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集：知识传播

墨家图书馆的蒸汽印刷机  “哐当哐当”  响得震天，阿木蹲在机器旁，满脸都是黑油墨，活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他手里攥着张刚印好的《墨家工艺图谱》，刚想递出去，就被煤球一口叼走  ——  老狗以为是能吃的，叼着纸在书架间乱窜，把刚整理好的竹简撞得  “哗啦啦”  掉一地，气得苏清瑶举着鸡毛掸子追了半条走廊。

“狗哥你给我吐出来！那是孤本复刻的！撕坏了先生要砍我手的！”  阿木边跑边喊，结果没注意脚下的蒸汽管道，“啪叽”  摔了个屁股墩，手里的油墨刷飞出去，正好落在赶来的王小墨脸上。小家伙原本举着迷你斧头，想展示新学的劈纸功夫，结果瞬间成了  “黑脸包公”，引得书架旁的孩童们哈哈大笑。

“都别闹了！第一批读者快到了！”  王磊走进来，手里的消防斧别在腰间，斧刃擦得锃亮，映着书架上的蒸汽灯笼。这图书馆是用联盟旧据点改的，书架是青铜铸的，上面摆满了蒸汽印刷机复刻的典籍  ——  有《墨子》《诗经》，还有墨家自己编的《蒸汽工艺》《草药图谱》，甚至连西域的《天文历法》都有，每本书的封面上都印着个小小的  “墨”  字。

“先生，真的所有人都能来借书吗？”  负责登记的弟子小石有点紧张，手里的毛笔攥得发白，“昨天儒家的孟老夫子还派人来传话，说‘知识该归士大夫所有，泥腿子不配读书’，要是他们来捣乱怎么办？”

“捣乱就让他们看看，谁才配读书。”  王磊笑着拍了拍小石的肩膀，刚想再说什么，图书馆的大门突然被  “哐当”  踹开。一群穿儒衫的人冲进来，为首的孟老夫子拄着拐杖，指着书架上的典籍，气得山羊胡都翘起来：“王磊！你这是亵渎圣贤！典籍是给有学问的人读的，你让农夫、工匠来翻，是想把祖宗的学问都糟践了！”

他身后的儒生冷笑附和：“就是！这些泥腿子连字都认不全，还想读《诗经》？怕是把‘关雎’念成‘关鸡’！”  这话刚说完，个穿粗布衣的少年突然站出来，手里捧着本复刻的《诗经》，大声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少年叫狗剩，是城外的农民，昨天听墨家弟子说图书馆能借书，特意起大早赶来。他虽然穿着补丁衣服，却念得字正腔圆，连孟老夫子都愣了  ——  这少年的发音，比他有些弟子还标准。

“你……  你从哪学的认字？”  孟老夫子有点结巴。

“是墨家的先生教的！”  狗剩举着书，眼里闪着光，“先生说，认字能学种粮的本事，还能知道天下的事，不是只有士大夫才能学！”  旁边的工匠刘铁也跟着点头，手里拿着本《蒸汽工艺》：“我借这本书，是想改进我的打铁炉，以后能造更好的农具，让大家多打粮！”

孟老夫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突然指着蒸汽印刷机喊：“这铁疙瘩印出来的书，字里行间都是‘奇技淫巧’的邪气！不是正经典籍！我要把这些书都烧了，免得误导世人！”  他说着就想让弟子去搬书，却被王磊的消防斧  “哐当”  一声挡在面前。

“图书馆的书，你烧不了。”  王磊的眼神冷得像冰，斧刃轻轻敲了敲孟老夫子的拐杖，“你说知识该归士大夫，可去年旱灾，是会种粮的农夫救了大家；你说工匠不配读书，可墨家的蒸汽船、坎儿井，都是工匠造的。知识不是用来垄断的，是用来帮人的  ——  像水一样，流动起来才能滋润更多人，藏在书房里，只会变成没用的废纸。”

孟老夫子还想狡辩，阿木突然跑过来，手里举着两本书：“孟老夫子你看！这是用蒸汽印刷机印的《论语》，和你书房里的孤本一模一样，连注疏都没差一个字！我们还印了一百本，想送给各地的学堂，让更多人能读圣贤书，你怎么能说这是亵渎？”

煤球也凑过来，叼着本《诗经》放在孟老夫子脚边，尾巴摇得像电动马达，像是在劝他别生气。孟老夫子看着书，又看了看周围捧着书的孩童、农夫、工匠，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  ——  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想读《论语》，还是求了先生半年才借到，要是当时有这样的图书馆，他也不用走那么多弯路。

可就在这时，孟老夫子的弟子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举着台出故障的蒸汽印刷机零件：“先生！不好了！印刷机坏了！里面卡了块青铜碎片，像是……  像是联盟的标志！”

