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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这份荣光,朕不会独享!


陆文昭的任命所掀起的惊涛骇浪,尚未在大堂内完全平息,皇帝的目光已然从他身上移开。

    那目光如巡视领地的猎鹰,缓缓掠过堂下每一张因激动震撼而神情各异的面孔,最终,落在了另一位气质尤为特殊的人物身上。

    随着他目光的转移,整个大堂的氛围再次为之一变。

    如果说方才对陆文昭的任命,是点燃了众人心中逐鹿天下的雄心烈火,那么此刻,冰冷而肃杀的寒意便开始悄然弥漫开来,仿佛无形的霜雪要将那刚刚燃起的火焰都冻结。

    皇帝的声音再度响起,“对外有鹰眼,对内,则需有利剑高悬!”

    此言一出,堂中风向陡转,方才的火热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锋锐刺骨的杀机。

    “朕宣布,立‘监察司’!”

    皇帝继续说道,声音在庄严肃穆的大堂内回响:“原南镇抚司侦缉、诏狱之职能,归于此司。然其责,不止于此!”

    他清晰地为这柄即将出鞘的利剑,勾勒出一副令人不寒而栗的未来图景。

    “此司之责,其一,乃是侦查国内叛乱逆党!譬如陕西、西南之地,愈演愈烈的流民匪寇,凡有聚众谋逆、举旗作乱者,尔等需先于兵马而至,擒其首脑,破其根基,穷究其党羽,一经查实,杀无赦!”

    这番话还在众人理解的范围之内,无非是南镇抚司传统职能的延续与强化。但皇帝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的后背,都不由自主地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其二,也是其核心之责,便是……监察朝中大臣!”

    皇帝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仿佛能穿透血肉,直视人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

    “凡结党营私,图谋不轨者;凡阳奉阴违,巧言令色者;凡阻挠新政,尸位素餐者!皆在尔等监察之列!朕的朝堂之上,不养闲人,更不养蛀虫!”

    话音未落,他似乎想到了更为深远的未来,语调变得幽深而磅礴,充满了为万世开太平的决绝。

    “朕要推行官绅一体纳粮,要整顿天下盐铁,要重开海禁,要设立皇明银行……这些新政,每一条都将撼动那些盘根错节之辈的根本,他们必将疯狂反扑,用尽一切明枪暗箭来阻挠!”

    “而监察司这柄悬顶之剑,便要为朕行医国之责,为朕剜除沉疴,剔去附骨之疽!从囤积居奇、操控市利,欲败坏朕之新政钱法者;到勾结外夷,暗通款曲,欲窃我大明国之利器,如新式火器、宝船图纸等之内贼;再到著书立说,散布妖言,欲以此惑乱人心、动摇国本之辈!凡此种种,皆在尔等剑锋所指,当除之列!”

    这番话,已然远远超出了厂卫过往所涉的范畴,甚至超越了律法的界限。

    这分明是在宣告,一支专为天子革新天下、扫清万世障碍而生的力量,一支超乎法度之外,只对皇权负责的恐怖权柄,即将随着这道谕旨正式降临于世!

    一时间,堂内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追随着御座上那道君临天下的视线,最终,汇聚到了那个男人身上。

    刘侨!

    那是一张因久处诏狱,长年不见天日而显得过分苍白的脸,与周围那些因功受赏,气血充盈的同僚形成了鲜明而诡异的对比。

    然而在他那苍白的面容之上,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宛如暗夜中的寒星,闪烁着洞悉人心的幽光。

    刘侨的身上混杂着极为矛盾的气质,既有常年审讯犯人,见惯生死而留下的阴沉煞气,又有源于自身风骨的凛然正气。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在他身上交织碰撞,形成了令人不敢直视的,独一无二的强大压迫感。

    当刘侨感受到皇帝那有如实质的注视时,那双一直紧握的拳,攥得更紧了。

    他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泛白,仿佛在死死压抑着一座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

    他在等待,更在渴望!

    渴望一个能将胸中积郁多年的抱负,与他所信奉的那种酷烈到近乎残忍的正义彻底付诸行动的机会!

    机会,来了。

    “刘侨!”

    刘侨几乎是在皇帝开口的瞬间便动了,动作迅捷如电,大步出列,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径直跪倒在堂中。

    “臣在!”

    皇帝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满意的赞许与深沉的信任。

    “朕擢你为‘皇明安都府·监察司’首任司长!”

