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何雨柱迅速拉上门,板凳"咣当"一声砸在门板上。

他利落地扣上门鼻,挂上铁锁,直接把何大清反锁在屋里。

何大清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使劲拽门却纹丝不动,顿时暴跳如雷:"傻柱!你个小  活腻歪了?"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吧?"何雨柱拍拍手上的灰。

"放  屁!赶紧开门!看老子不抽死你!"何大清在屋里转着圈骂街,活像只炸毛的狮子。

何雨柱乐了:"消消气,咱们爷俩平心静气聊聊。”

"我聊你祖宗!"

"您是我亲爹,骂我十八代祖宗,不就等于骂您十七代祖宗?"何雨柱慢悠悠道,"夜里老祖宗们来找您算账可别怪我。”

"......"何大清被噎得直翻白眼,最后憋出一句,"老子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混账!"

"那现在能谈正事了?"

何大清踹了脚门板,喘着粗气:"有屁快放!"

"您跟白寡妇的事儿是真的吧?"

"胡扯!都是街坊乱嚼舌根!"何大清老脸一红,这种事哪能跟儿子承认。

何雨柱作势转身:"成,我这就找她对质去。”

"站住!"何大清瞬间蔫了,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老子三十多岁把你们兄妹拉扯大,如今找个暖被窝的怎么了?"

见父亲认了,何雨柱倒能理解。

原剧里何大清跟白寡妇过了二三十年,直到那女人去世才被赶回来。

后来这老家伙还惦记过娄晓娥她妈,真是到老都改不了这毛病。

"存折上的钱呢?"何大清突然想起重点。

"取出来藏好了,留着给我娶媳妇。”

"娶个媳妇要三百多万?你咋不上天呢!"

"连辆自行车都买不起,我还嫌少呢。”这年头工业落后,一辆自行车就要三百多万。

何大清在屋里直跺脚,后悔没早把存折抢回来。

"我都十六了,谁家娶媳妇不置办东西?"何雨柱理直气壮。

旧社会十三四岁成亲的都有,这话堵得何大清哑口无言。

"行!钱归你!"何大清咬着后槽牙,"正好给你找了泰丰楼的师父,往后你爱咋咋地!"

听这话头不对,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家伙怕是要跑路?不过正合他意,便顺着话茬问:"那雨水怎么办?她才七岁,还没上学呢。”

提到小女儿,何大清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原本犹豫就是放心不下这对儿女,尤其小丫头片子年纪太小。

但转念一想,闺女迟早是别人家的,哭闹几天也就过去了。

"用不着你操心!"

何雨柱确认了猜测,干脆挑明:"钱归我,婚事也不用您管。

对了,咱家四间房都在您名下吧?"

"是啊,咋的?"

"过户给我呗,反正何家就我一根独苗。”这年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要房子天经地义。

何大清琢磨着反正要走,便松了口:"开门!现在就去管委会办手续!"

此时街道办和居委会尚未设立,解放后的京城由各管委会管理居民事务。

何雨柱道:"我给你开门,但你不能动手,否则你和白寡妇的事——"

"混账东西,敢威胁你老子?"

何大清虽怒火中烧,却被儿子捏住软肋,只得骂骂咧咧。

他生怕这倔小子真把事情捅出去,自己与白寡妇的私情败露,便再难悄悄脱身。

何雨柱咧嘴一笑,拉开门栓就蹿到院中。

何大清阴沉着脸攥着房契出门,闷头疾走。

何雨柱保持距离尾随,父子俩前后脚进了管委会。

凭着血缘关系,过户手续很快办妥,房契顺利更名。

"拿十万块来,我去买菜,晚上给你们露一手。”何大清跨出门槛时突然开口。

何雨柱迟疑片刻,终究摸出十块钱递去。

听这口气,今晚怕是最后的团圆饭了。

父亲厨艺精湛,却总以"锻炼"为名让儿子掌勺,实则偷懒。

这三年来,能吃上父亲做的饭菜实在屈指可数。

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横竖就这最后一笔钱。

哪怕是个骗局,往后也休想再从他这儿抠出分文。

何大清接过钞票冷哼着走向菜场。

何雨柱吹着口哨回家,摩挲着写有自己姓名的房契,仔细收进空间。

想起前世东厢房被小当、槐花霸占,正房又被白眼狼棒梗婚娶强占,心头一阵绞痛。

前生竟糊涂到倒贴养活那窝白眼狼,最终落得暴毙街头的下场。

这一世,休想再让那朵白莲花占到半分便宜。

何大清提着鸡鱼肉蛋归来时,忽然换了个人似的。

他系上围裙亲自下厨,事无巨细地叮嘱生活琐事,不时穿插烹饪诀窍。

何雨柱视野里接连弹出【经验值+1】的提示。

"今天不用吃哥哥烧的菜啦!"何雨水蹦进厨房欢呼。

何雨柱佯怒:"嫌哥手艺差?"

"才不是呢!"小姑娘吐着舌头做鬼脸,"只是爹爹做得更香嘛。”

"那往后都让爹给你做饭。”何雨柱吓唬道。

尚不知父亲即将离去的小丫头,雀跃着拽住何大清衣角:"爹爹以后天天给我做饭好不好?"

