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林Sir，随便挑
李鹰领着林逸凡来到西门町的办公室。
林逸凡开始仔细搜查房间。
西门町的办公室装修极尽奢华，宽敞的空间里立着一个酒柜，上面陈列着价值连城的名酒。
办公桌上的文件资料码放得整整齐齐，前方还摆着一本台历，部分日期被人用笔圈了出来。
林逸凡注意到，其中一个被圈起的日期正是王一飞遇害的日子。
看来西门町很可能就是洪定邦团伙中参与杀害王一飞的成员之一。
"头儿，我在西门町抽屉里找到一张照片。"冯达拿着照片走过来。
林逸凡接过照片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照片上是一艘渔船。林逸凡记得在重案组的案件记录里，洪定邦一伙正是把王一飞关押在某条渔船上。
西门町的办公室如此整洁，抽屉里绝不会无缘无故放着一张无关的照片。
这条渔船极有可能就是关押王一飞的那艘。
"干得好，冯达。"林逸凡接过照片拍了拍对方肩膀，"等找到王一飞，给你记一功。"
"谢谢老大！"冯达咧嘴笑了。虽然比起警察他更向往当水手，但升职加薪总是令人高兴的。
林逸凡带着照片离开大厦，一边驾车一边拨通了刘建明的电话。
"喂？"听筒里传来刘建明的声音。
"是我，林逸凡。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电话那头的刘建明沉默几秒："你在哪？"
"二十分钟后到你办公楼楼下。"
"好。"刘建明挂断电话，仰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
自置业集团勒索案后，刘建明始终暗中调查林逸凡。
随着调查深入，他愈发感到震惊。
两人同样出身平凡，从警校毕业后加入警队，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刘建明运气不错，直接进入刑事情报科，而林逸凡却被调往离岛守水塘，几乎注定埋没。
可偏偏，林逸凡竟凭一己之力破获惊天贩毒案，引得湾仔和中环两署争抢，最终调入湾仔警署，连升三级，成为高级沙展。
此后短短半年，他接连侦破朱滔贩毒案、水箱藏尸案、马会保险库劫案及置业集团勒索案，每一桩都是轰动全港的重案。
可他破案却如探囊取物，轻松得不可思议。
刘建明不信。
他不信林逸凡真的如此神乎其神。
他认定，林逸凡背后必定另有势力暗中扶持，否则不可能平步青云至此。
尤其是上一次林逸凡主动相助，更让刘建明心生警惕——此人接近自己，必有图谋。
他深吸一口气，拉开抽屉，将手枪藏入怀中。
既然林逸凡找上门来，那就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二十分钟后，刘建明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林逸凡打量他一眼，笑着开口：“恭喜升职。”
“礼物。”他从后座取出一台摄像机，递了过去。
刘建明一怔：“这就是你的目的？”
“不是为了案子，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林逸凡将那张从西门町办公室找到的照片递了过去，“能帮我查查这艘船的下落吗？”
刘建明接过照片，指尖轻轻摩挲着边缘：“上次置业集团那个案子，我们打过赌。三天内破案，我就欠你一个人情。”
“现在要用掉这个人情？”他晃了晃手中的照片。
林逸凡没有直接回答，目光越过车窗望向远处：“你说当个好人和当好警察，哪个更难？”
“有区别吗？”刘建明眉间拧起细纹。
“好人难做，好警察容易些。”林逸凡转过头，“我算不上好人，但至少对得起这身制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就像我不会追问你的秘密。”
“那次打赌，其实是我欠你的。”
“人生就像单行道，一步踏错，往后都要绕远路。”
“我们可能都不是好人，但可以努力当个好警察。”
“拉你一把，就当交个朋友。”
“愿意的话，我很高兴。”
“不愿意，我也不会再来打扰。”
刘建明的手指无意识收紧，照片边缘微微卷曲。朋友这个词在他舌尖转了一圈，带着陌生的温度。
他从不曾有过真正的朋友。至于做好人还是好警察，这个选择题他还没认真想过。但有一点很清晰——他厌倦了当韩琛的傀儡。
或许，和林逸凡并肩而行是个新的开始。
“等我消息。”刘建明推开车门，照片在他指间闪过一道反光。
林逸凡嘴角微扬，拾起刘建明遗落在车内的相机喊道："阿明，你的东西落下了。"
刘建明接过相机扫了一眼："谢了，但我更中意音响。"
"迟早你会爱上它的。"林逸凡眼中带着笃定的笑意。
"有心。"刘建明合上车门，拎着这份意外的馈赠转身离去。
翌日。
刘建明尚未锁定洪定邦藏匿王一飞的那艘渔船，湾岛却抢先传回了关于洪定邦与陈家驹的最新动态。
洪定邦与陈家驹在湾岛惹上了麻烦。
港岛警员在异地没有执法权限，湾岛警方遂将二人安置于酒店暂歇。
作为王一飞 案的幕后黑手，洪定邦对此求之不得。
但素来莽撞的陈家驹并未听从安排，而是暗中尾随湾岛警方，意图参与对西门町的抓捕行动。
西门町乃 团伙成员，专责在湾岛收取赎金。
