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答应合作
如今的林逸凡已在警队扎稳根基，下一步便是逐步迈向权力核心。万晞华正是他晋升之路的关键棋子，而程太太女儿失踪案，则是叩开万晞华这扇晋升之门的敲门砖。
林逸凡转动着水杯，漫不经心地说："当总督察已经有些日子了。"
"这期间破了不少案子。"
"按资历也该升警司了吧？"
万晞华挑了挑眉。
她早知道林逸凡野心不小。
但亲耳听到时，仍不免诧异。
从警校毕业至今，林逸凡才两年多。
普通警察两年连见习督察的考察期都未结束。
而他已经要当警司了。
虽说警司晋升条件苛刻。
但对万晞华这样的警队高层而言，提拔个警司并非难事。
只是林逸凡的能力和野心，让这位总警司都感到不安。
万晞华花了二十多年才升到助理处长。
林逸凡仅用两年就当上总督察，马上又要升警司。
这速度比现任处长当年还快。
万晞华面不改色。
内心却在权衡。
作为上司，她虽忌惮林逸凡，却并不畏惧。
相反，林逸凡能力越强，她能获取的利益就越多。
此刻她正盘算着如何从林逸凡身上攫取更大好处。
很快。
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似乎有了主意。
"没问题。"
"不过是个警司职位。"
"我可以帮你。"
"之前答应过，升警司后让你接手湾仔警署。"
"还会在西九龙给你更好的位置。"
"这些承诺都会兑现。"
林逸凡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万晞华向来不做亏本买卖。
先前许诺给林逸凡的种种好处不过是虚言。
林逸凡也不过是借机投靠她，以便在西九龙总区警署站稳脚跟，壮大自己的势力。
谁知万晞华这时竟真要兑现那些承诺。
林逸凡一时拿不准她的心思——
莫非她对自己有意？
“不过，我有要求。”万晞华忽然转了语气。
“你的履历显示，在湾仔警署反黑组的表现比重案组更出色。”
“我准备调你掌管西九龙警署反黑组，升任警司。”
“条件是，你必须铲平西九龙辖区内所有社团。”
林逸凡听罢轻哼一声。
果然还是那个精于算计的万晞华。
到了这时候仍不忘利用他。
“万sir，社团岂是说灭就灭的？”
“有光就有影。”
“若真清剿所有社团，那些靠社团吃饭的古惑仔怎么活？”
“人 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到时西九龙只会乱成一锅粥。”
万晞华蹙起眉头。
她显然没想过这一层。
“那依你看？”
“简单。”
“灭几个，收几个，再扶几个。”
“这才是上策。”
“好，照你说的办。”万晞华当即拍板。
林逸凡双手一摊：“万sir，我可还没答应。”
“你会拒绝我？”万晞华慵懒地倚着座椅，抛来一个媚眼，唇角含笑。
这一眼看得林逸凡浑身发软。
万晞华这个女人确实与众不同，很有魅力。
想象她穿着总警司制服伏在办公桌上的画面，倒是有几分意思。
"合作愉快。"林逸凡爽快地应下了这个提议。
虽说万晞华是在利用林逸凡谋取利益，但林逸凡也不是一无所获。
若能坐上西九龙总区警署反黑组警司的位置，就等于将整个反黑组纳入掌控。
届时，林逸凡在西九龙警署将成为实权人物。
他本就担任着重案组A组组长的职务，未来未必没有机会再拿下重案组警司的职位。
若能同时执掌重案组和反黑组两大警司职务，他的权力甚至能媲美高级警司。
两天后。
林逸凡动用了不少人脉，终于从杨建华那里获取了关于程太太女儿的部分线索。
准备就绪后，他来到浅水湾别墅区拜访议员程太太。
"咚咚咚！"林逸凡抬手敲门。
管家打开门问道："先生，请问您找谁？"
"你好，我是西九龙警署重案组组长林逸凡，想见程太太。"
"抱歉，林sir，程太太交代过不见警务人员。"
"这样，麻烦你转告程太太，就说林逸凡带来了海遥的消息。"说着，他将一卷港币塞进管家手里。
管家掂量着厚厚一沓钞票，约莫有上万港币。
"好吧，我去通报一声。"管家松口道，"不过见不见您，还得看太太的意思。"
"有劳了。"
管家转身上楼，来到书房，对正在天后娘娘像前祈祷的程太太低声道："太太，有位警察来访。"
程太太面色阴沉地瞪着女佣："我什么时候准许你带警察进来了？"
女佣局促地低头："这位林警官说有小姐的下落......"
"姓林？"程太太突然攥紧女佣的手腕，"他全名叫什么？"
"西九龙重案组林逸凡督察。"
听到这个名字，程太太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这些年她动用所有关系寻找失踪的女儿，可那群废物警察每次都让她失望透顶。
唯独这个屡破奇案的"警界新星"......
她不是没想过请林逸凡出马，但更害怕连这位传奇探长都束手无策。此刻听到对方主动上门，程太太连拖鞋都来不及换就冲下楼梯。
"林警官！"她颤抖着抓住门框，"你找到海遥了？"
林逸凡微微颔首："确实有些线索......但情况比较复杂。"
程太太双腿一软，幸亏被眼疾手快的警探扶住。当女佣搀着她坐下时，这位贵妇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难道海遥她......"
