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黑匣子里的杂音

番外  观测站的框架搭建

周三清晨六点，月牙湾码头的雾气还没散，渔民老李的船就已经装得满满当当——木板堆在船尾，用防水布盖得严严实实，监测仪的防震箱绑在中间，赵雷正蹲在地上检查防滑绳，绳子在他手里绕了两圈，又拽了拽：“再绑紧点，一会儿在海里晃，别把木板晃掉了，捡都没法捡。”

陈阳举着相机，镜头从船板扫到众人，嘴里念念有词：“家人们早上好！今天是红礁岛观测站正式搭建的日子，咱们‘F4+1组合’全员出动，还有李叔和渔民伯伯帮忙，目标是搭好观测站框架，向着‘海洋守护小基地’迈进！”

林澈帮林漾把安全帽的带子系好，指尖碰了碰他鬓角的碎发：“雾大，一会儿在礁石上走慢点开，大伯的日志我放包里了，里面夹着木桩位置的标记，别弄丢了。”

“放心，”林漾捏了捏他的手腕，掌心的印记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温度，“刚才摸了下监测仪的箱子，没受潮，一会儿到了先把设备卸在干燥的地方，再搭框架。”

船驶出码头，雾气慢慢散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海面上，泛着细碎的光。老李掌舵的手很稳，船几乎没怎么晃，陈阳终于不用扶着船舷，举着相机对着远处的红礁岛拍：“快看！红礁岛越来越近了，北崖石洞的轮廓都能看清了，一会儿咱们就从那边的浅滩靠岸！”

李响坐在船中间，打开平板电脑里的搭建流程表：“卸完材料先分两组，我和赵雷负责固定木桩，林漾哥和林澈对照日志调整位置，陈阳……你负责递工具，别到处跑，红礁岛的礁石滑，上次你摔的那跤还没忘吧？”

“早忘了！”陈阳立刻反驳，却下意识摸了摸膝盖，“再说我这次穿了防滑鞋，肯定不会摔，还能帮你们拍搭建过程，留作纪念！”

船靠岸时正好七点半，低潮期的礁石露出来一大片，渔民们帮忙把材料卸下来，堆在北崖石洞东侧的空地上。老李指着一根最粗的木桩：“这根是当年你大伯特意选的，材质最硬，你们当主桩用，我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废弃的绳子，帮你们固定框架。”

众人立刻忙活起来——赵雷用撬棍把木桩周围的碎石清理干净，李响拿着水平仪校准，喊着“左边再高一点”；林漾和林澈对照着日志里的手绘地图，在木桩上做标记，林澈突然停住笔：“哥，你看，日记里写‘主桩距地下河三步远’，咱们现在量的是五步，是不是位置偏了？”

林漾蹲下来，用脚步量了量，又看了看木桩上的锚形刻痕：“是偏了点，得往西边挪挪，正好对着刻痕的方向，这样也符合大伯当年的标记。”

陈阳举着相机，跟在他们身后拍，还不忘递过卷尺：“挪的时候喊我帮忙，我力气大！上次在老栈桥，我还帮赵雷搬过木箱呢！”

“你那是搬了一半就喊累，最后还是林漾接手的。”赵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手里的锤子“咚”地敲在木桩上，固定住第一块横板，“框架要水平，差一厘米都不行，不然以后放监测仪会歪。”

中午的时候，框架已经搭起了一半，四根主桩立得笔直，横板用螺丝固定得牢牢的。众人坐在礁石上吃午餐，林澈从包里拿出塑封好的日志页，铺在石头上：“大伯写过，红礁岛的下午风大，咱们得在傍晚前把上层的框架搭好，不然风一吹容易歪。”

“放心，”李响咬了口三明治，指了指平板电脑，“我调整了流程，下午先搭上层，再装临时护栏，天黑前肯定能完工。”

陈阳突然站起来，举着相机往地下河的方向跑：“我去拍点地下河的素材，一会儿剪进vlog里，就说‘观测站的水源地探秘’，肯定有人看！”

“别跑太远！”林漾喊了一声，却见陈阳已经跑出去好几米，只能无奈地笑了笑，“他这性子，还是这么急。”

下午三点多，上层框架刚搭好，陈阳就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个湿漉漉的试管：“我从地下河取了水样，你们看，比上次来的时候清多了！就是……我好像听到地下河里面有声音，像水流撞击石头的动静。”

“那是正常的，”赵雷正拧着螺丝，头也不抬，“地下河通着外海，涨潮的时候就会有动静。”

林漾却皱了皱眉，掌心的印记突然发烫，比平时更明显。他走到地下河入口，往里看了看，黑漆漆的，只能听到隐约的水流声。李响拿着监测仪走过来，想测测水质，仪器突然“嘀嘀”响起来，屏幕上显示“能量波动异常，频率接近海之心”。

“怎么回事？”林漾凑过去看，仪器上的波动曲线越来越陡，“这里离海之心的位置很远，怎么会有能量信号？”

李响调整了仪器的频率，眉头皱得更紧：“信号是从地下河深处传来的，而且……越来越强，不像是自然产生的，倒像是某种装置发出的。”

林澈也走过来，握住林漾的手，能感觉到他掌心的印记在发烫：“会不会是蓝布衫老头留下的？上次他在观汐号装过隐藏程序，会不会在这里也放了东西？”

赵雷和陈阳也围了过来，陈阳的相机还在录像，声音有点发颤：“什、什么装置？会不会有危险？咱们要不要先停手，等明天带警察来看看？”

林漾没说话，盯着地下河的入口，掌心的印记越来越烫，像是在呼应着深处的信号。他突然想起大伯日记里的一句话——“地下河通深海，藏有归航余韵”，难道……这里还有和归航仪式相关的东西？

夕阳慢慢落下，海风变得更凉了，监测仪的警报声还在响，地下河深处的能量信号越来越强。众人站在入口处，面面相觑，原本顺利的搭建突然遇到了异常，谁也不知道，地下河深处藏着的，是危险的装置，还是大伯留下的另一个秘密——而这个发现，也让观测站的搭建，突然蒙上了一层未知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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