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兄008】 你会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吗?

深夜，林栖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垫里。

黑暗中，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远处隐约传来的车辆驶过声，甚至包括她自己胸腔里那颗惊魂未定、急促跳动的心脏声。

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种被强行侵入的、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触感。

手腕上被他用力攥过的地方隐隐泛起一阵阵幻痛，耳畔似乎还能听到他那温柔的、却比任何威胁都可怕的低语——哥哥喜欢看你哭，栖栖怎么那么可爱呀，过来让我抱抱好不好...  ...

她希望系统能够消除这个世界原主对他的恐惧，因为这严重影响了她。

可是系统只是说，每个世界的难度都是不一样的。

那么她只能靠自己了。

睡眠成了一场断断续续的折磨。

她时而陷入短暂的昏沉，时而又猛地惊醒，心脏狂跳，冷汗浸湿了额发和单薄的睡衣。

在那些破碎的、光怪陆离的梦境碎片里，有时是童年时林晦背着她玩耍的阳光明媚的场景，有时是厨房那片月光无限扩大，将她吞噬，而父母在门外大笑的声音越来越响，盖过了她无声的挣扎，有时，是一只冰冷的手正缓缓抚过她的脸颊...  ...

她瞬间睁大眼睛，在黑暗中惶恐地四顾，却只看到窗帘被风微微吹动的阴影。

她又蜷缩起来，将脸埋进枕头，闻到枕头干净的味道下，仿佛潜藏着那一缕若有若无的、属于林晦的冰冷气息。

不，不对。

林栖猛地僵住，一种比噩梦更冰冷的触感沿着脊椎急速爬升。

她屏住呼吸，强迫自己从枕头上微微抬起头，更加仔细地、近乎绝望地辨别着空气中那微弱的气味来源。  不是枕头。那上面只有阳光晒过和洗衣液的干净味道。

房间里有第二个人。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用眼角余光，极其缓慢地、一寸寸地瞥向床的另一侧——那片她一直以为空无一物的黑暗。

只见床铺微微凹陷下去一块，  一个本不该存在的轮廓，静静地侧卧在那里。

林晦。

他不知何时进来的，就躺在她身边，与她分享着同一张床，同一条被子。

他闭着眼睛，面容在阴影中显得异常安静，甚至带着一种柔和，仿佛只是熟睡的兄长。

林栖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一点点地环过了他的腰，将自己投入那个冰冷的怀抱，脸颊贴上他微凉的胸膛。那里，没有心跳声。一片死寂。

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如同擂鼓，在两人之间空洞地回响。

她能感觉到，在她抱住他的瞬间，他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她抬起头，在黑暗中仰视着他睁开的眼睛，用气音轻轻唤道：  “哥哥……”

“我做噩梦了……”  她小声地、断断续续地呢喃，声音闷在他的衣料里，  “好冷……”

然后，一只冰冷的手，带着一种与她记忆中厨房里的粗暴截然不同的、近乎笨拙的轻柔，落在了她的后背上，缓缓地、一下下地拍抚着。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她还是个真正的小女孩，在雷雨夜被吓醒时，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就算他是个疯子，是个变态，可是每当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会温柔的安抚她。

“哥哥在。”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回应，融在黑暗里，“我在。”

他的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更密不透风地揽入怀中，她的脸颊完全贴紧他冰冷的胸膛，  “梦见什么了？”

他问，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梦见……你不见了。”  她道，“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很害怕。”

她感觉到他胸腔似乎传来一声极满足的叹息。拍抚她后背的动作更加轻柔。  “傻瓜。”  他低语，“哥哥怎么会不见呢？”

他就算变成了鬼，也回到了她的身边。

“我会一直在这里。”  他承诺着，声音轻柔，“永远在你身边。无论你是醒着，还是睡着。”

她微微动了动，将脸从他胸膛抬起少许：  “你恨我吗？”

她亲手将他推下了顶楼，是她杀了他。

然后，她感觉到他的手指，缓缓插入了她的发丝，力道不轻不重，  “栖栖。”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我永远都不会恨你。”

因为他变成鬼了，就能永远缠着她了...  ...

他的手臂将她箍得更紧，紧到几乎让她窒息，可是她并没有抗拒，只是伸出手臂，揽住了他的颈脖，  “哥哥对我是什么感情呢。”

如果剥离原主的回忆，林栖是不讨厌他的。

因为他只是太爱她了而已。

“是想照顾我一辈子。”  她微微停顿，  “还是想跟我生孩子?”

“都想。”  这两个字，他几乎是叹息着说出来的，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痴迷。

他低下头，鼻尖深深埋入她的颈窝，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温热的气息，那属于活人的、生机勃勃的味道，是他疯狂渴求的。

“想照顾你……”  他的唇贴着她颈侧跳动的血管，声音模糊而炽热，“每天清晨看着你醒来，给你穿衣，喂你吃饭，把你抱在怀里走路……让你的世界里只有我，只能依赖我……”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椎缓缓下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也想……让你生下我的孩子。”

“栖栖，栖栖……”  他一遍遍呢喃着她的名字，如同诵念咒语，冰冷的吻密集地落在她的头发、额头、脸颊。

“好。”  她平静的躺在他的身下，轻声道：  “那我们就来定一些规矩。”

她抬起手，轻轻抚上他冰冷的脸颊，“哥哥想要永远，对吗？想要我心甘情愿，对吗？”

她感觉到他脸颊的肌肉在她掌心下微微抽动。

他很兴奋。

“听好了。”  她继续轻声细语，  “不能在有人的情况下亲我，不能做任何过分亲密的事情，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尤其是我们的父母。”

因为她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很有可能被扭送到精神病院。

没有人会和自己的哥哥接吻，不是吗?

林晦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愉悦的闷哼，他抓住她抚在他唇上的手，冰冷的唇吻了吻她的指尖，眼神痴迷。

“好。”  他应允，声音沙哑而兴奋，“都听栖栖的。”

他凑近，冰冷的鼻尖蹭着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讨要奖赏的期待，“那没有人的时候呢？栖栖会心甘情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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