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
许大茂懒得理会贾张氏，自有母亲应付。
他只想让贾东旭赔偿，没成想这怂包直接跑了，实在窝火。
"易大爷，您说这事怎么处理？"许大茂质问道。
"什么怎么处理？东旭打了你，你也伤了他，各自看病就是，反正厂里给报销。”
单位福利虽好，许大茂却咽不下这口气。
平白挨顿打，难道就这么算了？全院大会开了个寂寞，易中海这番和稀泥，让他怒火中烧。
许大茂越想越气，暗骂自己太天真，竟指望易中海主持公道。
这师徒俩分明是在耍猴！
那边两个老太太已扭打起来。
贾张氏吃了亏，突然扇了许母一耳光。
连日憋屈的许大茂见状，恶向胆边生：既然贾东旭打扁我的鼻子，我就找他娘算账！
会前就瞥见脚边有半块砖，此刻弯腰抄起，直扑贾张氏而去。
易中海厉喝："干什么！"
"要你管！"许大茂抡起砖头就要砸。
众人慌忙阻拦，争夺间砖头脱手飞出，堪堪落地。
众人刚松口气，那边褚素梅因分神被贾张氏推倒。
她顺手摸到砖头，一个翻身爬起。
得意的贾张氏正耀武扬威，冷不防被褚素梅一砖拍在脸上。
"哎哟！"贾张氏惨叫一声，满脸是血地昏死过去。
"快送医院！"易中海急喊，"柱子，你骑车送张大妈！"
病又犯了。
明知坑不着何雨柱，却总想试试。
何雨柱嗤笑："老易，贾东旭是死了还是蹲大狱了？亲娘出事不找儿子，倒使唤外人？"
哄笑声中，易中海讪讪无言，暗骂自己不长记性。
何大清挺身而出，安排几位妇女照看张婆子，又让刘光齐兄弟去中院找贾东旭。
何雨柱朝 的许大茂使了个眼色，许大茂这才回过神，扶着晕乎乎的母亲悄悄溜走。
院里乱作一团，谁也没留意许家人的动向。
许家人前脚刚走，贾东旭后脚就提着菜刀冲进院子，双眼通红地吼叫：" 许大茂！ 褚素梅！老子非剁了你们不可！"
贾东旭四下张望不见许家人影，气得直跺脚："人呢？许家那群缩头乌龟躲哪儿去了？"
"东旭，先送你妈去医院。”易中海铁青着脸咬牙道，"这笔账回头再算！"他亲眼目睹张婆子被许家人打塌鼻梁，就像被人当众扇耳光般难堪。
贾东旭狠狠摔了菜刀，凑近一看才发现母亲和许大茂伤得一模一样——鼻梁都被砸扁了。
他边骂边扶起张婆子，正好后院老李推来三轮车。
众人七手八脚把张婆子抬上车，贾东旭拉车，秦淮茹和易大妈在车上照料。
等他们走远，易中海阴沉着脸质问："许家人呢？谁看见他们往哪跑了？"众人面面相觑，其实有人看见许大茂一家溜走，但谁也不愿多事。
虽说许家名声不好，可许伍德被易中海送进大牢，前些天贾东旭又打塌了许大茂母亲的鼻子。
如今许家以牙还牙，按理说该两清了。
何雨柱突然开口："老易，您今年贵庚？"见易中海 ，他接着说："您要不提，我还当是六旬老糊涂呢。
贾东旭打塌许大茂鼻子的事，您忘了？"
何大清也帮腔："就是，这才几天功夫？"他早对贾家憋着火——当初他离家时，贾家竟想霸占何家房子。
如今逮着机会，自然要踩上一脚。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前些天贾东旭打伤许大茂没赔钱不道歉，如今许家如法炮制，凭什么要赔偿？何况许伍德还在坐牢，大伙儿心里都偏向弱势的许家。
易中海被说得脸色铁青，勉强应付几句便宣布散会。
这场本想逼许大茂低头的大会，反倒让许家出了口恶气。
何雨柱刚出院门就撞见躲在外头的许家人。
听完整件事，许大茂松了口气："谢谢柱子哥，可明天......"
"怕什么？"何雨柱拍拍他肩膀，"他打伤你时不也没事？"许大茂恨恨道："易大爷太偏心了！"两人又聊了几句才分开。
回家见徐慧真已躺下，何雨柱洗漱完搂住妻子。
新婚数月的妻子早已褪去青涩，默契地配合着丈夫的温存。
何雨柱也格外小心——妻子腹中正孕育着新生命呢。
次日清晨，何雨柱听到消息大吃一惊："许大茂别着家伙差点捅了贾东旭？""可不！"来人压低声音，"那小子够狠的！"
刘光天说话时，眼睛直勾勾盯着卤肉摊，馋得直咽口水。
何雨柱听见他吞咽的声音，笑着切了块猪头肉包好，这是给刘海中的下酒菜，又另外切了一条塞给他："拿着，哥请你吃的。”
"真给我？"刘光天又惊又喜。
"快说说后来咋样了？"何雨柱催促道。
刘光天道过谢，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道来：昨晚吃了亏的贾东旭今儿个堵住许大茂要 ，谁知许大茂怀里揣着家伙，差点给他捅个窟窿。
贾东旭吓出一身冷汗，改口要赔钱，许大茂却咬死不肯，反说他打歪自己鼻子也没赔钱。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被人拉开。
贾东旭撂下狠话就溜了。
晚上许大茂摆酒请客，连易中海和贾东旭都被硬拉来。
三杯下肚，众人纷纷数落贾东旭不讲理。
许大茂阴森森威胁："下回可不止用刀了。”原来他当放映员配了枪，常带回家保养。
贾东旭想到白天许大茂敢动刀，这愣头青要是 急...吓得直哆嗦。
易中海也后怕，这徒弟要是折在枪下，多年心血就白费了。
何大清打圆场说许大茂请客是给面子，倒显得贾家理亏。
许大茂见震慑见效，马上换笑脸敬酒赔罪。
贾东旭盘算半天，明着闹没胜算，暗着来又怕许大茂拼命，只得硬着头皮碰杯和解。
何雨柱冷眼旁观，暗叹许大茂确实有两下子，要不是剧 ，这人早发财了。
众人见状纷纷叫好，这场 总算平息。
“哥俩能和好就好，咱们四合院都是 坊，有事还得互相帮衬着。”
易中海嘴上说着客套话，眼角却忍不住瞟向何雨柱。
对这个不住在院里的刺头，他实在没辙。
何雨柱练武后感官敏锐得很，不用抬眼就察觉到易中海的目光。
他冷笑一声，端起酒杯：“老易，我敬你一杯。”
“这...”
