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没走多远，就见个穿补丁衣裳的姑娘挂着捐款箱挥动彩旗，身后跟着两个宣传募捐的男孩。
虽衣衫褴褛，姑娘脸上却洋溢着朝气蓬勃的笑容。
何雨柱上前投了一元钱。
彼时解放才两年，百姓刚经历金元券浩劫，何大清攒下的积蓄也不多。
众人虽踊跃捐款，但多是几分几毛，像他这样出手就是整元的年轻人实属罕见。
"谢谢大哥！"姑娘连忙道谢。
何雨柱摆手："我今年才十六，叫大哥可把你叫老了。”见姑娘将信将疑以为他在搭讪，又补充道："我真没别的意思。”说罢转身离去，隐约听见姑娘自责错怪了好人。
在鼓楼车站等车时，他又给另一个募捐队捐了一元。
拒绝留名登上344路汽车后，远远望见香草抱着包袱在酒楼后巷踱步。
见他来了，姑娘眼睛一亮，红着脸解开包袱："给你做了鞋袜，试试合脚不？"
何雨柱惊喜地接过，倚墙换鞋时露出破洞袜子，窘得耳根发热。
香草不由分说收走袜子："往后缝补的活计交给我就是。”新袜套上脚，新鞋正合寸，何雨柱心里涌起暖流。
"大小正合脚，多谢你了香草。”
"合适就好，我还担心看走眼了呢。”
香草之前并未询问何雨柱的鞋码，全凭目测就记在心里。
她悄悄做好这双鞋，特意在此等候，就是想给何雨柱一个惊喜。
何雨柱连连道谢，香草接过他换下的旧鞋袜："我帮你洗干净，过两天送来。”
"太麻烦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香草脱口而出，"给你洗一辈子袜子我都乐意。”话一出口便羞得耳根通红，再也待不住，拎着鞋袜扭头跑进院里。
何雨柱也有些窘迫，十六岁的少年不知如何应对，只得暗自决定日后装糊涂。
不过穿着新鞋新袜，走起路来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院里几位大妈正在择菜，何雨柱笑着打过招呼。
徐慧真随口寒暄两句，低头瞥见他脚上的新鞋，忽觉眼熟。
"柱子换新鞋了？"
"是啊。”何雨柱知道徐慧真与香草同住，不便多言，拎起菜筐径直去了后厨。
徐慧真越看越疑惑——这分明像极了香草近日赶制的那双鞋。
想起方才香草揣着包袱走在何雨柱前面，莫非......
后厨里，何雨柱照例洒扫除尘，为师傅师兄沏好茶。
待众人到齐寒暄过后，他检查着昨日备好的调料汁："昨晚凉菜卖了多少盘？"
王松估算道："百来盘吧，不到两百。”
何雨柱暗自计算：按系统规则，王松每做两盘自己能得一点经验。
虽比亲手制作少一半，但已很划算——毕竟当墩子时要切十分钟菜才有一点经验。
（本章完）
且看且珍惜
更难得这是通用经验，可加在任何技能上。
院中，徐慧真拦住刚出宿舍的香草："你这两天做的那双大鞋呢？"
"什么鞋？"香草装傻。
"少来！"徐慧真嗔道，"就是那双特大号的。”
"给...给我哥做的。”
"骗谁呢？柱子脚上穿的就是吧？"
香草霎时涨红了脸，却嘴硬道："才不是！"少女心思便是如此，做了也不肯认。
"要不找柱子对质？"
"无聊！该上班了。”香草挣脱徐慧真，捂着脸跑开。
"明明就是..."徐慧真嘀咕着，心头莫名发闷。
忙碌至十点多，难得露面的胡掌柜来后厨巡视。
张师傅忙上前作陪，二人闲聊片刻。
何雨柱未多留意，专注手头活计。
如今他不仅要备素凉菜，还负责多个卤肉炉灶。
每个灶台都架着大锅，或熬高汤或卤熟食。
好在活不重，勤照看即可。
正切菜时，案前光线一暗。
抬头见胡掌柜与张师傅立在跟前。
"掌柜好，师傅好。”
二人含笑点头。
张师傅介绍道："这就是何雨柱，虽来后厨才月余，但家学渊源。
昨日的凉菜全仗他手艺。”
"没想到小何这般能耐。”胡掌柜夸赞凉菜可口。
何雨柱谦逊应对，不多时二人便离去。
他心下嘀咕：光夸顶什么用？学徒工资也不给涨。
王松凑过来酸了几句，却被张师傅叫去切洋葱——这活最是遭罪，即便先用水泡过，切多了照样泪流满面。
后厨日子就这般周而复始。
下班前，何雨柱备足调料汁，叮嘱王松几句便离开。
公交驶至鼓楼站，下车又见募捐少女。
自开战以来，民间已发起多次捐款，如今热情渐褪。
