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师父做的主。”何雨柱把话头引到已回老家的江师父身上。
陈雪茹神色黯然。
这时徐慧真闻声出来，强笑着招呼："雪茹来了，进屋坐吧。”
两人刚进屋，侯方兴又找上门来："雪茹呢？"
何雨柱向来不喜这个富家子弟。
侯方兴虽相貌堂堂，眉宇间却透着阴鸷，说话总带着居高临下的口气。
"你喊什么？"何雨柱皱眉阻拦。
侯方兴充耳不闻，径自往屋里闯。
何雨柱出手擒拿，竟被他轻巧避开——这身手让练过国术的何雨柱暗自吃惊。
屋内，陈雪茹见未婚夫追来，恼道："谁让你跟来的？"
"婚事在即，总得商量细节。”侯方兴说着，目光在徐慧真身上打了个转。
原来方才二人因婚礼安排起了争执，陈雪茹赌气来找何雨柱，却撞见了徐慧真。
侯方兴满心不悦，以为陈雪茹是来私会情郎，自己被何雨柱戴了绿帽子，便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想要捉奸。
谁知屋里还有其他人，看来是自己误会了。
但他仍对何雨柱冷着脸，也不解释，只对陈雪茹说："我是怕你被人带坏了，咱们回去谈正事吧。”
"你才最坏呢！"陈雪茹气得直跺脚。
她刚和徐慧真聊完，打听到何雨柱和她虽未正式定亲，但两家都很满意，只等两年后到法定婚龄就能领证。
想到自己被迫与侯方兴定亲，而何雨柱竟看上乡下姑娘，她更是委屈。
侯方兴连哄带拽地把陈雪茹拉出门，刚过月亮门就听见他说："少跟这些泥腿子来往。”
"胡说什么！不许这样说我朋友，我还想请他给我们办酒席呢。”
"呸！你们家才是泥腿子！"徐慧真气鼓鼓地反驳，撅着小嘴的样子格外可爱。
何雨柱劝道："别跟这种人计较。”又低声提醒："他身手不错，以后离他远点。”
"他也会功夫？"徐慧真惊讶道。
"不确定，但我刚才居然没抓住他。”
"你才学一个月呢。”
"我可是天才，一个月顶别人一年。”何雨柱得意地说。
"吹牛！"徐慧真笑着推他，"快打柜子吧，屋里空荡荡的多不方便。”
何雨柱重新拿起刨子干活。
如今家具价格昂贵，一个双人床要50元，五斗橱近60元，带镜大衣柜更是高达87元——相当于普通人三四个月工资。
他宁可自己动手，也不愿花这冤枉钱。
他们的店铺不卖酒，毕竟隔壁贺家开着酒馆。
晚上徐慧真提议："去隔壁坐坐？"
"他家酒掺水。”何雨柱说。
"我看生意不错啊。
再说我还不能喝酒呢。”
"你从小就在酒坛边长大，当我不知道？"何雨柱戳穿她。
原来徐慧真三岁就用筷子蘸酒喝，后来更是号称千杯不醉，在自家酒馆时常偷喝。
"就去玩玩嘛，又不会赶我们。”
"掺水的酒我可不喝。”
"没掺水也不许喝，否则打屁股。”
"坏哥哥！"徐慧真娇嗔道。
两人来到古色古香的小酒馆。
柜台里摆着下酒菜和瓶装酒，几个大酒缸旁散落着八仙桌。
掌柜贺老头热情招呼，继子贺永强忙着跑堂。
"我们年纪小不能喝酒，就是来坐坐。”何雨柱说着，还是买了两份小菜，礼貌地询问独坐的牛爷能否拼桌。
这位 遗老悠闲地摇着扇子："二位请便。”
邻桌的片爷邱光谱突然问："何掌柜，听说粮食又要涨价？"
"说不准，有余钱不妨多囤些。”何雨柱心知未来几年粮价仍会波动，直到统购统销政策出台。
牛爷叹气："去年闹粮荒只能吃棒子面，再来一次可怎么活？"
"是啊，家里没存粮心里发慌。”酒客们纷纷附和。
在这个年代，粮食永远是老百姓最关心的话题。
胡同里的小酒馆总是热热闹闹的，来的都是街坊邻居，大伙儿凑在一块儿，边喝酒边唠嗑。
这年头，电视机稀罕得很，就连收音机也没几台，还是那种笨重的真空管老式机。
所以，聚在这儿喝酒闲聊，就成了大伙儿的日常消遣。
何雨柱虽然不喝酒，但也能跟他们聊到一块儿，这本事还是在烟袋斜街练出来的。
过了两天，何雨柱又回了四合院，果然，闫埠贵又拦住了他。
“柱子，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去你店里找你喝酒，也没找着人。”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得常回来收拾收拾屋子。”
何雨柱随口问道：“大爷，院里最近有啥新鲜事儿没？”
“有啊，贾东旭回来了。”
闫埠贵压低声音说。
“不对吧？他不是判了一年多吗？”
何雨柱觉得奇怪，明明记得贾东旭的刑期是一年多，现在算下来还不到一年呢。
闫埠贵左右瞅了瞅，神秘兮兮地说：
“早出来了，是被人抬回来的，听说……屁股烂了。”
“啥？屁股烂了？”
何雨柱一惊。
“小声点儿！”
闫埠贵赶紧示意他别嚷嚷，“你是不知道，他在里头跟钱大通关一个屋。”
“那跟他屁股烂了有啥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告诉你，钱大通他……”
何雨柱虽然知道钱大通和贾东旭那点事儿，但没想到闹得这么严重，贾东旭居然伤到了屁股。
估计是事情被监狱上头知道了，就是不知道贾东旭是暂时出来养伤，还是直接减刑释放了。
闫埠贵说的跟何雨柱猜的差不多。
