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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在道歉。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季红摆弄着桌上的东西,「都知道是他对不起你,看他这副成才,你跟着他和等死没两样。」

我慢慢闭上眼,又慢慢睁开。

「我相信你不完全是这样的人,应该会另有隐情,但我不想再听你解释了,我也等不到解释。」

孟锦城定定地看着我,忽然在把手里的杯子砸向桌面。

我躲闪不及,被泼了一身茶水。

他拿着和杯把相连的瓷片,向我伸手。

「和我走吧,和我走我就放过你。」

我不知道孟锦城吃错了什么药。

季红大惊,第一反应是站到我面前。

「孟锦城你想想清楚,她现在是我们家的人。你做个生意还得靠我接济,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孟锦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你也一样,季红,她骗我,你也骗我。你们女人的情感就是这样轻拿轻放。」

「谁再轻拿轻放也比不上少爷您啊。」我苦笑着,掰着手指头数,「我们当时在一起多久了?记不太清楚,你甚至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

「你知道外面怎么说我吗?我说不在乎,你也不在乎。你不在乎哪里是因为我不在乎啊。」

我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只觉得心里窝囊,发苦。

孟锦城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我在准备了,打算准备好告诉你的。」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只不过事后的辩解只能是辩解,我已经不是会相信这种说辞的年纪了。

喜欢或者是不喜欢,本来就是一件很直观、很主观的事情,既然我这样以为,那误解就已经产生了。

更何况,我不相信他。

「不重要了,我们都有自己的光景要活。」我闭上眼,歇了歇心。

我忽略了孟锦城手上的瓷片,季红下意识避让开了,虽然她反应很快,但还是没能拦住。

男人的力气一般是比女性大一些的,所以没拦住倒也不算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我眼睁睁看着那块瓷片指向我,向我切来。

反应却做不到这么快,我打算听天由命。

「我要在你身上留下痕迹,你是我的东西。」我听见孟锦城咬着牙关喃喃,看见他因为太用力而骨节泛白。

意料之中的痛感没有落下,难道我都感觉不到痛了吗?

我抬头看,是季红挡住了。

「孟锦城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打女人是吧?」季红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你为什么?她也值得你这样了?」孟锦城想推开她。

「你说为什么,这是我家的人。你以为她还是你家那个可怜鬼吗?」季红咬着牙看他。

旁边的侍者听到动静大了,几步走过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摔杯子的时候他们不动弹,现在反倒过来看了。

「你自己想想看,你跟我说今天是来说什么的?」季红一脚踹开他,「我也是信了你的邪,狗嘴里能吐什么象牙?」

「我不知道为什么,沾上她就神智不清。」孟锦城觉得是我不对劲,「你不查查是不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家里的事情不用你管,现在就不是你给我下药的时候了?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季红不屑,鞋尖踩在他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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