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我家有。”易大妈叹气。
秦淮茹赶紧帮着熬姜汤，心里纳闷婆婆这时候还计较什么。
灌完姜汤，请来的大夫把了脉："受了风寒，好在救得及时。”开完药方嘱咐道："吃两副就好。”
易大妈抹着泪问："不会落下病根吧？"
“幸好没事，老易福大命大，捡回一条命。
要是再耽搁久一点，后果就难说了。”
“多谢大夫。”
易大妈付了诊金，转头对何雨柱道：“柱子，多亏了你，不然我家老易怕是要冻死在外头了。”
“应该的。
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易大妈点点头：“今儿个太忙乱，等老易好了，我们再好好谢你。”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何雨柱不愿久留，见易中海已无大碍，心知这顿答谢宴是吃不成了，原本还盘算着能接个酒席的活儿。
半夜里，易中海烧得神志不清，嘴里不停喊着“傻柱”
，尽是胡话。
易大妈抹着泪，心想多亏傻柱及时把老易救回来。
次日，易中海虽退了点烧，不再高烧四十度，但仍昏昏沉沉。
何雨柱正在铺子里喝茶，和徐慧真闲唠，忽见易大妈提着大包小包进门。
“易大妈，您咋这时候来了？我大爷好些没？”
何雨柱一脸疑惑。
易大妈勉强笑笑：“柱子，多亏你把你大爷送回来，今儿好多了，虽说还犯迷糊，总比昨儿强。
我抽空买了些东西来谢你，要不是你，老易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说着便把东西搁在桌上。
“您这也太客气了，我受之有愧。
再说我是您看着长大的，大爷平日虽有些不靠谱，但人命关天，我哪能不管？”
何雨柱忙请易大妈进屋喝茶，细问易中海病情。
易大妈叹气抹泪，说起夜里和早上的情形——最高烧到四十度，幸亏家里备了退烧药，加量服下才退了热。
何雨柱宽慰几句，易大妈怕老易在家出事，便起身告辞。
回到家，见易中海清醒了些，一摸额头，比出门时更凉快了。
“老天保佑，总算退烧了。”
“你上哪儿去了？”
易中海虚弱地问。
易大妈道：“多亏柱子昨儿救了你，我刚花了一百多块钱买谢礼给他送去。”
“啥？花一百多块给那小子？”
易中海气得直瞪眼：“该死的傻柱！明明是他把我推下池塘的！”
“你胡说什么？”
易大妈不信，又摸了摸丈夫的额头——不烫啊，难道是内热？
“柱子说你是见义勇为，救了落水孩子。”
“他放屁！”
易中海怒道，“大冷天谁乐意跳塘救人？我本想叫傻柱下去，谁知他挤过来一肘子把我捅下水！”
“啊？柱子能干这事？”
易大妈将信将疑。
“我骗你干啥？记得真真的，就是那小子推的我！你还给他送厚礼？”
“这……”
易大妈傻了眼，事情咋和想的完全两样？可到底谁在说谎？
酒馆里，何雨柱等易大妈走远才拆开包裹。
“嗬，这么多好东西！”
“我瞧瞧。”
徐慧真凑过来，“真够大方的，这些得几十块吧？”
“可不，光这两斤茶叶就值不少钱。”
包裹里除了上等茶叶，还有水果罐头、腊肉、糕点、奶粉、饼干等稀罕物。
“这些吃的你拿去。”
“不用，我挑两样就行，剩下的留着给你师父送礼。”
“回头再买就是了，咱还缺这点吃的？”
“那也得给雨水留些，我拿两包糕点得了。”
两日后，易中海能下床走动了，只是冻伤了肌肉，暂时没法上工。
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气，隔三差五就骂傻柱一通。
易大妈劝他保重身体，可易中海越想越窝火。
这些日子，何雨柱痛并快乐着。
入冬后他才发现，尽管有法子储存水果，暖棚也能供鲜菜，但上市量太少。
眼下是1951年，虽多数人南迁，可不少遗老手握巨资，正是高档食材的主力买家。
市面上根本见不着摊贩卖鲜果青菜，全被送进大户府邸。
即便有剩余，也被各大酒楼包圆。
这天结账时，何雨柱溜达到泰丰楼，敲开胡掌柜的门。
“何师傅，有事？”
“胡掌柜，我四季青有个老乡托我问，您要不要新鲜黄瓜、番茄？”
“要啊！有多少？可得保证新鲜。”
“绝对鲜灵。”
何雨柱从包里掏出两根黄瓜、三个番茄摆上桌。
胡掌柜拿起细看：“哟，这品相真不赖！”
何雨柱心中暗喜，这些水灵的瓜果都是他夏天时囤在空间里的。
那时正值新鲜瓜果大量上市，价格也便宜，一斤才一分钱左右。
“今天给我50斤，能凑齐吗？”
对方问。
“没问题，每天都能供应这个量。”
何雨柱爽快答应。
“行，价格就按一块钱一斤，不让你吃亏。”
“好嘞！”
一元一斤是市场统一价，毕竟四季青那边垄断了反季节蔬菜的供应。
如今暖房技术落后，成本高产量低，反季节蔬菜自然金贵。
谈妥每天随卤肉一起送货后，何雨柱离开了泰丰楼。
可惜空间里只剩一千多斤黄瓜、番茄和青菜，光供应泰丰楼就差不多了。
他盘算着明年夏天要多囤些货，存个上万斤，到时候给各家酒楼送货，定能大赚一笔。
反正货源又不是什么秘密，只要能拿出货，谁会在意是哪儿产的？
回到家中，何雨柱神秘兮兮地拎着布包进屋，招呼徐慧真、香草、师娘师姐和雨水。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
