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老闷头远远地跟在司徒荣幸的车队后面，看到仓库门口发生的混战，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他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拿出手机，偷偷地录下了眼前的一切。他知道，这段视频要是交给张天光，绝对是重要的证据。

就在这时，他看到阿龙被杨卫东的一个手下用砍刀砍中了胳膊，疼得惨叫一声，手里的钢管也掉在了地上。那个手下趁机又是一刀砍了过去，阿龙连忙躲闪，但还是被砍中了后背，顿时鲜血直流。

老闷头心里咯噔一下，他虽然不喜欢阿龙，但毕竟是跟着司徒荣幸的人，看到他受伤，心里还是有些不忍。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自己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老闷头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仓库门口的混战还在持续，惨叫声、器械碰撞声像针一样扎着他的耳膜。他不敢久留，趁着双方打得难分难解，悄然后退，钻进路边早就备好的破旧面包车里，发动车子一路狂奔，直到离那片混乱足够远，才敢停下来大口喘气。

车窗外的霓虹晃得他眼晕，他摸出手机，点开那段录像——画面抖得厉害，却清晰记录下了械斗的全貌，钢管挥落的弧度、砍刀劈开空气的寒光，还有司徒荣幸赤红着眼嘶吼的模样，都被一一定格。老闷头深吸一口气，再次拨通张天光的电话。

“张哥，有现成的证据了。”他的声音依旧带着后怕，却多了几分笃定，“司徒荣幸和杨卫东火拼，我录下来了，人证物证都齐了。”

张天光那边沉默片刻，随即传来一声沉凝的吩咐：“带上东西，来我这边一趟，注意别被人跟着。”

凌晨三点，老闷头敲开了张天光办公室的门。屋里烟雾缭绕，张天光正对着一叠文件皱眉，见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东西带来了？”

老闷头把手机递过去，屏幕还亮着，那段录像正暂停在司徒荣幸挥钢管砸向杨卫东的瞬间。张天光接过手机，面无表情地从头看到尾，手指在屏幕上放大细节，尤其是那些能看清人脸和动作的画面。

“做得好。”看完，张天光把手机还给他，语气听不出喜怒，“这段录像，加上之前收集的线索，足够让司徒荣幸把牢底坐穿了。”

老闷头松了口气，搓了搓手：“那……接下来？”

“接下来不用你管了。”张天光弹了弹烟灰，“你回去该干嘛干嘛，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司徒荣幸那边，自有警方处理。”他顿了顿，抬眼看向老闷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这事了了，给你放个长假。”

老闷头连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应该做的。”心里却清楚，这不过是场面上的话，他这种人，一旦掺和进这种事，想全身而退没那么容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离开张天光的办公室，天已经蒙蒙亮。老闷头没回司徒荣幸的住处，找了个不起眼的小旅馆住下，倒头就睡。他太累了，神经紧绷了太久，此刻终于能暂时松口气。

而另一边，张天光在老闷头离开后，立刻联系了相熟的警方负责人。证据确凿，加上械斗现场留下的血迹、凶器，以及附近居民的报案，警方迅速出动，兵分两路——一路直奔还在混战的仓库，一路包围了司徒荣幸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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