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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后宫如懿传89


密林难寻宽道,永曜骑马穿梭在林间,颊边难免划出一道道白痕,他抬头往前方望,已有人领命先走一步去找永琪,不知是否还来得及。

惊马本就极难安抚,骑术稍稍差些的人摔下来被践踏到身上,恐怕落个残疾也不奇怪。

尤其是他刚刚得知的炸药消息,左右对比起来……

这样想着,永曜心里更为焦灼,不顾身后众人的焦急声,扬鞭又催促了马儿几下。

足有片刻,伴随骏马的长长嘶鸣,眼前终于出现了几个人的影子。

永琪倚靠在一棵大树底下,嘴里不停喊痛,身上大大小小挂了彩,最严重的应当是小腿,幸而有人早早拿木棍给他在腿上做了处理。

永曜见了这一幕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重重提起一颗心,因为这里与昨夜查看的地方相距不远。

微妙的直觉告诉他小心为上,全松却率先出来,谨慎地往前走去,边走边留意前面人的动作,因为围着永琪的那几个人中正有两个玉氏人一站一蹲,貌似在关心永琪的伤势。

永曜移开视线,往四周看去,这片空地略显稀疏,只有几株灌木长着。

砰!

几乎在他扭头的瞬间,那两个玉氏人同时一个扑向永琪,一把匕首紧紧抵在他的脖颈上,“留在这不准动!”另一个站立的人掏出一把燧发枪,毫不顾忌地对准永曜扣动了扳机。

“你干什么,六弟小心身后!”

“主子!”

“太子小心!”

余光猛然窥见了他们的动作,永曜虽然来不及在枪响时躲避开,却也转动了身体,险而又险地与弹丸摩擦而过。

“可恶!”玉氏男人怒骂一声,不死心地从腰间掏出引火药筒,但不等他装填,全松已伸手抓向火枪,其余人则拳脚相加,后背和腹部要害接连被打,很快将他拿下。

虽然看到太子没有大碍,全松仍目眦欲裂,无视男人惨嚎的声音,全力一拳砸中男人的下颚,两颗黄黑的牙齿伴着唾液立时脱口而出。

挟持永琪的虚胖男人终于大喊:“不准再动,否则这个皇子你们可保不住了!”

永琪白着一张脸,血液顺着脖子裂口淌进他的衣领里,他整个人吓得不轻,既想叫他们救自己,又不愿见到永曜受伤,于是踌躇道:“先停手吧。”

侍卫们早已将自家主子严严实实地围在中间,永曜眉风一动,便有一个人悄悄脱离了圈子,借着人群和马匹的遮掩穿梭去了对面。

此时他才有心思感受自己的伤势,闷闷的痛感由点到面使整个左肋都麻木了,永曜单手捂住肋骨附近的部位,触手却是硬得膈人的板甲,他这才想起出发前自己穿戴了它,摸是摸不到伤口的。

动了动,没有感觉到血液的黏腻,永曜脸上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只道:“玉氏,好样的。”

既是秋狝,除了弓马之外,永曜当然随身带了火枪,只是贼人躲在永琪身后,不可避免就要伤到他。

如今只能拖延个一时半会,待人转移到背后,一击杀了那个挟持永琪的男人。

被牢牢抓住的男人目光凶狠,叫道:“还和他们废话什么,做了刺杀的事,难道还想着回去吗?”

“我们人少,拖得越久越容易被他们拿下,到时候千刀万剐极刑加身,下辈子投胎都不能做个全人!快动手,动手啊!”

虚胖男人看着凶神恶煞,实际手臂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说话也抖,“可是咱们前面说好不是我来动手的,大哥,我不敢呐,让他们,“

“闭嘴!”

就在话落地的瞬间,接连不断的爆豆般的轰鸣声袭来,短短几秒身后的人倒了一串,永曜瞳孔一阵紧缩,然而已来不及回击,因为他发现大部分枪弹是冲着前面那些人的小腿去的,准备来说,是那片地面!

土块被打得七零八碎,泥土飞溅四射,隐隐露出其下黑黝黝的粉末。

“全松,带着永琪后退,快!”

虚胖男人显然没有经过什么训练,从后绕来的侍卫猛跃上去,弯臂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夺过匕首,翻转倒插进男人的胸腔,连插几刀,男人喉咙咕噜两声,身体抽搐不动了。

暴风雨前的宁静来得不易,显然对面上膛还需要一段时间,全松咬咬牙,拖着流血的小腿,与侍卫合力拉扯腿软的永琪,来不及多加思考,三人拼命往侍卫来的方向跑,那边灌木树林密集,远比被袭击的永曜身边安全些。

前进途中,装死已久的男人突然暴起,拿起死去侍卫的配刀一刀上砍,刷拉一声砍中永琪的后背,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狞笑一声,就要挥刀再砍。

下一刻,被人护着后退数十步躲避刺杀的永曜冒险开枪,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男人身形一僵,无力倒下。

轰隆隆隆!

