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连朋友都不算吗
姜南韵意外地发现，招人计划比预想中的顺利。
前后不过一周，公司的各个岗位都招上了人，还不乏优秀的人才。
“看来你就是咱们公司的活招牌，连顶尖大学的优等生，都能慕名来咱们这刚起步的小公司！”
叶蓁蓁抱着奶茶美滋滋地喝了好几口。
姜南韵盯着电脑，没当回事。
“哪有，人家应该有自己的考量吧。”
叶蓁蓁翻了个身，扒着沙发靠背朝她看。
“怎么没有，你可不知道，你离开盛世集团单干的事儿，在虞城商圈已经传开了，不少人都纳闷盛世抽什么疯，居然连你都能放走，一边又佩服你一介女流之辈，有勇气单枪匹马地创！”
她眉飞色舞，连连称叹。
“姜大总裁，你现在都快成了业界传奇了。”
姜南韵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些言论，不禁有点好笑。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是得打出一片天来，才有资格说是业界传奇，我这就是小打小闹。”
叶蓁蓁又吸溜了两口奶茶，把空奶茶杯往垃圾桶里一丢，“啪啪”拍了两下手。
“小打小闹也好，大展宏图也罢，总之咱们这公司是开起来了，虽然现在团队规模还小，但是好好经营，一定可以发扬光大，到时候要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谁说女子不如男！”
姜南韵莞尔，“是是是，叶小妞说的是。”
公司里所有事宜都准备完善了，两人难得喘口气。
“哎，咱们什么时候正式开始运营？”叶蓁蓁问。
姜南韵看了眼桌上摊开的几分合同。
“下午再把这几份订单过一遍，就可以了。”
叶蓁蓁探头探脑，“你这可以呀，招牌还没打出去呢，就能接到订单。”
姜南韵也觉得很神奇。
“我其实没抱多少希望，就是试着去谈谈，可能对方对我之前的作品还算满意吧。”
叶蓁蓁嘿嘿一笑，对公司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又过了两天，姜南韵弄了个剪彩仪式。
因为是刚起步的小公司，所以仪式不大。
而姜南韵刚回国没多久，在虞城也没什么私交，所以也没指望会有谁来。
结果没想到，沈寒年却来了，还让手下送来了花篮和意头很好的盆景。
“南韵，恭喜你的公司开业，我代表盛世，希望你和你的公司一切顺利。”
姜南韵看到他的时候，不免有些尴尬。
自从沈寒年告白后，他们两个就没再见过了。
没想到，今天他会来，还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
姜南韵收起杂七杂八的心思，客气地笑笑，让人收下了。
“沈总，感谢你来捧场。”
沈寒年颔首，“不论是作为你曾经的上司，还是朋友，我都理应来助助兴。”
叶蓁蓁看到曾经的顶头大老板，倒没觉得有什么。
她客气地递上一把剪刀，把位子让出来。
“沈总，您来得正好，也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您来剪彩？”
沈寒年没有推辞，接过剪刀，顺势站到姜南韵身旁，在员工们的掌声和欢呼声中，剪断了红布。
之后，姜南韵出于礼貌发出邀请。
“沈总，感谢你今天抽空过来，不着急的话，不如上楼坐坐，喝口茶？”
沈寒年“嗯”了声，“正有此意。”
姜南韵创立的公司品牌名叫“Cherish”，就在写字楼十六层。
沈寒年出了电梯，环视一圈，“这一整层都是你的？”
姜南韵引着她往里走，“嗯，规模不大，一层就够了。”
沈寒年：“还可以，不算小。”
两人前后脚进了姜南韵的办公室。
相比盛世集团的顶层总裁办，这间办公室同样要小的多，但是却很温馨。
整个空间被弄成了暖色调，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清新香气。
姜南韵亲手给他泡了茶，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从见面后，她的动作和表情都行云流水，将尴尬和不自在掩饰得很好。
沈寒年对那天的事，也只字不提。
他端起茶盏喝了两口，才开口，“最近怎么样？”
姜南韵不知道说什么，只回了两个字，“还好，”
沈寒年却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毕竟我也是一路这么过来的，万事开头难，公司起步之初，各种各样的事儿，都需要你亲力亲为，这条路不好走。”
姜南韵沉默了下，然后点头。
“嗯，的确不好走，但即便很累，我也很开心，何况，现在已经迈出这一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前路多难，我都会一往无前地走下去。”
沈寒年定定看着她，少倾，才拿出一份合同。
“这个项目，你看看。”
姜南韵心里猜到些什么，翻看了下，果然不出意外。
这是一个和盛世旗下珠宝公司合作的项目。
表面上是联名设计，实际上是帮Cherish打开知名度。
这个合作对于公司来说是百利无一害的，可姜南韵却犹豫了。
她合上扉页，沉吟道，“沈总，我……”
沈寒年像是参透了她的心思，直接打断她。
“别急着拒绝，我比你更清楚，公司起步有多难，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强大的助力，所以别犹豫，接受吧，我知道你的顾忌，但这只是我作为朋友，想要给你帮助，如果你拒绝，是不是说明在你心里，我连朋友都不算了？”
姜南韵一下被噎住了，心情不免有些复杂。
沈寒年等了几秒，眸色渐深。
“你离开盛世，主要也是因为我，不管你怎么想，但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合作项目，就当做是我的歉意和补偿。”
姜南韵半垂着眼睫，看着茶几上的文件，总觉得烫手。
但沈寒年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她再推拒，就有点不合适了。
沉吟再三，她轻叹了口气，只好答应了。
“好，这个项目我会好好做，沈总，谢谢你。”
沈寒年目光不移她的脸，“不用叫我沈总，叫我的名字就好。”
姜南韵嘴角动了动，话到嘴边，转了个弯。
“你不提我都忘了，虽然是多年朋友，但在盛世的时候，不好表现得太过随意，就叫习惯了。”
——多年朋友。
沈寒年喉结滑动了下，沉默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十分微妙，安静得令姜南韵有点心慌。
沈寒年倒是四平八稳地坐着，片刻后，才“嗯”了声。
然后，他忽然问起，“你最近和厉司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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