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庄又找了两个？
“她中枪了！快！”小庄急声道。
护士立刻引他们进入抢救室。
医生扫了眼伤情，果断下令：“立即手术，准备心电图。”
“先生，请登记姓名，与伤者的关系，以及受伤原因。”护士递来表格，“随后去前台缴手术费。”
小庄哑然。
杀手的身份见不得光，他无法回答。
至于钱——连珍妮的手术费尚且没凑齐，哪有余力支付？
向来从容的顶级杀手，此刻竟被问得狼狈不堪。
“我是湾仔重案组林逸凡。”林逸凡亮出证件，“女孩遭匪徒枪击，费用由警方承担。”
林逸凡将一沓港币递给护士，同时出示了警官证：“请务必救活她。”
护士接过钱，点头回应：“林sir放心，我们会全力抢救伤者。”
小庄望着护士远去的身影，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这个看似柔弱的护士，竟让他这个顶尖杀手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即使是面对汪海的大批手下，他也从未如此紧张过。
金钱的力量，有时比 更让人窒息。
再厉害的杀手，也逃不过现实的困境。
接不到生意，就没有收入；完成任务却拿不到酬劳，同样一贫如洗。
这一行，早已不像从前那样好混。
“走。”林逸凡握着枪，示意小庄上车。
医院人来人往，小庄没有抵抗，沉默地坐进车里。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山顶。
“下车。”林逸凡命令道。
小庄走到崖边，俯瞰城市灯火，回头问道：“不带我去警局，来这里做什么？”
林逸凡倚着车身，目光审视着他：“像你这样的杀手，很少见了。”
“你不像杀手。”他顿了顿，“至少不完全是。”
在他眼里，小庄更像一个侠客。
只接除恶的任务，注定无法大富大贵。
否则，以他的身手，绝不会连珍妮的手术费都凑不齐。
或许，他是最落魄的顶尖杀手。
“你也不像警察。”小庄淡淡道，“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警察。”
林逸凡笑了笑：“现在见过了。”
“也是。”
小庄再次问道：“所以，带我来这儿究竟想做什么？”
林逸凡直视小庄的眼睛：“张宏的死和你有关？”
作为汪东源的左膀右臂，张宏在东源集团地位举足轻重。
那晚在酒吧的冲突中，张宏倒在了小庄枪下。
那场枪战还让酒吧歌手珍妮永远失去了光明。
"是我。"
小城坦然承认。
"谁让你杀张宏和汪东源？"林逸凡追问。
"这不能说。"
林逸凡轻笑："职业操守不错。"
"但我已经知道了。"
"汪海在背后指使？"
小庄面露诧异："你怎么..."
"很简单。"
"汪东源和汪海掌管着东源集团，谁在他们死后获利最大，谁就是幕后真凶。"
"你觉得呢？"
小庄陷入沉默。
尽管真相已被看穿，但他永远不会亲口指认汪海。
"刚才那群杀手，想必也是汪海派来的。"
"他都要置你于死地..."
"何必再为他保守秘密？"
"你可以推测，可以调查，但别想从我这里得到证实。"
"这是我的职业准则。"小庄语气坚决。
林逸凡打量着对方："你要是当警察，一定会很出色。"
"多谢。"
"但我更习惯现在这样。"
"讲原则的杀手可不好混。"林逸凡打趣道。
小庄欲言又止。
这句玩笑话正戳中他的痛处。
"之前在车里，你明明可以劫持我脱身，为什么放弃？"林逸凡突然问道。
“先救人。”小庄嘴角扬起温和的弧度。
“你心地不错。”林逸凡目光含笑。
“杀手也能算好人？”小庄挑了挑眉。
“善恶由谁来裁定？”林逸凡轻晃脑袋，“警队里也有败类。”
“杀手堆里未必没善类。”
“是非黑白，哪有标准答案。”
“但此刻在我眼中，你确实是好人。”
“承蒙抬爱。”小庄眼中泛起真诚的波澜。
生平头一回，
有人用"好人"定义他。
“正式认识下。”
“湾仔警署重案组，林逸凡。”
他顺势伸出手掌，
这绝佳的握手时机岂能错过。
小庄握住对方的手：“亚庄。”
【叮！宿主成功复制并强化亚庄的狙击专精】
林逸凡瞳底闪过喜色，
又一项绝技收入囊中。
虽未料到会是0.4精度的狙击技艺，
细想却在情理之中。
方才龙舟点睛的混乱中，
小庄那记精准狙杀汪东源的枪法，
已昭示了这份能力的来历。
“东源集团涉毒，
我追查他们许久。”
“想通了就打这个号码。”
“念在你救人的份上，
今日网开一面。”
“下回记得请我喝酒。”
林逸凡留下联系方式，
驾着小庄的座驾绝尘而去。
小庄望着远去的车尾灯，
喉结动了动。
我的车......
