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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傀儡断线蛛丝现,谁把旧账一笔勾


夜色如墨,檐角风铃轻响,仿佛低语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应竹君立于窗前,指尖仍沾着尸医残血,掌心玉佩滚烫如烙铁。

她闭目凝神,识海之中,【观星台】星河倒悬,一滴血珠坠入虚空,化作纤细猩红的丝线,逆溯而上。

那红线穿破层层迷雾,掠过朱门高墙、深院重阁,最终在刑部尚书府地下深处戛然停驻。

画面清晰浮现——幽暗密室,烛火摇曳,石壁刻满诡异符文。

陆判官身披玄袍,跪于祭坛之前,手中高举一枚染血玉符,缓缓插入石龛。

咒语低吟,声如鬼泣,四周悬挂数具身穿官服的尸体,脖颈、手腕皆连着银光微闪的细丝,随其手势微微颤动,宛如活人。

牵魂儡术。

这失传百年的禁术,竟能以死尸为傀,代行活事。

伪造死亡、顶替身份、清除政敌……难怪这些年朝中屡现“死而复生”的官员,或“暴毙却无伤痕”的命案。

原来一切冤狱黑手,皆出自此人之手!

她睁眼,眸底寒焰跳动。

不是没有犹豫。

揭发此案,等于直指刑部中枢,甚至牵连太子党羽。

可若不除陆判官,她前世满门抄斩的悲剧,终将再度上演。

裴家与七皇子合谋篡诏的铁证尚埋于暗处,而今线索已现,岂能退缩?

她当即提笔疾书,召来暗七。

“盯死刑部地库出入口,凡有异动,即刻回报。”声音清冷,却不容置疑,“另外,查清近三月所有‘病故’的低阶官员名单,尤其是太医署与都察院。”

暗七抱拳领命,身影如烟消散于夜色。

紧接着,她唤来谢无咎。鬼医负手而立,白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我需要‘破络散’。”她说,“专断银丝经络,使其瞬间失控崩解。”

谢无咎沉默片刻,终于点头:“药可成,但需三更取药,且只能维持半炷香效力。”

“足够了。”她唇角微扬,“我要的,本就不是长久压制,而是一击致命。”

计划悄然铺开。

翌日清晨,都察院门前迎来一名匿名投书者,留下一封密信:“城南破庙藏有前朝逆党名册,证人愿当面对质。”

消息传出不过两个时辰,刑部尚书府后巷便有一辆遮帘马车悄然驶出,方向直指城南。

她早料到如此。

陆判官多疑,却也贪婪——前朝名册意味着扳倒政敌的利器,他绝不会放过。

而最稳妥的灭口方式,便是派出一具不会暴露身份的“死人”。

于是,她与封意羡亲赴城南,埋伏于破庙残垣之后。

晨雾未散,脚步轻响。

一道身影踏进废殿——头戴乌纱,身着御史青袍,步伐僵硬如木偶,双目无神,嘴角却挂着诡异微笑。

正是傀儡。

她静静看着那具“御史”在殿中徘徊搜寻,似在等待所谓“证人”。

时机成熟,她五指一松,三枚铜钱镖破空而出,精准钉入其背后肩颈交汇处——那是银丝联结中枢所在。

铜钱浸染“破络散”,触体即融。

刹那间,傀儡浑身剧震,体内银丝发出细微断裂声,如同蛛网崩裂。

它动作骤停,身躯一软,轰然倒地。

封意羡上前掀开其衣袍,从脊椎夹层取出一封密函。

展开一瞬,他眸色骤沉。

黄绢之上,赫然是当年裴家与七皇子私通密信的拓印,另有伪造圣旨的草稿与联络暗记。

铁证如山,足以颠覆朝局。

“这些年来,他用死人办活事,多少冤案由此而生。”封意羡低声开口,语气罕见地压抑着怒意,“你父亲当年查案,怕也是撞破了这一环。”

应竹君垂眸,指尖轻轻抚过密函边缘,仿佛能触到前世血泪斑驳的痕迹。

是了,她父亲并非死于急病,而是因追查一桩旧案,触及这牵魂儡术的真相,才被设计“暴卒归乡”。

如今,仇隙初现

“直接呈报皇帝?”她摇头,“陆判官背后有太子庇护,贸然出击,只会打草惊蛇。证据会被压下,我们也会成为下一个‘暴毙’的忠臣。”

