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集：斧柄新芽

墨家公国的晨露还没干，阿木就顶着黑眼圈蹲在蒸汽播种机旁骂娘。这台新改装的机器昨天还好好的，今早一开机就卡了壳，齿轮  “咔咔”  转得费劲，像是吞了石头。他手忙脚乱地拆外壳，结果没抓稳，零件  “哗啦啦”  掉一地，正好砸在蹲旁边偷看热闹的小煤球头上  ——  老煤球的曾孙捂着脑袋  “嗷”  一声蹦起来，嘴里叼着的麦芽糖还没咽下去，糊得满脸都是，活像个沾了糖霜的毛团子。

“狗哥你能不能别添乱！”  阿木气得拍了下小煤球的屁股，刚想捡零件，就看见王小墨举着把熟悉的老消防斧走过来。斧刃上的包浆泛着光，斧柄却比记忆里粗了圈，最让他震惊的是  ——  斧柄靠近地面的地方，居然冒出了截嫩绿的新芽，顶着两片圆叶子，在晨风中轻轻晃，像是在打招呼。

“先生！这斧柄怎么长草了？”  阿木凑过去，手指刚要碰新芽，就被苏清瑶拦住。她提着药篮快步走来，指尖轻轻拂过叶片，眼里闪着惊喜的光：“别碰，这是‘兼爱草’——  当年在美洲铀矿旁见过，只在有星核能量和‘守护意愿’的地方生长，没想到能在斧柄上活下来。”

王小墨蹲下身，指尖摩挲着斧柄上的纹路  ——  这是他爹当年亲手刻的齿轮纹，现在纹路里缠着细根，把斧柄和新芽连在一起。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爹抱着他坐在这把斧旁边，说  “这斧啊，护过劳工，挡过机械兽，以后你要是能让它‘开心’，它说不定会给你惊喜”，原来爹说的惊喜，是这株草。

“兼爱草的根能吸收星核能量，还能净化辐射。”  苏清瑶从药篮里掏出个放大镜，对着新芽仔细看，“你看这根须，已经顺着斧柄扎进地里了，以后这斧不仅是武器，还能当‘能量源’，种出来的草能治辐射病，比之前的草药还管用。”

正说着，赵姬骑着蒸汽摩托赶过来，身后跟着一群各国使者  ——  罗马的卢修斯、印度的卡里姆，还有上次来认错的齐国商会公子陈昊。卢修斯刚跳下车，就被斧柄上的新芽吸引，凑过去用拉丁语惊呼：“我的天！这铁斧居然能长草？是魔法吗？”

“不是魔法，是‘和平的种子’。”  赵姬笑着从苏清瑶手里接过个布包，里面装着兼爱草的草籽，“清瑶说这草能在任何地方生长，不管是沙漠还是冻土，只要有想保护人的心意，就能活。今天叫大家来，就是想把草籽分给各国，一起种  ——  既治辐射，又能当信号，要是联盟残部靠近，草叶会变成红色预警。”

陈昊赶紧上前接过草籽，布包刚碰到手，小煤球突然冲过来，一口叼住布包就跑。它以为是麦芽糖，结果咬开一看全是黑褐色的草籽，气得  “汪汪”  叫，把布包扔在地上，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卢修斯趁机捡起颗草籽，用手帕包好，对着王小墨拱手：“这草太神奇了！我要带回罗马，种在议会大厦前，让所有人都知道墨家的‘和平’！”

卡里姆也跟着点头，手里的胡椒罐晃得响：“我要种在印度港口！上次联盟抢香料的地方，种上兼爱草，看他们还敢不敢来！”

阿木突然拍了下大腿：“有了！我把播种机改改，装上个‘草籽发射器’，能把草籽撒到十里外！以后东海防线、天山溶洞，都能种上兼爱草，再也不怕联盟搞偷袭！”

说干就干，阿木拉着弟子们改装播种机，赵姬和苏清瑶给使者们讲种植方法，王小墨则守在老斧旁，看着新芽慢慢长高。可没过多久，陈昊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手里的草籽包空了一半：“不好了！我的草籽被偷了！刚才有个穿黑袍的人，抢了包就往海边跑，还说‘联盟要的就是这草’！”

