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过一匹马而已
为确保万无一失，马会最终决定寻求警方协助。
即便最终没有劫案发生，这次行动也能当作一次安保系统的全面升级。
时光流转，转眼已是两日后。
林逸凡率领警队抵达马会总部，夏志贤快步迎上前来："林督察，需要我们配合什么工作？"
"夏总监，我们需要征用监控室作为临时指挥中心。"
"这个没问题，还有其他需求吗？"
"暂时没有。"
"请随我来。"夏志贤亲自引路。望着对方的背影，林逸凡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其实他本可以索要保险库密码，这样就能在麦昆得手后立即展开抓捕，但他故意没有提出这个要求——他要给麦昆足够的时间洗劫金库。
夜幕低垂时分。
麦昆与绅士带着四名同伙出现在下水道入口处。
远处高楼上的李鹰通过夜视望远镜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立即按下对讲机："林sir，目标出现，共六人，是否立即实施抓捕？"
"阿鹰，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升不上去吗？"林逸凡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抛出了问题。
李鹰愣了一下："因为我总顶撞上司？"
"你只看到表象。"林逸凡悠然地靠在转椅上，"现在抓人，不过是个未遂的抢劫案。要是等他们得手后再抓捕......"
"那就是破获了一起惊天劫案。"
"顶撞上司确实让人不快。"
"但若能屡破大案，就算再讨厌你的上司也不得不用你。"
"因为他们真正厌恶的，是既无能又狂妄的下属。"
"现在，你明白我的用意了吗？"
李鹰小心地开口："头儿，您是想暂时按兵不动？"
"什么叫按兵不动？我们这是在等待最佳时机。"林逸凡纠正道。
"是，是，头儿说得对，我们确实需要更多时间收集情报。"李鹰立刻会意。
林逸凡微微颔首。作为得力干将，李鹰总能迅速领会他的意图，这也是他特别器重对方的原因。
"头儿，麦昆他们带着设备进去了，现在外面只有钟丽红在守着。"李鹰报告着最新情况。
"很好，我这边信号一发，你们就立即封锁出口。"
"明白。"李鹰关掉通讯器，向周围的队员打了个手势，众人悄无声息地向目标位置靠近。
监控室里，林逸凡盯着腕表计算着行动时间。
"轰隆！"一声巨响突然从金库方向传来，整栋大楼瞬间陷入黑暗。
在骤然降临的黑暗中，林逸凡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麦昆果然动手了。
当应急照明亮起时，林逸凡早已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林警官，出什么事了？"满头大汗的马会经理急匆匆冲进来。
"显然是麦昆炸开了金库的防护层。"林逸凡霍然起身："我必须立即进入金库。"
经理为难地搓着手："金库的定时锁还没到开启时间，要不...我们等明早九点再..."
林逸凡锐利的目光扫过对方："你是在说笑吗？"
"现在有劫匪正在里面洗劫二十亿现金。"
"你让我等到明天？"
"去给他们善后吗？"
他沉声追问："就没有其他方式能提前打开？"
"夏董事长掌握着紧急开启密码。"经理连忙回答。
"那还愣着干什么？马上联系他！"
“喂喂。”马会经理赶紧抓起电话拨通了夏志贤的号码。
保险库里。
麦昆盯着满墙的钞票，嘴角扬起贪婪的笑容："林逸凡，这份大礼你肯定猜不到。"
"整整二十亿，这会是你警察生涯的污点，而我将成为你永远的噩梦，哈哈哈！"麦昆笑得浑身发抖。
正在拼命往麻袋里塞钱的绅士扭头喊道："阿昆，别站着，快来搭把手。"
麦昆摸了摸怀里的枪，默不作声地加入了装钱的行列。
两人各怀鬼胎，但此刻都需要对方——这么多钞票，光靠一个人可搬不完。
"林警官，夏董事手机通了。"马会经理捧着电话说。
林逸凡气定神闲。李鹰早已封锁出口，麦昆插翅难飞。
他坚持要进保险库，另有用意。
十分钟后。
夏志贤终于接起电话时，麦昆一伙也刚好把最后一袋钱扔进下水道。
随着密码锁解开，保险库大门突然洞开。
麦昆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林逸凡能识破这个局。
"砰砰砰！"
枪声骤响。警方火力凶猛，瞬间撂倒了绅士的马仔阿生和阿文。
麦昆猛地将绅士推向警察，自己纵身跳进下水道逃窜。
被当成肉盾的绅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成了筛子。
林逸凡持枪冲进来时，陈华刚要举手投降——
"砰砰！" 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
水箱藏尸案的凶手陈华与刘一鸣有关联，倘若陈华存活，案件真相很可能败露。
林逸凡绝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
他果断解决了陈华，保险库内五名悍匪中仅剩麦昆在逃，其余均被击毙。
"组长，麦昆从这里逃了。"冯达指向地面被炸开的洞口。
"守住这里。"林逸凡戴上防水镜跃入管道。
下水道里，麦昆顺着湍急水流即将抵达出口。
正要攀爬上岸时，林逸凡的身影已在后方显现。
情急之下，麦昆弃钱保命，扔下沉重钱袋继续逃窜。
