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不至于吧！"老太太摇头，"要是何大清都知道了，能这么平静？早该找你算账了。”
"这可说不准，谁知道他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招。”
老太太叹气："当年让白寡妇缠上何大清，顺带把他逼去保城，本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谁成想柱子跟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听话了。”
"可不是！"易中海咬牙切齿，"那小子现在满肚子坏水，专坑我的钱。”
想到这儿他就来气。
自打何大清走后，何雨柱当家就盯上他了，莫非早知道是他搞的鬼？借着几次机会，把他家底都掏空了。
如今存款全无，贾东旭还蹲了两回大牢。
"老太太，您就别指望傻柱了，那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唉，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老太太感慨道。
易中海当初选中贾东旭当徒弟，指望着他养老。
可老太太觉得不妥——贾东旭人是不错，可他家里还有个贾张氏。
那婆娘不是省油的灯，光想占便宜不肯付出。
等易中海老了，张婆子要还在，能让自己儿子伺候他？
何雨柱就不一样了。
没娘管束，憨厚老实，稍加引导就能拿捏。
谁知算计走何大清后，傻柱性情大变，彻底脱离掌控。
如今不声不响把何大清找回来，事情更难办了。
"我看还是放弃傻柱吧，专心笼络东旭。
他那媳妇倒是挺孝顺的。”老太太提议。
"也只能这样了。”易中海无奈道。
晚饭时分，何大清抿着小酒，打量着崭新屋子，心里美滋滋的，就差个暖被窝的媳妇。
忍不住问："柱子，答应我的事没忘吧？"
"您是说找媳妇？"何雨柱一愣。
"可不许反悔啊！"
"哪能呢！不过您别在这片找媒婆，免得传到院里人耳朵里，又给您搅黄了。”
"也是，这片的媒婆嘴都不严。”何大清点头，"前门那块你熟，要不托人从那儿找？"
"成，包在我身上。”
何大清也清楚自己年纪大了，想找大姑娘不容易，得慢慢物色个合适的过日子。
次日一早，何雨柱去烟袋斜街配好卤料，买了包子辣汤回来。
何大清吃完就带着雨水出门了，何雨柱却留在家里。
不多时，易大妈推门进来。
"柱子在家呢！"
"大妈快请坐。”何雨柱沏了杯热茶，"您有事？"
自打跟易中海闹翻，他和易大妈很少来往。
何雨柱心里暗喜——在保城时他就想给易大妈看白寡妇儿子的照片，正愁没机会，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了。
"我爹可真够浑的，抛下亲生儿女去养别人老婆。”何雨柱故作愤慨。
"你爹是一时糊涂，现在回来就好。”易大妈安慰道。
"要不是雨水天天闹着要爹，我才不找他回来。”何雨柱起身拿出照片，"您看他都把白寡妇儿子养得白白胖胖，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
易大妈起初没在意，随手接过照片："是挺胖的。”可细看之下，脸色骤变——照片上的两个孩子怎么看着眼熟？连白寡妇也似曾相识。
易大妈盯着照片仔细端详，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白寡妇她是认识的，可这两个孩子的长相却让她心头一震。
那两个男孩不仅像白寡妇，眉眼间分明透着易中海的影子。
特别是那脸型和神态，简直和易中海小时候一模一样。
易大妈的手开始发抖，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难道这是老易的孩子？
她想起自己年轻时冬天落水落下病根，导致不能生育。
当年父亲把全部家当和手艺都传给了易中海，才保住这段婚姻。
这些年易中海常去喝酒解闷，经常半夜才醉醺醺地回来。
她心里愧疚，总是默默伺候着。
可现在看着照片，易大妈心如刀绞。
易中海居然背着她和白寡妇生了两个孩子！要不是今天从柱子那里知道这事，怕是要瞒她一辈子。
"这是白寡妇的孩子？"她强压着情绪问。
"对啊，"柱子说，"您看他们吃得多好，再看看我和雨水..."
