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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玉佩残片照幽魂,谁在暗处点长明


夜色如墨,宫墙内外皆被一层薄雾笼罩。

应竹君立于宗正寺外的石阶之下,风卷起她青衫下摆,露出一截素白手腕。

那枚玉佩贴在腰间,温热未散,仿佛仍残留着封意羡手中黑玉残片带来的震颤。

她不动,也不语,只将目光缓缓收回,落在掌心微凹的玉面之上。

那半块玉佩的纹路,与她的竟似曾相识——不是巧合,而是同源。

如同血脉断裂前最后的印记,在沉默千年后终于再度相认。

而那一句“你母亲……姓崔?”像一根细针,猝然刺入她深埋已久的往事之核。

崔尚仪是母族旧仆,临死前拼尽魂魄留下讯息,只为告诉她:真相藏在宗正寺密档第三格。

可如今,连封意羡都知晓她的母姓?

他是查过她,还是……本就知情?

应竹君指尖轻抚玉佩边缘,寒意自指腹蔓延至心口。

她原以为此世重来,步步为营已足够缜密,却不料有人早已站在更高处,俯瞰她的每一步棋。

而那人,偏偏是九王爷封意羡——朝中最为孤冷寡言、手握暗龙卫实权的帝王之弟。

他为何助她?又为何以残片示信?

她抬眸望向封意羡离去的方向,空荡长街唯有风声回响。

答案未明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翌日辰时前,她换下惯常青衫,着一袭鸦羽色窄袖直裾,外罩玄纹暗绣披风,发束玉冠,面容清瘦却神光内敛。

这不是兰台学子应行之,而是即将踏入禁地的执棋者。

宫门开启,礼部通行木牌已被查验放行。

守卫虽仍肃立寺前,但见封意羡亲自前来,竟未多问一句,便低头退开。

铁锁开启之声沉闷如钟鸣,宗正寺厚重的大门缓缓拉开一道缝隙,幽深殿宇内烛火微明,尘香浮动,似有无数双眼睛从泛黄卷册后冷冷注视来者。

“三日内闭寺祭祖,唯亲王特许可入。”封意羡声音不高,却字字落地有声,“我带的是修谱补阙之人,归档后即出,不扰先灵。”

应竹君垂首随行,脚步极轻,心跳却如鼓点密布耳畔。

她不敢看那些层层叠叠的书架,更不敢轻易触碰那些按年代分类、用金线封缄的宗室密档。

她的目标明确:第三格,崔氏遗录。

可当她随封意羡步入内庭,穿过一道雕花屏风时,忽觉识海深处一阵微动——【观星台】那道初醒的共鸣,再度亮起,如萤火般指引方位。

它不在正厅,而在偏阁角落,一处甚至未标注于图纸之上的暗格所在。

她眸光微闪,不动声色。

封意羡似乎察觉了什么,脚步微顿,侧首看了她一眼:“你在找的东西,未必在明面上。”

她心头一凛,随即低声道:“王爷何出此言?不过补录旁支而已。”

“旁支?”他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刃,“崔尚仪乃前朝尚仪局掌印,掌管后宫玉牒修订三十年,她若只为让你查一支远裔,何必等到濒死才传信?”

应竹君呼吸微滞。

他知道的,远比她想象得多。

空气凝滞片刻,封意羡忽而转身,从袖中取出一方青铜小钥,递向她:“西北角暗柜,非持此钥不得启。明日此时,我不在此地。”

她怔住,未接。

“你不问我为何帮你?”他淡淡开口。

“因为您所求之事,终有一日会让我知晓。”她终于抬眼,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瞳,“而现在,我们各取所需。”

风穿廊而过,吹动檐下铜铃一声轻响。

良久,封意羡嘴角微扬,竟似有了几分笑意:“聪明人活不久,应行之,别太聪明。”

言罢,他转身离去,玄袍翻飞,背影决绝如刀削。

应竹君立于原地,手中紧握青铜小钥,掌心已被棱角硌出浅痕。

她望着那扇隐匿于壁画之后的暗门,忽然明白——今日所得,不只是进入宗正寺的机会,更是一场无声的试探与交锋。

她赢了一步,却也暴露了一寸。

当夜,她悄然归府,未惊动任何人。

待四更鼓响,万籁俱寂,她盘坐于榻前,心神沉入玲珑心窍。

识海之中,【书海阁】灯火通明,浩瀚典籍如星河悬浮。

她闭目凝神,十倍流速的时间悄然开启。

一页页古卷在她眼前翻过,纸页沙沙作响,如同命运低语。

她要找的,不再是《历代宗室录》,而是那本早已被列为禁毁之书的——《崔氏家乘》残卷。

夜色如铁,压得人喘不过气。

应竹君盘坐于内室榻上,指尖轻抵眉心,心神一沉,便已没入玲珑心窍的浩瀚之境。

刹那间,外界的寂静被书海阁中沙沙翻页之声取代——十倍流速的时间悄然运转,星河般的典籍在她意识中疾速流转,一页页泛黄古卷如风掠过,字字句句皆在她识海中刻下痕迹。

她目标明确:《崔氏家乘》残卷。

那是母族湮灭于史册前最后的印记,是她母亲临终前只来得及唤出半声“崔”字后便再未提起的秘密。

如今,封意羡一句“你母亲……姓崔?”,像是一把钥匙,撬开了尘封十五年的血色帷幕。

终于,在【书海阁】最深处一处被蛛网缠绕的铜匣之中,她寻到了那本以秘法封印、仅存三页的残卷。

指尖触碰的瞬间,一股阴寒之意顺脉而上,仿佛有无数亡魂在低语哀鸣。

她强忍不适,凝神细读。

“永昌元年,崔氏奉诏归虞,献‘玲珑心窍’图谱以表忠心。然帝疑其术通天命,可改气运、逆生死,遂暗削兵权,迁族北地……三年冬,玉佩分裂,传承断绝。长老失踪,唯遗孤托于丞相府……”