马会保险库的现钞均为千元港币面额，每袋装有百公斤重的亿元现钞。
若非借助水流冲击，麦昆根本无力搬运这些钱袋。
林逸凡触碰钱袋的瞬间，一亿元已悄然存入随身空间。
他故意纵容麦昆拖延时间，既为劫案顺利进行，更为暗中截留赃款。
但分寸拿捏得当，仅取一亿港元——既不影响结案报告，又确保仕途无虞。
"警察！不许动！"李鹰的喝令声中，重案组警员将麦昆与钟丽红团团围住。
面对重重包围，麦昆面色铁青。他引以为傲的马会劫案计划，早已被警方洞悉。
"组长，目标已落网。"李鹰协助林逸凡攀上地面。
林逸凡对麦昆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游戏结束，你输了。"
"别高兴太早，林逸凡。这次行动是绅士逼我干的。"麦昆咬牙切齿道，"最多判十几年，咱们走着瞧。"
“十几年算什么，我等你出来找我，就怕那时候我和你女友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麦昆瞬间暴怒，猛然抽出腰间配枪。
“砰砰砰砰砰——！！！”枪声骤响，周围的警员已抢先开火，麦昆全身布满弹孔。
“阿昆！！”钟丽红扑向血泊中的麦昆，声音撕裂，“睁开眼睛看看我！”
麦昆气息微弱：“抱歉……不能带你……去国外了……”
林逸凡踱步上前，俯视着麦昆冷笑：“我说过，这次赌的是你的命。”
“对了，你女朋友也中枪了。”他歪头补充，“说不定明年这时候，我能抱着孩子参加你的忌日。”
麦昆瞳孔骤然放大，脖颈青筋暴起，最终僵直倒地。
“我杀了你！！”钟丽红抓起染血的枪指向林逸凡。
“砰砰！”两声枪响穿透胸膛。林逸凡垂下手枪，眼底泛起寒意——他早等着这一刻。唯有让她持枪反抗，才能光明正大除掉这个知晓太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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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夏志贤冲进马会时，保险库的惨状让他几乎昏厥。幸好林逸凡击毙劫匪，追回十九亿港币现钞。经清点，仅一亿元不知所踪。
“下水道直通入海口，那笔钱估计已经喂鱼了。”林逸凡甩着湿透的袖口。
夏志贤长舒一口气：“能追回这些已是奇迹。”
“林sir，不如去我办公室换件干衣服？”他指向内室。
林逸凡颔首跟进，未觉异样。
“林Sir，喝点水休息下，我去给董事会通个电话。”夏志贤将一杯温水递给林逸凡。
“你先忙。”林逸凡接过水杯，在沙发上坐下。忙碌整夜令他有些疲惫，便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约莫一刻钟后，夏志贤结束通话返回办公室。
“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他边说边取出两只高脚杯，从酒柜选了一支上等红酒，缓缓斟满。
“林Sir，请。”
“多谢。”林逸凡接过酒杯。
夏志贤坐回办公椅，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支票，轻轻推到对方面前。
“夏先生，这是？”林逸凡目光落在支票上，眉头微蹙。
“多亏林Sir帮忙追回十六亿港币，虽然部分现金被匪徒引爆烧毁，但总体损失可控。这五百万是我们马会的一点心意。”
林逸凡暗自冷笑——自己费尽心思才截留一亿，夏志贤竟敢私吞三亿，简直比乌鸦羽毛还黑。
“抱歉，我是警察，警校的纪律不允许我收这种钱。”
夏志贤表情凝固，没料到对方会断然拒绝这笔巨款。区区督察，怕是干到退休也赚不到这个数。
“林Sir，五百万可不是小数目，要不要再想想？”
“夏先生，来历不明的钱我不会碰。”林逸凡将支票推回，“不过你独吞四亿的事......当心ICAC请你喝咖啡。”
话音未落，夏志贤眼中精光一闪。来历不明的钱不收？那——正当渠道的呢？
林逸凡的言外之意并非拒绝收钱，而是强调资金来源必须清白。
这样看来双方仍有商谈空间。
"林sir，下周的马赛您只需随意下注，这笔钱就能通过正规渠道转入您的账户。"
"您只需要在行动报告中注明——保险库内有四亿港元因劫匪爆破损毁，另外十六亿被劫款项已悉数追回。"
"这样您的行动报告会更加完美，对您也更为有利，不是吗？"夏志贤微笑着再次递出支票。
林逸凡却摆了摆手："我对赌马没兴趣。"
夏志贤面色骤变，他自认为已经把话说得足够直白，没想到对方仍不给情面。
"不过我对马倒是情有独钟。"林逸凡突然话锋一转，露出惋惜的神情，"一直想拥有自己的赛马，可惜这些年连买马的钱都凑不齐，更别提训练和饲养的开销了。"
夏志贤眉梢微动，本以为林逸凡是个清廉之人。
没想到对方胃口更大，区区五百万根本入不了眼，盯上的竟是 的名驹。
须知最普通的赛马起价也要百万港元。
若是血统纯正的良驹，价格更是高达千万。
这还不包括训练和饲养这两项巨额开销。
若算上这些费用，一匹普通赛马的总投入远超五百万。
"林sir，容我打个电话请示。"夏志贤自知做不了主，需要向上级汇报。
"请便。"
夏志贤拿起手提电话走出办公室，拨通了 主席的号码，详细转述了林逸凡的要求。
"不过一匹马而已，答应他。"电话那头传来主席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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