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111章
一年到头也就万把块利润，比工人强三十倍，他已经很知足了。
这回搭上伊莲娜的线做进出口，明面上就有几万进账。
更别说还搬空了安德烈的仓库和保险柜，顺带三辆车，暗地里又能多个十几万。
这趟出门连本带利能赚二十万，比他这些年全部家当翻了好几番。
正巧回来赶上徐慧真生下长女，双喜临门，何雨柱这几天偷着乐了好几回。
"赚钱是高兴，可我还是想给你生儿子。”
"又说这个！往后日子长着呢，接着生就是了。”
徐慧真还有个心事没说——她怕慧芝先生了儿子，何雨柱就只顾着疼儿子，把她们娘俩晾一边。
这话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暗自神伤。
"给孩子取名了吗？"
"取了，可都是男孩名，没准备女孩的。”
何雨柱想了想："我们这辈往下是'元'字辈，叫何元秀怎么样？"
"何元秀？"徐慧真轻声念着，"挺好，那咱们大闺女就叫秀儿了。”
何雨柱转头看向熟睡的女儿，轻声道："乖女儿，以后你就叫秀儿了。”
刚得名的秀儿却不领情，小脸一皱便嚎啕大哭。
何雨柱敏锐地嗅到异味："咱们秀儿拉臭臭了。”
"那你还不快换尿布？"
"可我不会啊！"
徐慧真丢来一个白眼正要起身，被丈夫按回床上。
何雨柱唤来徐慧芝，后者边换尿布边埋怨："姐夫总不能永远让我代劳吧？"
"有你在不是挺好？"
"合着我专程来当保姆的？"
徐慧芝暗自叹息，作为二房哪有话语权？只得尽心照料姐姐母女。
起初何雨柱确实抗拒，两日后倒也熟练起来。
最兴奋的当属何雨水，日日来逗弄小侄女，后来索性搬来同住。
连襁褓中的妹妹何雨燕都失了宠——这年初继母温玉萍刚为何家添了新丁。
满月宴虽不及婚宴隆重，何大清父子仍在院中摆了十桌。
席散后，何雨柱拉着田枣密谈："姐，明天商量卤肉摊合营的事。”他盘算将生意落户第五区，既成全田枣政绩，又避开范金友。
回房见徐慧真对着鸡汤发愁："天天喝这些，人都圆润了！"
"乖，喝了才有奶水。”
"现在涨得难受..."徐慧真突然红着脸低语，"你帮我..."
次日清晨，何雨柱饮罢鲜奶直奔居委会。
田枣打趣道："当初整治我们时可没这么殷勤。”
"说正事。”何雨柱讪笑，"我的条件是..."
小酒馆里，老贺头正张罗贺永强婚事："定在六月八，届时能否请你操办宴席？"
"让我师弟们来吧。”何雨柱婉拒。
老贺头暗松口气——这位名厨开价十元一桌，抵得上常人半月工钱呢。
“先给我换个院子吧，后院全是血水和大锅，味道太重，根本没法住人。”
“这好办，街道还有空置的院子，腾一间出来没问题。”
何雨柱犹豫道：“配方能不能不交？”
卤肉配方是他多年琢磨的心血，一旦上交就可能外泄。
即使田枣信得过，但资料归档后难免被旁人看到。
田枣爽快地说：“简单，你当技术员，配方自己保管，还能领一份工资。”
这年头，上头有人就是方便。
换作别的领导，别说卤肉摊子，任何独门配方都得充公。
田枣接着盘点：“你的固定资产不多，除了院子就是锅灶工具，折算下来补偿款有限。”
“我明白，生意虽大，但设备不值钱。”
真正占资金的是原料货款。
许多饭店赊账进货，虽无坏账，但流动资金压力不小。
两人敲定大体方案，去烟袋斜街清点了锅碗瓢盆等物什。
原有伙计转为街道职工，何雨柱负责把控卤肉品质。
“先签意向协议，正式合营手续下个月办。”
田枣说。
“行。”
这一个月正好改造新院子，砌好炉灶再搬迁。
何雨柱暗自盘算：还能多赚一个月的纯利。
从下月起，他只能分得25%利润，另加技术员工资与固定资产5%的年息。
“有厨师证吗？”
田枣突然问。
“还没考。”
“抓紧去评级，工资按证书等级发。”
登记完资产，二人直奔街道办主任李红缨办公室。
寒暄过后，田枣直奔主题：“红缨姐，我和柱子谈妥了。”
李红缨笑道：“其实可以再缓缓。”
“都是自己人，该带头支持工作。”
何雨柱表态，“卤肉摊先合营，早点铺和酒馆后续跟进。”
后院卤肉，前门包子铺加酒馆，连襟还有个酿酒坊，这些都将逐步改制。
李红缨细看条款——换新院子、保留配方、技术岗任职、按厨师等级发薪，甚至免坐班只需提供调料，条件优厚得超乎预期。
她这个主任月薪87.5元，而何雨柱若评上一级炊事员，反能拿89.5元。
“再加一条吧。”
李红缨提笔补充，“调料由你自行采购，实报实销，避免配方泄露。”
三方签订协议后，卤肉摊自下月1日起归公。
何雨柱盘算着：“其他生意等这事落定再说。”
“不急，截止期在明年呢。”
自去年试点至今，合营尚未全面铺开。
若非范金友上报，何雨柱本不想这么早改制。
刚到家逗弄会儿秀儿，父亲何大清匆匆找来：“柱子，各单位都在搞职称评级，你看这是福是祸？”
