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刘闯的小妇人(二)

这足以将任何人的灵魂扭曲。

“后来呢？”她轻声问，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后来？”刘闯冷笑，“后来我就从洞里爬出来了，跟着我叔造反了……十岁杀人，很难吗？原来也就跟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芊芊彻底沉默了。

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暴戾和凶狠从何而来。

那是由血海深仇浇灌，在绝望和痛苦中生长出的恶之花。

她忽然又想起一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问道：“那……王爷这些年，一直不曾正式娶妻纳妾，是不是……也因为……”

她的话没说完，但刘闯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刹那间，他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冰冷骇人，脸上如同罩上了一层寒霜，抚摸她脊背的手也停了下来。

黑暗中，芊芊甚至能感觉到他骤然锐利如刀的目光。

芊芊心头一紧，知道自己可能触碰到了他心底最深的伤疤和禁忌。

她立刻想起，刘闯之前含糊提过，他姐姐遇害时，正是年纪与自己如今一般大。

再联想到他每每在自己身上发泄时，那近乎残忍的凶狠劲儿……

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这个男人真实心思古怪的邪门。

她不敢再深问下去，连忙将柔软的身子更紧地贴向他，用脸颊蹭着他的胸膛，声音带着讨好与怯怯的温柔：“王爷……芊芊不问了……是芊芊不好，惹王爷不高兴了……您别生气，芊芊以后会好好伺候您的……”

感受到怀中少女的温顺与畏惧，刘闯周身那骇人的寒气才渐渐消散了一些。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大手有些粗暴地在她挺翘的臀瓣和纤细的腰肢上揉捏抚摸着。

芊芊忍着不适，温顺地由他施为。

……

汴梁城，随着皇帝朱寿一道旨意颁下，整个城市的脉搏仿佛都加快了跳动。

齐州、中原、两淮三地原本应解送京师的秋税钱粮，被全部截留，直接运抵汴梁，投入这座巨大的战争机器之中。

一时间，汴梁城内车马络绎，粮秣堆积如山，银钱流水般拨付下去。

无论是京营新军四大营、李胜的燕州精武军，还是远道而来的海山关、蓟州、平州边军，亦或是刘泽清、左梦庚等中原本地军镇的士兵，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充足补给和丰厚军饷。

尤其是对那些常年被欠饷困扰的边军和中原镇兵而言，这简直是破天荒的恩遇。

然而，朱寿的举措远不止于此。

他深知，仅仅将钱粮拨付给将领，最终能落到士兵手中的恐怕十不存三四，军心依然难以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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