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林sir，今天真是给我上了一课
借助韩琛提供的情报，短短两年他就晋升沙展，堪称警界新星。升迁速度仅次于林逸凡，甚至超越了当年的陈家驹。这背后，不知韩琛输送了多少关键情报。
“林sir，久仰。”刘建明率先伸出手。
“你好。”林逸凡礼节性握手。
“你们务必全力合作，务必尽快侦破此案，杜绝任何 事件再次发生。”林雷蒙强调道。
“署长放心，我已经掌握重要线索。”林逸凡回应。
林雷蒙顿时面露喜色。这个进展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破案越快，勒索案造成的社会影响就越小。身为署长，他更看重辖区稳定而非个人功绩。只要治安平稳，晋升自是水到渠成。
刘建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夜幕低垂，指针划过八点。
海王酒吧内光影交错，林逸凡带着李鹰与刘建明一行人潜伏在喧嚣中。为避免打草惊蛇，他安排李鹰带人分散而坐，自己则与刘建明另坐一桌，目光隐于暗处。
“林sir，目标在这儿？”刘建明扫视四周，人群中未见异样。
“急什么，该现身的跑不了。”林逸凡慵懒地叉起一块水果，忽然话锋一转，“阿明，你对摄影感兴趣吗？”
“什么？”刘建明一怔，眉头微蹙。
“随口问问。”林逸凡笑意浅淡。
“我更钟意音响。”刘建明回过神，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杯壁。
——
数小时前，警署走廊。
刘建明本是为协助林逸凡侦破勒索案而来。原想借韩琛之力追查线索，不料林逸凡已捷足先登。他的出现，倒显得多余。
“署长，我先行动了。”林逸凡利落转身。
“务必谨慎，别出岔子。”林雷蒙沉声叮嘱。
“刘沙展，有兴趣一起？”林逸凡侧目。
“叫我阿明就行。”刘建明扬起嘴角，“久仰林sir大名，能跟着学习，求之不得。”
他应得痛快，心底却暗涌波澜。韩琛的情报助他两年爬上沙展之位，而林逸凡仅用一年便跻身见习督察——无外援，全凭本事。
这差距，刘建明比谁都清楚。
灯光忽明忽暗，酒吧音乐震耳欲聋。刘建明凝视林逸凡的侧脸，指尖抵住杯沿。
他倒要看看，这位“神探”，究竟是否名副其实。
“时间会改变你的想法。”林逸凡意味深长地望向刘建明。不得不承认，年轻时的刘建明相貌俊朗，只比他稍逊半分。
刘建明没听懂他话里的含义，索性转移了话题。
“林sir，匪徒只给了七十二小时，你有信心在期限内破案吗？”
“你觉得呢？”林逸凡反问道。
刘建明沉思片刻。如果没有韩琛的情报支援，仅凭他自己，恐怕连这伙人的踪迹都摸不到，更别说将他们绳之以法了。
“难度很大。”
“要赌一把吗？”林逸凡勾起嘴角，“就赌我能不能在七十二小时内破案。如果我赢，你得帮我一个忙。”
刘建明抬眼望去，林逸凡脸上写满了笃定。
“你真有把握？”
“我一向不打没把握的赌。”
“要是我赢了呢？”刘建明直视着他。
“那我随你差遣。”林逸凡耸耸肩，“怎么样？”
“行，我跟你赌。”刘建明应下了。如此棘手的案子，他绝不信林逸凡能在短短三天内解决。
“头儿，丧辉到了。”李鹰走近低声提醒。
“你不是好奇我的破案方式吗？”林逸凡冲刘建明挑了挑眉，“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说完，他大步走向角落里的丧辉。
“丧辉。”他沉声唤道。
“干嘛？”丧辉下意识抬头。
“砰——！”
电光石火间，林逸凡揪住丧辉的头发狠狠掼向桌面。木桌轰然碎裂，丧辉满脸是血，哀嚎着蜷缩在地，彻底丧失了反抗能力。
丧辉的女友瘫坐在地，脸色煞白，双腿不住颤抖，身下洇出一片水渍——竟被林逸凡的手段吓得 。
林逸凡拾起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抵住丧辉的脸颊：“北极熊，这名字熟悉吧？”
“熟、熟！但我跟他真不熟！”丧辉疼得冷汗直流，以为对方是来寻仇，慌忙撇清关系。
“他从你这拿了多少货？”
“五、五十公斤……大哥，我就是个卖货的，跟他没交情啊！”
“存货呢？”
“有！还有不少！”丧辉喉结滚动，“您要的话全拿走！”
林逸凡揪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拽起：“带路。”
不远处的刘建明愣住了。他原以为林逸凡会伪装买家或亮明警察身份，没想到竟直接动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暴力执法，一旦遭投诉，轻则处分，重则革职——这简直是拿职业生涯冒险。
“简直是胡来……”刘建明暗自摇头，对这位同僚的评判已打了折扣。
半小时后，丧辉家中。
林逸凡目光扫过屋内，毒品的藏匿点已了然于胸。“货在哪儿？”他冷声道。
丧辉此时缓过神来，盯着林逸凡的眼神变得狐疑——那些问话，分明是警察的套路。
“你究竟是谁？”他绷紧身体。若对方是仇家，破财便能消灾；若是警察……事情就彻底麻烦了。
丧辉畏惧北极熊这类狠角色，但对警察却毫无惧意。只要他死不松口，警方找不出他藏匿的毒品，就拿他束手无策。
更何况林逸凡方才还动了手，倘若对方真是警察，他定要向警署投诉到底。
"啪！"
