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易中海暗骂小崽子狡猾。
往日莽撞的傻柱今天竟像换了个人，不仅识破自己的算计，还反将一军。
他果断抽身：“这事儿我不管了，你爱盖不盖。”
说罢给贾东旭使个眼色，扭头回屋。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何雨柱！我说不准盖就不准盖！”
“你算老几？”
何雨柱大步逼近贾家门前，吓得母子俩连连后退。
贾东旭声音发颤：“君、君子动口不动手！”
何雨柱嗤笑停步：“行，讲道理——你家南北两头占的地是公家的还是贾家的？”
这话直戳要害。
贾家北侧圈地养兔，南侧堆满杂物，全是按“近者先占”
的潜规则霸占的。
如今贾张氏跳出来挑事，反倒自曝其短。
贾东旭顿时语塞。
院里空地虽多，但向来默许邻近住户堆放杂物。
今日母亲打破默契刁难何家，实属搬石砸脚。
这种事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没人点破罢了。
贾家和易中海刚才耍无赖，就是欺负何雨柱年纪小不懂事。
现在何雨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直接指出贾家侵占公共区域的事实，把贾东旭怼得哑口无言。
"贾东旭，以后少来招惹我。”何雨柱冷声道，"别以为上次的事就这么算了。
要是再找茬，别怪我不客气。”
"你！"
贾东旭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上次的事虽然过去了，认罪书也拿回来了，可要是傻柱一直盯着自己不放，以后还怎么从厂里顺零件？私房钱还怎么攒？
"你爱怎么盖就怎么盖。”
贾东旭撂下这句话，扶着老娘就往屋里走。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儿子你怕他干啥？他算什么东西！他要是再敢嚣张，你就给我往死里打！"
"妈！哪有当娘的整天教儿子打架的？街坊们都看着呢。”
贾东旭心里发苦，总不能告诉老娘，自己偷零件的事被傻柱抓住把柄写了认罪书，连师父都被讹了三百块钱。
"没出息的东西！"贾张氏连儿子一起骂。
何雨柱啐了一口，懒得理会看热闹的邻居，回屋"砰"地关上门。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和贾东旭又恢复了往日和善的模样，见面还能笑着打招呼，俨然一副好邻居做派。
何雨柱在心里暗骂，面上也配合着说说笑笑。
刚到酒楼后院，就看见香草和徐慧真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何雨柱问："香草，还没拿定主意？"
"是啊。”香草愁眉不展地站起来解释。
这两天她请假找工作，可合适的活计不好找。
虽然想自己做点小买卖，但既要房租又要本钱。
她当服务员挣的那点工资，每月还要贴补家用，根本攒不下钱。
虽说张勇是个祸害，但香草想着钱包已经交给掌柜了，觉得没了把柄，就硬着头皮来上工。
只要自己小心些，料他也不敢真用强——之前是靠威胁，总不好直接来硬的。
何雨柱不便多劝。
他手头是宽裕，可跟香草交情一般，总不能上赶着借钱。
再说做生意有风险，万一赔了更麻烦。
思来想去，香草还是决定先找下家，等有了着落再辞工。
"放心吧，我俩形影不离，张勇不敢乱来。”徐慧真说着突然从兜里掏出把剪刀，把何雨柱吓一跳。
"你随身带这个？"
"姑娘家总要防身。”徐慧真理直气壮。
何雨柱打量着这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
家境贫寒的徐慧真总是穿着打补丁的旧衣裳，个子虽高却瘦得像竹竿，胸前刚有点起伏，比飞机场强不了多少，分明是个没长开的小丫头。
感受到他的目光，徐慧真耳根发烫，凶巴巴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说完自己先绷不住笑了。
"切，搓衣板似的有什么好看。”何雨柱撇嘴，"要看也是看香草这样的。”
比起青涩的徐慧真，年长几岁的香草已然亭亭玉立。
酒楼制服裹着玲珑身段，胸前曲线呼之欲出，难怪张勇会起歪心思。
徐慧真顿时涨红了脸，香草也羞得低下头。
何雨柱这才发觉失言——搁后世朋友间开开玩笑无妨，可这是五十年代，对姑娘说这话未免轻浮。
"对不住，早起犯迷糊。”他连忙找补，"我先去后厨了。”说完逃也似地溜了。
两个姑娘相视一笑，又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起了悄悄话。
虽说调去了凉菜组，何雨柱早间还是要切配菜，主要是凉菜用的各种丝片。
有时王松遇到没把握的食材，也会让他练手，美其名曰磨炼刀工。
整个上午都在案板前忙碌，等午市客人陆续登门，他就开始按单调配凉菜。
洪鹤年头几天带着做了几样。
以何雨柱二级厨艺的水准，这些家常凉菜根本不在话下。
何雨柱调制的凉菜达标后，便没再多留意。
每完成一盘凉菜，系统就奖励1点通用经验。
