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集：能源革命

墨家蒸汽厂的烟囱第一次冒黑烟时，林墨差点把手里的检测瓶摔在地上。这小伙子穿着洗得发白的墨色布衣，怀里揣着本《环保要义》（苏清瑶编的小册子），身后跟着只灰鸽子，是专门来监督  “新能源试点”  的  ——  毕竟前几天他还在河边看到，木炭烧的蒸汽船只会飘点白汽，可这烧煤炭的厂，黑烟居然把半边天染成了灰黑色，吓得他连夜跑来找王磊算账。

“王巨子！你这是在毁咱们墨家的地！”  林墨冲进蒸汽厂时，王磊正蹲在煤堆旁，手里拿着块黑亮的煤炭，跟阿木讨论怎么提高燃烧效率。煤球蹲在旁边，趁人不注意就偷叼块小煤炭，以为是黑色的麦芽糖，结果咬不动还硌了牙，正对着煤炭龇牙咧嘴，活像只被石头欺负的傻狗。

“小墨别急，先看看再说。”  王磊捡起块煤炭，递给他，“这东西比木炭耐烧三倍，成本还低一半，以前咱们造蒸汽船，十船木炭才够跑一趟东海，现在五船煤炭就够了，能省多少粮啊。”

“省粮也不能毁环境啊！”  林墨把检测瓶往煤堆上一放，里面的清水已经变成了浅灰色，“你看这水！我在厂下游取的样，才一天就脏了，再烧半个月，河里的鱼都得死光！还有这烟，吸多了会咳嗽，跟联盟的辐射雾有啥区别！”

他身后的鸽子突然  “咕咕”  叫着飞起来，正好撞在阿木刚改装的蒸汽传输管上，白汽  “嗤”  地喷了林墨一脸，把他的布衣都染成了潮乎乎的灰色。煤球趁机冲过去，对着鸽子追得满厂跑，老狗嘴里还叼着块煤炭，黑灰掉了林墨一肩膀，引得工人们哈哈大笑。

“笑啥笑！”  林墨抹了把脸，更生气了，“阿木你这传输管都没装防护罩，蒸汽漏出来烫到人咋办？还有你家狗，再捣乱我就把它的麦芽糖没收！”

阿木赶紧把传输管的防护罩装上，手里的扳手还在滴黑油：“小墨哥别气，先生早就想到污染的事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改净化装置，就是还没调好……”  他指了指厂角落的青铜罐子，上面插满了兼爱草编的滤网，“昨天试了一次，把黑烟变成了绿烟，吓得村民以为是毒雾，煤球追着绿烟跑了三里地，回来还吐了口黑痰。”

这话刚说完，苏清瑶提着药篮走过来，手里的探测器  “滴滴”  响：“确实有污染，但没小墨说的那么严重。这水里的灰是煤炭粉尘，不是有毒物质，烟里的硫化物也能靠兼爱草吸附，只是咱们得把净化装置改得更靠谱点。”

王磊点点头，突然站起来对着工人们喊：“都别干活了！今天咱们先解决污染问题！阿木，把净化装置拆了重改，用星核碎片做过滤芯，再把兼爱草滤网换成双层的；小墨，你帮清瑶测污染数据，哪里超标咱们改哪里；煤球，你负责……  别追鸽子了！”

老狗委屈地停下脚步，把嘴里的煤炭放在王磊脚边，像是在认错，引得众人又笑起来。接下来的三天，蒸汽厂彻底停了工，王磊带着大家改装置  ——  林墨负责记录数据，苏清瑶调配兼爱草吸附剂，阿木负责焊接零件，煤球则蹲在旁边当  “监工”，谁偷懒就叼谁的衣角，活像个尽职尽责的小管家。

第四天清晨，王磊让人把两个烟囱并排立起来，一个装净化装置，一个没装。“小墨，你看好了。”  他按下蒸汽阀，没装装置的烟囱先冒出黑烟，滚滚的灰黑色烟雾直往上飘，把天空都遮了块；接着装了装置的烟囱  “嗤”  地喷出白汽  ——  不是之前的绿烟，是干净的白烟，像云朵一样飘在天上，连探测器都显示  “无污染”。

“卧槽！这也太神了！”  林墨跑过去，把检测瓶放在白烟底下，半天过去，瓶里的水还是清的，“这装置咋弄的？比我的《环保要义》里写的还厉害！”

