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集：疾病攻克

墨家医馆的蒸汽消毒器  “滋滋”  喷着白雾，把满室的草药香都染得带了点清凉。苏清瑶戴着青铜护目镜，手里握着支玻璃针管  ——  管里装着淡青色的液体，是她用兼爱草汁液、牛痘浆液和星核提纯液熬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天花疫苗，针尖闪着冷光，刚放在托盘上，就引得围观百姓往后退了三步。

“这玩意儿要扎进胳膊里？”  李婶攥着孙子狗剩的手，脸色发白，“上次张屠户家娃扎了治咳嗽的针，哭了一下午，这‘天花疫苗’听着就吓人，万一扎出个好歹咋办？”

旁边的百姓纷纷附和：“就是！以前得天花都是靠神仙保佑，哪用得着铁管子扎胳膊？苏姑娘怕不是搞错了！”  煤球蹲在苏清瑶脚边，尾巴夹得紧紧的，趁人不注意就往桌底钻  ——  昨天它被苏清瑶抓去试针，虽然不疼，却被针头的反光吓了一跳，现在见了针管就像见了机械兽，引得阿木笑得直拍大腿。

“狗哥你咋比李婶还怂！”  阿木蹲下来想拽煤球，结果没抓稳，手里的蒸汽消毒喷枪  “嗤”  地喷了老狗一脸白雾，煤球  “嗷唠”  一声蹦起来，撞翻了旁边的草药篮，甘草、当归撒了满地，正好落在刚进门的王磊脚边。

“都围在这干啥？疫苗准备好了就赶紧接种啊！”  王磊捡起草药，手里的消防斧别在腰间，斧刃上还沾着点矿渣（刚从疫苗原料库过来）。他看见百姓们躲躲闪闪的样子，瞬间明白咋回事  ——  不是疫苗不管用，是大伙怕  “扎针”，还信老一套的  “神仙保佑”。

李婶赶紧上前：“王巨子！这针太吓人了，咱还是求巫师来跳个舞吧，以前村里得天花，巫师跳完舞就好了！”

“跳完舞好的？”  王磊笑了，指着医馆墙上的地图，“你看燕国的蓟城，上个月爆发天花，巫师跳了三天舞，死了两百多人；赵国的邯郸，没跳巫舞，按清瑶说的隔离病人，只死了十个。这疫苗能让人不得天花，比巫师管用十倍，你们咋不信呢？”

百姓们还是犹豫，有个老头拄着拐杖说：“话是这么说，可没人试过啊！万一扎了针真出事，谁负责？”

“我负责！”  王磊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疤痕（上次跟机械兽打架留下的），走到苏清瑶面前，“清瑶，给我扎！让大伙看看，这针到底疼不疼，管不管用。”

苏清瑶愣了愣，赶紧调慢针管的推力：“先生，您慢点，这针推快了会有点胀……”  话还没说完，针管已经扎进王磊的胳膊，淡青色的疫苗缓缓推进去，王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拔针时还对着百姓笑：“你们看，不疼吧？比被蚊子叮还轻，而且这疫苗能在身体里‘筑防线’，天花病毒来了就会被挡住，比啥都管用。”

百姓们还是半信半疑，李婶攥着狗剩的手更紧了：“王巨子是大人物，身体壮，咱普通人哪比得了……”

“那我来！”  王小墨突然跑过来，撸起袖子，小胳膊上还带着上次试练斧头的擦伤，“我爹都扎了，我也扎！以后我还要当蒸汽战士，不能得天花！”  苏清瑶笑着点头，轻轻把针管扎进小墨胳膊，推完疫苗还贴了块兼爱草药膏：“好了，三天别沾水，以后就不怕天花了。”

小墨蹦蹦跳跳地跑到李婶面前：“李奶奶你看！一点都不疼！你也让狗剩扎吧，不然得天花就不能跟我玩了！”  煤球也凑过来，叼着李婶的衣角轻轻扯  ——  老狗虽然怕针，却知道这疫苗能救命，想劝李婶别犹豫。

李婶看着王磊父子都没事，终于松了口气，把狗剩推到苏清瑶面前：“那……  那给俺孙子扎吧，要是真管用，俺以后再也不信巫师了！”

有了李婶带头，百姓们瞬间围上来，排着队接种疫苗。苏清瑶负责扎针，王磊和阿木维持秩序，煤球也找到了新活  ——  谁要是哭，它就叼块麦芽糖过去，吓得小孩立马止住哭声，引得医馆里满是笑声。阿木还趁机改装了蒸汽针管，把推力调得更慢，还在针管上刻了小花纹，小孩见了都喊  “好看”，再也不怕扎针了。

可就在接种到一半时，赵姬骑着蒸汽摩托冲进来，手里举着份急报，脸色发白：“王磊！不好了！六国爆发天花了！燕国蓟城死了五百多人，齐国临淄都封城了，只有咱们墨家公国没出现病例！”

百姓们瞬间炸了，李婶抱着狗剩庆幸：“还好俺们扎了疫苗！不然也得像蓟城那样死人！”  老头也对着王磊拱手：“王巨子，是俺们糊涂，差点耽误了接种，以后您说啥俺们都信！”

没过三天，六国的使者就挤满了墨家的议事厅。燕国使者抱着王磊的腿哭：“王巨子！求您给点疫苗吧！蓟城快撑不住了，再没有疫苗，全城人都得死！”  齐国使者更直接，掏出箱珍珠：“只要给疫苗，这箱珍珠全是墨家的，还愿意跟墨家签十年的贸易协定！”

苏清瑶赶紧解释：“疫苗得用兼爱草和牛痘，现在原料不够，一天只能造一百支，得优先给老人和孩子……”  话还没说完，就见阿木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举着个空的疫苗瓶：“不好了！原料库的兼爱草被偷了！还留了块青铜碎片！”

众人围过去，只见碎片上刻着联盟的骷髅太阳纹，边缘还沾着点天花病毒的培养液（苏清瑶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联盟搞的鬼！”  王磊的眼神瞬间冷了，握紧消防斧，“他们故意在六国放天花，想偷我们的疫苗，再用疫苗控制各国！”

燕国使者吓得脸都白了：“联盟怎么这么狠！连天花都敢放，这是想让天下人都死啊！”

“别慌！”  苏清瑶掏出探测器，屏幕上显示原料库附近还有残留的能量反应，“我在兼爱草里加了星核标记，能追踪到碎片的位置！阿木，你带弟子去追，一定要把草追回来；赵姬，你跟使者们商量疫苗分配，优先给疫情重的地方；我和先生去加固原料库，绝不能让联盟再偷东西！”

煤球对着碎片狂吠，尾巴绷得笔直，像是能闻到联盟的味道。王磊摸了摸老狗的头，心里清楚  ——  联盟这次不仅想搞垮六国，还想抢疫苗当  “武器”，要是让他们得手，天下人都得受他们控制。而现在，疫苗原料被偷，六国等着救命，这场  “疾病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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