    “朕把这柄悬在满朝文武,不,是悬在整个大明所有官、绅、商头顶的利剑,交到你的手里!”

    此言一出,场中竟无一人感到意外,更无一人提出异议。

    刘侨在锦衣卫中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办案不要命,审讯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能让最嘴硬的犯人也闻风丧胆。

    但更重要的,是他那份几乎刻在骨子里的刚直。

    在场的锦衣卫老人几乎都记得,当年的魏忠贤权势何等煊赫!

    他亲自下令要时任镇抚司佥事的刘侨罗织罪名构陷汪文言,所有人都以为刘侨会顺水推舟,就此一步登天,可他竟当面硬顶了回去,宁可被削职归里也拒不从命!

    这份不畏权贵的铮铮铁骨,为他赢得了旁人难以企及的尊重。

    听到任命的瞬间,刘侨整个身躯都为之一震。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寒星般的眸子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彩!

    刘侨重重叩首,声音铿锵有力!

    “臣刘侨,领旨谢恩!”

    “臣,必为陛下磨砺此剑!使其日夜锋利,寒光照彻九霄!”

    “此剑,上斩庙堂奸佞,下除江湖叛匪!为陛下新政扫清一切障碍!为大明血脉剔除所有附骨之疽!”

    他再次叩首,声线中带着疯狂的决绝!

    “此剑锋芒所指,神佛辟易!臣,万死不辞!”

    ……

    随着两大核心部门——对外鹰眼与对内利剑的司长尘埃落定,“皇明安都府”的狰狞骨架已然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总督田尔耕、情报司长陆文昭、监察司长刘侨,三人并立于前,代表着即将席卷大明的恐怖力量。

    但皇帝,意犹未尽。

    “朕之安都府,有鹰眼观外,有利剑慑内……然,尚缺一物。”

    他缓缓开口,“还缺一把……沾血的算盘。”

    算盘?

    众人皆是一愣,不明所以,这新设的衙门,与算盘有何干系?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际,皇帝的目光越过队列,落在了田尔耕身后一名毫不起眼的年轻武官身上。

    那人不过三十之龄,身形挺拔,眉宇间自有一股军伍煞气,与周遭锦衣卫的老练阴沉格格不入,他一直低着头,恭敬得几乎没有存在感。

    “左良玉。”

    皇帝淡淡地吐出这个名字。

    那名叫左良玉的年轻武官身体猛然一颤,连忙出列,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末将……臣在!”

    瞬间,除了总督田尔耕依旧面沉如水之外,其余所有人,包括新晋的陆文昭与刘侨在内,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左良玉?!

    这个名字,对于在场绝大多数锦衣卫老人而言,都极为陌生!

    他不是锦衣卫的宿将,更非缇骑中声名显赫之辈。

    此人是谁?陛下为何会突然点他的名?

    皇帝似乎很满意众人的反应,“朕意,于安都府内,再立一司,名曰——‘廉政督查司’!”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此司不问刑名,不涉谍报。其职唯一:专司对大明两京一十三省所有官员,特别是财政、工程、军需等要害衙门的官员,进行秘密的廉政调查与证据搜集!”

    皇帝的语调陡然变得冰冷。

    “都察院的那些御史言官,他们是站在朝堂上,站在光天化日之下,风闻奏事,摇唇鼓舌。那是明处喊!”

    “而你们,”皇帝指向跪在地上的左良玉,一字一顿声如寒铁,“是要在暗处,拔刀!”

    一道闪电瞬间划过所有锦衣卫老人的心头!

    对外情报、对内监察、廉政督查……这不就是昔日锦衣卫权力的三大支柱吗?如今,前两者被剥离,而这最后,也是最肥最要害的一块权力,陛下竟然没有交给任何一个锦衣卫的自己人,而是给了一个……外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住了左良玉。

    嫉妒、疑惑、不甘……种种情绪在他们眼中交织。

    他们瞬间明了——这是天子亲手安插进来的钉子!一个与锦衣卫旧有势力毫无瓜葛,只听命于皇帝本人的,崭新的杀伐之器!

    一时间,队列中不少老锦衣卫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

    这左良玉和陆文昭又不一样。

    陆文昭是凭着实打实的军功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众人即便不服,也得认那个理儿。

    可这左良玉算什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辽东都司,一无赫赫之功,二无深厚背景,在他们看来,纯属走了天大的狗屎运,被皇帝从人堆里一眼相中,破格拔擢!