“秘密就在这。”  王磊打开净化装置的盖子，里面是星核碎片做的过滤芯，上面缠着三层兼爱草滤网，“星核能分解硫化物，兼爱草能吸附粉尘，两层一结合，黑烟就变成白烟了。而且这滤网能重复用，晒干了还能当肥料，一点不浪费。”

林墨彻底服了，抱着净化装置的盖子不肯撒手：“先生你太牛了！我之前还以为你只懂打仗和造机器，没想到连环保都这么厉害！我这就去跟村民解释，再也不拦着烧煤炭了！”

他刚想跑，就看见齐国商人张万贯举着算盘跑进来，脸上笑开了花：“王巨子！我听说你这煤炭又便宜又耐烧，还解决了污染问题，我想跟你订一百船煤炭！咱们齐国的织布厂要是用上这煤炭，织锦的速度能快一倍，到时候给墨家的贡品再加十匹！”

王磊还没答应，就见林墨突然蹲在地上，盯着煤堆旁的泥土发呆：“不对啊……  这泥土里怎么有辐射？”  他掏出探测器，屏幕瞬间红了点，“不是咱们厂的污染！这辐射是联盟的骷髅太阳纹那种！”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苏清瑶赶紧蹲过去，指尖沾了点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确实有联盟的辐射粉！而且这粉不是自然飘来的，像是有人故意撒在煤堆上的！”

阿木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下大腿：“昨天晚上我看见个穿黑袍的人在煤堆旁晃，还以为是偷煤炭的，没在意！现在想想，肯定是联盟的人搞鬼，想让咱们的煤炭沾上辐射，破坏咱们的能源革命！”

王磊握紧手里的消防斧，斧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联盟这是怕咱们的煤炭推广开，以后他们的机械兽再也追不上咱们的蒸汽船！阿木，你带弟子去查煤堆的守卫，看看昨晚是谁值岗；赵姬，你带人马去下游的旧码头，那里是联盟以前的据点，肯定有线索；小墨，你跟清瑶一起，把所有煤炭都检测一遍，有辐射的单独放着，别用错了！”

煤球对着煤堆狂吠，尾巴绷得笔直，老狗突然叼起块沾了辐射粉的煤炭，往厂外跑  ——  像是在给众人引路。王磊赶紧跟上去，只见老狗跑到厂后的小树林里，对着棵歪脖子树狂叫，树下的泥土里，插着个小小的青铜信号器，上面刻着联盟的骷髅太阳纹，还在  “滴滴”  地闪着红光。

“不好！这是定位信号器！”  苏清瑶脸色发白，“联盟肯定是想靠这个找到咱们的煤炭仓库，要么偷煤炭，要么往里面掺更多辐射粉，让咱们没法用！”

张万贯吓得手里的算盘都掉了：“联盟怎么这么阴魂不散！连烧煤炭都要捣乱，这是想让天下人都用不上便宜能源啊！”

王磊捡起信号器，狠狠捏在手里，青铜碎片硌得他手心发疼：“他们怕的不是煤炭，是咱们靠自己的技术过得越来越好。小墨，你不是想保护环境吗？以后这净化装置的改进，就交给你了；阿木，你把煤炭仓库的守卫加三倍，再装上个星核报警器，只要联盟的人靠近，咱们立马就知道！”

阳光照在蒸汽厂的烟囱上，干净的白烟缓缓飘向天空，像条柔软的白丝带。林墨摸着净化装置的兼爱草滤网，突然对着王磊拱手：“先生放心！我一定把净化装置改得更好，让咱们墨家的蒸汽厂，既产能源，又不毁环境！”

可就在这时，赵姬骑着蒸汽摩托冲进来，银枪上挑着个黑袍人的腰带，声音发颤：“王磊！不好了！下游旧码头发现了联盟的机械挖煤机！他们不仅想污染咱们的煤炭，还想偷咱们的煤炭技术，自己造蒸汽机械兽！”

王磊的眼神瞬间冷了，握紧手里的消防斧，对着众人喊：“所有人做好准备！咱们不仅要保护煤炭，还要把联盟的挖煤机毁了！绝不能让他们用咱们的技术来害咱们！”

煤球对着赵姬的摩托狂吠，尾巴绷得笔直，老狗虽然怕机械兽，却还是站在王磊脚边，像是在说  “我也能帮忙”。蒸汽厂的白烟还在飘，可每个人都知道，一场关于能源的保卫战，已经悄悄打响  ——  而联盟的挖煤机，只是他们阴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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