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万sir，心情不错啊
海遥撑起身子问道："具体要我怎么配合？"
林逸凡紧盯程海遥的双眼："告诉我杀手组织老巢的位置。"
程海遥的睫毛轻轻颤动："我不清楚具体地点。"
"只听说是在某个海岛上。"她的声音裹着寒气，"六岁被绑到岛上，直到通过杀手考核才离开。"
"但那座岛......"她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指，"我始终不知道坐标。"
林逸凡的指节在膝头叩出闷响。
情报缺口比预想中更大。原以为作为正式杀手的程海遥会掌握核心信息，没想到玫瑰夫人连自己人都防。
"必须找到基地。"他扯开自己的外套裹住发抖的女人，"或者直接锁定玫瑰夫人。"
程海遥的牙齿咯咯打颤。她比谁都清楚组织的作风——叛徒的血会溅在至亲身上。
冷藏车的温度计显示-18℃。
当林逸凡突然将她按进胸膛时，程海遥闻到了带着体温的硝烟味。
"抓紧我。"男人的心跳震着她耳膜。车箱铁皮上的冰霜正在月光下蔓延成蛛网。
程海遥抬起眼眸，目光落在林逸凡脸上，双颊泛着红晕轻声道："能把你的枪移开吗？"
"不好意思。"
"现在不行。"
程海遥没好气地瞥了林逸凡一眼。
二十分钟悄然流逝。
刺骨的寒意让林逸凡止不住发抖。
冷藏车仍在行驶，林逸凡俯身贴近程海遥耳畔，呼出一缕温热气息。
"再这样下去，我们非得冻僵不可。"
"所以呢？"
"就是你想的那样。"林逸凡指尖轻抬她的下巴。
"我可什么都没想。"
"当真？"
"我......"
"唔——"
话音未落，她的唇已被封住。
半小时后。
货车终于停稳，冷藏柜门应声而开。
林逸凡横抱着浑身发软的程海遥踏出车厢。
酒店浴室。
蒸腾的热气驱散寒意，两人浸在浴缸中。
程海遥侧首望向林逸凡："刚才只是为了取暖。"
"当然。"
"纯粹取暖。"林逸凡点头附和。
"你明白就好。"
"我很清楚。"
"就没有别的话要说？"程海遥撑起身子嗔怪道。
"倒有一句。"
"什么？"
林逸凡突然将她的脑袋按入水中："现在火气很旺。"
夜幕低垂。
林逸凡带着程海遥踏入程宅。
母女重逢的场面令人动容。
沙发上，林逸凡悠闲地咬了口苹果。
一整天的高强度劳作后，他终于说服了程海遥与母亲相认。
程海遥原计划是解决掉玫瑰夫人及其组织后再认亲，以免给母亲带来危险。但林逸凡认为，既然目前找不到杀手组织的据点，也摸不清玫瑰夫人的行踪，不如主动出击——借由母女相认引出玫瑰夫人。只要对方现身，他有的是办法逼问出组织老巢。
双方争论许久，最终林逸凡凭借体力优势占了上风。
忽然，玻璃窗传来刺耳的刮擦声。众人转头，只见黑衣女子从夜色中翻窗而入。
"京？"程海遥神色骤变。这位玫瑰夫人的心腹此刻出现，显然组织已经发现了她们的母女关系。
"叛徒。"京冷冰冰地亮出组织铁律，"夫人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亲手了结她，要么由我处决你。"
"废话真多。"林逸凡摔下餐具，"直接说，玫瑰夫人在哪？"
"你算什么东西？"京厉声喝问。
林逸凡活动着手腕："要你命的人。"
寒光乍现，京刚摸到枪柄，死亡的气息已扑面而来。
林逸凡指尖突然弹出一颗台球，呼啸着砸向京的面门。
京瞳孔骤缩，来不及掏枪，只能侧身闪避。
就在这瞬息之间，林逸凡已经逼近到她面前，右拳裹挟着狂暴的力量，狠狠击中她的腹部！
"啊——！"
京的身躯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她剧烈咳嗽着，鲜血从嘴角涌出，整个人瘫软无力。那一拳的威力，直接震伤了她的内脏。
林逸凡跨坐在她身上，揪起她的衣领冷声质问："玫瑰夫人在哪？"
"我...不知道..."京艰难地摇头，眼中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恐惧。作为职业杀手，她第一次遇到如此可怕的对手——仅仅一击就让她彻底丧失反抗能力。
确认得不到有用信息后，林逸凡松开手，拾起滚落在地的台球，面无表情地朝那张姣好的脸庞连续猛砸。
沉闷的撞击声持续回荡。
当林逸凡重新站起来时，随手甩掉掌心的血迹："我说过，会亲手了结你。"
月光下，程海遥拿着毛巾走到水池边："接下来怎么做？"
"玫瑰夫人损失了得力干将，绝不会坐视不理。"林逸凡擦拭着手指，"等她主动找上门就好。"
他转头看向程海遥，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毕竟，她怎么舍得放弃你这张王牌？最后的任务，就是你们清算的时候。"
"如果没有我的协助。"
"但现在有我在，该担心的人就是她了。"
"你打算怎么做？"
"听说过那些古代的残酷刑罚吗？"
海遥的睫毛微微颤动。
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
但这个名词本身就令人不寒而栗。
次日清晨。
浅水湾别墅区。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程家的女佣拉开大门，看见一位陌生女子。
"请问您找哪位？"女佣礼貌询问。
"我是海遥的朋友。"
"请稍等，我这就去通知小姐。"
不一会儿，
海遥快步走来。
"凯馨？"她的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
这位访客正是与她生死与共的挚友凯馨。
她们同属那个神秘的杀手组织，
从小被掳走培养成冷血工具。
在黑暗岁月里，
唯有彼此给予温暖和力量。