钱大通一开始欺负贾东旭的时候，贾东旭被打怕了，不敢跟领导告状，毕竟这事儿太丢人。
后来事情越闹越大，贾东旭实在扛不住了，才咬牙跟领导坦白。
这下钱大通可倒了大霉，不过具体咋处理的，闫埠贵也不清楚。
眼下贾东旭回来好些天了，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能出门走动了。
“这么说，他是提前出来了？要是保外就医，不是还得回去继续蹲吗？”
“是啊，之前问他他也不说，谁知道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何雨柱便进了中院。
一进门，他就皱起了眉头——自家门前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绑了铁丝，架了几根竹竿，用来晾衣服。
何雨柱二话不说，上前就拆，铁丝一拧就开了。
“谁啊？干啥呢？”
贾东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何雨柱停下手，转身冷冷道：“你说 啥？谁让你在这儿搭这玩意儿的？”
眼前的贾东旭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看着老成了不少，倒是看不出被钱大通折腾过的痕迹，真是怪事。
“是你？该死的傻柱，是不是你举报的我？”
贾东旭被抓的时候还懵着呢，后来审问、判刑，进了监狱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被抓。
他一直以为是上面查到的，直到最近快出狱时，何雨柱给钱大通送衣服和生活用品，钱大通说漏了嘴，贾东旭才知道东西是何雨柱送的。
两家平时没啥交情，何雨柱怎么会好心给钱大通送东西？
再问钱大通，他就不肯说了，但贾东旭还是猜到了——自己被抓，八成是何雨柱举报的。
贾东旭不等何雨柱回答，攥紧拳头就冲了过来。
在监狱里，贾东旭可不是白待的，每天干重活，力气比在轧钢厂时大了不少。
他心想，现在的自己可不是从前那个弱鸡了，收拾何雨柱还不是轻轻松松？
可惜，他算盘打错了。
何雨柱往前两步，抬脚就踹在贾东旭胸口上。
贾东旭直接被踹飞，以更快的速度倒摔出去，正好砸在刚出门的秦淮茹身上。
“哎哟！”
秦淮茹刚出来就看到两人打架，正要上前拉架，结果贾东旭直接砸她身上，两人滚成一团，狼狈不堪。
贾东旭疼得直哼哼，还想爬起来找何雨柱算账。
秦淮茹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哭喊道：“别打了！”
“松开！今天我非得教训他不可！”
贾东旭不服气，觉得自己只是一时大意，挣扎着爬起来，又冲了上去。
这回他学乖了，冲到跟前挥拳就打。
何雨柱抬手一挡，反手一拳砸在贾东旭脸上。
贾东旭嘴里一甜，“噗”
地吐出一口血，顺带还掉了两颗牙。
他又一次摔进秦淮茹怀里，两人再次滚作一团。
“天杀的傻柱！你为啥打我们家东旭？我……我……”
张婆子听到动静跑出来，见儿子挨打，想上去拼命又怕挨揍，只能扯着嗓子喊：
“快来人啊！傻柱 了！快来人啊！傻柱 了！”
“再叫我傻柱，连你一块儿打！”
何雨柱瞪眼一吼，张婆子立马缩了脖子，不敢吱声了。
张婆子学乖了，远远躲着何雨柱，让他想打也够不着。
易中海早听见些动静，正纳闷怎么回事，听到张婆子叫喊，第一个冲出来喊道："柱子！你干什么？刚回来就打东旭？"
"什么叫无缘无故？是贾东旭先动手的。”何雨柱反驳。
"他打你哪儿了？"易中海反问。
"非得打着我才能还手？再说我这屋前怎么回事？几天不来就成这样了？"何雨柱指着门前绑的竹竿。
"那也不能打人啊！"易中海说。
"老易，别以为当上管事大爷就能颠倒黑白。
我要拆竹竿，贾东旭先动手的。”
"我没看见前头的事，但现在挨打的是贾东旭，你倒没事。”易中海心知肚明，贾东旭在牢里练了一年，自以为能打过何雨柱了。
"你是他师父，当然向着他。
先不说这个，为什么让人在我屋前绑竹竿？"
"你又不在这儿住，绑竹竿给大家晾衣服怎么了？"
"怎么不绑你家门口？我这就搬回来，看谁不顺眼就揍！"何雨柱怒道。
这祖宅他正打算搬回来住。
贾东旭突然喊道："何雨柱！就是你举报我的！"
"是我又怎样？你强占房子跟恶霸有什么区别？犯法还不让人说？"
"你给我等着！"贾东旭自知打不过，只能嘴上逞强。
"呸！还想进去给钱大通当媳妇？"何雨柱这话戳中贾东旭痛处。
贾东旭气得脸色铁青，抓起半块砖头冲过来。
秦淮茹没拉住。
何雨柱"呸"地一口痰吐在贾东旭脸上，趁他停顿又是一脚踹飞。
易中海急喊："何雨柱！你还打人？"
"老易你眼瞎？看不见他拿砖头？"
"那你也不能先动手！"
"大伙都看见了，贾东旭拿砖头，老易只管说我。
这种人配当管事大爷？"围观邻居纷纷议论。
刘海中站出来："老易，做事要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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