众人围过去，只见碎片上刻着骷髅太阳纹，边缘还缠着根细电线，显然是有人故意塞进去的，想让机器故障，耽误典籍印刷。苏清瑶掏出探测器，屏幕瞬间红得刺眼：“这碎片有辐射！是联盟的新手段，想破坏我们传播知识  ——  他们怕百姓学了本事，就再也不会被他们骗了！”

孟老夫子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狭隘  ——  联盟才是真的想毁了学问，而王磊是在保护知识，保护所有人读书的权利。“王巨子，是我错了！”  他对着王磊拱手，“我这就让儒家的弟子来帮忙修机器，还把书房里的孤本拿来复刻，让更多人能读到！”

王磊笑着点头，捡起青铜碎片，对着众人喊：“大家别慌！阿木，带弟子修机器；清瑶，检查剩下的零件，看看还有没有联盟的东西；其他人继续借书、读书，别让联盟的小伎俩影响我们！”

图书馆很快恢复了热闹，孩童们的朗读声、工匠讨论工艺的声音、农夫请教种粮知识的声音，混在一起，比任何战鼓都响亮。王小墨教狗剩用迷你斧头劈纸书签，煤球蹲在旁边，帮着把散落的书页叼回来，老狗虽然还是爱偷纸，却再也没撕过一页。

孟老夫子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对着弟子们说：“以后我们儒家也要办这样的学堂，让所有人都能读书。知识不是士大夫的专利，是天下人的财富啊。”  他刚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  个穿黑袍的人趁乱偷了本《蒸汽工艺》，想往图书馆外跑！

“拦住他！”  王磊的消防斧瞬间扔出去，斧柄砸在黑袍人的腿上，那人  “扑通”  摔倒，怀里掉出个锦盒，里面居然装着十多块联盟的青铜碎片，显然是想批量破坏印刷机。煤球冲过去，一口咬住黑袍人的胳膊，咬得他疼得直叫，直到弟子们把人捆起来。

“说！联盟还有多少人在公国？你们想偷《蒸汽工艺》做什么？”  王磊的斧刃抵在黑袍人的咽喉，眼神冷得像冰。

黑袍人却突然笑了：“你们赢不了的！我们已经在各地的学堂、图书馆放了碎片，只要时机一到，所有的典籍都会被辐射污染！而且……”  他从怀里掏出个引爆器，“这图书馆的蒸汽管道里，我也装了炸药，只要我按下按钮，这里所有人都得陪葬！”

众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孩童们吓得往大人身后躲。孟老夫子握紧拐杖，对着黑袍人喊：“你敢！这些典籍是天下人的财富，你毁了它们，会遭天谴的！”

王磊却不慌不忙，指了指黑袍人的脚边：“你看看你脚下的是什么。”  黑袍人低头一看，只见煤球正叼着个蒸汽扳手，对着他脚边的炸药引线咬  ——  老狗刚才早就发现了引线，一直在偷偷咬，现在引线已经快断了！

黑袍人赶紧去抢，却被王磊一脚踹倒，赵姬的银枪瞬间抵住他的咽喉：“别乱动！再动我就挑断你的手筋！”  阿木趁机夺过引爆器，扔到远处的空地上，弟子们赶紧用蒸汽喷枪把引线彻底浇灭。

可就在这时，苏清瑶的探测器突然  “滴滴”  响了，屏幕上出现个巨大的能量反应，来自公国的东边，比之前的机械兽强十倍，而且正在快速靠近！她举起探测器，声音发颤：“不好！是联盟的机械军团！他们来了！目标好像是……  图书馆！”

王磊握紧消防斧，眼神盯着窗外  ——  远处的天空泛起淡淡的红光，和探测器上的颜色一模一样。他突然明白，联盟这次来，不仅是想破坏印刷机，是想彻底毁了图书馆，毁了百姓读书的希望，让他们永远活在愚昧里。

“所有人做好准备！”  王磊对着众人喊，“孟老夫子，你带老人和孩子去安全区；赵姬，带弟子加固图书馆大门；阿木，把修好的蒸汽印刷机搬到地下仓库，保护好典籍；我和清瑶、煤球守住这里，绝不能让联盟毁了我们的图书馆！”

煤球对着窗外  “汪汪”  叫，尾巴绷得笔直，虽然老了，却还是站在王磊脚边，像是在说  “我也能帮忙”。图书馆里的朗读声还在继续，孩童们虽然害怕，却没放下手里的书  ——  他们知道，这些书里藏着未来的希望，藏着再也不用打仗的日子，而这场守护知识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https://www.lewenvxs.cc/5507/5507386/50405356.html)


1秒记住乐文小说网：www.lewenv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lewenv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