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创下历史新高
“老大，目标离开警署。”阿生握着方向盘汇报。
听筒里传来指令：“保持跟踪，我和阿文在前方设伏。”
“明白。”阿生挂断通讯，与副驾的陈华继续咬住前方警车。
【红灯亮起时，警车在十字路口停下。
潜伏在暗处的绅士眯起眼睛：“就是现在，行动！”
黑色轿车猛然加速，车尾轰然撞上警车。剧烈震动中，洪定邦额头磕在前座：“怎么回事？！”
“我去查看。”陈家驹刚解开安全带，挡风玻璃外突然闪过数道人影。
“卧倒！！”陈家驹的吼声与爆豆般的枪声同时炸响。两人狼狈翻滚出车厢时， 已在车门留下蜂窝般的弹孔。
麦昆眼中精光乍现，趁机踹翻身旁的洪定邦，朝着枪火闪烁处狂奔而去。
“站住！！”洪定邦猛地起身扑向麦昆，却被阿生和陈华的 逼退，他狼狈翻滚才躲过致命一击。
前方戴礼帽的绅士持续开火压制警方，密集的弹雨让警员们难以抬头，唯独陈家驹蜷缩在掩体后，用点三八手枪顽强回击。
阿生的枪口曾几次瞄准陈华，但麦昆被迅速带离现场，他最终只能咬牙放弃这次机会。
——
湾仔警署，署长办公室。
“嘭！”林雷蒙的拳头砸得桌面震颤，怒吼在房间里炸开：“我亲手交给你们的任务！结果让人当街劫走重犯？！”
“对方有重武器……”洪定邦试图辩解。
“闭嘴！”
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训斥。林雷蒙抓起听筒后脊背瞬间绷直：“是……明白，一定完成任务。”他挂断时额头已渗出冷汗，“上面只给五天！抓不回麦昆和那帮悍匪，全都滚去守水塘！”
“五天？连他们往哪个方向逃都不知道！”洪定邦脱口而出。
陈家驹摩挲着弹壳提议：“或许从 ……”
“等你们查到线索，麦昆早到公海了！”林雷蒙抓起内线电话吼道：“骠叔！立刻召回林逸凡——现在、马上！”
他转身盯着两名下属，眼神像在看两件废品：“至于你们？准备交接配枪吧。”
洪定邦与陈家驹沉默对视。押送时谁又能料到，短短三分钟就让整个警署陷入风暴。
急促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林逸凡掀开被子抓起床头的话筒："喂？"
"是我，周骠。"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麦昆在押送途中被劫，署长命令你立即结束休假回来报到。"
"明白，马上到。"林逸凡干脆地挂断电话。
杜晓禾从被窝里探出头："有紧急任务？那你快......"
话未说完，林逸凡已经将手机甩到一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早高峰堵车很正常。"
"哎你......"杜晓禾的惊呼声被堵在了唇齿间。
三小时后，湾仔警署。
"咚咚咚！"林逸凡叩响署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林雷蒙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署长。"林逸凡推门而入。
"总算来了。"林雷蒙站起身，"麦昆当街被劫，上面限期五天内必须破案。"
"三天足够。"林逸凡神色肃然。
"三天？"林雷蒙皱眉审视着他。
虽然洪定邦和陈家驹都认为案件棘手，现场毫无线索，但林逸凡的自信让他有些动摇。
"这案子影响很坏。"
"三天不破案，我主动辞去重案组组长职务。"林逸凡立下军令状。
见他如此笃定，林雷蒙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
"你准备从哪里入手？"
"钟丽红。"林逸凡斩钉截铁，"麦昆被劫，这个女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只要找到钟丽红就能抓住麦昆和他的同伙。”
林雷蒙赞许地点点头，终于明白林逸凡为何敢承诺三天内破案。
比起陈家驹的调查方向，林逸凡的线索显然更有把握。
“好，逸凡，这案子就交给你了。成功抓到麦昆，我亲自为你请功。”
“Thank you, sir。”林逸凡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实际上，他的目标并非麦昆的女友钟丽红，而是港岛马会的保险库。
麦昆和刘一鸣的真正计划是夺取保险库图纸，然后实施抢劫。
距离马会开赛仅剩两天，届时全港投注的现金都会暂存于保险库，次日才转入银行。
这一夜，正是麦昆出手的最佳时机。
这个秘密只有林逸凡知晓，因为他早已藏起了在麦昆家中发现的保险库图纸。
他无需追查麦昆和钟丽红，只需在马会守株待兔，就能将麦昆一伙人一网打尽。
“叮叮叮——”
林逸凡接起电话：“哪位？”
“林sir，几天不见，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了？”麦昆嚣张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麦昆，换作是我，现在就该搭最早一班船离开港岛。”
“林sir，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走？”麦昆冷笑道，“游戏才刚开始。”
“上次抓到你只是你走运，有本事再抓我一次试试。”
“抓你不难。”林逸凡语气轻蔑，“既然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不过这次赌的不是自由——”他的声音骤然转冷，“是你的命。”