    然而那些在这半年里与左良玉有过公务往来的人,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他们极度清楚,这小子绝非凡人!

    旁人只看到他一步登天,却没看到他被田尔耕分派了数件棘手差事后,那份远超年龄的沉稳老练与杀伐果决。

    此人办事滴水不漏,手段狠辣,偏偏又极会做人,从不逾矩。

    如今看来,陛下的眼光,何其毒辣!

    这小子根本不是什么池中之物,而是一头潜伏的蛟龙!

    这么一想,起初那点不甘与嫉妒便化作了深深的忌惮与了然,心中也随之缓了过来。

    时也,命也,更是圣心难测也!

    实际上,早在半年之前,皇帝便下了一道密旨,将当时还是一个辽东车右营都司的左良玉破格调入京中,划归田尔耕麾下。

    田尔耕深知圣意,对这个年轻人倾力栽培,视若心腹,却也万万没想到,陛下对他的看重竟到了如此地步!

    三十岁的司长!

    执掌监察天下官吏财富的滔天权柄!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的恩宠!

    左良玉自己更是心潮澎湃,热血奔流!

    他出身寒微,在辽东搏命,本以为此生封个总旗,千户便已是祖坟青烟。

    却被天子慧眼识珠,一步登天!

    这份知遇之恩,让他恨不得立刻为皇帝剖心沥胆!

    左良玉当然记得,在数月前那次秘密的单独召见中,年轻的皇帝对他说过的话。

    “……你就是朕在未来的安都府里最锋利,也最干净的一把刀。你的眼睛不要看人,只看账!”

    “都察院是明枪,你是暗箭。记住,为人不狠,站的不稳!朕给你这个位置,不是让你去呼朋唤友的,是让你去抄家灭族的!”

    “朕擢你为‘廉政督查司’首任司长!左良玉,告诉朕,你能为朕做什么!”

    皇帝的质问将左良玉从回忆中惊醒,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的杂念,猛然抬头,声音铿锵!

    “臣左良玉,领旨!”

    “臣只知军令如山!陛下指向何方,臣之刀锋便指向何方!”

    “臣必为陛下打造一支最贪婪的饿狼!去嗅探天下钱粮的流向!打造一群最狠毒的豺狗!去撕咬那些侵吞国帑的硕鼠!凡有贪渎,证据确凿,臣必将其连人带账,一并呈于御前,请陛下圣裁!”

    “臣,绝不负陛下厚望!”

    朱由检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这股子悍不畏死的狠劲。

    ……

    随着左良玉归列,皇明安都府三位司长已定,加上总督田尔耕,俨然已是一副完整的班底。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目前锦衣卫名义上的二号人物——指挥同知,李若琏。

    一个巨大的悬念,萦绕在所有资历深厚的锦衣卫老人心头。

    对外情报和对内监察这两大核心职权,被新成立的两司剥离了。

    刚刚连廉政督查这份大权,都给了一个外来的毛头小子。

    那么剩下的“锦衣卫”本身,还剩下什么?

    彻底沦为一个迎来送往无足轻重的空架子?

    就在这时,皇帝含笑的目光,落在了李若琏的身上。

    “李若琏。”

    “臣在!”李若琏出列应道,神色沉稳,看不出太多情绪。

    皇帝的语气变得亲切了几分,仿佛在与一位老友闲谈:“这一年多,你很忙啊。”

    他没有等李若琏回答,便如数家珍般,一桩桩,一件件地细数起来。

    “京城之中,张正到骆养性;周延儒案到震动天下的午门大案,你弹压乱局,居功甚伟。”

    “再从查抄晋商八大家,到南下曲阜衍圣公府谋逆大案;乃至后来席卷整个江南的粮商、盐商、士绅清查行动,几乎每一桩惊天大案的卷宗之上,都有你的名字。”

    皇帝的每一句肯定,都让李若琏的心跳加快一分。

    他知道,陛下这是在为他正名,更是在为“锦衣卫”这三个字的未来做出最终的裁定。

    果然,皇帝话锋一转,声音变得庄重起来。

    “昔日的锦衣卫,职能庞杂,无所不包,却也因此不够专精,不够锋利。如今,朕将它的耳目爪牙算盘尽数剥离,不是要废弃它,而是要将它……”

    皇帝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一字一顿地说道:

    “——百炼成钢!”

