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沧南市二中不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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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前方空间荡漾起一阵涟漪，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苏辰前方。
来人扫视了一眼满地先前从因陀罗身上流出的金色神血，以及耶梦加得那庞大的无头蛇身，随后才淡淡开口：“你早就发现了我？”
苏辰耸耸肩，随口道：“从因陀罗被腰斩前攻击我，你忍不住想出手时发现的，那时，我只是感受到了你无意间泄漏的一丝气息，还不确定，但在因陀罗彻底死去前的一刻，我确定是你了。”
说完，苏辰随意的翻阅起脑海中之前屏蔽的提示，就仿佛认定眼前之人根本不会攻击自己一样。
【叮！面板解锁进度+0.01%......】
【叮！面板解锁进度+0.01%......】
从一长排的进度提示中划过，苏辰终于见到不一样的提示。
【叮！恭喜获得神墟能力——诡诈戏法】
【叮！恭喜获得新技能——星球爆弹】
【星球爆弹：集结能量并将其压缩至一定范畴，爆炸威力受自身极限以及蓄力时间而影响，条件允许，爆炸所产生的能量足以比肩星球地核毁灭。】
【叮！恭喜获得神墟能力——吠陀净世】
【叮！恭喜超细胞再生突破至（IV）】
【叮！攻击获得新技能——次元破裂】
【次元破裂：通过改变攻击时能量的分子形式引起空间共振，达到破除所在空间壁垒的作用。】
【魔人布欧面板】
【宿主：苏辰（唯一）】
【解锁进度：76.7%】
【体质能力：超细胞再生（IV），吸收，恢复，液化，舞空术（完美掌控），气（完美掌控），治疗，蛇种，念力，共生体（数量：2），信徒契约….】
【招式技能：突击雨，能量弹，指尖光线，分身，防护罩，变形光线，邪气爆弹，气圆斩，龟派气功，气势眼，手指光线，星球爆弹，次元破裂……】
【禁墟技能：鬼面相地，泯生闪月，星夜舞者，黑王斩滅（伪），凡尘神域（伪），时间神墟（伪），美杜莎的凝视（伪），气闽，怒放，大风灾，至暗侵蚀，暗夜闪烁，万象频动，夜空降临，夜主审判，陨落千星，黑夜眷属，超凡生育，黄泉沙海，歧春回天，重力操控·，万物共生，梦岐（伪），诡诈戏法，吠陀净世……】
与此同时，外界看着自己毫不设防的苏辰，人影脸上闪过一抹意外。
要知道刚经历过这种生死战斗，正常人都会对一切存在感到戒备，哪能像现在这么轻松？
心中的好奇，让他忍不住皱眉道：“你似乎......并不担心我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苏辰一顿，注意从禁墟能力一划看不到底的面板上收回，转而一脸慈祥的看向对方：“过年那会咱还坐一桌上吃饭，你那会还喊我哥哥，所以怎么可能害我呢，嗯，杨晋弟弟？”
杨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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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你在说什么.....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看着身前带着一脸淡然微笑的陈牧野，林七夜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他强撑起一丝笑容，像是安慰陈牧野，也像是安慰自己一样说道：你这不好端端的在这里吗？就算您不想我冒险去找苏辰，也没必要拿这种事情来......”
