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秦轩，胜！
不！连萤火都算不上！简直就是地上的尘埃！
苏天骄脸上的得意笑容彻底僵住！他如同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他虽然也自诩饱读诗书，但秦轩这四句话中蕴含的深意和境界，他……他拍马也赶不上！这憨子……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就连唐文山本人，此刻也是瞪大了眼睛，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他指着秦轩，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这……”
他感觉自己毕生所学的圣贤之道，在秦轩这四句话面前，都显得那么渺小和苍白！
永安帝更是从龙椅上霍然站起！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秦轩，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
好！好一个“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才是真正的读书人所应追求的至高境界！这才是他大炎王朝真正的希望所在！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荡，目光威严地扫过全场，朗声宣布：
“文斗第一局！秦轩所言，立意高远，气魄恢宏，振聋发聩！远胜唐文山之策论！”
“朕宣布！此局！秦轩胜！”
……
演武场上，随着永安帝那威严的宣判声落下，整个国子监都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激动之中。秦轩那石破天惊的“横渠四句”，如同燎原的星火，迅速点燃了在场每一个读书人心中的理想和火焰！
而就在这万众瞩目，群情激昂的时刻，人群的角落里，一个贼眉鼠眼的苏天骏府上的小太监，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猛地反应过来！他知道，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必须立刻！马上！禀报给自家主子！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还集中在秦轩和那震撼人心的四句话上，悄悄地从人群中溜了出去，拔腿就朝着四皇子府的方向狂奔而去！他要抢在所有人前面，将这个“反转”的消息，第一时间送到殿下耳中！
……
与此同时，四皇子苏天骏的府邸内。
苏天骏正斜倚在床榻上，虽然身上的伤势依旧让他疼痛不已，但一想到秦轩即将在国子监被唐文山和吴劲狠狠羞辱，他心中的快意便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连带着身上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就在这时，第一个派去国子监打探消息的心腹太监，气喘吁吁、满脸喜色地跑了回来！
“殿……殿下！大……大喜啊！”那太监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哦？快说！快说！是不是秦轩那憨子出丑了？！”苏天骏一听是喜事，立刻来了精神，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眼中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芒。
“回殿下！”那太监眉飞色舞地说道，“文斗第一场，唐祭酒引经据典，洋洋洒洒，作了一篇劝学策论！辞藻华丽，对仗工整！在场的所有大人和学子们听了，无不拍案叫绝！都说唐祭酒文采斐然，高屋建瓴！三殿下也说，秦轩那憨子，这次是输定了！”
“哈哈哈！好！好啊！”苏天骏闻言，更是得意忘形，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本皇子就知道！唐文山那老家伙，虽然迂腐讨厌，但肚子里还是有几分真墨水的！对付秦轩那个连字都认不全的憨货，还不是手到擒来？！本皇子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已经亲眼看到了秦轩被唐文山驳斥得体无完肤、颜面扫地的凄惨模样！
“后来呢？后来呢？”苏天骏追问道，脸上充满了期待，“秦轩那憨子，是不是被唐文山骂得狗血淋头？是不是当场就认输求饶了？是不是被父皇罚得更惨了？！”
那第一个回来的太监闻言，脸上的喜色却微微一滞，有些尴尬地说道：“回……回殿下……奴才……奴才听到唐祭酒的策论引得满堂喝彩，觉得大局已定，便……便立刻跑回来向殿下报喜了……至于后来……后来秦轩那憨子说了什么，奴才……奴才就不知道了……”
“废物！”苏天骏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几分，不满地瞪了那太监一眼。但随即，他又得意地笑了起来，摆了摆手道：
“罢了罢了！虽然你这奴才没看到最后，但本皇子……大概也能猜出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一副“智珠在握”、“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开始了他的“神推测”：
“哼！秦轩那个不学无术的憨货！他能说出什么东西来？定然是狗屁不通！胡言乱语！贻笑大方！”
“唐文山那老家伙，最是好面子，又受了本皇子的‘嘱托’，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肯定会把他批驳得体无完肤，让他颜面扫地！说不定啊，秦轩那憨子当场就被骂哭了！跪地求饶，磕头认错！”
“父皇看到他那副蠢样，定然会更加失望！说不定啊，会直接把他从国子监赶出去！然后罚他禁足抄书，抄到他手抽筋为止！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苏天骏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得意，仿佛他亲眼见证了秦轩的“悲惨下场”一般！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等秦轩彻底失势之后，自己该如何落井下石，将之前受到的屈辱，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
“殿……殿下！”
又一个苏天骏府上的小太监，比第一个还要狼狈，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他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煞白，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丝恐惧！
正是那个在演武场上，亲眼目睹了秦轩“横渠四句”石破天惊，以及永安帝当场宣布秦轩获胜的第二个探子！
苏天骏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的得意更甚，以为他是被秦轩的“惨状”给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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