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流寇占领西川(二)

更有几发炮弹越过城头，落入城内，引发了更大的混乱和恐慌。

“妖法！这是妖法！”

城头守军被这毁天灭地的威力吓破了胆，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刚刚还勉强维持的阵型瞬间崩溃。

“杀！”刘闯抓住战机，长剑前指。

早已蓄势待发的流寇步卒，如同决堤的洪水，呐喊着从缺口处涌入城内。

抵抗微乎其微，褒城守将见大势已去，在亲兵护卫下仓皇南逃。

拿下褒城后，刘闯并未屠城，反而严令部下不得扰民，只将府库钱粮充作军资。

对于俘虏的守军，他更是亲自训话：

“尔等皆我汉家儿郎，何必为那割据自雄、不服王化的蜀王卖命？梁帝无道，天命在我大汉！愿降者，既往不咎，编入行伍，共享富贵！不愿者，发放路费，遣散归家！”

这番恩威并施，既有雷霆手段，又有怀柔之心，极大地动摇了汉中其他城池守军的抵抗意志。

刘闯的“仁义”之名，伴随着火炮的“天威”，迅速传遍汉中。

接下来几座城池，几乎成了刘闯军事谋略和人格魅力的展示舞台。

有的城池守将见褒城惨状，又听闻刘闯善待降卒，竟直接开城投降。

刘闯亲自接见，温言抚慰，仍令其暂领原职，安抚地方。

有的城池试图据险而守，刘闯便分兵迂回，断其粮道，再以火炮进行威慑性轰击，并不急于强攻。

守军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又终日活在炮火的恐惧中，不过数日，便军心瓦解，城内甚至发生了内讧，部分士兵绑了主将，开城献降。

对于这些投降的官兵，刘闯更是大加赞赏，当场擢升为首者，并厚赏参与士兵。

当刘闯大军兵临汉中治所南郑城下时，这座蜀王在汉中统治的核心，已然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蜀王任命的汉中留守试图组织抵抗，但麾下将领各怀异志，有的暗中与刘闯联络，准备献城；有的则保存实力，出工不出力。城防漏洞百出，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刘闯甚至没有立刻发动总攻。

他只是命人将缴获的蜀王军旗、以及几名投降将领的亲笔劝降信射入城中，然后调动所有火炮，在南郑城外进行了一次声势浩大的“实弹演习”。

轰鸣的炮声如同催命的战鼓，敲打在每一个守军的心头。

看着城外那如同森林般的炮口和军容鼎盛的“大汉”军队，最后一点抵抗意志也烟消云散。

当夜，南郑城门悄然打开，守军大批出降。

汉中失守的噩耗如同晴天霹雳，重重地砸在成都。

昔日自诩“天府之主”、在蜀地作威作福的蜀王朱雄健，此刻在王府大殿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脸色煞白，来回踱步，嘴里不住地念叨：“怎么可能……汉中天险，怎会如此之快就丢了？那刘闯难道是三头六臂不成？！”

殿内聚集的一众幕僚、将领也是面面相觑，人人自危。他们大多靠着阿谀奉承、盘剥百姓得宠，真正有才干、懂兵事的寥寥无几。

一片恐慌中，一个尖嘴猴腮、名叫苟希文的狗头军师眼珠一转，上前一步，躬身道：“大王，如今汉中新失，人心浮动，流寇凶焰正盛。当务之急，是稳定内部，凝聚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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