“联盟残部！”  王小墨的老消防斧瞬间握紧，对着远处喊，“阿木！别改播种机了！快开蒸汽摩托追！清瑶，带使者去安全区！”

阿木刚跳上摩托，小煤球突然窜上来，蹲在油箱上，对着海边狂吠  ——  它刚才跟着黑袍人跑了段路，记住了方向。摩托  “轰隆”  一声冲出去，很快就追上了黑袍人。阿木操控摩托侧边的蒸汽喷枪，白汽直射而出，把黑袍人的面罩吹掉  ——  居然是之前被抓的韩嵩！

“又是你！”  阿木的扳手对着韩嵩砸过去，“上次没关够你？还敢来偷草籽！”

韩嵩的手里还攥着草籽包，眼神疯狂：“联盟说了，这兼爱草能增强星核能量！只要拿到草籽，就能重启天门献祭！你们拦不住的！”  他突然把草籽包往海里扔，想毁掉证据，结果小煤球纵身一跃，在空中叼住布包，稳稳落在阿木怀里，引得阿木欢呼：“狗哥你太牛了！回去给你买十块麦芽糖！”

把韩嵩押回去后，众人重新分草籽。阿木这次学乖了，在播种机上装了防盗装置，还让小煤球守在旁边，谁靠近就  “汪汪”  叫。卢修斯看着忙碌的场景，突然指着老斧柄上的新芽笑：“你们看！草又长高了！还开了小花！”

众人回头，果然看见兼爱草长出了淡紫色的小花，花瓣上泛着星核能量的微光，顺着斧柄蔓延，把整个斧身都映得发亮。苏清瑶惊喜地说：“这是‘共生花’！说明草和斧已经完全融合了，以后不管斧在哪，草都能跟着长，再也不怕被偷！”

接下来的日子，各国使者带着草籽回到自己的国家，墨家弟子也骑着蒸汽船，在东海防线、天山溶洞撒种草籽。兼爱草长得飞快，没过一个月，就从嫩芽长成了半人高的灌木，有的甚至长成了小树，淡紫色的小花在风中摇曳，成了各国最显眼的  “和平标志”。

这天，王小墨带着弟子们在老斧旁的石桌前开会，桌上放着三块泛光的巨子令  ——  分别是王磊、苏清瑶、赵姬当年用过的，现在传给了墨家的三位长老。石桌旁的兼爱草已经长成了大树，枝叶繁茂，遮住了整片空地，淡紫色的小花落在巨子令上，像是在给令牌  “充电”。

“东海的草已经长成了，联盟残部没再出现。”  赵姬的连弩放在桌上，语气里满是欣慰，“齐国用草籽种在粮田，今年的收成比去年多了三成，陈昊还特意送了箱丝绸来感谢。”

苏清瑶刚想说话，突然看见小煤球对着兼爱草的树冠狂吠，尾巴绷得笔直。她赶紧掏出星核探测器，屏幕瞬间红得刺眼，上面显示着个巨大的能量反应  ——  不是来自地面，是来自天上！

“不好！能量反应在云层里！”  苏清瑶的声音发颤，指着树冠上方，“你们看！花的颜色变了！”

众人抬头，只见兼爱草的小花突然从淡紫变成血红，花瓣纷纷落下，像是在预警。王小墨握紧老消防斧，斧刃上的星核能量瞬间亮起，与树冠的红光碰撞在一起，发出  “嗡”  的巨响。

石桌上的三块巨子令突然同时发光，刻在上面的名字（王磊、苏清瑶、赵姬）清晰地浮现出来，顺着光线往天上延伸，像是在与云层里的能量对峙。卢修斯举着望远镜，声音发颤：“云层里……  有东西在动！像是艘巨大的机械船，上面有联盟的标志！”

王小墨的眼神变得坚定，老消防斧往石桌上一插，斧柄的兼爱草瞬间长出新叶，像是在呼应他的决心：“别怕，我们有草，有斧，有各国的兄弟，就算联盟来了，也能把他们挡回去！”

可他心里清楚，这次的能量反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云层里的机械船绝不是普通的联盟残部  ——  他们恐怕是带着  “星主”  的命令来的，想利用兼爱草的能量，完成当年没完成的天门献祭。而石桌上的三块巨子令同时发光，或许不只是预警，是在提醒他们：真正的决战，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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