛下杀了胡惟庸,却没杀他李善长!”

“知不知道锦衣卫前几年在京师门口被人截杀?背后就是这李存义指使的?查来查去,根子就在李善长府上!陛下仍旧没有杀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知不知道海禁走私的江南商船,有一半挂着他李家的旗号?他李善长从中收受了多少江南士绅的贿赂好处?陛下还是没有杀他,而是让他去凤阳养老!”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还有前不久的实业局黄子澄案,若不是李骜殿下早有防备,恐怕新政的根基都要被他们挖空!”

“那黄子澄为何会被扬州商贾围猎?又是谁将此事故意捅给御史台的?你以为能瞒得过陛下?”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背后没有李善长的影子?”

周德兴被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刻意回避——在他看来,老兄弟们跟着陛下打天下,享点荣华富贵,占点小便宜,本就是天经地义,陛下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落得今日下场,当真怪不得陛下。”汤和的声音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要怪就怪他看不清局势。天下早已不是当年的濠州营,陛下也不是当年那个需要我们抱团取暖的将军。他偏要抱着旧日的功劳不放,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甚至敢算计李骜,阻碍朝廷的新政,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汤和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你以为陛下愿意杀他?陛下是不是给了他李善长太多次机会?哪怕将他逐去凤阳养老,就是明晃晃的敲打与警告!可是这李善长呢?都到了这种地步还不甘心,还想要搅乱朝政,他不死谁死?!”

“是,陛下当年确实赐给了李善长免死铁券,免李善长二死,其子免一死,可铁券上写得明明白白,‘谋逆不赦’,他自己往这条路上走,谁他娘地能够拦得住?”

说这话的时候,汤和心里面也很不是滋味,胸腔里像是堵着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他与李善长简直不要太熟悉,从濠州城初见时的青涩,到滁州突围时的狼狈,再到应天建制时的意气风发,几十年风风雨雨,都是一起披荆斩棘打天下的老伙计。

当年在帐中同饮一壶酒,在阵前共护一面旗,谁身上没带过伤,谁夜里没流过泪?

如今李善长却马上要被满门抄斩,连带着嗷嗷待哺的孩童都不能幸免,这般结局,任谁看了心里面都不会好受。

可是问题在于,这是李善长咎由自取啊!

怨不得旁人,更怨不得陛下。

汤和先前还不理解,为什么自从大明立国后,原本在战场上敢冲敢拼、带着几分莽撞的徐达,会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见了陛下总是躬身垂首,说话字斟句酌,谨小慎微地恪守着君臣礼仪,连家奴都约束得严严实实,半点不敢逾越。

那时他只觉得徐达太过拘谨,失了当年的豪气。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徐达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啊!

懂得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更懂得“功高震主”四个字的分量。

看看徐达与李善长二人之间的对比就知道了。

大明立国之后,徐达从不插手政务,朝堂上的党争、户部的钱粮、吏部的任免,他一概不问,而是一门心思地扑在军事上面。

不是领命领兵去扫平北元残寇,就是镇守在北平、大同这些北疆要塞,把心思全用在了保家卫国上。

甚至当年老朱为了制衡李善长在朝堂的势力,特意下旨任用徐达为右丞相,徐达都连着三次上书拒绝,说自己是个粗人,只懂行军打仗,不懂朝堂制衡,硬是把这烫手的职位推了回去。

此外,魏国公府老徐家一向家风严正。

徐达自己布衣粗食,家里的子弟也都被教得规规矩矩,要么入军营历练,要么在家读书,从未出过什么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更没有仗着他的爵位做过任何兼并土地、贪赃枉法的勾当。

陛下赏赐的田宅,他照单全收却从不多要;朝廷给的俸禄,他一分一厘都用在正途,连老朱都挑不出半点错处。

反观李善长呢?开国之后便居功自傲,总觉得大明的江山有一半是他挣来的,在朝堂上独断专行,谁不顺着他的意,便想方设法打压排挤,把淮西系的官员牢牢攥在手里,结党营私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贪腐受贿更是家常便饭,滁州老家的田产占了半个县,府里的金银珠宝堆成了山,连老朱借着查贪腐案敲打了他李善长好几次,他都当成耳旁风,不仅毫不悔改,反而觉得陛下是在猜忌他,因此而心怀怨念,私下里抱怨陛下“鸟尽弓藏”。

更致命的是,他明知胡惟庸在暗中谋划谋逆,却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势,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淮西王”封号,选择隐瞒不报,甚至在两边之间首鼠两端,徘徊观望,妄图不管哪方赢了,自己都能得利。

这般算计,看似精明,实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跟徐达比起来,李善长平日里自诩的老谋深算,那些算计来算计去的心思,都显得可笑无比!

徐达用“不争”保住了全家的平安,李善长却用“贪争”把自己和整个家族都推进了深渊。

论功绩,徐达丝毫不输李善长。

徐达从濠州起兵便追随陛下,鄱阳湖大战破陈友谅,平江围城灭张士诚,北伐中原驱元顺帝,亲手打下大明半壁江山,论军功堪称开国第一;李善长则在后方筹粮备饷、制定法度,为前线稳固根基,二人一文一武,皆是定鼎天下的柱石,难分高下。

论权势,徐达更是军方第一人。

他统领大明最精锐的边军,手握北疆兵权,麾下将领多是出生入死的嫡系,论军中信望无人能及;李善长虽居左丞相之位,总领百官,却也需倚仗淮西勋贵的支持,权势根基远不如徐达扎实。

论地位,二人都是开国公爵,徐达封魏国公,李善长封韩国公,皆为正一品,食邑俸禄不相上下,甚至李善长因“首功”之名,排位更在徐达之前。

可为什么徐达能深受皇帝陛下器重信任,如今仍是镇守北疆的大将军,家族荣宠不断;而李善长却落得即将满门抄斩的下场?

根本在于二人的选择。

徐达功高却不居功,手握兵权却从不结党,面对封赏屡屡退让,始终恪守臣子本分,把“君臣有别”刻进骨子里;李善长却仗着功老身份,贪权恋栈,结党营私,甚至触碰“谋逆”的红线,把陛下的容忍当成放肆的资本。

徐达选择了“敬畏”,敬畏皇权,敬畏底线,所以能在波诡云谲的朝堂上安身;李善长选择了“算计”,算计权势,算计退路,最终却算漏了帝王最不容触碰的逆鳞。

这结局,说到底,都是他李善长自己一步步选的。

每一次的贪腐,每一次的结党,每一次对谋逆的默许,都是在给自己的棺材钉上钉子,直到最后再也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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