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大败赵军，欲归咸阳
“拦住他！所有弩车！瞄准城头那架最大的秦弩！给我把它打掉！”
乐胜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指着百善的方向声嘶力竭地怒吼。
然而，他们的弩车本就弱百善一筹，原地架弩基本上是很难射中有效射程之外的百善，再加上他们可没有百善这个视力，所以多支弩枪射去基本都是无用之功。
百善在这段时间则又再次完成了两次射击，虽然空了一枪，但另一枪也是成功让第三架赵军弩车应声报废！
强大的身体素质让他操控弩床的速度也是快得惊人，往往赵军弩手还在手忙脚乱地应对箭雨干扰和装填时，致命的弩枪就已经破空而至。
赵军弩车阵地的将领看得心胆俱裂，照这个速度下去，他麾下的弩车就要被点名清除干净了！
“推进，向前推进！抵达有效射程在行射击！”没有撤退的命令，将领只能让他们向前押进。
这对百善来说更是成了最明显的靶子，结果不出意外，他们还未推到有限射程就被百善全部将其射到报废。
失去了有效的弩车压制，城头秦军的弓弩手更加肆无忌惮。
尤其是那些装备连弩的锐士，箭矢如同泼水般倾泻而下，将试图靠近城墙的赵军步兵成片射倒。
井阑上的赵军弓手试图反击，但他们在高度上并不占优，反而因为目标明显，不断被秦军神射手重点照顾，惨叫着从高处跌落。
云梯附近的战斗更是惨烈。虎贲锐士卒两人一组，手持长长的叉杆，看准时机，齐声发力，将一架架靠上城墙的云梯猛地推离！
云梯上的赵军如同下饺子般摔落，砸在下方拥挤的人群中，筋断骨折者不计其数。
时间一点点过去，战场上赵军的尸体越堆越高，破损的云梯、冲车散落四处，被摧毁的弩车冒着黑烟。
然而，那面黑色的城墙依然巍然耸立，上面涌动的依旧是秦军黑色的身影。
整整一个时辰的猛攻，赵军甚至连一段城墙垛口都没能真正占领。
李牧看着攻城部队如同撞上一堵无形墙壁，徒劳地消耗着生命和士气，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秦军的防守坚若磐石，城内也毫无动静，乐胜期待的里应外合根本没有发生。
“鸣金！收兵！”李牧无奈而疲惫地下达了命令。
清脆却显得有气无力的鸣金声再次响彻战场。
早已死伤惨重、士气低落的赵军攻城主部队，如同退潮般撤了下去，只留下了满地的狼藉和阵亡者的遗体。
城头上，秦军再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浪如潮，充满了胜利者的骄傲和对失败者的蔑视。
百善缓缓松开弩床的击发机构，脸上则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弩床冰冷而坚实的木质框架，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那眼神，带着一种刚刚品尝到绝顶美味却不得不放下筷子的遗憾。
“之前咋没发现这玩意这么好玩呢。”
蒙骜走到他身边，看着城外那片尸横遍野的修罗场，又看看百善那明显没尽兴的样子，哈哈笑道，
“武承君，这次多亏有你啊！”
蒙骜是真心过来感谢百善的，一般两军交战威胁最大的就是弩车，百善一上来就把对方弩车全都团灭，这下威胁最大的东西就只有他们有了，大大的扩大了他们这边的优势，间接的降低了战损。
闻言百善转头对蒙骜笑了笑：
“上将军言重了，分内之事。”
嬴政此时也走了过来，跟着笑道，
“看来回去之后也得让大秦重工给你量身打造一个弩车了。”
百善点头，“还要一双锏，这刀剑什么的还是不太适合我。”
嬴政闻言脸上露出好奇之色，
“哦？锏是种兵器？”
蒙骜也抚须看来，眼中带着询问。他乃沙场宿将，对天下兵器可谓了如指掌，却也未曾听说过“锏”之名。
百善想了想，解释道：
“这是我在毛遂府上看到的一种钝器图纸，大致是四棱或六棱形的长铁棍，无锋无刃，分量极重，靠的是砸、磕、撞、压的力道破敌，刚好适合我。”
蒙骜听着描述，眼中精光一闪，恍然道：
“听武承君这般形容，倒似与古之‘铁鞭’、‘骨朵’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更显专精于破甲钝击。以君之神力，若持此等重器，冲锋陷阵，确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嬴政也想象了一下那画面，笑道：“好！回去便令工匠，以百炼精铁为你打造一对！要多重便多重！”
“那就先谢过政哥了。”百善笑着拱手。
这时，蒙武和章邯先后快步上前。
蒙武抱拳禀报：
“父亲，公子，武承君！东城防务已重新部署完毕。此次守城战，我军共阵亡七百余人，重伤四千余人，轻伤逾万。歼敌预计超过八千！”
章邯则走到百善面前，沉声道：
“武承君，虎贲营阵亡三十六人，重伤七百余，轻伤两千一百人。”
百善看着章邯，目光沉静：
“把所有阵亡弟兄的尸骨行以火葬，待回咸阳一同葬入忠烈祠。”
“另外把重伤和轻伤的人记下来。回去之后加练。”
章邯身躯一震，用力抱拳，甲胄铿锵：“诺！属下明白！”
蒙骜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暗点头，对待精锐部下确实该是如此。
他挥手让蒙武和章邯下去安排善后，然后对嬴政和百善道：
“经此一役，李牧当知晋阳不可取。接下来，他们应该就会向后退守了。”
“公子，武承君，你二人不宜久留险地。老夫以为，你们当尽快携张勇遗骸及俘虏返回咸阳。”
“此地交由老夫与蒙武即可。老夫会借此势，尽力为大王再多拿下几座赵国的城邑！”
百善闻言，下意识就想开口拒绝，前线才刺激。但话到嘴边，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那赵国就交给上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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