“七夜。”陈牧野抬起手臂轻轻搭在了林七夜的肩膀。
林七夜张动的嘴巴缓缓闭合，他看向陈牧野的眼睛，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安卿鱼皱着眉头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他暗自看了眼陈夫子此刻的反应，发现对方虽然明显还有些气愤，但脸上那难以掩饰的沉重，足以证明陈牧野并不是在开玩笑。
也就是说，陈牧野的确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安卿鱼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和陈牧野的关系只是一面之缘而已，所以即便猜到这可能就是事实，也不会像林七夜一样难以接受，而是开始冷静的思索。
从基本认知出发，陈牧野明明就站在这里，并且对方还一直担任着沧南市守夜人136小队的队长，这很显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却说自己.....已经死了？
“已经.....”安卿鱼低声喃喃自语，像是发现了什么重点，习惯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如果是面临未知的危险，陈牧野推断自己生命会受到威胁，或者因为某种原因，生命即将走到尽头，那还可以理解，可如果是那样，对方应该说即将，可能，这种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可为什么偏偏要用‘已经’呢，难道是......说错了？
就在这时，安卿鱼突然一怔，他目光紧紧的盯在一脸淡笑的陈牧野身上。
‘已经’代表着的应该是过去确认发生的事实，但若忽略掉眼前陈牧野是鲜活生命的这个主观意识代入的观点，其实很容易能理解那句话，对方并不是嘴快说错了，而是在表达，他过去就死了！？
当这惊人的答案出现在脑海中时，安卿鱼一时间有些愣住。
与此同时，林七夜终于忍不住声音沙哑的再次开口道：“队长，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林七夜说话时有些颤抖，脑海中还在隐约回响陈牧野刚才的话语，他虽没有安卿鱼那种通过只言片语就分析出众多信息的习惯，可在刚才的无声对视中，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刚刚试图从陈牧野的眼睛中看到否认，看到调侃，可自始至终却只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歉意，欣慰以及不舍......
“夫子，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陈队长会这么说，难道他有什么危险？”一直跟在陈夫子身后充当吉祥物的书童，拽了拽对方身上的长袍，小声问道。
陈夫子现在也没了心情再计较林七夜先前对自己的吐槽。
他垂眸看了眼书童，眼神中浮现出无奈之色，长叹一口气后，幽幽道：“陈队长，还是我来说吧，反正这小子迟早要知道，能提前消化一下这个消息也未尝不是好事......”
“小子对刚才的无理之举，向夫子道歉。”
林七夜真诚的向陈夫子鞠了一躬，对方之前的确是在尽心尽力保护自己，不管怎样，他都不应该指责对方。
陈夫子摆摆手，目光复杂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救友心切，所以才对老夫之前宁愿将你绑在身边喝茶，也不出城去帮助苏辰的行为感到愤怒，老夫还不至于和一个小辈记仇。”
“感谢夫子理解，还请.....您告诉我答案。”林七夜沙哑道。
他攥紧双拳，此时，心中没有了最初的急不可耐，更多的而是惶恐，尽管已经有些害怕知道真相，但就像陈夫子刚才说的，既然这件事，自己迟早要面对，那早知道就能早做准备。
毕竟，他不想哪一天，再突然面临陈牧野这种情况.......
“林七夜，我首先问你一个问题。”陈夫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你觉得沧南市，这座你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城市，是真实存在的吗？”
“沧南市？”
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林七夜微微一怔：“它当然是真实存在的，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
看着一脸认真的陈夫子，林七夜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若这个问题是从别人口中蹦出，他绝对连搭理都不会搭理，在他看来，这个问题十分没必要，就像是1+1等于几那么的....无聊。
首先沧南市虽不是一线城市，但也不是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在大夏地图上记载的清清楚楚，每年还有不少旅客，甚至就连今年的守夜人新兵集训营都选在了这里。
除此之外，还有像136小队这样专门驻市小队，加上自己在这里从小生活到大，你居然问我这地方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这让林七夜不免有些怀疑，陈夫子是不是下一秒就会说他是精神病，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
面对林七夜眼神中流露出的狐疑，陈夫子并没有意外，对方这种反应在他意料之中。
“那如果我告诉你，其实......这座城市早已不应该存在了呢。”
“不应该存在？”
林七夜眼神中的狐疑更甚，但他并没有打断陈夫子，他知道，对方不会在这种情况开这种玩笑，所以即便心中升出万般疑惑，他也决定先听完。
“你既然已经从你队长的口中，知道了这场战斗因何而起，那应该也听说了十年前的那场神战吧。”
“嗯。”林七夜点点头，沉声道：“为了‘湿婆怨’......”