“怎么？看不起我？”
何雨柱眼睛一瞪。
易中海只得硬着头皮喝下。
谁知何雨柱又搬出“好事成双”
“三星高照”
的由头，连灌他四杯，逼得易中海连连告饶。
何雨柱越喝越来劲，接着又找上刘海中，挨个打通关。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
许大茂趁机问出憋在心里已久的疑问：“东旭哥，咱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那天你为啥跟我拼命？”
贾东旭讪讪道：“嗨，是我误会了，以为是你举报的。”
许大茂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自己平白挨了顿打！他强压怒火追问：“那现在知道不是我了吧？”
“后来想想确实不该是你。”
贾东旭支吾着，其实张婆子早跟他透了底——举报人竟是他亲娘。
这事自然不能明说，只得含糊其辞。
两人假意和解后，许大茂回到桌前对收拾碗筷的褚素梅抱怨：“妈，合着贾东旭是冤枉我，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往后做事得多长个心眼。”
褚素梅突然压低声音，“你们没聊到底谁举报的？”
“问了，他说不知道。”
许大茂皱眉，“可他神色不对劲。”
褚素梅眼睛一亮：“听说贾东旭之前丢了340块钱？”
“是啊，怎么了？”
“我琢磨着...”
褚素梅放下碗筷，“最后他只补了一百块，剩下240块因为高军他们坐牢，就不用还了。”
许大茂猛地瞪大眼睛：“您是说...举报人就是贾东旭？”
“我倒觉得更像张婆子。”
褚素梅摇头，“那寡妇最舍不得钱，一狠心举报也正常。”
许大茂越想越气：“合着是他们母子搞的鬼！”
许大茂起初没想通，现在总算明白了，轧钢厂这次的大乱子，竟是贾东旭母子举报惹的祸。
厂里抓了那么多人，亲友们摸不着头脑，连报复都找不到正主。
如今 大白，横竖是仇人，许大茂懒得查证，心里已有了盘算。
次 照常上班，仿佛无事发生。
两日后，厂里突然流传起小道消息——贾东旭母子因丢了340块钱填不上窟窿，才举报了高军一伙。
这说法虽无人证实，却足够让高军的亲友们串联起来。
他们很快打听到贾张氏住院，贾东旭则每日往返工厂，成了现成的靶子。
傍晚，易中海照例与徒弟同行。
走过东直门胡同，他指着地说："许伍德就是在这儿被套麻袋的，做人啊..."话音未落，身后窜出几道黑影。
贾东旭刚喊出"师傅小心"，眼前便天旋地转。
棍棒如雨点落下时，他听见恶狠狠的咒骂："让你举报！"
剧痛中贾东旭突然醒悟：举报的是母亲，但父债子偿...咔嚓！左腿传来脆响，他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等易中海挣扎着爬出麻袋，只见徒弟的左腿已扭曲成诡异角度。
老人哆嗦着嘶喊："出人命啦！"
何雨柱隔天才听说这事。
传闻说得有鼻子有眼：贾家没钱赔款就举报，结果遭人报复。
如今贾东旭和张婆子躺进同一间病房，倒省了秦淮茹两头跑。
许大茂这些天走路都带风。
见月底易中海没送钱来，他踹开凳子就要上门。
褚素梅忙拦住儿子："妈去说和，你这暴脾气..."推开易家房门时，只见老易独坐窗前，半边脸还带着淤青。
褚素梅轻声道："东旭不是出事了吗？嫂子去妙峰山祈福，今晚不回来了。”
易中海点头应道："是啊，刚想跟你说这事呢。”
"还用说吗？这不是早就定好的事？"褚素梅坐下闲聊几句后问道，"他大爷，轧钢厂发工资了吧？"
易中海略显尴尬："正想跟你商量这事..."
"商量什么？"褚素梅眉头微蹙，"该不会又要减钱吧？"
"不是..."易中海连忙掏出三十块钱。
褚素梅松了口气，伸手去接。
谁知易中海突然握住她的手："素梅，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自从上次意外接触后，易中海的心思就活泛起来。
他越想越气：明明是许伍德犯了事，凭什么要自己出钱养他全家？不如...
为此，他特意支开妻子，就等着褚素梅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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