一中午能做上百盘，轻松赚取百余经验值。
先前积攒的经验不足以升级，他便暂且搁置。
午市过后，何雨柱快步溜进后巷。
"加点。”
何雨柱原打算主攻川菜，想在师父面前露一手，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
如今被安排专做凉菜，虽升级更快，心里却憋着火——张勇这厮竟说动总厨，把他调来这无人问津的凉菜岗。
他狠狠咬了口馒头暗自发誓：偏要在这不起眼的岗位干出名堂！
要出彩就得先提升调味技能，于是这次全加了调味点数。
系统提示闪过：
【调味3（1/400）】
升级瞬间，他对调料配比与时机的把握骤然通透。
正欣喜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见张勇阴沉着脸逼近："有事问你。”
"说。”
"那天早上是不是你？"张勇咬牙切齿。
那日醒来发现遭人暗算，香草早已不见踪影。
后来逼问香草，她却咬定是个陌生人。
眼见钱包已上交掌柜，没了把柄只得作罢。
近日却瞧见香草与何雨柱突然热络，疑心顿起——莫非那晚是这小子下的 ？否则两人怎会无缘无故亲近？总不可能是在处对象！
何雨柱心头一跳，面上却茫然："哪天早上？你说清楚啊。”
"少装蒜！"张勇厉声试探，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
十六岁的躯壳里藏着成年人的灵魂，何雨柱镇定自若："到底哪天？"
"真不是你？"
" 啥了？"
见诈不出结果，张勇悻悻摆手："滚吧。”待其走远，恶狠狠啐道："找不着正主，这账就算你头上！"
刚回后厨，师兄叶向群在灶台边招手："柱子别灰心，凉菜也能学真功夫。
今天教你配卤料。”
卤肉属烧腊范畴，乃七大工种之一。
叶向群讲解完基础，便开始传授秘制配方——与何大清所教略有不同。
张勇进门见状，踹了脚案板骂骂咧咧走开。
卤肉重在配方，掌握要领后操作简单。
叶向群下完料便去忙活，何雨柱则琢磨起新学的酸甜汁。
泰丰楼向来不重凉菜，师傅们轮流应付差事，从不用特制酱汁。
何雨柱决心打破常规，首推酸甜汁——以陈醋、香醋、白糖、蜂蜜等调和，上笼蒸至粘稠，可令凉菜焕发新生。
何雨柱正忙着调制调料时，张勇斜眼瞥了过来。
见都是些寻常调料，他也没多说什么。
但当何雨柱把材料放进蒸锅时，张勇忍不住凑过来问："何雨柱，你这是做什么？"
"我自己配的凉菜调料，不行吗？"何雨柱反问道。
"你会配凉菜调料？"张勇一脸不信。
"总比你只会切菜强。”何雨柱没好气地回怼。
这句话戳中了张勇的痛处。
当年他学完刀工想转炉台，却因火候掌握不好始终不得要领，最后只能退下来当个刀工师傅。
更可气的是他从不 弟王松真本事，只让王松处理些简单食材。
"我可是家传的手艺，会点凉菜配方有什么稀奇？"何雨柱继续火上浇油。
"好，很好！"张勇气得直咬牙，"我倒要看看你能调出什么花样来！"他暗下决心，就算何雨柱真能调出好味道，也要想办法把他钉死在凉菜师傅的位置上。
何雨柱专心熬制调料，等材料融化后改用小火慢熬，不时搅拌。
待汤汁变稠时加入蜂蜜和白醋继续熬煮，直到搅拌时有明显阻力感。
最后调入果醋，酸甜汁就完成了。
由于缺少橙汁和蚝油，何雨柱本想用海鲜汁提鲜，但考虑到自己在后厨的地位，总厨肯定不会同意，只好作罢。
他决定做道山楂蜜汁黄瓜，先将山楂熬煮成浓汁，再加入白糖和蜂蜜调味。
中午用餐高峰时，何雨柱将所有点黄瓜的凉菜都换成了这道创新菜。
服务员看到不一样的拍黄瓜都很惊讶，香草更是好奇地问："今天还是你做凉菜啊？"
"这是我家传的山楂蜜汁黄瓜。”何雨柱笑着解释，还特意喂了香草一口。
"真好吃！酸酸甜甜的还有山楂味。”香草笑得露出了酒窝。
其他服务员起哄道："何雨柱，你是不是喜欢香草啊？"
"胡说什么，我还是个孩子呢！"何雨柱连忙否认。
"二十多岁还装嫩？"这话让何雨柱差点吐血。
香草赶紧解释："他才十六岁！"
"谁信啊！"众人笑闹着，何雨柱只好说："不信就都叫我柱子哥。”
"想得美！"姑娘们笑骂着端菜去了。
张勇在后面看得直冒火，不明白何雨柱那张老脸怎么这么讨姑娘喜欢。
当香草把山楂蜜汁黄瓜端给客人时，对方起初很诧异："我点的是拍黄瓜啊？"
"这个改良版更好吃。”香草刚解释完，客人尝过后立刻竖起大拇指："味道真棒！"同桌的柳先生尝过也赞不绝口。
香草兴冲冲地跑回后厨报喜："柱子，客人都夸你的黄瓜做得好！"
何雨柱这才放下心来，毕竟擅自改动菜品是有风险的。
看着不断上涨的经验值，他笑得合不拢嘴。
何雨柱觉得凉菜区真是个好地方，比起炒菜轻松多了，经验值还一点不少。
他正暗自高兴，远处的张勇却气得直跺脚，拽住一个熟识的服务员质问："何雨柱做的那道新凉菜怎么这么多人点？"
服务员一脸诧异："你还不知道？客人点的明明是拍黄瓜，他给换成了山楂蜜汁黄瓜。”
"他胆子这么大？"张勇惊得瞪圆了眼睛。
酒楼规矩森严，擅自更换菜品可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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