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沉香大闹凌霄殿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敖泽沉香小玉一行人踏上了去往华山之路，二郎神与哮天犬则是循着沉香衣物到了凌霄宝殿外。

“你确定他在里面？”二郎神没有贸然进凌霄宝殿，前日是他假扮三圣母哄走嫦娥，又复旨玉帝三圣母身体不适无法上天筹备蟠桃宴，若此时进去搅出沉香的事，怕是对自己不利。

“主人。”哮天犬又嗅了嗅，确定万无一失，说：“我闻到沉香和老狐狸的味道就是消失在这里。”

二郎神片刻之间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得先回真君神殿。

哮天犬察觉二郎神心事重重，出主意道：“主人，事已至此，只有实话实说了。”

二郎神不置一言，实话实说固然可以，自己也可以提前去王母娘娘那里求个饶，让她饶过自己这次欺君。可三妹那里又该怎么办？

他虽做出一副抓捕沉香的模样，却并不想把那个孩子置于死地，他想的只是让那孩子在刘家村平安过完一生。等他年老寿终之后，三圣母自然可以放出来，届时谁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偏偏那孩子把事情闹这么大，竟到了他也遮掩不了的地步。

“您是担心广寒宫那件事？”哮天犬担忧问道。

广寒宫？

杨戬回过神来，没出声。

“主人，当年三圣母和刘彦昌摆喜酒，嫦娥、百花仙子和四公主，可都是去吃了喜酒的。您若是把隐瞒了这事，不就多了他们一个把柄吗？”

杨戬还是没吭声。

若就这么把事情捅出去，沉香那孩子可就逃不掉了。

“主人！”哮天犬着了急，“要是一会儿被玉帝发现了沉香的踪迹，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杨戬惊了一下，不错，若是被玉帝提前得知沉香潜入凌霄宝殿，届时派了其他人下界捉拿，自己可就没办法回护一二了。最好还是要把这事揽在自己手中，如此才能确保那孩子不会殒了性命。

“走！”二郎神急匆匆去了瑶池。

当年王母亲自下凡请了杨戬上天做司法天神，至此三百年来，天庭大事小情都由他过问，算得上王母第一爱将。本是笑意盈盈让仙奴把人请进来，不想三两句话就气的王母火冒三丈。

“好啊杨戬，我说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提男女私情的事，原来是在这等我呢。你想让天庭改了事关男女的天条，这样就能把你妹妹放出去了，是吗？”

这的确是杨戬当时所想。

他与三圣母千年兄妹，得知妹妹思凡之时，实在不忍她受苦，只想着暂时压下此事，等沉香和刘彦昌老死之后再放人出来。后来得知沉香竟会法术，惊诧之下也有预感，此子怕是不会留在刘家村安稳度过余生，因此找上玉帝王母提了思凡一事。不料想二圣深恨此事，半点不容情，他也只能无功而返。

眼下又被提及，杨戬只得道：“小神绝无此意。”

“绝无此意？”王母怒极：“杨戬，你可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你是成天要在天庭给我难堪，是吗？”

“娘娘息怒。”杨戬道。

“你这个司法天神还想不想干了？”

杨戬浅浅吸了口气，道：“想。”

“想干就给我好好干，你要不想干了，随时有人来替你。”王母骂完，出了瑶池往凌霄宝殿去。

她虽气杨戬，可这三百年来，杨戬身上早已打下她的印记，若是杨戬出了事，她也跑不干净。因此此时哪怕怒极，也只能去凌霄宝殿替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杨戬也正是知道她不会治罪自己，才寻了她来求情。

一路跟在王母身后进了凌霄殿，才得知朝中嫦娥、老君等人竟在为三圣母说情。杨戬听了只觉荒唐，天条就在那里放着，哪里是他们能求得下的情。倒是难为了嫦娥，竟把成日避居兜率宫炼丹的老君都请了下来。

果然，御座之上玉帝顾左右而言他，总归不提赦免三圣母一事。

老君见赦免三圣母无望，只得提赦免沉香一事。

他话音刚落，王母开口道：“老君此言差矣。”

见王母来凌霄殿，众仙齐齐向她行礼。

王母口中道：“沉香人非人仙非仙，若留在世上，只怕很难不惹出祸端。”

老君道：“娘娘多虑了，昔日牛郎织女的两个孩子，至今在天河边苦苦为盼，期望见到自己的母亲，也不曾惹出什么祸端啊！”

杨戬看了老君一眼，只觉得这老道闭关日久，脑子都糊涂了。当年牛郎织女的事是王母亲自下令惩处的，替这二人为沉香求情，实在是提错了。

果然，只见王母笑了一声，“老君是觉得本宫处罚牛郎织女一事太过严苛了？”

老君自然道不敢，又说：“只是那沉香只是一个凡人孩子，就让他在凡间做一世凡人，想来也惹不出什么大祸端。”

“凡人孩子？本宫倒是不知，哪个凡人孩子敢勾结狐妖上天面圣。”

此言一出，凌霄宝殿上下皆惊。

王母趁机道：“望陛下将沉香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玉帝沉吟片刻，就要同意。

嫦娥见状急忙道：“陛下容禀，既然娘娘说沉香勾结狐妖上天面圣，何不让大家见一面？若果真如娘娘所言，就依娘娘之意。但若有人趁机诬陷沉香，就说明沉香并没那般可怕，一个凡间小小孩童，饶了他去也就是了，想必也翻不出什么太大花来。”

此言有理，玉帝略一思索，点头道：“那就依你所言。”

王母听了终于露出笑意，道：“那就请陛下交出沉香吧！”

“什么？”玉帝大惊，“娘娘，咱们有玩笑到后宫去开，这可是说正经事的地方。”

见王母错愕之下看向杨戬，玉帝冷哼一声，“杨戬，可是你同娘娘说朕藏了沉香的？”说罢，吩咐左右，“来人啊，将杨戬拿下，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见左右天将上来，哮天犬已经吓得瘫软倒地，王母急忙说：“陛下，此事不过臣妾和二郎神猜测之说，但沉香的确在凌霄殿内，陛下何不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王母袒护杨戬，玉帝也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他找。

哮天犬施展天地追踪之术，找出沉香藏在玉帝面前奏折之中。

杨戬敛眉回禀：“陛下，沉香在您面前奏折里。”

“嗯？”玉帝大惊，急忙拿起奏折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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