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王母问罪
“杨戬！”等殿中没有外人，玉帝猛的一拍桌子，指着杨戬骂道：“你好大胆。”
王母怕玉帝盛怒之下把杨戬罚的狠了，急忙拍拍他，“陛下息怒，息怒。”又疯狂朝着杨戬使眼色，让他赶紧认个错，再求饶。
杨戬看了眼玉帝，认错求饶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低下头不说话。
“你，你看他！”玉帝指着杨戬和王母说。
这样大的罪，他就连一句认错的话都不愿说，实在把玉帝气得不轻。
“不气，不气。”王母哄着玉帝，“他年纪还小，不懂事些也是正常，好好教就是了。”
玉帝气的换了个方向坐，不想再多看杨戬一眼。
见他没有一定要罚杨戬的意思，王母松了口气，说道：“陛下，教训他的事就交给臣妾吧，您先回瑶池。”
玉帝又看向王母，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心中更是气的不行。
别以为他不知道，整个天庭就她最宠杨戬，要是把这事交给她，别说罚杨戬了，能骂他两句都算王母狠得下心。
“放心，臣妾肯定会狠狠罚他的。”王母保证道。
不管真的要罚还是假的要罚，最起码王母还有个态度在。再看那边站着的那个，玉帝气不打一处来，“好，你记住了，给朕好好罚，不许留情。”
王母听的一顿，同他打商量，“他好歹也是执掌天条的司法天神，罚了他，他面子上过不去，骂两句就算了吧！”
玉帝瞪大了眼。
王母只得道：“好好好，一定好好罚他。”
玉帝这才算满意，又狠狠瞪了杨戬一眼，把其余天奴仙婢一齐带走。不管稍后王母要打还是要骂，总归不会有外人看见，与他司法天神名声无碍。
等殿中只有他们两个人，王母下了宝座，走到杨戬身边，盯着他。
杨戬低着头，垂着眼，感受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心中很是忐忑。
他倒是不怕王母要罚，只是觉得不值当，如果一直在下界做自己的灌口神，哪会有这些破事。若非心里的那个念头，这会儿就反下天去，他们又能奈自己如何。
王母盯他的时候也在想着该怎么处置这事。
刚才保他纯粹是下意识行为，这会儿只剩下两个人，却怎么想怎么气。可看着杨戬这张面皮，又不知该怎么处置才好。
依着她的心意来，既然他有了这种心思，干脆赶下天去算了。
可三百年来，杨戬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刀，从来都是指哪打哪没有出错的时候。更何况，好歹是玉帝的外甥，别看玉帝刚才要打要杀的，自己要是真把人送上斩仙台，第一个不许的就是玉帝。
罚不能罚，骂还不能骂，杨戬面皮子薄，要是骂的过了，指不定真的会反下天去！
打不得骂不得的，竟是个祖宗！
王母气了个倒仰，指着杨戬鼻子骂：“给我跪下。”
杨戬身上的气势立刻从刚才的心虚变得凛冽起来，王母被吓的往后躲了躲，开始后悔刚才的话。
这把刀拿在手里用了三百年，倒是忘了从前他的刀刃可是对着自己的。
“怎么，你难不成还真的要为了嫦娥反下天去？”王母骂道：“杨戬，你好本事啊！前些日子你和本宫和陛下说起有关男女私情之事，本宫还以为你真的是为了天条着想，还与陛下反思过天条是否当真过于严苛。后来知道你妹妹的事，以为你是为了你妹妹，现在看来，你是为了你自己啊！”
王母总是很善于口舌之辩，当年就是她的劝说，把杨戬劝上天做了这个司法天神。
如今杨戬本已经动了气，被她这么一说，又心虚起来。
算了，总归是自己有错在先，跪就跪，骂就骂吧！
杨戬吸了口气，屈起一条腿，单膝跪了下去。
他刚才那样子，王母还以为他马上就要拿刀子出来了，所以才赶紧拿话堵他。没想到，他竟跪了下来。
看他低眉跪着的模样，王母多了些成就感。
看看啊，曾经最是桀骜不驯的杨戬，这会儿也乖顺的跪在自己脚底呢！
王母心情变得好起来，再对着杨戬时，也没了硬要追究的意思，只是又问了一遍，“你当真要为了嫦娥反下天去？”
杨戬道：“没有。”
“因为嫦娥不愿意？”王母讥讽着问道。
“不是！”杨戬疲惫道，他不想解释自己并非爱慕嫦娥，那些话其实是对着寸心说的。如今这情况已经够乱了，实在没必要再把寸心招惹进来。这局是自己设下的，哪怕日后万劫不复尸骨无存，也是自己的事，与寸心无关。
他继续说：“我当年的确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后来听了嫦娥的那番话，就没有那个心思了。”
这话取信了王母。
杨戬有多傲，她是知道的。如果听了嫦娥那样的话后还继续喜欢嫦娥，反倒不像杨戬了。
“如果嫦娥愿意和你一起反下天去呢？”王母又问道，嫦娥不愿意接受他是一回事，可如果嫦娥愿意接受他呢？
杨戬颇有几分无奈，“娘娘，若她没有今日之举，或许我还会考虑考虑，今日过后，不论她如何，我与她，再无情面可言。”
这话听的王母十分满意，道：“起来吧！”
杨戬站了起来。
王母又说：“你觉得，孙悟空会不会暗中偷偷教沉香？”
杨戬摇头，“我不知道。”
王母哼了他一声，又说：“沉香得知他被赦免的消息，肯定会离开峨眉山，你给我暗中派人跟着，只要他出了峨眉山，就杀了他。”
杨戬点头，“是！”
见他答应的这样快，王母又起了疑心，“他到底是你外甥，陛下已经赦免了，你能忍心杀他？”
杨戬道：“他一心只想救他娘，必然不可能安分，此时不杀，以后等他强大后，再想杀就难了。”
是这个理，王母满意的点头，“你能明白这事，很好。”
说完，她觉得今日杨戬又是受辱又是挨骂，不安抚两句怕他心里不舒服，又说：“不是本宫非要杀你外甥，而是仙凡所生的妖孽向来如此。有了一点力量，就想着救母亲，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们母亲先犯错，怎么会被关起来。”
这话可是戳到了杨戬的痛处，杨戬挑起眼角看了她一眼，掩下眼中一抹寒意。
王母像是察觉到他视线，又说：“本宫没有说你，毕竟当年之事，是天庭过分了些。”
杨戬垂着头没说话。
“陛下那里，本宫会说你已经知错了，你回去让你真君神殿的人替你拟一道请罪的折子，这事就算完了，知道吗？”
说来说去，还是要向玉帝请罪，杨戬带着几分不满道：“知道了！”
事情能办妥，王母也愿意纵容杨戬的小脾气，“行了，你下去吧！”
“……小神告退。”
“这既是你说的一定会好好罚？”
杨戬刚走，就听凌霄殿中有人说话，王母急忙回头，就见玉帝凭空出现在宝座之上，满脸的不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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