去年丰泽园劳资纠纷正源于此——资方嫌厨师工资高，厨师嫌待遇低。
闹了两年，最终丰泽园率先合营，厨师凭等级领薪。
何大清心里直打鼓，要是参加厨师评级，自己的手艺到底能评上几级？万一评低了，工资会不会比现在还少？
何雨柱宽慰道："厨师评级是大势所趋，咱们拦不住。
您本来手艺就不差，最近又进步不少，真要评级肯定低不了。”
自从从保城回来，何大清就常跟儿子切磋厨艺。
每个人做菜习惯不同，这本来没什么好坏之分，但何雨柱帮他改掉几个坏毛病后，手艺确实精进不少。
"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多了。”
何雨水在一旁插话："爹做的菜是比以前好吃，可还是比不上哥哥的手艺。”
何大清脸上挂不住，说了女儿几句。
可小丫头仗着哥哥在场，不但不怕，还撅着嘴顶嘴。
何大清拿她没辙，索性不理她，转头问道："要不咱爷俩一块去评级？"
何雨柱爽快答应："成啊，高级厨师在哪儿评？"他自信满满，觉得自己准能评上一级炊事员。
何大清解释道："低级厨师评级地方多，六级以下在大单位就能评。
但要评一级，只有三个地方——丰泽园、鸿宾楼和大会堂后厨。”
"我师兄在丰泽园后厨，咱们就去那儿吧。”
"行，明天去？"
"好，我先跟师兄打个招呼。”
当晚，何雨柱去师父家串门，聊起评级的事。
洪鹤年纳闷地问："你也要考厨师证？"
洪金栋纠正道："现在叫炊事员。”
"不都是做饭的嘛，有啥区别？"洪鹤年反问。
洪金栋被噎得说不出话，可这是自家老爷子，只能忍着。
何雨柱笑道："明天先去考炊事员，以后别的证也都要考。
管它有用没用，先把证拿到手再说。”他又补充道："师父您早晚也得考。”
"就不知道我能评几级。”洪鹤年有些感慨。
自己没怎么 弟，可这小子的厨艺突飞猛进，现在做的菜比自己还地道。
洪金栋最了解政策。
眼下不光炊事员，教师、放映员、保育员等技术工种都是一级最高。
但像电工、木工这些手艺工人反倒是一级最低，八级最高。
不同行业分级还不一样，民警分13级，文艺工作者分16级，机关干部更是细分到30级，全国还按地区划成11类，工资标准各不相同。
第二天，何雨柱难得下厨练手。
正忙着，范金友气冲冲找上门来："何雨柱！你怎么把卤肉店放在第五区公私合营了？"
"你怎么知道的？"何雨柱头也不抬，"我爱在哪儿合营是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范金友气得直哆嗦。
他刚在领导面前夸下海口要拿下卤肉店，没想到何雨柱转头就跟第五区谈妥了。
"再说了，"何雨柱擦着手说，"卤肉本来就是在第五区生产的，凭什么跟你合作？"
范金友被问住了。
他原以为卤肉主要在前门销售，就该在这边合营。
恼羞成怒之下，他恶狠狠威胁道："何雨柱，你给我等着！既然你跟我作对，看你的卤肉还卖不卖得出去！"
"哟，好大的口气！"何雨柱嗤笑道，"你范金友连正式编制都没有吧？小学毕业证拿到了吗？"
这话戳中了范金友的痛处。
他确实只有高小肄业学历，至今还是街道临时工。
平时装得人模人样，没想到老底被何雨柱揭穿了。
"卤肉店已经跟第五区合营了，"何雨柱冷笑道，"你想破坏公私合营？莫非是反 分子？"
"你血口喷人！"范金友跳脚大叫。
"刚才是谁说让我的生意做不下去的？"何雨柱反唇相讥。
范金友立马蔫了，知道这事可轻可重，赶紧赔着笑脸，装模作样地轻拍自己脸颊："何大哥，您 肚里能撑船，我刚才那是急糊涂了胡说八道，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何雨柱挑眉："又来这套？"
"何大哥您高抬贵手，这事儿翻篇吧。
卤肉在第五区加工，跟街道搞公私合营再合适不过，我举双手赞成！在这边卖货完全没问题。”
听这话，何雨柱脸色稍霁："当真？"
"千真万确！"范金友突然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街道还有个会等着，我得赶紧回去。”说完转身就溜，暗自庆幸刚才那番话没被外人听见。
徐慧真从屋里出来："范金友又来作什么妖？"
"找不痛快呗，让我训得夹着尾巴跑了。”
"这种小人不宜结仇，免得日后使绊子。”
"放心，我把卤肉摊挪出烟袋斜街了。
往后想回去住也方便。”
"现在这儿不好吗？"
"那就住着，我也喜欢这地界。”
烟袋斜街离四合院太近，就算腾出地方也不想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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