一阵爆响直冲云天,地面仿佛都在震颤着。

靠在大树后的永曜只听见有人在凄厉地嚎叫,但显然火焰并不罢休,噗噗乱喷。

永曜无法再等待,喝止要替他上前查看的人,他强撑站起来面对气浪,暴露在外的手部面部立刻涌上一股灼烧般的炙热感,然而,片刻等待之后,浓烟之外仍然不见他想看见的人站起来或发出声音。

永曜脸色难看得要命。

“殿下,殿下,人还活着!”

“是阿哥他们!”

越过滋滋燃烧的火焰,果然有人挣扎着动了动,在永曜怔愣的那刻,已有人跑过去救援了。

永曜快步走过去,只见永琪被一人好生护在身下,眼睛被熏得睁不开也要吱吱叫唤着喊疼,背上虽然有伤,但因为那男人本就伤得不轻,力气自然没大到哪儿去,所以他的伤只是看着凶险,并不算太重。

永曜却无心看他,而是把视线全然投向他身上的那个人。

全松此刻被人抬到一旁,从头到尾焦黑一片,已经没了气息。

———

营帐前。

围场管事们收到消息,已有大批人马严密搜查围场各地,王公妃嫔们也被请出营帐,不准随意走动。

除了迎着烈日站立的这些人,还有一群被压在地上、双臂被绑双膝跪地的玉氏人,为首之人同样押解跪地却没有被绑的,正是永珹。

永珹骤然被从皇帝身边抓来,满心的不可置信,不过是昨夜扒出一个掩埋炸药的地方,顶多他动作太急、身上有些嫌疑,可太子居然敢,他居然敢罔顾规矩律法,就这样按着他跪地在众人面前羞辱他!

永珹咬得牙齿嘎吱作响,开始大喊不服。

亲贵大臣们碍于太子的威势,不敢明言反对,却也在窃窃私语说太子不友爱兄长之类的话。

这般大的动静,高晞月也被惊动了,一行人守在前边,自觉儿子做事必然有理由,她当仁不让地站在最前,少有地露出了属于副位国母的威严,硬生生压住了众人的议论声。

永曜早早派人来信,报了平安的同时也要了好些担具上去,看来刺杀的人虽然没得逞,但也死伤了好些人。

永曜在这个当口要罚永珹,高晞月稍微想想也能转过弯来,事情必是永珹做的,只是……

她略一侧脸,望向皇帝的营帐,目露担忧。

只是响彻山林的震动声不仅惊动了她们,也惊了御马。

皇帝在落马后恰好被永珹从马蹄下救出,尽管还是摔得不能移动,可怎么说永珹也是救驾之功,没凭没据的,永曜在这时候出手对付他,实在是不明智啊。

高晞月眼底闪过一抹愁绪,当年她给皇帝进补属性相冲的食物,自觉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那年皇帝去皇陵祭祖后,疑心病大犯,对寝居处处不满意,食药更是一再搜看。

要不是她太过不安、露了怯给永曜察觉,继而帮忙遮掩了小厨房从前的记录,否则,不知皇帝要怎么对待她呢。

当年她就敢下手,如今永曜成了太子,早就按捺不住心绪,若是今日永琪没拉皇帝这一把,说不准……

唉,越想这永珹越遭人厌,偏偏动不得他,永曜罚归罚他,若不拿出理由来,只怕皇帝也会不满。

高晞月心里着实难受。

也不知太医诊治的如何了,就算皇帝不崩逝,至少也得断条腿吧,看着他不务朝政,整日就知道下江南大肆糜费,一昧地淫乱,她心里就一阵阵不爽。

事都让永曜干了,抚恤百姓的名声都成他的了,回过头,永曜还得哄着他,才能稍稍打消他的疑心病。

高晞月正烦恼间,茉心突然快步走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娘娘,太医刚下的诊断,皇上他,腿脚有异。”

什么?

天大的好消息!

骤然得知这么大的好消息,高晞月脸上立即溢出几分喜意,快要控制不住嘴角的笑容了,幸而她站在前头,没叫旁人看见。

正在此时,永曜带人回来了。

永珹被人扣押着跪在地上,人已经叫嚷了很久,嗓音嘶哑,见永曜回来,远远地又喊叫不服起来。

“我有救驾之功!皇阿玛有危险时你不在身前尽孝,却偏偏恨上了我这个有功之人,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真不知你是恨我救了皇阿玛不能让你即刻登上大位,还是本就记恨我这个兄长!皇阿玛早早便说你不逊,今日一看恐怕并非假话。”

如此诛心之言,周围一圈儿的王公贵族们纷纷低头不敢言语。

百姓们不知内情,夸耀皇家父慈子孝,可实际上立了太子后,做出许多变革之举,皇帝上一刻会打压不许这件事,下一刻又变脸同意那件事,有时在臣子小会上提起太子便称不满,宫宴上又交口称赞有佳子尔。

皇帝态度反复无常,实在让人难以琢磨,多亏了太子在皇帝面前似乎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真与狡黠,屡次避开了正面冲突。

这些天只要太子愿意从海运中抽出金银供他下江南时的花销,皇帝连私下不满也渐渐少了。

可这一切此时被四阿哥当面捅破,大臣们恨不得没长这一双耳朵。

永珹怒容满面,继续对默默退了几小步的大臣们怒喊道:“无德无悌,目无尊长,这就是你们的太子!”