佣金还没到手，
倒先把唯一代步工具赔了进去。
更要命的是，
林逸凡根本没捎他下山。
这荒山野岭的，
几十公里盘山路，
得走到猴年马月。
几小时后，湾仔警署署长办公室。
林雷蒙拍案而起，瞪着面前的陈家驹："陈家驹！我交代你的事情呢？"
"汪东源不仅是东源集团总裁，更是章文耀的老友。"
"我千叮万嘱要你保证他的安全。"
"可结果呢？"
"你居然让人当着你的面把他干掉了！"
"你还能办成什么事？"
"对不起长官。"陈家驹垂下了头。
汪东源遇害确实是他失职。
"道歉顶什么用？"林雷蒙怒不可遏，"要警察还有什么意义？"
陈家驹被训得抬不起头。
"署长，家驹确实尽力了。"骠叔适时插话，"杀手用的是狙击枪，隔着老远就下手，家驹总不能给汪东源当 盾牌。"
"咱们这次碰上的是职业杀手。"
"当务之急是尽快缉拿凶手，避免事态恶化。"
林雷蒙其实心知肚明，只是乍闻噩耗一时失控。
经骠叔打圆场，他也不再苛责。
"说得轻巧，我也想抓人。"林雷蒙揉着太阳穴，"可你也说了，对方是职业杀手。"
"这会儿早跑没影了，上哪儿抓去？"
"署长，林sir当时也在现场，他去追凶手了，说不定能有收获。"陈家驹提醒道。
"逸凡也在？"林雷蒙长叹一声，"现在只能指望他了。"
"咚咚咚——"
"进来。"
林逸凡推门而入："署长。"
林逸凡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三人同时露出欣喜的神色。
"杀手抓到了吗？"林雷蒙急切地询问。
林逸凡轻叹一声："让他跑了。"
"我追到港口，可惜对方有接应。"
"有个小女孩中弹，我必须先救她。"
林雷蒙失望地摊开双手："线索彻底断了。"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喂？"林雷蒙拿起听筒。
电话那头传来章文耀暴怒的吼声："林雷蒙！你是存心的吧？明知道汪东源是我朋友，却不加强安保！"
"现在他被杀手得手了！"
林雷蒙将话筒稍稍拿远："章sir，发生这种事我也很遗憾。"
"遗憾？警察要是有用就不会出这种事！"
"请您冷静。"
"对方是专业狙击手，难道让警察去挡 ？"
"这事没完！我要向总警司投诉！"章文耀仍在怒吼。
听着电话里的咆哮，林逸凡嘴角泛起冷笑。
任何算计他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挂断电话后，林雷蒙看向两人："你们都听见了，这事不给个说法，家驹的升职肯定泡汤。"
陈家驹面色凝重。
谁料到一个商人会遭遇职业杀手。
就算换成林逸凡，面对专业狙击手也束手无策。
林雷蒙目光扫过三人：“大家有什么建议？”
林逸凡早有准备，立即接话：“署长，我建议优先排查汪东源的背景。”
“查汪东源？”林雷蒙眉头微皱，“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查的？”
林逸凡反问道：“署长听说过命案三大铁律吗？”
林雷蒙自然不清楚。
但他不会表露，转而看向周骠：“骠叔，你来说说。”
周骠一时语塞，只好转向陈家驹：“家驹，你来解释。”
“我不清楚。”陈家驹直截了当。
林雷蒙和周骠面露遗憾，陈家驹暗自撇嘴——明明他俩也不懂，倒显得自己无知。
林逸凡见状，直接开口：“这是我总结的规律，即仇杀、财杀、 。”
“凶手针对汪东源必有动机，三者必占其一。”
“职业杀手作案，仇杀概率最高，财杀和 可能性较低。”
“当然，这只是初步推断，需进一步验证。”
“所以，我主张从汪东源的社会关系入手。”
三人听后纷纷点头。林逸凡的逻辑清晰，分析透彻，连林雷蒙都暗自赞许。
“署长，您觉得呢？”见林雷蒙沉默，林逸凡追问。
“不错，非常不错。”林雷蒙满意地点着头。
原本他对汪东源的案子毫无头绪，觉得无从下手。
但听完林逸凡的分析后，他突然发现这个案子似乎没那么难办了。
“逸凡，这个案子交给你全权负责。”
“陈家驹由你调遣。”
“明白，长官。”林逸凡干脆利落地接下了任务。
按理说，汪东源是由陈家驹负责保护的，现在他出了事，调查工作本该由陈家驹主导。
可林雷蒙却让林逸凡负责，反而让陈家驹听从指挥。
这足以看出林雷蒙对林逸凡的器重。
目送两人离开办公室后，林雷蒙转头问骠叔：“你觉得逸凡和家驹怎么样？”
骠叔沉吟片刻：“陈家驹是个将才，林逸凡则是个帅才。”
“不过，虽然陈家驹比不上林逸凡，但对您来说，他反而更合适。”
林雷蒙点点头。聪明人往往不好掌控。
尽管林逸凡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但他心里清楚，以林逸凡的起点和能力，未来的成就很可能会超过他。
所以林雷蒙并不打算控制林逸凡，而是将他视为一项长远投资。
正因如此，他更需要保住陈家驹这个得力干将。
让林逸凡负责汪东源的案子，正是想借他的破案能力，帮陈家驹渡过这一关。
————
东源集团。
总裁办公室。
汪东源死后，汪海如愿坐上了总裁的位置。
然而他的好心情很快就被一个坏消息打破了。
“老大，不好了，小庄逃掉了。”
“嘭！”汪海狠狠砸向桌面，怒吼道：“一群饭桶！几十号人对付不了一个小庄？”
“大哥，他不是一个人......”
“什么？”汪海脸色骤变，“他还带了人？”
“他们有多少？”
“两个。”
“小庄又找了两个？”
“不，加上小庄就两个。”手下小心翼翼地回答。
“啪！”
汪海一巴掌将手下扇翻在地，怒骂：“放屁！两个人能把你们几十个打得满地找牙？”
“大哥，那两个人......真的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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