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结束了
这竟然是一桩令人发指的案的主谋。
万晞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林逸凡，证据在哪里？"
"这不是儿戏。"
"万sir，你在质疑我的办案水平？"林逸凡没有正面回答。
万晞华立刻会意。
显然，林逸凡已经掌握了关键线索。
否则他不会如此笃定。
作为港岛首席刑侦专家，林逸凡的破案实力毋庸置疑。
即便是身为西九龙总警司的万晞华也自愧不如。
在港岛警界，若论破案能力，林逸凡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万sir，这对你是个契机。"林逸凡意味深长地说："二十年前那桩震惊全港的案若能在你任内告破，将是莫大的政绩。"
万晞华轻轻颔首。
若能侦破这桩尘封二十年的悬案，她的声望必将达到巅峰。
届时竞争警务处副处长之位也将胜券在握。
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对一位总警司而言，平息一桩命案的 易如反掌。
林逸凡挂断通讯，转向陈静仪："善后工作交给万sir了。"
"现在该你出场了。"
"林sir，需要我做什么？"陈静仪急切地询问。
"还记得童年的住址吗？"
"记得。"陈静仪点头。
自从母亲遇害，她便永远逃离了那个伤心地。二十年来，那个被变卖的旧居始终是她心底最深的伤痕。
但具体位置，她从未遗忘。
"带路。"
陈静仪眉头紧蹙。
"要去那里？"
她猜不透林逸凡的意图。
那个地方承载着她最痛苦的记忆。
重返故地意味着揭开旧伤疤。
将内心最隐秘的伤痛公之于众。
林逸凡轻轻搭上她的肩膀："记得李颂明的特征吗？"
"嗯。"她点头，"这类凶手往往会在作案后重返现场，或者主动联系警方。"
"重返现场？"陈静仪突然瞪大眼睛，"你是说...黄永年可能在我家？"
"李颂明是黄永年的徒弟。"
"黄永年将作案手法悉数传授给他。"
"所以李颂明会回到现场。"
"但黄永年当年才十五岁，没机会再回去。"
"后来有机会了，他一定会重返现场重温作案过程。"
"我敢肯定，为弥补当年的遗憾，他买下了那栋房子。"
"可能当作巢穴。"
"甚至长期居住。"
陈静仪面色铁青。
杀害母亲的凶手竟敢堂而皇之地占据她的家。
只为重温当年的罪恶。
黄永年果然是最扭曲的恶魔。
不仅是手法残忍。
更是心理极度扭曲。
他的罪行只为满足变态欲望。
此刻她心中杀意已决。
先前只想将他绳之以法。
现在只想亲手了结他。
林逸凡的分析没有错。
这种败类多存活一秒都是对逝者的亵渎。
死亡才是他们应得的结局。
陈静仪暗自立誓，一旦擒获黄永年，哪怕拼上性命也要亲手了结这个畜生。
绝不能给这个恶魔接受审判的机会。
此时的黄永年尚未察觉，他精心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竟被林逸凡在短短一日内悉数揭开。
半小时后。
陈静仪驱车与林逸凡来到她曾经的住所楼下。
窗户已被木板封死。
从外部无法窥见屋内景象。
唯有微弱的灯光透过缝隙。
证明屋内有人居住。
"确定是这里？"林逸凡侧首询问。
"就是这里。"陈静仪颔首，眼底凝结寒霜。
尽管她已接受林逸凡的推断。
但当亲眼证实黄永年仍盘踞在她与母亲的故居。
愤怒的火焰依然吞噬了她的理智。
此刻她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
必须亲手终结这个恶魔。
不计代价。
林逸凡握住她冰凉的手："冷静，交给我。"
"我会帮你。"
"对付这种败类，我更有经验。"
"林sir，我......"
"放心，他走不出这间屋子。"
"谢谢。"陈静仪声音哽咽。
林逸凡推开车门，带着陈静仪步入楼道。
这是一幢年代久远的公寓楼。
斑驳的墙面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
楼道里弥漫着陈旧的气息。
两人沿着楼梯向上攀登。
林逸凡做了个手势。
示意陈静仪退到安全距离。
他将耳朵贴近斑驳的墙面。
然而屋内一片死寂。
这种老旧建筑的隔音通常很差。
按理说至少能听见脚步声。
此刻却什么都听不见。
显然屋内做了专业的隔音处理。
这正是高级督察黄永年的专业之处。
远非普通罪犯可比。
林逸凡常说。
堕落的警察比罪犯更危险。
但还有一种更可怕的情况——
罪犯混进了警队。
这将彻底打破底线。
警服不过是犯罪的保护色。
黄永年正是这样的存在。
但这次他遇到了克星。
集智慧与武力于一身的林逸凡。
指节叩响门板的瞬间。
躺在床上的黄永年猛然惊醒。
他迅速掏出手枪。
无声地逼近门口。
林逸凡闭目凝神。
突然。
他捕捉到了。
极其轻微的。
脚步声。
已经近在咫尺。
经过强化的感官。
让林逸凡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响动。
蓄满力量的右腿猛然发力。
整扇门应声而碎。
黄永年正俯身透过猫眼察看门外动静。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林逸凡猛力踹开房门，厚重的门板狠狠拍在黄永年脸上！
眼前骤然一黑，天旋地转的黄永年被倒塌的房门重重压倒在地，警枪脱手滑出数米远。