她抬眸望向封意羡,眼中已有决断:“我要反设一局——让他亲手打开罪证之门。”

计策成型:由谢无咎伪装成失踪的“代班医正”,携一份假密函重返刑部,声称找到了真正的藏册地点。

陆判官必会再次举行仪式,召唤更强大的傀儡前往取物。

届时,她与封意羡里应外合,彻底端掉地库老巢。

封意羡眉峰紧锁:“我带暗龙卫在外围布控,你不可涉险。”

她却轻笑,抬手拂去肩头落叶,姿态温润,眼神却锐利如刀:“九王爷,若我不在场,他又怎会信?一个病弱书生,为何知晓如此机密?唯有亲自现身,才能让他放松警惕。”

风过庭院,吹起她素白衣角。

那一刻,封意羡忽然明白——眼前之人,早已不再是那个只求自保的闺中少女。

她是执棋者,是猎手,更是这场权谋风暴的核心。

良久,他终于颔首:“好。但若有异动,我必先护你脱身。”

她没回答,只是望着远处刑部高墙,目光深远。

当夜子时,刑部地库烛火摇曳。

厚重铁门开启,一道身影捧匣而入——白衣胜雪,面覆白玉面具,步履无声。

正是谢无咎,伪装成失踪的医正,踏入那座埋葬无数冤魂的地狱密室。

当夜子时,刑部地库烛火摇曳,幽光映在石壁上,如鬼影浮动。

谢无咎捧着檀木匣缓步而入,白衣胜雪,面覆白玉面具,呼吸轻得仿佛与风同频。

他每走一步,足尖几乎不触地面,像是踏在生死边缘的游魂。

陆判官背对祭坛,手指缓缓抚过一具盘坐于符阵中央的“血儡”——那尸体双目紧闭,皮肤泛青,脊背上嵌着十二根银丝,末端没入墙中一道暗槽,如同蛛网牵连着整座密室的心脉。

“医正回来了?”陆判官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疑虑,“你不是三日前就失踪了么?”

谢无咎低垂眼帘,声线刻意压成另一个人的腔调:“属下追查密档下落,险些丧命于城外乱坟岗,幸得一线生机归来,不敢延误。”说着,他将匣子缓缓打开,露出其中一封黄绢卷轴,“前朝《逆党名录》真本,藏于北城枯井之下七丈铁棺中,已取回。”

陆判官眼中精光一闪,贪婪如蛇信吐露。

他一步步走近,伸手欲接——

就在此刻,头顶瓦片咔的一声轻响。

众人猛然抬头。

横梁之上,一道青衫身影悄然立定,衣袂随气流微荡,宛如月下孤鹤。

应竹君居高临下,指尖轻轻一扬,无数细碎荧粉自袖中洒落,如星雨倾泻。

那粉末遇空气无声弥散,却在触及地库四角阴冷角落的瞬间,骤然泛起幽蓝微光。

显脉散——【药王殿】秘制奇药,专破隐匿尸气,唯死而不腐、被银丝操控之傀方可显形。

刹那间,原本空无一物的偏殿、暗阁、石龛后方,数十具身穿官袍或黑衣的尸体齐齐浮现蓝影,眼窝深陷,肢体僵直,银丝如蛛网般从他们颈后延伸而出,汇入主控中枢的铜柱之中!

整个地库,竟是一座活生生的傀儡巢穴!

“谁!”陆判官怒吼,猛地回头看向谢无咎,“你是谁派来的奸细!”

谢无咎不动声色,反手抽出藏于匣底的银针三枚,疾射向陆判官身后操纵机关的青铜转轮。

叮——三声脆响,机括卡死,银丝震颤不止。

混乱顿起。

陆判官暴退数步,袖中滑出火折子,狠狠砸向墙角堆叠的硝石袋——那是他最后的底牌:一旦引爆,整座地库将化为火海,所有证据灰飞烟灭,连同闯入者一同葬身。

可火光尚未燃起,轰然一声巨响,东侧石墙崩裂!