林逸凡根本不吃这套，反手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丧辉脸上。丧辉被打得眼冒金星，半晌回不过神。
林逸凡踱至墙边，蹲下身猛地拽开暗格。里面赫然堆满毒品，粗估至少数百公斤。刘建明凑近一看，瞳孔骤然紧缩——这数量远超港岛历来缉毒案缴获的总和。
"这些货够你把牢底坐穿。"林逸凡冷声道。
"原来你是差人！"丧辉这才恍然。
"北极熊藏在哪？"林逸凡逼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丧辉突然翻供，恶狠狠瞪着林逸凡："我要投诉你暴力执法！申请验伤！"
"验伤？"林逸凡冷笑拔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丧辉脑门："死人不需要验伤。"
"砰！" 贯穿丧辉腹部。
"啊——"丧辉蜷缩倒地，鲜血在身下漫成血泊。
外围放风的李鹰闻声警醒，迅速掏枪环伺四周。
刘建明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切。
林逸凡竟敢 ！
不仅 还击伤了丧辉。
这下闹大了。
警员 必须提交详尽报告。在丧辉毫无反抗的情况下 伤人，这是严重违纪。
最轻要被革职查办。
弄不好还得吃牢饭。
“啊——！！”丧辉捂着中弹的伤口，面容扭曲地蜷缩在地上。
鲜血从他指缝间不断渗出，染红了身下的水泥地。
林逸凡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声音冰冷：“再拖十分钟，你就会因失血过多死在这里。”
“最后一次机会——北极熊在哪？”
“新发路鸿丰工厂大厦！他们就在那儿！！”丧辉涕泪横流，嘶声哀求，“长官，救救我！快叫救护车！！”
“不验伤了？”
“不验了！不验了！求您……救救我……”
林逸凡缓缓直起身，掏出手枪的瞬间，嘴角扯出极淡的弧度：“好，我帮你叫救护车。”
枪声骤响。
贯穿丧辉的胸膛，血雾喷溅。
他瞪大眼睛，喉间挤出模糊的“嗬嗬”声，最终僵直地倒在血泊中。至死，他都不明白这位警官为何 。
“死人，用不着救护车。”林逸凡甩了甩枪管上的血珠。
一旁的刘建明瞳孔骤缩。他见过无数血腥场面——曾亲手击毙黑帮龙头倪坤的他，却在此刻感到寒意窜上脊背。
没有审讯流程，没有上报程序。更令他警觉的是，两人分属重案组与情报科，跨部门执法本就有诸多忌讳。此刻林逸凡的所作所为，足以让他被革职查办。
“阿明。”林逸凡突然转头，“你的配枪呢？”
刘建明肌肉瞬间绷紧：“林sir，什么意思？”
林逸凡神色平静地说：“丧辉参与了那起勒索案，我发现了他们的窝点。他拒捕，还袭警夺枪，最终被我们击毙。”
“你想让我帮你伪造证词？”刘建明反问。
“不，你不需要撒谎，你只需要如实陈述。”
“林sir，你到底想说什么？”
“很简单，破了这个案子，我会在报告里替你美言几句。有了这份功劳，你的升迁自然水到渠成。”
“林sir，你这是在收买我？”
“不，我在帮你。”林逸凡微微一笑，“跟我合作升职，总比靠别人提供情报更安全，不是吗？”
刘建明心头一震，林逸凡的话仿佛别有深意。
作为韩琛安插在警队的卧底，刘建明本就心虚，此刻更是警觉起来——难道林逸凡已经识破了他的身份？又或者，林逸凡也是韩琛的人？
他下意识按住腰间的枪。若林逸凡是同伙还好，但如果对方已知晓他的底细，今天恐怕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
刘建明阴沉地瞥向林逸凡，余光扫到不远处的李鹰正持枪冷眼旁观，显然随时准备支援。以一敌二，他毫无胜算。
“林sir，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刘建明决定继续周旋。
“好处？交个朋友而已。”
“就这么简单？”刘建明有些意外。
“当然。”林逸凡耸耸肩，“朋友多路好走，以后重案组办案，还得靠你多提供线索。”
林逸凡与刘建明分属不同部门，但重案组与刑事情报科常有协作。
每当大案发生，重案组总要依赖刑事情报科的情报支持。
对林逸凡而言，往上攀爬需要拓展人脉。
过去他鲜少有机会接触其他系统的人，即便有也是通过林雷蒙的关系，这种间接联系并不稳固。
刘建明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在刑事情报科建立直接关系的可能。
尽管刘建明是韩琛安插的内鬼，但他能力出众，前途光明，未来晋升警司并非难事。
更何况，若刘建明日后反悔，林逸凡握着他内鬼身份的把柄，足以制衡。
刘建明眉头微蹙，虽不信林逸凡的说辞，但眼下别无选择。
为求稳妥，他决定先与林逸凡合作。
他将配枪递给林逸凡，后者接过，对准丧辉连开三枪。
枪声过后，丧辉的躯体又添两处弹孔，眉心也多了一个血洞。
“合作愉快。”林逸凡将枪递还。
“林sir，今天真是给我上了一课。”刘建明接过枪，脸色阴沉。
“或许你现在觉得我在害你，但日后你会明白，我是在帮你。”
“走错路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人拉你回头。”
刘建明心头一震，隐约察觉林逸凡话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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