按照惯例组织只会保留一名杀手，
但玫瑰夫人这次留下了三人：
程海遥、凯馨，以及命丧林逸凡之手的京。
凯馨眉头紧锁："玫瑰夫人要见你。"
"组织严禁你与母亲相认。"
"她们会 手的。"
"要是她敢动我家人，"海遥眼中燃起怒火，"我定要她付出代价。"
"你准备怎么办？"
"见面地点在哪？"
"下午三点，老地方。"
"告诉她，我准时赴约。"
凯馨轻轻颔首，目光坚定："海遥，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谢谢。"海遥低声回应。
两人的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时间流逝飞快。
下午三点，海遥准时赴约。
玫瑰夫人在四名护卫的簇拥下现身："海遥，你坏了组织的规矩。"
"按规矩，你和家人都得付出代价。"
海遥冷冷道："你敢动他们，我绝不会放过你。"
玫瑰夫人对她的警告置若罔闻："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替我完成最后一项任务，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你应该不希望母亲出事吧？"
海遥还未回应，一道声音突然插入——
"可现在有危险的是你。"林逸凡从暗处走出。
玫瑰夫人眉头微蹙："你是谁？"
"通常问这个问题的人都死了，"林逸凡笑了笑，"不过我不介意告诉你——我是来杀你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解决他！"玫瑰夫人眼神骤冷，抬手示意。
四名手下立即拔枪。
然而——
"砰砰砰砰！！！"
枪声骤响，短短三秒，林逸凡连开八枪。
四名护卫甚至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便接连倒地。
"在枪王面前拔枪？"林逸凡讥讽地勾起嘴角，"真是愚蠢。"
玫瑰夫人神色骤变，那张保养得宜的面容瞬间扭曲。"你究竟是什么人？"她的声音里透着惊恐。
枪声骤然响起！
林逸凡没有回答， 精准地射穿了玫瑰夫人的双膝。
凄厉的惨叫划破空气，玫瑰夫人重重栽倒在地。林逸凡缓步上前，蹲下身拽住她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杀手组织的基地在哪里？"
"我要你 ！"玫瑰夫人从牙缝里挤出诅咒。
"随时恭候。"林逸凡掏出剪刀，钳住她的手指。"咔嚓"一声，小拇指应声而断。
撕心裂肺的哀嚎回荡在房间。十指连心的剧痛让玫瑰夫人几近昏厥，却被头皮撕裂般的扯痛强制唤醒。
"基地位置。"林逸凡重复道。
"杀了我...我绝不会..."
又是一声脆响。当第三根手指被剪断时，玫瑰夫人终于崩溃。"我说！在太平洋...理查德岛..."
程海遥立即在电脑上调出卫星地图。屏幕上显示的岛屿轮廓与她记忆完美重合。
"就是这里。"她确认道。
林逸凡嘴角微微上扬，目光落在玫瑰夫人身上："早点配合不就省得受罪了。"
玫瑰夫人颤抖着声音："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能放我离开吗？"
"当然。"林逸凡慢条斯理地从衣袋里取出一个金属装置，咔嗒一声扣在玫瑰夫人颈间。
"新鲜玩意，远程感应 装置。"
"倒计时结束前，你要是没能逃出百米范围..."
"砰——"他做了个夸张的手势，"艺术就是 。"
玫瑰夫人瞳孔骤缩，喉结艰难地滑动着。
"滴——"
刺耳的电子音响起，显示屏跳出猩红的数字：30。
"友情提示，你只剩半分钟。"林逸凡把玩着遥控器，"百米冲刺，现在开始。"
玫瑰夫人拖着中弹的双腿踉跄奔逃，鲜血在身后拖出蜿蜒的轨迹。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耀眼的火光吞没了那张绝望的脸。
程海踢开焦黑的碎石："接下来？"
"通知伦敦那群绅士。"林逸凡掏出手帕擦拭镜片，"该结账了。"
"你干掉了军情五处的人，英国人肯定想马上除掉玫瑰夫人。"
"现在他们掌握了杀手组织的位置，绝对会倾巢而出，彻底剿灭玫瑰夫人的势力。"
林逸凡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他这步棋不仅借刀 ，还顺带铲除了玫瑰夫人的老巢，简直是双赢。
要是军情五处发现他们替程海遥善后，恐怕会气得当场吐血。
......
一周后。
西九龙总区警署。
署长办公室。
咚咚咚——
林逸凡抬手敲门。
"进来。"万晞华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推门而入，林逸凡顺手带上门，目光在万晞华身上扫了一圈，笑道："万sir，心情不错啊。"
万晞华瞥了他一眼："恭喜啊，林警司——不对，现在该叫你林署长了。"她从抽屉抽出一份委任状，"看看吧，处长亲自签的字。"
"连处长都给你面子，林sir真是威风。"
林逸凡接过盖着警务处钢印的任命书，懒得搭理她话里的酸味。
此刻起，他正式从总督察晋升警司，同时出任湾仔警署署长。
原署长彭新建早被他踹回新界吃土去了。
万晞华确实兑现了承诺——除了执掌湾仔警署，他继续统领西九龙反黑组，同时兼任重案组A组组长。
有意思的是，重案组总负责人仍是万晞华本人。
现在的林逸凡，在西九龙的权势已直逼这位顶头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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