“谁都知道太子掌权在手,尤好西方火器,今日炸药一事未尝不是他铲除异己的手笔,五弟已落得一身伤,父皇今日的路线也是往河谷去的,难道在场诸位都是不忠之人吗,为何能看着此谋害圣上之人稳坐马上!”

紧要关头,永珹爆发出的声音极具冲击,不知真相的人难免会被他打动思绪。

永曜置若罔闻,目送担具上的永琪和尸身被送入一处营帐,另有两具摆在永珹左右。

看清了这些人的尸体,永珹瞳孔猛地缩了缩,却不显惊慌,即便临时改了计划,出了疏漏没把永曜除掉,但好在他救驾在先,皇阿玛定会为他遮掩一二的。

永珹镇定下来,怒喝:“这些人是玉氏王太后派来的使臣,小王爷登上王位也有你的一份劝谏,你们分明早有勾连,等皇阿玛彻查干净后必要夺了你的太子之位!”

永曜表情平静地几乎可怕,从马上跃下,大跨步走到永珹面前,而后当胸一脚踹在他心口,直将人踹得仰倒,捂着胸口痛呼连连。

不待永珹缓过劲还口,永曜按着他的头颅,叫他好好看一看摆在他面前的焦黑尸身。

永曜冷喝道:“围场总管何在?防区之中居然有两处掩埋炸药之所,除了当场死了的玉氏人,还有一些持有火器的刺客仍在潜逃,所谓木兰围场简直处处漏洞,是个人都能跑进来行刺了!你倒是说说,这些刺客是如何在重重把守之下混进来埋伏的?”

连滚带爬跪在地上的总管,叩首不止道:“奴才自知万死难辞其咎,但今年的秋狩皇上已经交给四阿哥全权掌管,尤其出入、守卫、巡防等项奴才只是奉协助之力……”

永曜冷笑道:“哦?是吗,四阿哥倒是说本太子与玉氏勾结要炸死五哥和皇阿玛呢。”

不待他答话,永曜看也不看永珹,目光在蒙古王公和大臣们身上绕了一圈,断然道:“不必说了,一切事务由热河都统即刻接管彻查,先将这些玉氏人严刑拷问,四阿哥则暂且压下等候处置,张大人你与傅恒一并赶回京城,审问兵部造办处,定要查出这些炸药是如何流入这里的。”

永曜特意找了皇帝信重的老臣去查堵住悠悠众口,又将目光投向一个面色还算镇定的围场管事,指道:“你,将这些时日与玉氏诸人接触的所有人口找出来一一盘问,有所受贿勾连者无论何人立即革职等候斩首!”

闻言,跪地不起的总管冷汗流遍了全身,手臂不住打颤。

又安抚了一通蒙古王公,让心腹臣子们将他们请回营帐,事情大概安排妥当,永曜毫不停歇,奔向皇帝所在的方位。

高晞月空站了半天,终于找到个时候能与儿子单独说话,立刻一骨碌把皇帝的状况全说了,又说永珹这人一向见缝就钻讨好皇帝,没想到这次居然有这么大的魄力想要弑君杀弟……

说了半天,不见永曜露出别的表情,高晞月犹豫着问:“说来怎么不见全松?”

永曜停下脚步,沉默几瞬,低低说:“他死了。”

高晞月愕然地看着他,难怪永曜如此冲动,仅凭永珹和玉氏走得近便先行惩罚了他。

永曜摇头道:“永珹不是要弑君,只是按皇阿玛的习惯,定要携皇子们深入林中狩猎,又因身体欠佳,必是以我为首一马当先,到时我葬身硝烟,他陪伴在皇阿玛身边准备救驾,既除掉了我,又得了皇阿玛欢心重用。”

他的神情中添了几分寥落,“不过被我提前发现了陷阱,他便又借用永琪为饵料引我上钩,只是我一贯谨慎,穿了板甲又带足了人手,只是全松他……”

“现在去查,造办处那边很可能是我御下不严,让大哥三哥或是永琪得了大批炸药,至于剩下刺客的来历也尽可以推给旁人,两个玉氏刺客已死,除了皇阿玛下令谁能对玉氏使臣们动刑?”

高晞月惊道:“可你越过皇上已将使臣施以严刑,要不额娘现在就去拦一拦?”

永曜摇摇头,“等不及了,救驾在前,若我不率先下手审问,只怕一切都会被粉饰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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