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兄007】 妹妹，我们要一起发烂发臭哦

这顿饭吃得漫长如同酷刑。

好不容易熬到父母放下碗筷，林晦站起身，微笑着开始收拾碗碟：“爸，妈，你们去看电视吧，这里我来收拾。栖栖，”  他转头，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你来帮我一下，好吗？”

他的语气是询问，眼神却是不容拒绝的。

母亲欣慰地笑道：“好啊好啊，你们兄妹俩也好久没一起待着了。栖栖，快去帮帮你哥哥。”

林栖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林晦俯身，靠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内容却冰冷刺骨：  “怎么不听话了呢，妹妹。”

林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她木然地站起身，跟着他走进了厨房。

她到底，要怎么克服原主的恐惧?

厨房的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客厅的电视声和父母的谈笑声。

空间瞬间变得狭小。

林晦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他将手中的碗碟随意放在水池边，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感受她脆弱皮肤下急促跳动的脉搏。“看到我回来，不开心吗？”

他想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身上的血洗干净之后，没人看得出他是一个死人。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拉向自己，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腰，让她紧密地贴合在他冰冷的胸膛上，  “你只肯在没有人的时候跟我亲近。”

“放开……”  她挣扎着偏过头，却被他扣住后脑强行转回。

“嘘。”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下唇，“有人在外面呢。”

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喜剧片里罐头笑声一阵高过一阵，透过薄薄的门板震动着空气。每一个笑点都引起父母开怀的回应，他们的谈笑声传进来，让她慌乱。

就在这喧闹的背景下，他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冰冷而深入。

林栖的双手抵在他胸前，试图推开，却无济于事，她被迫仰起头，承受着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吻。

窒息感阵阵袭来，生理性的泪水无法抑制地涌出，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一滴泪珠恰好落在林晦的手背上，他动作微微一顿，稍稍退开，在昏暗的月光下审视着她泪湿的脸。

他眼底满是怜惜，就跟小时候，他看见她摔跤流泪时一样的心疼，“哭了？”

他用指尖沾起她眼角的泪，将那滴咸涩的液体抹在自己的唇上。

“真甜。”  他低声说，“栖栖的眼泪是甜的，也是热的。”

他的唇再次贴近她的耳廓，气息依旧冰冷，“我死的那天，你有没有为哥哥流泪呢?”

他认为没有。

因为自从知道他怀着那不容于世的龌龊心思之后，她就开始躲着他了。像受惊的小兽，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可能独处的角落，那双曾经依赖地望着他的眼睛里，只剩下恐惧和戒备。

他记得最后一次生前见面，他不过是想像小时候一样揉揉她的头发，她就猛地推了他一把。

“你没有，对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钝刀子割肉般的痛感，“你那时候，只是松了一口气，觉得终于可以摆脱我了，是不是？”

他扣在她后腰的手猛地收紧，几乎要勒断她的呼吸，她无助的叫了一声，又连忙捂住了嘴，生怕门外的父母听见。

“可是你看，”  他低笑起来，笑声在电视喧闹的缝隙里穿梭，“我回来了。洗干净了身上的血，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我是你的哥哥了。”

“哥哥……”  林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泪水的湿意和压抑的颤抖，从齿缝中挤出来。“你先……放开我。”

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却又轻得像一声呜咽。

她不敢太大声。

“放开？”  他语调平缓，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另一只空闲的手也覆上了她捂着嘴的手背，冰冷包裹着她的手，强迫她将手从唇上移开。  “为什么？”

他问，语气甚至算得上温和，如同在耐心引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小时候你摔疼了，不是总要哥哥抱着、哄着才肯起来吗？现在哥哥只是想抱抱你，为什么要推开哥哥？”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林栖偏过头，声音依旧发颤，却带着一丝试图讲道理的绝望。

就算是要攻略他，她也不能让外人知道他对她畸形的感情，因为这只会事情越来越糟。

“哪里不一样？”  他追问，嘴唇感受着她肌肤下细微的战栗。“我还是你的哥哥，你还是我的栖栖，不是吗？”

“你明明知道这不对……”  她迎上他的目光，尽管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泪水，“他们就在外面……求你了，先放开……”

“这有什么关系。”  他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冰冷的呼吸交织着她温热的喘息，“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生前不行，那就死后。你看，现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为我们兄妹和睦感到高兴呢。”

门外，母亲被某个剧情逗得哈哈大笑，高声道：“哎哟老林你快看，这人太傻了！”

父亲也附和着笑了起来，温馨的家庭氛围几乎要溢出客厅。

林栖急促地喘息着，眼眶泛红。  “你疯了…”

林晦的吻再次落下，这一次更加粗暴。电视里的笑声又一次达到高潮，掩盖了厨房里所有的声响，也掩盖了林栖喉咙里压抑的呜咽。

他说，“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不，比以前更好。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秘密，在大家面前，我们依旧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妹。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发烂，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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