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场地换平原

“百善！”嬴政见状，立刻带着虎贲锐士冲上前，蹲下身轻拍他的肩甲，语气急切。

看着如此急切的嬴政，百善悄悄睁眼，对他眨巴了一下，随后微微摇头。

嬴政见百善眨眼示意，心中当即了然，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焦灼，抬手对身后虎贲喝道：“快！抬担架来！小心些，别碰着将军！”

两名虎贲锐士立刻扛着简易担架奔来，轻手轻脚地将百善抬上担架，嬴政紧随担架旁，一行人快步朝着谷地后方的临时营帐走去，留下满地狼藉的战场与远处仍在观望的人群。

观礼台上，秦孝文王望着担架远去的方向，刚要开口宣布演习结果，目光却突然被谷地入口处的景象吸引。

只见一道雪白身影从谷中缓缓走出，身形庞大如小山，银白毛发在风雪中泛着冷光，四爪踏雪无声，正是百善那只近三丈长的白虎坐骑！

白虎抬头扫过战场，琥珀色的眸子锐利如刀，随即朝着百善担架离去的方向快步跟上，步伐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路过那些“阵亡”后尚未离场的蓝田锐士时，白虎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让众人下意识后退半步，开玩笑三米长的老虎，搁谁谁不怕。

秦孝文王先是一怔，随即抚掌大笑：

“今日这场演习，虎贲营以少胜多，百善勇冠三军，嬴政调度有方，个个都是大秦栋梁！”

说着，他起身走到观礼台边缘，朗声道：

“第一场演习，虎贲营胜！”

结局随着内侍的声音传遍峡谷，虎贲锐士们齐声欢呼，声浪震得积雪簌簌掉落。

蓝田锐士们虽有失落，却也对着观礼台躬身领命，这场败局，他们输得口服心服。

......

夜色如墨，将峡谷的风雪尽数笼罩，临时搭建的中军大帐内却灯火通明。

青铜灯盏里的油脂燃得正旺，映得帐中众人的脸庞格外清晰。

秦孝文王端坐主位，蒙骜、王齮分坐两侧，嬴政、百善与蓝田、虎贲的几名副将依次立在帐下，连吕不韦与赢子楚也受邀在列。

帐内案几上摆着温热的肉羹与麦饼，却无人急着动筷。

秦孝文王放下手中陶杯，目光扫过帐中众人，率先开口：

“今日演习，诸位都已见了虎贲与蓝田的实力——虎贲悍勇，蓝田血性，皆是我大秦之幸。”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看向王齮：“王老将军，今日蓝田虽败，却未失锐士风骨，寡人先谢过你带出来的好兵。”

王齮连忙起身躬身：“大王谬赞！臣治军不力，让蓝田折了颜面，实乃罪过。”

“非也。”秦孝文王抬手示意他坐下，“胜负乃兵家常事，今日之败，非将士之过，实乃百善这小子太过勇猛。”

说罢，他看向百善，眼底带着笑意，“你那手三十丈外碎玉冠，确实让寡人开了眼界。”

百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都是托大王的福，虎贲弟兄们肯拼命，不然我一人也成不了事。”

秦孝文王笑着摇摇头，随即收了神色，沉声道：

“今日议事，主要是为三日后的第二场演习，寡人已与蒙骜商议过，下一场演习改为内部推演，不对外公开。”

“故此，演习场所就得换地方，嗯......就换到蓝田大营与虎贲营中间那块平原吧。”

“你们双方可有意见？”

秦孝文王话音刚落，帐内众人目光皆转向地图上那片位于两营之间的平原。

众人皆知，那片地地势平坦开阔，无山无谷、无林无障，既没有峡谷的狭窄地利，也没有林地的隐蔽之便，是最考验两军阵法、调度与正面战力的场地。

片刻之后百善与嬴政对视一眼，沉声回道，

“微臣并无异意。”

其实这等于没换，这峡谷不准上两边蓝田肯定就会在里面谷地等着他们，所以跟平原作战没啥区别。

百善没意见，王齮更是没有意见了，在平原人数的优势可是会被无限放大。

秦孝文王见双方皆无异议，沉声道：

“既然场地定在平原，骑兵作战必不可少，这场演习准许双方动用马匹，练一练平原骑战与步骑协同。”

说着秦孝文王看向百善，

“不过，百善你的白虎不得入场。”

“毕竟是演习，白虎性猛力强，万一失控伤了将士，反倒违背了验兵的初衷，你可明白？”

百善闻言点了点头，表示应下，他虽觉得可惜但问题不大，毕竟马蹄铁与马鞍早就被他搞出来了，再加上这么久的训练，虎贲营每个人的马技都比一流骑兵还要高出一截。

秦孝文见状笑了笑，又看向王齮：“仅让百善弃白虎，未免显得不公。寡人之意，蓝田需减五百人，以作平衡——毕竟百善加白虎不是一加一等一二那么简单，少五百人，也算补了这份差距。”

王齮却猛地起身，双手拢在袖中躬身道：“大王，臣有一请——蓝田不必减五百人，减一千人才合情理！”

帐内众人皆愣，连秦孝文王也挑眉：“哦？王老将军何出此言？”

“大王，那白虎一声虎啸便能震得山谷回响，寻常战马闻其声便会惊惶乱蹿，根本无法控驭，若真在平原上，仅凭一声啸叫，我军骑兵便会乱作一团。”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

“百善小将军弃白虎，等于让我军免去了‘战马受惊’的灭顶隐患，这份让步远不止值五百人。”

秦孝文王眼中满是赞许，朗声道：“好！便依王老将军所言——准许双方用马，百善不得带白虎入场，蓝田参赛人数减一千，以四千对五百。”

“此外，为了符合真实战场，再定胜负规矩：限时两个时辰，蓝田若能冲破虎贲的核心阵旗，便算胜；虎贲若能守住阵旗，或击溃蓝田八成以上兵力，也算胜。”

百善与嬴政齐声应道：“臣遵旨！”

王齮也躬身领命：“臣代蓝田谢过大王，三日后定与虎贲好好切磋！”

ps：平原演习作战没有很多，主要是透露连弩，马蹄铁，准备对外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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