“你找死？”
“哈哈哈！”麦昆放肆大笑，嚣张地扬起下巴：“行啊，能逮住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就怕你没这个能耐。”
他得意地晃着手指：“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离港前我要干票大的，让你彻底没脸见人。”
“想要我的命？可得抓紧了。”
“有意思。”林逸凡轻笑着转动手中的钢笔，“最好多抢点，十亿八亿的才够看。”突然压低声音：“对了，你女朋友...很合我口味。”
电话戛然而止。麦昆攥着话筒的手青筋暴起，猛地转向钟丽红：“你跟林逸凡怎么回事？”
“你发什么疯？”钟丽红别过脸去。
“说实话！”麦昆一把掐住她下巴，“你跟他睡了是不是？”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钟丽红挣开他的手，眼眶发红。确实没在床上——办公室的檀木桌还留着抓痕。
麦昆重重喘着粗气，突然揽住她肩膀：“干完这票就带你去欧洲。”
钟丽红瞥向角落里交头接耳的绅士一伙：“先活到那天再说吧。”
“我心里有数。”麦昆眯起眼睛。他早看出绅士团伙的算盘，但现在还需要这些人当撬开马会金库的撬棍。
赌桌两端都是老千，就看谁的底牌更硬。
夜色渐浓，麦昆的抢劫计划在图纸上逐渐成型。与此同时，林逸凡的办公室里，作战地图正被红笔圈出一个个关键点。
“阿玲，帮我联络马会高层，就说有劫匪盯上了他们的金库。”林逸凡对助手说道。
黄卓玲立刻拿起电话：“明白，长官。”
马会方面反应迅速，董事夏志贤亲自赶到警局。他既想配合警方工作，也想弄清事情原委。
“林警官，听说有人要打我们马会的主意？”夏志贤将信将疑地询问，“消息可靠吗？”
“我的线人提供的线索。”林逸凡说着，把从麦昆住所搜出的金库设计图推到对方面前。“这是你们马会的金库图纸。”
“根据情报，劫匪会在赛马投注现金入库后动手。”
“今年投注额预计超过二十亿。这笔钱要是被盗，恐怕夏董事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吧？”
夏志贤盯着图纸，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二十亿现金若真被劫，别说他这个董事，就算马会主席也难辞其咎。
“需要我们怎么配合？”夏志贤态度明显积极起来。
林逸凡露出满意的神色。有了马会配合，计划就顺利多了。
“夏董事，金库下方有条市政管道。我推测劫匪会通过爆破地板的方式进入金库。”
得益于对麦昆工程技术的了解，原本晦涩的图纸在林逸凡眼中变得一目了然。再加上他对劫匪作案手法的熟悉，很快就锁定了爆破点。
夏志贤沉吟道：“如果要开启金库，我得先请示董事会。金库密码由专人掌管，我也无权进入。”
“董事会那边你去沟通。为免打草惊蛇，警方暂时不会进驻马会。”林逸凡回应道。
"谢了，林sir。"夏志贤起身与林逸凡握手告别。
林逸凡握着他的手提醒道："夏董事，时间紧迫。要是让那帮劫匪搬空马会的金库，到时候找警方也帮不上忙了。"
"我这就去向董事会汇报。"夏志贤神情凝重地点头，这件事关乎他的前程。
等夏志贤走远，李鹰忍不住发问："头儿，马会不让进金库的话，我们怎么抓人？"
"我本来就没指望马会配合。"林逸凡从容地摊开另一张图纸，"这是城市下水道规划图，马会金库正下方有条主管道，麦昆想得手只能走这条路。"
"只要守住管道出口，任他插翅难逃。"
李鹰恍然大悟："原来您早有安排。"
"办案不能光靠蛮干。"林逸凡指点道，"除非遇到贵人提携，否则冲劲再足也只能当一辈子基层警员。"
这话让李鹰深有感触——若非林逸凡赏识，他确实还在做普通警员。
林逸凡仔细研究着城市规划图。
虽然主下水道只有一条，但连接的检修井却遍布各处。要推断麦昆的具体潜入点，必须结合劫案特性分析。
考虑到抢劫行动需要隐蔽性，林逸凡判断麦昆会选择僻静的检修井作为入口。毕竟要炸穿金库底板，还要切割水下防护网，偏僻地段才方便行动。
麦昆得手后，必定会迅速逃离港岛。
他需要一处交通便捷的下水井口作为入口。
熟悉剧情的林逸凡记得，麦昆选择的入口就在海边附近。
综合考虑后，林逸凡排除众多地点，最终锁定唯一符合条件的位置。
“李鹰，两天后带人去这里埋伏。”林逸凡指向地图上的入口。
“这里？”李鹰不解道，“马会离这儿隔了两条街，麦昆带着十几亿现金，怎么可能跑这么远？”
“你疏忽了一点。”林逸凡解释，“这入口靠近海边，管道早已被海水灌满。麦昆只需把钱袋丢进管道，水流自然会带到出口，根本不费力气。”
李鹰恍然大悟：“我立刻安排人手！”
林逸凡最初在湾仔警署的班底是李鹰、冯达和黄卓玲。
如今，李鹰和黄卓玲深受重用。
李鹰负责重要行动，黄卓玲处理文职报告，两人已成为他的心腹。
唯独冯达日渐边缘化——他仍想着辞职当海员。
林逸凡尚未找到收服他的办法，只得将重任交给李鹰。
另一边，夏志贤一出警署便召集董事会。
尽管马会董事会对警方的说辞半信半疑，但此次马赛投注额已突破十亿。
待到赛事结束，总额极可能飙升至二十亿，创下历史新高。
如此庞大的资金若落入劫匪之手，必将给马会造成前所未有的重创，很可能导致整个马会陷入破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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