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烛照】与梦神的关系
在黑色头颅的彻底放开下，张旭很顺利吸收了它有关混沌力量运动的经验。
这对祂来说意义重大。
毕竟祂的异能本质是混沌本源所化，也是对混沌力量的运用。
有了这些经验，再借助“风火蒲团”，张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好感度”的限制解开。
若是时间充足的话，后续契约条件放松应该也不成问题。
甚至都不再需要跟人契约，从对方体内抽取。
既然这些思维念头怪物能够直接复制祂的神兵，没道理祂做不到。
张旭确定黑色头颅脑海中所有有关混沌力量运用的经验都被吸收干净后，目光看向天空之神和海渊之神。
这两尊神上神的身躯都已经消失，此时呈现出的都是零维状态。
如此正好，省得祂浪费时间再行镇压。
张旭收起天空之神和海渊之神，随即准备离开“山河社稷图”内的这个世界。
“等等，你不杀我？”黑色头颅见状连忙叫住张旭。
它现在一心求死，刚才那么干脆将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吐出也是为了求个痛快。
没想到刚才准备杀掉它的张旭这会又不杀它了。
“说好的给我一个痛快。”
“先等等。”
“等等？”黑色头颅眉头微皱，“为什么要等？”
“因为你还有用。”张旭十分干脆，丝毫没有遮掩。
“有用？”黑色头颅自然不会认为张旭想要将它收服，让它作为手下。
它目光一动：“你想要溯源，找到那个声音的主人，那个赋予我们意识的存在？”
“没错。”
“你已经有思绪了？是你知道的家伙？”黑色头颅的反应很快。
能够赋予它们这些由混沌神的力量侵染诞生出来的疯狂盲目念头的意志，绝对不是什么寂寂无名的存在。
真神，不，绝大部分的神上神的都做不到。
甚至连面前轻松将它打败的张旭，黑色头颅都不认为对方有这样的能力。
所以那必然是个屹立在所有生灵顶点的家伙。
“确实有点思绪。”张旭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黑色头颅空洞的双眸中跳动着如火的凶光。
“如果能找到那个家伙的话，我暂时不想死了。”
黑色头颅紧咬牙关。
它要给那个将它们如同扯线木偶摆弄的家伙一记狠的，不然难消过去那可笑的人生的恨。
“那就最好了。”
张旭摆摆手走人。
祂将“绝仙剑”和“戮仙剑”留在了“山河社稷图”的世界内，以防这群思维念头怪物作妖。......
外界，【逆流之蛇】仍保持着巨蛇本体，盘踞在虚空中，气息萎靡，但竖瞳紧紧盯着“山河社稷图”，如同一个尽忠职守的护卫。
下一刻，一道光流从图面上射了出来，显化出张旭的身影，
见张旭现身，【逆流之蛇】连忙问道：“解决了？”
“解决了。”张旭点头，瞥了眼【逆流之蛇】的状态，肉眼可见的虚弱。
拼命的杀招不是说笑的。
于是祂具现出了“青莲宝色旗”。
旗子一挥，青木光辉泼洒，笼罩住【逆流之蛇】那庞大的蛇身。
在青木光辉的滋润下，【逆流之蛇】迅速恢复过来。
祂重新变化作火辣御姐。
“我靠，你这旗子还有效果这么好的治疗能力！”
说着祂闪着一对亮晶晶的双眸盯着“青莲宝色旗”。
“有这面旗子加持，我们不就能够把杀手锏当平A使用吗？”
“那又有什么用？替混沌神刮痧还是挠痒痒？”张旭吐槽。
【逆流之蛇】闻言脸色涨红，明显有些愤愤然，有心辩驳几句，但是话到喉头又不知道该怎么吐出才好。
因为祂自己也清楚，祂们一众神上神苦心孤诣想出来的拼命招式对上混沌神，是真有很大可能一点作用都没有。
尤其是在跟大地之神交过手后，这一点更加明确。
“多少能有点作用吧。一只蚊子连续叮上几次也会让人恼火的。”【逆流之蛇】有些底气不足地在嘴硬。
“是啊，恼火。恼火后战力提升几倍是吧？”张旭嗤笑道。
【逆流之蛇】横眉竖眼：“别忘了蚊子还有病毒。我们的拼命跟【薪火计划】结合在一起，机会有所作用。”
“那倒是。”
携带病毒的蚊子确实可怕。
可惜祂们这些“蚊子”用拼命的姿态，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叮”上。