此人若落网，洪定邦必将暴露。
为阻陈家驹得手，洪定邦只得紧随其后。
事实验证了洪定邦的忧虑——西门町刚冲出警方包围，便被陈家驹咬住不放。
千钧一发之际，洪定邦果断出手解决了西门町。
随着西门町的殒命，湾岛的线索就此断绝。
洪定邦与陈家驹亦因擅自行动遭湾岛警方扣押。
港岛。
"咚咚咚！"
林逸凡轻叩林雷蒙办公室的门。
"进。"里面传出沉稳的应答。
林逸凡推门而入："署长。"
"关门。"待房门闭合，林雷蒙沉声道："湾岛生变，西门町死了。"
"意料之中。"林逸凡神色平静，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洪定邦行事毒辣，绝不会让西门町有开口的机会。
陈家驹尚不知晓洪定邦与王一飞案件的关系，对他毫无戒心，因此洪定邦要解决西门町易如反掌。
"西门町这条线索断了，现在该如何是好？"林雷蒙沉声问道。
林逸凡从容回应："既然西门町已死，不如让洪定邦返港继续调查王一飞案。正好借此引出他的同伙。"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林雷蒙叹了口气，"逸凡，你去趟湾岛把洪定邦和陈家驹带回来，这样你介入案件也名正言顺。"
"明白。"林逸凡干脆地点头。
翌日。
林逸凡乘坐头等舱抵达湾岛。
湾岛警署组长柯功良亲自驾车前来接机。
数日前洪定邦与陈家驹抵湾时，也是由他负责接待。
"林督察，久仰。"柯功良主动上前寒暄。
林逸凡迈出机场，含笑握手："劳烦柯组长亲自跑一趟。"
"职责所在。"柯功良爽朗笑道。
"叮，成功复制柯功良驾驶技能。"
林逸凡微微怔住，没想到能从籍籍无名的柯功良身上获得能力。
此前他能复制的对象多是港片中的重要角色。
而柯功良这个名字，他毫无印象。
"柯组长对赛车有兴趣？"林逸凡随口问道。
"林督察怎么知道？"柯功良面露讶色。
"听湾岛的朋友提起过。"
"原来如此。我痴迷赛车在当地确实小有名气。"
"其实我最擅长飞车特技，信不信我能驾车飞跃黄河？"柯功良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当然相信。"
柯功良得到想要的答案，满意地点点头：“对了，你朋友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柯组长，初到湾岛，一点心意。”林逸凡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柯功良，顺势岔开话题——他哪有什么朋友在湾岛，名字自然编不出来。
柯功良愣了一下：“给我的？”
“当然。”
“你还是第一个送我礼物的。”柯功良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眼睛顿时亮了：“哇！劳力士金表？！”
虽然是警察，但他认得货。
这不起眼的盒子里竟躺着一块价值几十万港币的劳力士金表，折合湾币超百万。
“林sir，多谢你的礼物。”柯功良热情地改了称呼，迅速将手表塞进口袋。
林逸凡拉开车门，笑道：“小意思，柯组长喜欢的话，以后去港岛玩，我再送你几块。”
湾岛与港岛警衔略有差异，柯功良的组长职位相当于港岛督察，而林逸凡目前只是见习督察，级别上柯功良还高一级。
这次林逸凡虽只是来接洪定邦和陈家驹，但日后难免再来湾岛办案。送这块表，就是为了搭上柯功良这条线，方便以后行事。
相比之下，洪定邦和陈家驹至今还被扣在湾岛警署，即便港岛警方已发函，人仍没放出来。
“林sir，这怎么好意思。”柯功良发动车子，“要不这样，先去接你那两位同事，然后一起找点乐子？”
“先送他们回酒店吧，咱俩单独去玩玩，我也想见识下台妹的风情。”
“没问题！我表弟是三联帮的，让他给你安排两个正妹，今晚保证尽兴。”
“那我就不客气了。”林逸凡笑着应道。
"别见外，都是自家兄弟。"柯功良豪迈地捶了捶胸膛："今晚的节目我来安排。"
华灯初上时分。
林逸凡跟着柯功良走进了台北最热闹的夜场。
刚点好酒水，柯功良的堂弟柯志华便匆匆赶到："哥，这么急叫我？"
柯功良一把揽过堂弟肩膀："林警官，给你引见下，这是我堂弟柯志华，三联帮黑豹堂的扛把子。"
"这位是港岛来的林逸凡警官，我新认的好兄弟。"短短一日，两人已亲密无间。
"久仰。"柯志华热情地伸出手。
"幸会。"林逸凡与之交握，意料之中没能获取任何特殊能力。
"志华，我兄弟难得来台北，安排几个靓妹没问题吧？"
"小事一桩！"柯志华拍胸脯保证。
柯功良启开两瓶洋酒，递过其中一瓶。
酒过三巡，柯志华已领着几位热辣台妹翩然而至。
"林Sir，随便挑。"
林逸凡抬眼打量，几位台妹确实波涛汹涌，完美符合他对宝岛辣妹的想象。只是比起傲人身材，容貌稍显逊色。
若说身材能打九分，脸蛋顶多七分水准。见识过杜晓禾、莎莲娜这等绝色的林逸凡，眼光早已挑剔非常。
不过终究要给主人家面子，他顺手将最丰满的台妹揽入怀中。柯功良也搂着另一个姑娘推杯换盏。见场面热闹起来，柯志华便先行告退去处理帮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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