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与皇帝达成合作
林珩玉又指向那块能映照人影的方块：
“这个也是玻璃做的，儿子让工匠在背面镀了层银，便能像镜子一样照出人影，比铜镜清楚多了。
林如海拿着两块“玻璃”，翻来覆去地看着，眼中满是震撼。
他为官多年，见过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却从未见过如此纯净透明的物件。
这玻璃不仅通透，手感也极为光滑。
“这东西……你自己做的？”
林如海不敢置信地问。
“是”林珩玉点头。
“儿子寻了些匠人，用我自己琢磨出的法子烧出来的。”
“这玻璃能做得很大，只要窑够大，烧出三尺见方的都不在话下。”
“儿子庄子上暖棚用的，就是这玻璃，透光好，保温也强，所以才能在冬天种出新鲜蔬菜。”
林如海恍然大悟。
难怪庄子上的暖棚能在这寒冬里产出蔬菜，原来是用了这等奇物！
林珩玉拿起那块镜子，递给林如海：“这镜子比铜镜清晰，也不易生锈。这块，是给父亲的。”
“妹妹的那块烧出来那日我就已经让人架了个木框拿起给她了。”林珩玉说道。
“给你妹妹的那块，她可喜欢？”林如海说起黛玉语气柔和了许多。
“喜欢得紧呢。”林珩玉笑道。
“那日刚做好，我让人镶了梨花木的框子送过去，妹妹当即就摆在梳妆台上，说比原先的铜镜清楚多了，描眉都方便些。”
林如海闻言，唇边漾起笑意。
儿女双全，这是他从前在江南时，从未敢奢望的安稳。
林如海点头接过镜子，看着里面清晰的自己，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林珩玉聪慧，却没想到他竟能做出这等奇物。
琉璃已是珍品，这玻璃却比琉璃更胜百倍。
尤其是这镜子，若流传开来，怕是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这玻璃……容易烧吗？”林如海语气郑重问道。
“只要窑口够大，火候拿捏得当，绝非难事。”林珩玉语气笃定，。
儿子已让匠人试过小尺寸的，如今正在琢磨扩大窑体，将来烧出更大的也不在话下。”
“烧制玻璃的关键在于材料配比和火候控制，只要严格照着我写的法子做，便能烧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只是耗费的燃料和工时多些，目前产量还不高。”
林如海将玻璃镜小心翼翼地放回锦盒，望着林珩玉道：
“这玻璃……你打算如何处置？”
林珩玉对此早有打算：“眼下先供着暖棚用。”
“等将来时机成熟，或许可以试着做些窗户、器皿，放在便民坊里卖。”
“只是这东西太过新奇，还需从长计议。”
他知道玻璃的价值，也清楚树大招风的道理。
故而暂时没打算大规模推广，只先作为暖棚的“秘密武器”。
林如海点点头，赞许道：“你考虑得周全。这玻璃确是奇物，若是贸然推出，恐引祸端。先压一压也好。”
林珩玉点点头：“儿子明白。”
“陛下最看重的，是臣子的能力与忠心。”
林如海见他应下眼里流露出几分赞赏，随后又开口给他分析着。
“便民坊能为国库添砖加瓦，已是大功一件；若再让陛下知道，你还有这等‘巧思’，能造出前人未见之物，只会更看重你。”
“但切记，点到即止，不可显得张扬，更不可让陛下觉得你有‘奇技淫巧’误国之嫌。”
这便是为官的智慧——既要让上位者看到你的价值，又不能暴露全部底牌。
更要守住本分，不越雷池。
林珩玉恍然大悟，躬身道：“儿子受教了。”
林如海笑着摆了摆手：“你本就聪慧，一点就透。好了，你回去温书吧，莫要耽误了功课。”
“是。”林珩玉应道，又指了指桌上的锦盒。
“这两块玻璃，父亲好生收着，尤其是那面镜子，用着也方便些。”
“嗯。”林如海点头。
林珩玉又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头。
对着林如海做了个鬼脸，活脱脱还是个少年模样，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沉稳。
林如海被他逗得朗声笑起来，指着他道：“这孩子！”
待他的身影消失，林如海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他望着两个锦盒，心中感慨万千。
自家儿子不仅在营生上有天赋，竟还能捣鼓出这等前所未见的奇物。
看来林家的将来，当真要靠他了。
次日早朝结束后，林如海带着便民坊的账册，步履沉稳地走到御书房门口求见庆安帝。
李德全见是他连忙进去汇报，没一会就出来将他带了进去。
御书房内，庆安帝正批阅奏折，见他进来，便放下朱笔，笑道：“林爱卿莫非还有事启奏？”
“陛下圣明，臣确有一事，关乎民生与国库，特来禀报。”
林如海躬身行礼，将账册呈上。
“这是犬子林珩玉所开‘便民坊’三个月的营收账册，臣斗胆请陛下过目。”
庆安帝接过账册，随意翻开。
当看到首月四万两的数字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越看越专注，连眉头都渐渐舒展开来。
“一个月四万两？三个月竟有十万余两？”
庆安帝抬眼看向林如海，语气中带着惊叹。
“这便民坊，倒是个生财之道。”
“陛下，这只是京城一间铺子的营收。”林如海适时说道。
“犬子有个不情之请，想陛下给他做个‘靠山’。将便民坊推广开来，招商合作，让各省各地都能有这样的铺子。”
“届时，他愿将六成收入上交国库，为陛下分忧。”
庆安帝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手指在账册上轻轻敲击着。
六成收入，若是铺遍各省，那将是何等惊人的数目！
江南盐案后，国库本就吃紧，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林爱卿，你这儿子，倒是个有想法的。”
庆安帝笑道，“既是为民，为国库添砖加瓦的好事。此事……准了。”
林如海心中一喜，正要谢恩，却听庆安帝又道：
“只是，这便民坊要如何管理？如何保证品质？如何防止有人借便民坊之名中饱私囊？这些，都需有个章程。”
“犬子已草拟了一份章程，臣已看过，颇为妥当。”
林如海连忙回道，“他说，凡合作的商家，需先经官府核验，保证品质”
“营收账目需按季上报，由专人核查；六成收入直接解送国库，余下四成，商家与便民坊按比例分成。”
庆安帝点点头，显然对这个章程颇为满意：“好，就按他说的办。此事，便交由你牵头，与户部一同督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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