"人还活着。"林逸凡递上手帕，"只是......"
"只是什么？"程太太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海遥被培养成了职业杀手。”
“绝无可能。”
“我女儿怎么可能是杀手？”
“理解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但调查显示，海遥六岁时被秘密杀手集团掳走。”
“这个组织专门 六七岁的女童，”
“逼迫她们互相残杀，最终只留一个幸存者。”
“这个幸存者就会成为他们的 工具。”
“我在境外某个遇害的黑帮头目身上，”
“发现了属于该组织的血迹样本。”
“DNA检测确认，血迹来自您的女儿海遥。”
“海遥受伤了？”
“她有没有危险？”程太太声音发颤。
林逸凡安抚道：“程太太请放心。”
“情报显示海遥只是轻伤，并无生命危险。”
“而且她即将奉命来港岛执行刺杀任务。”
“这是我们救她脱离组织的唯一机会。”
“林警官，求您一定要帮忙。”
“救救海遥吧。”程太太完全信任了林逸凡。
多年来只有这位警官真正找到了海遥的线索。
程太太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林逸凡郑重承诺：“我正是为此而来。”
“但要成功营救，还需要您的协助。”
“需要我做什么？”
“程太太，需要您帮忙辨认海遥。”
“时隔多年，您还能认出女儿吗？”
“林警官放心，海遥是我的骨肉，无论过去多久，我都能一眼认出她。”
“这样我就安心了。”
“您只需认出海遥，其他的交给我来处理。”
程太太神色忧虑地望着林逸凡：“林sir，你准备怎么救她？”
“海遥现在是杀手组织的一员。”
“找到她只是第一步。”
“必须通过她揪出背后的组织，彻底铲除。”
“否则，即便带回海遥，组织也不会放过她和您。”
“届时你们都将陷入危险。”
“况且，只要组织存在，海遥的杀手身份迟早会曝光。”
“这些年她执行的任务，仇家不会善罢甘休。”
“国际刑警和港岛警方也会追查到底。”
“因此，救她的唯一办法，就是连根拔除那个组织。”
“我明白了。”程太太郑重颔首，“林sir，海遥的事就托付给你了。”
“只要能救回她，我一定重谢。”
“程太太，现在谈报答言之过早。”
“等我带她回来再议吧。”
“多谢你，林sir。”程太太眼中泛起泪光。
半月后，港岛龙舟赛现场。
林逸凡接到线报，海遥可能现身刺杀出席活动的英国官员。
程太太也会到场，因此他暗中跟随保护。
只要她指认出海遥，计划便能推进。
至于那名英国官员——军情五处的探员，林逸凡早想除掉他。
若非为了追查海遥，他或许已亲自出手。
“砰——！”
龙舟鼓声中，骤然响起枪声。
英国官员胸口绽开血花，轰然倒地。
刹那间，场面失控了。
枪响传来，程太太却异常镇定。
此刻对她而言，唯一重要的是找到程海遥。
循着枪声望去，程太太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是她！
真的是她！
失踪多年的女儿。
程海遥。
尽管分离十余载，
程太太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骨肉。
与此同时，海遥也僵在原地。
血脉相连的感应，
让她立刻认出了母亲。
就在母女相认的瞬间，林逸凡捕捉到程太太的神情变化，当即判断出那就是海遥。
他箭步冲向海遥。
海遥反应极快，转身飞奔，
纵身跃入路旁的冷藏车。
林逸凡双目圆睁，双腿发力，
在车门闭合的最后一刻，
惊险地窜入车厢。
"砰！"
车门重重锁死。
但林逸凡无暇顾及，
眼前的海遥已举起手枪。
他敏捷地下腰闪避，
同时双臂环住海遥的纤腰，
猛然发力将她摔倒在地。
这一记过肩摔他刻意收了力道，
否则程太太见到的，
恐怕只能是女儿的 。
即便如此，
海遥仍被摔得头晕目眩。
林逸凡迅速翻身压住她。
"站住！不许动！"林逸凡一把夺过海遥手中的武器厉声喝道。
海遥使劲晃了晃脑袋，混沌的思绪逐渐恢复清明。
"你到底是谁？"海遥警惕地发问。
"西九龙警署林逸凡。"他收起武器解释道，"你母亲托我来寻你。"
"这些年她从未放弃寻找。"
"我查到了你的下落。"
"她希望我能带你回家。"
"回家？"这个词让海遥一时恍惚。
六岁那年被掳进杀手组织后，
残酷的训练日复一日。
家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我还有家可回吗？"她喃喃自语。
"成为杀手并非你所愿。"林逸凡沉声道，
"那些任务也不是你的过错。"
"我清楚你是被迫加入的。"他继续说着，"这个组织我已追踪多时。"
"它的行事作风你比我更了解。"
"要想脱身难如登天。"
"但若你我联手，就能彻底摧毁它。"
"到时你就能平安回到母亲身边。"
听到"母亲"二字，海遥眼前浮现出龙舟赛上那个鬓角斑白的身影。
那正是她阔别多年的母亲。
"我答应合作。"海遥终于下定决心，"不过能先把你的枪移开吗？"
"当然。"林逸凡立即收起配枪。
"不是这把。"海遥扭头瞪着他。
"哦抱歉。"林逸凡连忙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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