因为苏辰的缘故，陈牧野已经告诉了他不少关于‘湿婆怨’的事情，包括为什么‘湿婆怨’这种级别的禁物会在队长的手中，以及这次泄漏的气息，再次引起了众神的窥视。
可面对这个回答，陈夫子却捋着胡须摇了摇头，平静说道：“是，也不是。”
他看着林七夜淡淡道：“你有没有想过，湿婆怨乃是承载着湿婆神灵魂以及力量的存在，这种本不该和大夏任何牵连的存在，为什么会被遗落在我们境内？”
“这......”林七夜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他下意识扭头看向陈牧野。
之前他只从陈牧野口中了解到，‘湿婆怨’是因为十年前那场神战，而被遗留在了大夏，还真没多问过，为什么湿婆怨会出现在大夏，这种连神明都忌惮的存在，谁会没事带着瞎溜达？
望着少年眼中的迷茫和困惑，陈牧野不再隐瞒，他带着欣慰的浅笑，轻声道：“因为你。”
“我？”听到这个答案，林七夜大脑发懵。
神战是在十年前，那时候自己才几岁，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和自己能有什么关系。
“很吃惊对吧。”陈夫子说着，然后坐到书童刚牵过来的马车车厢前，缓缓舒了一口气，先前和因陀罗的战斗，他同样顶着很大压力，若不是对方突然放弃，会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
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后，他才继续道：“但事实上，十年前的那场神战，的确因你而起，希腊神王宙斯动用自身能力窥探这世间命运，预言出了会从大夏走出一位空前强大的渎神者，这听起来很像是无稽之谈，毕竟侵略者，总会找一些莫须有的理由给自己当借口。”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宙斯的预言竟然准确的计算出了这位渎神者所在的位置，大夏的一座无名小城......”陈夫子看着满脸错愕的林七夜，沉声道：“沧南市。”
滴答——
安卿鱼垂眸看去，几滴鲜血，从林七夜攥紧的拳头上缓缓滴落在地上。
视线上移，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林七夜那张清秀的面孔。
这和他一个学校出来的少年，就是诸神口中的渎神者？看起来也不像啊......
不知道为什么，安卿鱼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苏辰那张看着不像好人的笑脸，他暗自摇摇头，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倒是挺符合的，标准的反派形象。
不过话说回来，安卿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感觉无比怪异。
先是出了一个渎神者，然后渎神者的同桌是个整天想把神明当作‘食物’吃了的变态，而渎神者的同班同学则是难陀蛇妖这种罕见的智慧型‘神秘‘，至于他这个渎神者的校友，则是整天想着解剖尸体的......疯子？
安卿鱼眼角微微抽搐，这沧南市二中还真是不养闲人。
“所以，我就是宙斯口中的那个渎神者，对吗？”林七夜低头道，当沧南市被说出时，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没错。”陈夫子靠在车厢前，目光复杂的看向阴沉的天空，“宙斯的预言很快就被各个神明知晓，但他们无法锁定你的身份，只确定你就在大夏境内的沧南市中。
于是为了尽快抹杀掉你，好将那预言扼杀在摇篮中，宙斯便直接派出了大地之母盖亚，让他联合北欧几个意见统一的邪神，一同向大夏边境发起了进攻。
但沧南市在大夏只算的上是一个小小的城市，加上位置距离边境遥远，在守夜人中五位人类天花板.....也就是人类最强者的联合防守下，他们根本无法闯进来，于是，他们开始寻找新的办法，做到能够不正面面对守夜人，也可以抹除掉渎神者的。”
听到这里，安卿鱼目光微动。
很显然，这个办法就是使用‘湿婆怨’，所以，十年前那场神战，就是外神为了抹杀掉林七夜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渎神者而发起的。
书童也听明白了，但这让他心中又升起另一个疑惑。
书童不解道：“可是使用湿婆怨，不是需要写下信息吗，按夫子您说的，宙斯只知道林七夜所在的位置，也就是盖亚他们根本不知道林七夜的名字，那他们怎么使用的...... ”
突然，书童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震惊的瞪大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所以，盖亚当时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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