过去的那么些纪元不就是最赤裸裸的证明吗？
不过张旭看【逆流之蛇】都快恼羞成怒了，再刺激下去估计要炸锅，违心地顺从了一句。
【逆流之蛇】叉着腰，下巴微抬直哼哼的两句。
张旭失笑着摇头。
明明是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变化的人形也是个火辣御姐，结果意外的娇憨。
“走吧，我们回去。”
“啊，这么快就回去？”【逆流之蛇】有些意外。
祂还想在外面溜达一圈，最重要的是去看看祂的那个独立世界现在究竟如何了。
当初祂们那些神上神进入“帷幕之外”的时候，可是没有将独立世界一并带进入的。
这次难得有机会，祂想去看看祂的世界变成什么样了。
于是【逆流之蛇】向张旭讨了一个请求。
张旭答应了。
这么点时间不算什么。
得了同意，【逆流之蛇】欢天喜地地离开。
张旭则来到潜流世界。
“你的实力...竟然到这种地步了？”梦神目光复杂地看向张旭。
刚才张旭与那些思维念头怪物交手的过程祂是有目共睹。
后面进入“山河社稷图”后虽然看不到，但是看张旭一脸轻松的样子出来，结果怎么样并不难猜。
那样的战斗，换作是祂的话，恐怕早就被彻底杀死了。
“你现在还算神上神吗？我原本以为你到神上神境界后，实力应该会停滞下来，没想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用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速度变强。”
“我现在当然还是神上神。”张旭笑了笑。
“也对，混沌神也是神上神层次，你应该也不会超越这个境界，不过你现在的实力踏足到混沌神那个地步了吧。”
“最多算半只脚吧。”
“那也做到了过去无数纪元的神上神做不到的伟业。”
张旭目光忽然闪了下。
“梦神，你有过去纪元的记忆吗？”
“自然是没有的。”梦神摇摇头，“我算是众生之梦的代表人。每一个纪元的众生都不一样，诞生出来的梦境都不一样，所形成的代表人自然也不一样。”
“那你怎么知道我现在的实力，过去没有神上神有达到过？”张旭追问道。
“合理的推测。从【逆流之蛇】、【源初智者】这样的神上神推测的。”梦神缓缓道。
“你这样的存在，终究太过特殊。”
张旭眼睛转了一下，脑海中刚才一闪而逝的线头隐隐被捋了出来。
“梦神，每个纪元都会有众生之梦吗？”
“是！”
张旭眉头一挑。
没有“应该”、“或许”、“可能”，而是很确定的“是”？
梦神仿佛察觉到了张旭的想法，解释道：
“纪元的出现必然伴随着生灵的诞生，只要有生灵，那便会有梦境。”
“而只要生灵的个数超过两个，众生之梦就会相应出现。直到众生都死去的时候，梦境也将如同肥皂泡泡般消失。”
“众生死去的时候，众生之梦也会消失。”张旭垂眸，轻声重复着这句话。
“怎么了吗？”梦神眼带疑惑。
这个事实不应该存在疑问，但祂看张旭很明显有些不对。
听到梦神的话，张旭抬眸，目光灼灼问道：
“梦神，你知道【烛照】吗？”
“【烛照】？”梦神皱了皱眉头，“不知道。”
“这是过去纪元的人？”
“没错。”张旭点了点头，“而且祂的存在比我还特殊。或者说，我的特殊，正是因为祂造成的。”
没有【烛照】从混沌神身上剥离下一部分混沌本源，那么也就没有祂异能的出现。
甚至连祂的出现都不会有。
没有异能的张旭，或许在灰雾末日下，早早就死掉了。
“你的特殊，是名为【烛照】的生灵造就的？祂是怎么做到的？”梦神有些难以置信。
张旭不动声色观察着梦神的状态，可以确定祂没有丝毫演的成分。
所以祂脑海中【烛照】是梦神的个线头可以丢弃了。
“祂是混沌之子，从混沌神那里继承了混沌力量，实力强大到可以匹敌混沌神。”
“在祂们那个纪元终末的时候，祂迎战混沌神，从祂身上剥离下来一部分混沌本源，然后将这部分混沌本源投送到后世纪元。”
张旭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
“我获得了这份混沌本源。”
梦神瞪大了双眸。
这是张旭在梦神脸上第一次见到这么傻的表情。
“你说的是真的？”
张旭点了点头。
“可是这怎么可能？混沌神怎么会孕育出自己的亲生子嗣？这不应该啊...”