易大妈心乱如麻，没心思多说就告辞了。
晚上易中海回家，发现老伴躺在床上。
"不舒服？"他伸手想摸额头。
易大妈一把拍开："老易，咱们结婚快二十年了吧？"
"是啊，都老了。”易中海叹气。
"后悔娶我这个不能生的吗？"
"胡说什么！"
"你当然不后悔，"易大妈突然爆发，"都有人给你生了两个儿子！"
"你疯了吗？"易中海慌了。
"白寡妇的儿子怎么回事？"
"胡说八道！"
"还敢抵赖！"易大妈彻底爆发，扑上去就抓。
易中海猝不及防挨了几下。
第二天，柱子看见易中海裹得严严实实出门。
"哟，这天儿还没冷呢，您这是？"
"关你什么事！"易中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瞧您说的，我这不也是关心邻居嘛，脸上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话音未落，突然伸手一扯，直接把易中海的毛巾和口罩拽了下来。
易中海脸上赫然三道血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指甲抓的。
“快还我！”
易中海慌忙用围巾重新裹住脸，伸手就要抢回口罩。
何雨柱咂着嘴说：“老易，这伤口都渗血了，赶紧去卫生所抹点红药水，别回头感染了。”
“用不着你操心！”
易中海黑着脸甩下一句，扭头就往屋里走。
何雨柱本就是回来看热闹的，没想到易大妈这么给力，直接给易中海挂了彩。
这下可把他乐坏了，哼着小曲就往厨房钻。
厨房里何大清早就备好了食材，何雨柱系上围裙开始掌勺，边炒菜边给老爹讲解要领。
这两天何大清算是认清了现实——自己这手艺跟儿子差着档次呢。
眼下有个现成的大厨指点，他巴不得多学几手。
何大清心里门清，儿子志不在厨行。
以柱子的本事，干木匠搞收藏哪个不比当厨子强？这行当号称“勤行”
，整天烟熏火燎的，就算有徒弟打下手也够呛。
可自己不一样，除了这把炒勺就没别的营生。
听说上头要搞厨师评级，何大清琢磨着临阵磨枪，好歹把工资往上提一档。
尤其儿子现在八大菜系样样精通，随便点拨几句都是干货。
关起门来，何大清虚心求教。
他干了二十多年灶台，底子不差，缺的就是那层窗户纸。
何雨柱三言两语就点破关键，虽然比不上儿子有系统开挂，但何大清总算摸着了门道，剩下的就是多练了。
第二天晌午，何雨柱领着老爹往前门大街跑。
没费劲就找着几个媒婆，每人先塞两斤点心开路。
“各位婶子多费心，我爹虽说三十七了，可丰泽园掌勺师傅，月薪四十二块五。”
何雨柱掰着指头算账，“我自个儿有买卖有院子，新过门的后妈既不用伺候我，也不用贴补我们。”
见媒婆们眼睛发亮，何雨柱又加码：“聘礼从厚，就一个条件——得是十八往上的黄花闺女。
总不能给我找个比我还小的后妈吧？”
其实他早盘算好了，城里姑娘看不上老何，主要得往乡下寻摸。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乡下姑娘能嫁进城里吃商品粮，年龄差个十几岁不算事儿。
“大兄弟放心，包在婶子身上！”
周媒婆拍着胸脯打包票。
何雨柱笑着递过点心：“周婶子可得抓紧，我们同时托了好几个媒人，谁先成事谢礼归谁。”
这话把周媒婆的小算盘直接敲碎——本想抻几天显能耐，没想到人家早防着这手呢。
这下子得赶紧调整计划，尽快物色合适的人选，不然那十块钱的谢媒钱可就泡汤了。
"您放心，今儿我就出城打听，准给您寻个称心如意的黄花闺女。”
"那可真谢谢您了。”
辞别周媒婆后，又接连走访了几家。
每位媒婆都拍着胸脯保证，定会尽快物色到合适的姑娘。
这些日子何大清心里总不踏实，生怕儿子只是哄自己开心。
毕竟人都从保城回来了，要是傻柱反悔不同意续弦，自己也只能干着急。
总不能厚着脸皮再回去找白寡妇。
"瞧见没，我可没骗您吧？"何雨柱问。
"是没骗我。
可你说真能找着合适的吗？"何大清心里直打鼓，要白忙活一场可咋整。
"把心放肚子里，一准儿能成。
您就安安生生等着当新郎官吧。”
接着带何大清去了理发店，置办了两身新行头，又去澡堂子彻底捯饬了一番。
修面剃头之后，原先那个邋遢老头摇身变成了时髦大叔——西装笔挺皮鞋锃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乍看还真像那么回事，整个人年轻了十来岁。
"不错，这才像样。”
这年头大伙儿日子都紧巴，没几个讲究穿戴的。
女人找对象主要看人品，有没有养家本事，关键得老实本分能过日子。
何大清扯着西装领口直嘀咕："穿这身浑身不得劲。”
"习惯就好。
您比人家大那么多岁，这么打扮显年轻。”
"成，听你的。”
"晚上我另有事，今儿就不回院了。”
"也好，我回去琢磨琢磨。”
爷俩在澡堂子门口分开后，何雨柱直奔前门大街，何大清则拎着肉回了四合院。
"挨千刀的何大清，天天大鱼大肉，今儿还穿起洋装来了！比小年轻还 包，准是惦记别人家媳妇呢！"张婆子自打何大清回来就看他碍眼，尤其今天这身打扮，活脱脱旧社会汉奸模样。
"妈，人家又招您了？"秦淮茹问。
"装什么糊涂！要不是傻柱使坏，东旭能进去？"
"这回算轻的，过了年就能出来。
您消停些，往后好好过日子不成么？"
"嗬！胳膊肘往外拐是吧？"张婆子劈头盖脸一通骂，末了警告道："那何大清最是个 窃玉的主儿，往后见着他不许搭话！"
"妈！有您这么往自家媳妇头上扣屎盆子的吗？"
张婆子愁得睡不着。
自打儿子成亲，蹲大牢的日子比在家还长。
眼下小两口还没孩子，就怕哪天秦淮茹过不下去抬腿走人。
她得时刻盯着，要真跑了，以贾东旭现在这德行，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东厢房里，易大妈望着冷锅冷灶直叹气。
跟易中海干完架，那老东西倒机灵，借口给人修机器躲出去了。
她心里明白，这是老易理亏躲着自己。
正饿得前胸贴后背，忽然闻到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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