林逸凡踏进屋内，军靴重重碾过门板，下方顿时传来肋骨的咔响。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空气。陈静仪的高跟鞋正精准碾碎黄永年的指骨，钻心剧痛让他浑身痉挛。
"林逸凡！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满脸是血的黄永年嘶吼，"陈静仪！我要向内部调查科举报你们暴力执法！"
林逸凡单膝压住震颤的门板，俯身冷笑："黄sir，二十年警队档案里埋着多少具 ，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胡说八道！"黄永年眼球凸起，"程宇森长官绝不会放过你们这种栽赃——"
鞋底突然施加的千斤之力截断了他的威胁，碎裂的门板木刺扎进脖颈。林逸凡的声音像淬了冰："你以为我们凭什么能找到这里？"
"别逼我动手。"
"对我动手？"林逸凡讥讽地勾起嘴角，"黄永年，你倒是沉得住气。"
"既然你不见黄河不死心，那就让你开开眼。"他转头道："静仪，进去看看。"
陈静仪推开里屋的门，瞬间僵在原地。
五个锈迹斑斑的铁笼陈列在昏暗的房间里，每个笼子里都蜷缩着衣衫褴褛的少女。最年幼的那个被抓来时才五岁，如今已在这方牢笼里度过了十一个春秋。
"别怕，我是警察。"陈静仪颤抖着打开牢门，少女们灰暗的眼眸终于映出光亮。
将受害者们护在身后，陈静仪一脚踹向黄永年的太阳穴，鲜血顿时从他额角汩汩涌出。
"知道吗？"满脸血污的男人突然狞笑，"二十年前就在这个房间，你母亲也是这样流着汗哀求我的。"他舔了舔裂开的嘴角，"可惜啊，她居然会相信一个十五岁的送报少年。"
黄永年癫狂的笑声在屋内回荡："这些年你像条疯狗似的追查我，现在呢？你敢扣下扳机吗？"他布满血丝的眼珠死死盯着陈静仪，"毕竟你母亲当年......也差点成了我的收藏品。"
他对陈静仪了如指掌。
以她的性格，绝不会下杀手。
"陈静仪，你没这个胆量。"
"也舍不得杀我。"
"何况 要偿命。"
"香港没有 。"
"别担心。"
"我很快就能出来。"
"到时候继续好好'疼爱'你。"
"就像当年'疼爱'你母亲那样。"
"哈哈哈！！！"黄永年露出扭曲的笑容。
林逸凡轻笑："黄永年，你太天真了。"
"咔嚓！"林逸凡一脚踩断黄永年的手腕。
接下来要让这个变态尝尝任人宰割的滋味。
黄永年手脚尽断，失去反抗能力。
却露出诡异的笑容。
死死盯着林逸凡："我看出来了。"
"你和陈静仪一样，不敢杀我。"
" 会留下证据。"
"你舍得丢掉警司的职位吗？"
林逸凡摇头："知道你的致命弱点吗？"
"哦？洗耳恭听。"
"你太自负了。"
"李颂明是你徒弟吧。"
"忘了说，他已经被我处决了。"
"就在西九龙审讯室。"
"他还想咬舌保密。"
"我直接送他上路了。"
"现在，你还觉得我不敢杀你？"
黄永年顿时面如死灰。
林逸凡拎着沾血的菜刀走出厨房时，五个姑娘正用颤抖的手指攥着餐桌上的水果刀。
"别怕。"他踢了踢地上瘫软的李颂明，"该轮到谁了？"
刀锋在吊灯下折射出冷光，照出黄永年扭曲的脸。他试图向后蠕动，可被捆住的手腕只能在真皮沙发上磨出沙沙声："你们这群疯——"
"港岛的精神病鉴定很有意思。"林逸凡甩了 刃上的水珠，病历本啪地摔在血泊里，"医生都说你们需要治疗。"
最瘦小的那个姑娘突然笑了。她举起刀的样子像举起一朵花，刀刃戳进黄永年大腿时爆发的惨叫让水晶吊灯都晃了晃。另外四个女孩如梦初醒般扑上去，刀尖刮过肋骨的声响混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像一场荒诞的交响乐。
当她们脱力跌坐时，沙发早已看不出原本的米白色。林逸凡踩着黏腻的地毯蹲下身，剁肉般的闷响过后，黄永年凸出的眼球里映出自己飞出去的某块血肉。最后的惨叫卡在气管里，变成血泡破裂的咕噜声。
林逸凡的手段之狠超出了他的预料。
黄永年躺在血泊中，面容扭曲，眼中尽是怨毒。他死死盯着林逸凡，嘶哑低吼：“林逸凡……你 ……”
“我做鬼……也要缠着你……”
林逸凡面无表情，将手中的刀递向陈静仪：“轮到你了，替你母亲讨回这笔债。”
陈静仪接过刀，没有丝毫犹豫。
黄永年还想讥讽，可刀锋已经狠狠刺入他的口中。她手腕发力，刀刃在口腔内绞动，硬生生割断了他的舌头。
鲜血喷涌而出，黄永年张着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去死吧！”陈静仪怒吼着，双手握紧刀柄，猛然下压。锋利的刀尖贯穿咽喉，将他钉死在地面上。
黄永年的瞳孔骤然放大，很快便失去了生机。
大仇得报，陈静仪瘫跪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二十年了。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命运的齿轮转动，仿佛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当年母亲惨死于此，如今黄永年也在此偿命。
因果报应，终究不虚。
林逸凡走上前，轻轻揽住她的肩膀：“结束了。”
陈静仪靠在他怀里，声音哽咽：“谢谢你……林sir。”她搂住他的脖子，抬头吻了上去。
夜色深沉，陈静仪的家中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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