望着女儿天真笑脸,何大清喉头滚动。

他实在不忍  ,可明日拂晓就要与白寡妇远走高飞。”雨水乖...等爹有空..."这敷衍的承诺却让小姑娘兴奋地拉起父亲粗糙的大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她勾住父亲小指欢叫,浑然不觉男人别过脸时眼角闪过的泪光。

四菜一汤摆满八仙桌时,何雨水馋得直咽口水。

按何家规矩,待父亲饮完头盅酒动过第一筷,兄妹俩才能开动。

继承原主记忆的何雨柱尝到正宗川味时,筷子再没停过。

何雨水更是把腮帮塞得鼓起,活像只储粮的松鼠。

"出师后留在泰丰楼也好,另谋高就也罢..."何大清抿着酒教导儿子,忽被何雨柱打断:"雨水咋办?"

男人手一抖,偷瞄了眼大快朵颐的女儿,压低声音道:"每月我会寄生活费。”

何雨柱开口道:"最少得10万块。”

"你..."何大清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要去保城重新打拼,每月工资才30万左右,要是寄回10万,自己就只剩20万了。

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

突然离开肯定会让女儿难过,只能多寄些钱回来,让这个贪财的儿子照顾女儿了。

何大清百思不得其解,儿子今天的行为完全出乎意料。

不仅取光了存款,还让他过户了房子,现在又要求每月寄回不低于10万。

何雨柱像往常一样给妹妹洗脚哄睡,自己洗漱完就上床休息,没理会喝闷酒的何大清。

半夜被响动惊醒,只见一个黑影拎着包袱悄悄离开,随后关上了大门。

望着漆黑的窗外,何雨柱辗转难眠。

终于把何大清逼走了,自己穿越的秘密就不会暴露。

家庭变故导致性格改变很正常,7岁的妹妹应该察觉不出异常。

但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难道因为同名就穿越到这里?

天亮后,何雨柱打起精神开始新生活。

做好早饭叫醒妹妹,何雨水揉着眼睛问:"哥,爹去哪了?"

何雨柱不忍说出  ,随便找了个借口。

送走上学的妹妹,易中海在门口问:"柱子,你爹呢?有人给东旭介绍对象,想请他掌勺。”

何雨柱愣了下,没想到贾东旭这么快就要相亲。

"这事我做不了主。”

"那你爹人呢?"易中海追问。

"凌晨就背着行李跑了。”

"胡说八道!"易中海笑骂,"看我不告诉你爹。”

"随你便。”何雨柱锁门离开。

来到鼓楼站台,等了会儿坐上344路公交。

售票员找零后,何雨柱新奇地打量着老式公交车。

街上随处可见随地便溺的行人,还有骆驼、毛驴拉的板车。

这些景象让他颇感不适,连忙移开视线。

车到前门大街,何雨柱下车走向小巷,远远看见巷口停着辆骡车。

走到近前才看清车上堆满了酒坛,一个男人正往院里搬货。

车旁站着个高挑的姑娘守着行李,想必是力气小搬不动这些沉甸甸的酒坛。

何雨柱走近时,姑娘恰好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心头一震:这张精致的面孔怎会如此眼熟?活脱脱像个电影明星。

虽一时想不起是谁,他也没往心里去,反而停下脚步说:"我来搭把手吧。”

"您是酒楼的人?"姑娘嗓音清亮如黄莺出啼。

"对,在后厨打杂。”何雨柱笑着应道。

"那多谢您了。”姑娘连忙致谢。

"举手之劳。”

抱起酒坛时,何雨柱估摸这坛酒少说五十斤重。

跟着前面那人走进院子,将酒坛稳稳放在库房里。

"小兄弟是新来的吧?"那青年笑道,"其实我自己搬就行。”

"不碍事,我有的是力气。”

何雨柱本不想干这活,但初来乍到摸不清规矩,宁可多出力也不能落下偷懒的话柄。

所幸来得晚,搬了三趟就完事。

青年再三道谢,姑娘也含笑点头,两人便往办公室去了。

穿过庭院来到后厨,三位师傅正围坐品茶,师父洪鹤年也在其中。

几个学徒已开始打扫备菜,忙得热火朝天。

何雨柱这才恍然——难怪方才那青年格外客气,原来后厨帮工本就不必帮忙搬酒,自己这算是做了好人好事。

洪鹤年瞧见  的徒弟,招手道:"柱子过来。”

"师父,我来迟了。”

"不碍事,还没到上工时辰。”洪鹤年引荐道,"这位是宋明光师傅,这是你师兄叶学群。”

何雨柱赶忙问好。

宋师傅淡淡点头,师兄倒是热络地寒暄了几句。

"师父,有件事得先跟您说。”何雨柱低声道。

洪鹤年将他带到门外:"什么事?"

"今早我爹跑了。”

"跑了?"洪鹤年一时没反应过来。

听何雨柱说完何大清跟寡妇私奔的事,洪鹤年气得直跺脚:"这老不修!难怪前些日子非让我照应你,敢情早打定主意要溜。”

何雨柱讪讪不语。

这事虽不光彩,但为能早些回家照顾妹妹,必须跟师父说明白。

洪鹤年骂够了,叹气道:"既然他铁了心要走,随他去吧。

你都十六了,好好学门手艺才是正经。”

"我明白,谢谢师父。”

何雨柱早看开了——本就不是血亲,何况人还是被自己挤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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