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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让你把牢底坐穿!


第二天一早,钱秀莲揣上两包好烟,径直去了村委会。

村长张长贵是张家成的堂叔,见钱秀莲进来,立刻热情地起身让座。

钱秀莲没坐,把烟往他桌上一放,开门见山。

“村长,我这趟去沪市,归期不定。”

“厂子我交给了小二,但他脸皮薄,怕镇不住场子。”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这个当叔的,又是村长,得多帮我盯着点。谁要是在厂里呲牙,你帮我把他的牙掰了。”

张长贵哪敢收这烟,连连摆手推了回去。

“秀莲,你这是打我的脸!厂子给村里解决多少大事,我护着还来不及!”

“你放心走,小二那边有我,村里谁敢欺负他,我第一个削他!”

有了这句保证,钱秀莲心里最后一块石头落了地。

她把厂内厂外,家里家外,所有可能出乱子的地方都推演了一遍,织下了一张天罗地网,这才回家收拾东西。

东西不多,几件换洗衣服,一沓全国粮票。

以及她这些日子攒下的全部家当——厚厚一沓崭新的“大团结”。

她将钱用布细细密密地包了三层,贴身缝进内衣的口袋里。

这才是她出门在外,安身立命的根本。

出发那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一辆拖拉机“突突突”地震天响,停在了王家大院门口。

钱秀莲、谢小花、张家成三人,一人一个简单的行李包,利落地站在门口。

院子里,王小二和刘桂花等人站成一排,脸上是清一色的恭敬,再不敢有半分杂念。

屋檐的阴影下,李红梅抱着王小宝,远远站着,一双眼睛藏在暗处,死死盯着钱秀莲的背影,里面全是压抑的怨毒和不甘。

钱秀莲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在李红梅身上停了一秒。

那一眼,没有温度,却像一根冰锥,瞬间刺透了李红梅的骨髓。

那眼神分明在说:我看着你呢,你最好安分点。

李红梅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儿子。

钱秀莲收回目光,对着吴婶子落下最后一句话。

“有解决不了的大事,去县邮局给我发电报。”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

“记住,先斩后奏!”

“是!厂长!”吴婶子腰杆挺得笔直,用力点头。

“走。”

钱秀莲一挥手,第一个爬上了拖拉机。

拖拉机轰鸣着,载着三人的身影和一个崭新的未来,朝着村外驶去。

拖拉机一路颠簸,将三人送到县城火车站。

九十年代初的火车站,像一个巨大而嘈杂的铁皮罐头。

扛着蛇皮袋的民工,探亲的乡民,穿着的确良衬衫的城里人,所有人被汗味、尘土味和廉价方便面的味道裹挟着,推搡着,奔向各自的命运。

张家成第一次见这场面,眼睛都看直了。

他一手死死攥着谢小花,另一手拎着三个人的行李,像一头护崽的猎豹,警惕地瞪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谢小花则安静许多,她看着这熟悉又遥远的场景,眼神有些飘忽。

她已经太久,没有坐过火车了。

钱秀莲最为镇定。

那双眼睛锐利异常,飞快扫过周遭,像是在清点货物。

在她眼里,这些人不是人,是流动的市场信息。他们身上的穿着,脸上的渴望,都无声地诉说着这个时代的贫乏与机遇。

“进站。”她只说了两个字,领着二人往里走。

卧铺票有专门的通道,可以提前上车。

车厢里空荡荡的,弥漫着一股铁锈和消毒水混合的陈旧气味。

他们找到铺位,一个下铺,两个中铺,挨在一起。

“小花,你睡下面,方便。”钱秀莲直接把谢小花的包放在下铺。

她自己则把行李往中铺一扔,动作干脆利落。

张家成急了:“不行!大娘,您年纪大了,睡中铺哪成?我睡上面,您和小花睡下铺!”

“我这身子骨比你还结实,爬个中铺算个屁。”钱秀莲一记眼刀飞过去,“让你睡哪就睡哪,哪来那么多废话!”

张家成被噎得没声了,只能听话。

可他心里却热乎乎的,大娘这人,嘴巴厉害,心是真疼他们。

发车的铃声尖锐地响起,火车“哐当”一声巨响,笨重的身躯开始缓缓移动。

车厢里的人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

孩子的哭闹,男人的高声阔论,列车员的叫卖,还有泡面那霸道的香味,交织成一首属于这个年代的交响曲。

张家成坐在谢小花身边,看什么都新鲜。

一会儿瞅瞅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一会儿又好奇地打量对面铺位上戴金丝眼镜看报纸的“文化人”。

谢小花靠着窗,任由窗外的光影拂过她的脸,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钱秀莲则靠在铺位上闭目养神,耳朵却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信息。

“……听说了没?去深圳,地上捡的都是钱!”

“我二舅家的表哥去年去的,今年就寄回来一台大彩电!乖乖!”

“还是得胆子大,咱们守着这几亩地,一辈子没出息……”

钱秀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深圳?她当然知道。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那个小渔村已经是让全世界都眼红的国际都市。

可惜,那时的荣华富贵,跟她没有半分关系。

这一世,她不会再错过。

但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她现在的目标,是上海。

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駛了几个小时,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就在这时,车厢里一道尖利的女声猛地炸开,划破了所有嘈杂。

“我的钱包!我的钱包不见了!”

众人齐刷刷望去。

一个烫着时髦卷发、穿着的确良碎花裙的女人,正疯狂地翻着自己的挎包,脸色惨白如纸。

“刚才还在的!我发誓还在的!我就打了个盹儿的功夫,就没了!”

女人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充满了绝望。

“里面有我一个月的工资,还有给我妈看病的救命钱啊!”

车厢里瞬间炸开了锅。

“哎哟,这火车上,手脚不干净的多着呢!”

“出门在外,财不露白啊,这姑娘太年轻了。”

“这可咋办?找列车员也没用啊!”

列车员很快闻声赶来,是个经验丰富的中年男人,一脸的见怪不怪。

他象征性地问了几句,扫视一圈,最后无奈地摊开手。

“同志,您再仔细找找?车上人多手杂,您这一喊,就算真有人拿了,东西也早转移了。我们总不能挨个搜身吧?没这个权力。”

这话,等于直接宣判了死刑。

女人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瘫坐在铺位上,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凄厉,闻者心酸。

可整个车厢,有人同情,有人麻木,更多的人只是看个热闹,然后转过头去,继续自己的事。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张家成气得脸涨红,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低声骂:“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偷人家救命钱,要遭天谴的!”

但他除了骂,也毫无办法。

谢小花也蹙紧了眉头,满脸都是不忍。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女人的哭声和火车的轰鸣。

就在这片压抑的死寂中。

一直闭目养神的钱秀莲,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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