碎石纷飞间,玄色大氅猎猎翻卷,封意羡持剑破墙而入,剑锋如电,凌空一挑——火折子被精准斩断,火星四溅落地即熄。

“九王爷!”陆判官面色惨白,踉跄后退,“你……你竟敢私闯刑部重地!这是谋逆!”

“谋逆的是你。”封意羡冷冷开口,眸光如刃,“以亡者代政,伪造生死,构陷忠良,此等妖术,岂容存于天日之下?”

话音未落,横梁上的应竹君已纵身跃下,身形轻若落叶,落地无声。

她手中寒光一闪,十指翻飞,使出【演武场】所学绝技“截脉手”,专攻银丝连接枢纽。

只听嗤嗤数声,主控傀儡脖颈、脊椎、手腕十二处关键银丝尽数断裂,其余尸傀顿时失控,纷纷瘫倒如朽木坍塌。

“小满!”她低喝一声。

阴影中,少女小满迅速上前,摊开画纸,执炭笔疾书。

她虽失语初愈,但记千人面容、绘万般布局之能犹在。

不过片刻,一张详尽无比的“傀儡布防图”已然成型,每一具尸傀位置、银丝走向、能量节点皆标注清晰,墨迹未干,已是铁证如山。

陆判官瘫坐于地,嘴角溢血,眼神却忽然变得诡异癫狂。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他狞笑着,目光扫过应竹君与封意羡,“牵魂儡术,不过是棋盘一角。真正的执线人……是七皇子!是他授意我清除异己,是他许诺事成之后共享江山!你们杀了我,也逃不出这张网!整个朝局,都在他的丝线之下颤抖!”

空气骤然凝滞。

应竹君眸光微闪,前世那一幕再度浮现眼前——金殿之上,七皇子登基称帝,转身便下令抄斩应氏全族。

原来,早在那时,这张网便已织就多年。

她缓缓蹲下,与陆判官平视,声音清冷如霜:“你说得对。”

陆判官一怔。

她继续道:“这世上确有一张网,层层叠叠,遮天蔽日。可你忘了——”

她唇角微扬,眼中锋芒毕露:

“现在握着线的人,是我。”

话音落下,暗七自后掠出,一指点中其昏睡穴,陆判官身躯一软,再无声息。

战罢归营,夜露浸衣。

应竹君独坐于【书海阁】内,窗外时间停滞,阁中灯火长明。

她将今夜所得密函一一整理,忽觉其中一份夹层异常厚实。

拆开一看,竟藏着一张泛黄纸条,字迹苍劲却透着虚弱:

“崔氏遗孤,藏于北境雪谷,持有半玉为凭。”

她心头剧震。

崔氏——母亲闺名。

这行字,是她幼时曾在母亲枕下见过的笔迹。

当年母亲临终前,曾喃喃低语:“若有大难……去北境……找你的血脉……”她一直不解其意,如今才知,那是留给她的最后退路。

原来,她并非孤身一人。

门外轻响,封意羡悄然步入,手中捧着一枚烧毁一半的卷宗,边缘焦黑,似经烈火焚烧。

“这是我母妃临终前所留。”他将卷宗递来,声音低沉,“里面写着一个生辰八字——与你完全吻合。还有三个字……”

他顿了顿,目光深深落在她脸上:

“护她周全。”

应竹君怔住,指尖微微发颤。

那卷宗残页上,墨迹斑驳,却如烙印般刺入心魂。

为何他的母亲,会留下这样的遗言?

她抬眸看他,烛火映照下,那向来冷硬如铁的轮廓,此刻竟透出一丝罕见的柔软。

“我不知道你到底背负了多少。”他低声说,“但往后……不必一个人走。”

春风拂窗,吹动帘幕,新芽破土之声仿佛可闻。

她望着跳动的烛焰,良久,终于启唇,声音轻却坚定:

“那就一起……把剩下的棋,走完。”

可就在翌日清晨,贡院方向忽传急报——

东厂封锁考场,韩校尉率众自密道搜出三册残卷,纸页泛黄、字迹斑驳,赫然盖有“兰台勘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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