应竹君呼吸一滞。

原来如此。

母族并非寻常世家,而是前朝皇室旁支遗脉,因掌握“心窍秘术”这一禁忌之力,被大虞开国皇帝忌惮至极。

所谓归顺,实为软禁;所谓恩养,实为监视。

而那枚玉佩,根本不是普通信物——它是开启完整仙府的钥匙,更是血脉正统的象征。

两半合璧,方可激活全部传承。

而另一半……十五年前莫名失踪。

她猛然想起谢无咎。

那个总在雨夜现身、戴着白面具的鬼医,曾在一次毒蛊解局后,将一块边缘残缺的墨玉塞入她手中,说:“若你想知道真相,就留着它。”

当时她只觉那玉温润异常,与自己腰间玉佩隐隐共鸣,却未曾深究。

此刻回想,两块残玉的纹路走向竟完全契合!

甚至连断裂处的裂痕都如镜像般对称!

难道……谢无咎手中的残片,正是当年失落的那一半?

不,还不止。

封意羡也有一块黑玉残片,与她的青玉相触时曾引发剧烈震颤。

三块残玉……三道裂痕……莫非那一夜玉佩碎裂,并非偶然,而是被人强行劈成三份,只为彻底斩断“玲珑心窍”的继承线?

她闭目推演,识海中【观星台】微光闪动,试图回溯因果。

可刚触及那段记忆核心,一股剧痛骤然袭来,似有无形之手扼住咽喉——仿佛命运本身在警告她:此秘不可窥!

但她没有退缩。

相反,心中寒意更甚。

前世七皇子登基当日,应氏满门被诬谋逆,株连九族。

她一直以为,那是帝王无情、兔死狗烹。

可若真相是——他们真正要灭的,从来不是应家,而是藏在应家嫡女体内的“心窍传承”呢?

应家只是掩护,她是最后的容器。

所以必须死,必须干净彻底地抹去。

想到此处,她睁开眼,眸底已无波澜,唯有一簇冷焰静静燃烧。

这一世,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棋子。

翌日辰时,天光未明。

她换下文士青衫,着一身暗青窄袖劲装,外披隐鳞斗篷,发束乌金环扣,整个人如刃藏鞘中,锋芒内敛。

踏出府门时,连守夜的小厮都未察觉这位“二公子”今日气质迥异。

宗正寺依旧肃穆森然。

可今日不同——封意羡早已遣散值守太监,独自立于殿前石阶之上,玄袍垂地,面容冷峻如霜。

见她到来,只淡淡点头,便引她直入密档阁深处。

第三格。

他抽出一本泛黄册子,递到她手中。

封皮赫然写着五个朱砂大字:《永昌三年罪臣名录》。

她的手指微微一颤。

翻开第十七页,一行字映入眼帘:

“崔氏满门流徙三千里,妇孺皆没为官婢,玉钥一对,没入内库,永镇皇陵之下。”

玉钥?不是玉佩?

她正欲细看,识海深处忽有嗡鸣——【观星台】骤然激活!

一道模糊画面自脑海中炸开:

金銮殿前,雪落如絮。

一名宫装女子跪伏于阶下,怀中紧抱襁褓婴孩。

她抬头望向龙座,眼中含泪却不屈。

忽然,一道黑影掠出,夺她手中玉佩。

玉佩撞柱而裂,化作三片飞散——

一片落入宦官宽袖,悄然隐去;

一片坠入血泊,染尽猩红;

最后一片,被那襁褓中的婴儿小手死死攥住,不肯松开……

画面戛然而止。

应竹君猛地睁眼,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透里衣。

那是她自己。

十五年前,她尚在襁褓,便已是这场阴谋的中心。

“你看到了什么?”封意羡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探究与压迫。

她抬眸看他,声音平静得近乎冰冷:“我看到一个谎言,被供奉在庙堂之上十五年。”

他沉默片刻,忽然从怀中取出另一枚墨玉残片,色泽幽深如夜,边缘裂痕与她腰间之玉完美契合。

“我娘死前说,唯有找到‘心窍之人’,才能破开皇陵下的‘锁龙局’。”他低声开口,目光如炬,“而那个人……是你。”

话音未落,门外忽传脚步声,由远及近。

“陆判官带刑部属官巡查旧档,请王爷回避。”

两人对视一眼,电光火石间已达成默契。

她迅速将册子塞回原位,封意羡一把扣住她手腕,顺势拉开壁画后暗门,将她推进狭窄夹道。

木门闭合的刹那,三人脚步已至门前。

黑暗逼仄,两人紧贴而立,呼吸交错,身体的温度相融。

他在她耳畔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现在你知道了,我们都不只是为自己活着。”

她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烛火透过缝隙在他眉骨投下一道阴影,像刀锋划过的痕迹。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这场棋局,早已不是她一人执子前行。

有人布局多年,等她入局;

有人蛰伏暗处,只为复仇;

而她,既是破局之人,也是所有人觊觎的钥匙。

归来之后,她未进主院,径直步入偏苑密室。

心神沉入玲珑心窍,踏入【药王殿】。

灵泉氤氲,药香缭绕。

她取出三具死者指甲缝中提取的淡金色粉末,置于玉碟之中,光泽微闪,似有生命般缓缓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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