“好东西，想不想要？”
“能有什么稀罕物？”
何雨柱解开包裹，露出两串葡萄、香瓜、番茄、黄瓜和青菜。
众人惊呼：“这大冬天的，你从哪儿弄来的？”
“甭管哪儿来的，以后想吃就有。”
自家人当然不能亏待，冬天除了白菜萝卜，哪见过这么水灵的菜？
少量拿出来倒也无妨，顶多被说句败家。
香草洗净水果，大家分着吃了起来。
天越冷，何雨柱的日子却越过越滋润。
小酒馆天天爆满，街坊们喝着酒啃着卤肉，聊着前线的战事和小道消息。
何雨柱闲来无事就窝在屋里取暖，这年头冬天动辄零下二三十度，实在不想出门。
他灵机一动，睡前在木盆里装满水放室外，第二天就能收获结实的冰块。
这法子是从老辈人那儿学来的——以前大户人家夏天用的冰，都是冬天从河里采来存地窖的。
如今三九天，后海、前海和东直门外的冰窖正忙着采冰呢。
何雨柱前两天去西口冰窖看过，回来就琢磨出更省事的办法——用空间储存冰块，连地窖都省了。
这事他偷偷进行，连徐慧真都不知道。
好景不长，易中海病愈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上门算账。
徐慧真把人领进屋刚走，易中海就拍桌怒吼：“姓何的！你把我推下河还有没有良心？”
“少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脚滑。”
何雨柱面不改色。
“放屁！就是你用胳膊肘捣的我！”
“有证据吗？当时那么乱，谁看得清？”
何雨柱虽意外他会找上门，却也不慌——反正死无对证。
“你...你讲不讲理？”
易中海气得哆嗦。
“哟，现在要讲理了？”
何雨柱冷笑，“那咱们聊聊你撺掇许大茂动刀子的事？”
这话像盆冷水，浇得易中海一激灵——光想着讹钱，把这茬忘了！
他顿时矮了半截，支吾道：“那...那都过去了，不是赔了你一千块吗？”
何雨柱眯起眼：“那一千块是你赔的？”
“那还用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咱们说说你把我推进河里的事。”
“先把之前的账算清楚，那1000块是许伍德赔我的，跟你易中海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怎么没关系？那钱可是我出的！”
“你搞没搞清楚状况？要不咱们找许伍德当面对质？我给你掰扯明白。”
“那1000块是因为许大茂拿刀砍我，许伍德不想让他坐牢，赔给我的钱，我才写了谅解书，懂了吗？”
易中海琢磨了一下，觉得何雨柱说得似乎有点道理。
他刚从派出所出来时心烦意乱，也没细想这事。
现在听何雨柱这么一说，那1500块确实是许伍德找他要的，跟何雨柱确实没关系。
何雨柱冷笑：“我一直等你上门道歉呢，结果你倒好，到现在连句对不起都没有。”
“你怂恿许大茂拿刀砍人，这么大的罪名我都没追究，现在你自己滑进池子里，反倒赖上我了？”
“明明就是你推我下去的！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
易中海急忙辩解。
“呵，你说我推的，有证据吗？”
何雨柱反问。
易中海哪来的证据？要有证据早报警了。
当时那情况根本没人能给他作证，现在连那几个路人是哪儿的都找不着。
东直门外有车站、货站，还有不少商铺，南来北往的外地人多了去了，谁知道那几个是干嘛的？
“拿不出证据吧？”
易中海哑口无言。
何雨柱嗤笑：“老易，你这岁数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柱子，你怎么骂人？”
“骂人？我还想告你呢！”
何雨柱怒道：“你教唆许大茂行凶，我虽然原谅了他，可没原谅你！这么久不提这事，是给你机会。”
“你……”
易中海语塞，感觉自己像是送上门挨宰的。
“我什么我？你不念我的好，反倒跑来兴师问罪？”
“当时人都走了，我要是把你往哪个角落一扔，你还有命吗？”
何雨柱虽然恼火，但还没到要人命的地步。
网上喊打喊杀容易，真到动手时，心里那关过不去。
他不想手上沾血，就算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处理掉，也怕日后做噩梦，一辈子良心不安。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那我还得谢谢你的不杀之恩了？”
“别，我可不想被人惦记。”
何雨柱摆摆手：“现在咱们谈谈赔偿吧。”
“什么赔偿？”
“装什么糊涂？”
何雨柱冷哼：“许大茂这个动手的都赔了1000块才拿到谅解书，你这个教唆的主谋就想蒙混过关？”
“可……可派出所已经不追究了啊！”
易中海慌了，肠子都悔青了，暗骂自己干嘛送上门找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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