    “从今日起,‘锦衣卫’的名号保留!但其职能,只有一个!”

    皇帝的声音陡然拔高,“那就是——做朕的亲军,做大明的坚盾与长矛!”

    这石破天惊的全新定位,让所有为锦衣卫前途担忧的老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何为坚盾?”皇帝解释道,“护卫朕与皇室之安危!你们将是朕身边最可靠的一道防线!”

    “而何为长矛?”皇帝的声音中,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与铁血的意味,这才是他真正的核心意图!

    “从今日起,锦衣卫不再是龙蛇混杂的缇骑衙门!南镇抚司、北镇抚司、经历司……所有司职,都要围绕一个核心——‘战’!朕要的,不是一群只会拿人锁官的缇骑,而是一支平内乱、讨不臣、镇四方的武装神兵!是一支随时能拉出去,投入任何一处战场的——天子亲军!”

    皇帝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扫视着未来的指挥使,话锋一转,带上了严酷的警告。

    “朕要你们各司通力协作,拧成一股绳!朕不希望看到任何推诿扯皮,更不容许有人阳奉阴违,拉帮结派!”

    “若是让朕知道,谁还在搞旧时衙门里的那一套,视朕的军令为儿戏,朕的刑罚可不止是革职下狱那么简单!”

    “朕,擢你为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不要让朕失望!”

    “朕要看到一支战无不胜忠诚无二的——天子亲军!”

    李若琏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胸腔直冲头顶,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这分明是要将锦衣卫从一个职掌不明内斗不休的缇骑衙门,彻底脱胎换骨,锻造成一支各司其职令行禁止的百战之师!是真正拱卫圣驾的天子亲军,是大明的定海神針,更是皇权最后的倚仗!

    李若琏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大步上前,重重叩首!

    “臣李若琏,领旨!”

    “臣必不负陛下厚望,为陛下铸就一支战之必胜的无敌之师!”

    “自臣以下,锦衣卫上下,必将摒弃旧习,通力协作!若有阳奉阴违败坏军纪者,臣必亲手严惩,绝不姑息!”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李若琏平身。

    随即,他那锐利如刀的目光从激动不已的李若琏身上移开,落在了田尔耕身上。

    “田尔耕。”

    “臣在。”田尔耕心中一凛,立刻躬身。

    皇帝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平静,“朕的蓝图你都听清楚了。朕要你在回京之前,将这皇明安都府的衙署如何建制、官吏如何定岗、兵员如何拣选、军法如何操行、各司如何协同,凡此种种,都再次给朕厘定出一套详尽完备的条陈来!”

    皇帝加重了语气说道:“回京师之后朕不要看到任何拖延!你抵京之日,这新的衙门就要给朕挂牌成立!所有的人事任免、司职划分,必须立刻按照你呈上的新架构开始展开!”

    田尔耕明白这是一道军令状!

    但他脸上没有丝毫为难之色,深吸一口气,他比李若琏更加沉稳地叩首领命,声音中带着老臣独有的干练与决断:

    “臣,遵旨!”

    “臣必在返京之前,将所有章程条陈整理完毕,呈于御前!回京之日,便是新制推行之时!”

    “绝不耽搁一日,绝不延误一个时辰!”

    田尔耕斩钉截铁的回应在殿内回响,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朱由检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锦衣卫心腹,他沉默了片刻,整个大殿的气氛也由刚才的紧张激昂,转为庄重的沉静。

    最后,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再是刚才下达命令时的冷峻:

    “一年多了。”

    朱由检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感叹。

    “自朕登基以来,锦衣卫从诏狱里的沉疴旧疾到如今遍布大明内外的锐眼尖兵,你们的辛劳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们在雪地里潜伏,在敌营中周旋,在刀尖上行走。很多人朕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但他们为大明流的每一滴血,朕都不会忘记。”

    皇帝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穿透了殿宇,看到了那些散落在帝国各处,默默无闻的身影。

    “今日,朕与诸卿在此共谋大计,所凭借的正是你们过去无数个日夜的付出。这盘棋之所以能下,是你们用血与汗为朕铺就了这坚实的棋盘!”

    殿中众人闻言,无不心头一热,胸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士为知己者死的激流。

    皇帝的声音重新变得坚定有力:

    “这份荣光,朕不会独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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