梦神无法相信。
“我一开始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摆在面前，所以也就选择了相信。”
“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没有什么必然，或许真的有在无数次演变中，那么幸运地出现一个对于混沌神的‘错误’。”
“但就在刚刚，我又有了一个别的想法。”
张旭眼底闪烁，激荡的思绪抓住了那在一团混乱线球中的一个线头。
“梦神，回到刚才的问题...你说众生走向毁灭，那众生之梦就会消失，同时作为众生之梦的代表，一代代的梦神也会消失。”
“那如果，过去纪元还有生灵存活呢？只要剩下两个生灵，是否那个纪元的梦神就不会死？”
“不可能！过去纪元...不可能会有...”
梦神的第一反应是脱口而出的否定，但随即祂就想到了一个地方。
一个近在咫尺的地方——
帷幕之外！
在那个地方，可能还有过去纪元的生灵存在。
且不说【归寂之舟】这个已经存活了无数纪元的生命，还有那些纪元残骸...
张旭不确定纪元残骸中蕴含的信息在“梦神是否延续的基点判定”中是否算是生灵。
但有一点绝对算。
那就是那些利用混沌力量，将意识从过去纪元投送到现在纪元的神上神们！
这些神上神死在了过去纪元中，但意识却“存活”在了当下纪元的某个时间点。
对于梦境来说，意识才是真正的影响因素。
生灵的定义，本身就是拥有意识的生命。
没有意识，那不算生灵。
就如同蓝星人类在灰雾末世前在研究的机器人。
只能算是傀儡。
但若是有了意识，那便是机械生命！
【归寂之舟】是几乎不变的一个支点，而那些从过去纪元投送到当下纪元的神上神们的意识则是另外的支点。
符合了只要有两个生灵，众生之梦就会诞生，作为众生之梦的代表梦神也会出现。
“等等，你是在怀疑...有过去纪元的梦神至今还没有死亡，存活到现在？”梦神终于反应过来张旭想表达的是什么。
“或者说...你怀疑那个混沌之子【烛照】实际是梦神？祂并不是那个混沌神在演变过程中出现的‘错误’。”
张旭没有回答。
实际祂也不确定。
但【烛照】当初从混沌神身上剥离了大量的混沌力量，然后将这些混沌力量投送到后世的诸多纪元中。
真的只是为了给后世纪元的神上神们机会，让祂们在绝望中试图凿出一条开天辟地的活路吗？
可是连【归寂之舟】都知道对付混沌神重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完善、新奇的计划，而是执行计划的人。
以这个观点再次审视【烛照】的举动，总觉得不太合理。
但如果是为了保证支点一直存在，那是否就显得合理多了。
一念至此，张旭揉了揉眉头。
这样的想法将会引申出更多的问题。
比如按照祂的设想，【烛照】或许没有真正死去，那祂为什么不现身，又为什么要引导那些思维念头怪物？
从这些设想发散，张旭觉得自己感到疑惑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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