百姓囊中羞涩是一因，更有造谣者散布" 即将 ""半岛战事失利"等虚实难辨的消息。
何雨柱揣着从易中海处借来的三百块，朝募捐箱走去。
姑娘疲惫却热情地拦住路人募捐，突然眼睛一亮，发现一位穿绸缎的中年人，赶忙上前。
中年人直到田枣走近才察觉，嫌恶地侧身避开，匆忙间撞到路人险些跌倒，忍不住破口大骂。
对方回嘴眼看要起争执，中年人见对方体格健壮，立刻怂了，夹着尾巴溜走，确认无人追赶才敢回头骂几句。
何雨柱见状摇头，心想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看那人绫罗绸缎加玉扳指的打扮，分明是个阔佬。
用精神力一探，钱包里躺着两枚大洋和数张钞票，标准的资本家做派。
这年头资本家日子滋润，只要不沾人命、不是蒋校长那派的， 也不会为难他们。
但眼前这位人品实在不堪，何雨柱一时气不过，故意迎面撞去。
"瞎了眼啊？"中年人正要发作，抬头对上何雨柱凶神恶煞的眼神，顿时蔫了。
这面相稚嫩却透着狠劲，准是街面上的混混。
中年人暗叫倒霉，赔个笑脸赶紧开溜。
何雨柱本打算借机教训他，忽见地上躺着个钱袋，顿时改了主意。
趁无人注意迅速拾起，系统提示随即响起：
【领悟新技能——巧手1】
何雨柱愣住，捡个钱包还能得技能？活动手指果然更灵活了。”切菜应该更顺手。”他嘀咕着拐进杂货铺，自掏腰包买了针线顶针——虽捡了钱袋，他可不习惯花别人的钱。
将钱袋里的钞票塞进募捐箱时，田枣正低头整理箱子，只听见叮当声响。
抬头认出这张熟悉的脸，她笑出酒窝："谢谢同志！"
"应该的。”何雨柱摆摆手要走，却被叫住。
"我叫田枣，管委会工作的。
同志怎么称呼？"
"何雨柱。”
"何大清是你爹？"田枣突然瞪圆眼睛，想起最近巷议——那个跟寡妇跑了的厨子，留下俩孩子。
她犹豫着问："捐这么多...不影响生活吧？"
"吃咸菜也得支援前线啊！"何雨柱挥别时，田枣还在后面喊："有事尽管找我！"
回到四合院，闫埠贵反常地热情招呼。
何雨柱打趣："三大爷这是老树开花？难不成要添丁进口？"臊得闫埠贵直搓手："胡说什么呢！"
虽然电视剧里闫埠贵过得拮据，但现实中他手头宽裕得很，否则哪买得起自行车和收音机。
何雨柱便打趣他养了外室。
闫埠贵老脸一红，笑骂："别瞎说，没影儿的事！"
"那您今儿怎么乐成这样？捡钱了？"
"哪儿啊！"闫埠贵摆摆手，突然压低声音："柱子，你说三大爷待你如何？"
"那还用说？全院就数您最疼我。”何雨柱面不改色心不跳。
原主那张得罪人的臭嘴，如今被他练成了抹蜜的巧舌。
闫埠贵听得眉开眼笑，终于道出实情："管委会要选管院大爷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剧情来得比预料还快。
原著里易中海就是靠资历和伪善当上一大爷的。
他故作懵懂："这事儿跟您有啥关系？"
闫埠贵暗自摇头：果然还是个傻柱。
索性挑明："你三大爷好歹是人民教师，当个管院大爷不是正合适？"
"哟，您还是小业主呢。”何雨柱冷不丁补刀。
"你这张嘴啊！"闫埠贵佯怒，又堆起笑脸："选举时可得投我一票。”
正寒暄间，闫解成跑来报信："柱子哥，管委会来人了！"何雨柱顺手塞给他一颗水果糖，十岁的孩子欢天喜地跑了。
前院里，穿着补丁衣裳的田枣正被居民围着。
见何雨柱牵着妹妹过来，她眼睛一亮："何同志住这儿？"
"枣儿姐！"何雨柱亲热地招呼，余光扫见全院惊掉下巴的表情——包括闫埠贵瞬间僵住的笑脸，和易中海阴晴不定的目光。
田枣蹲身逗何雨水："小 儿叫什么呀？"
"姐姐才美呢！"小姑娘脆生生应答。
这番互动落在众人眼里，易中海攥紧了兜里的三百块欠条——原本计划栽赃傻柱的算计，此刻全化作了冷汗。
那三百块钱的亏空像毒蛇啃咬着易中海。
他盘算过无数种报复方式，却没想到傻柱竟与田枣姐弟相称。
要知道田枣背后站着李长缨主任，这分量足以碾碎任何阴谋。
院里人都知道李主任待田枣如亲生女儿，比对自家闺女还亲。
要是算计何雨柱不成，反被他借着田枣的势，自己这个幕后 怕是要吃牢饭。
易中海立刻熄了暗中使绊子的心思，决定先摸清何雨柱和田枣的交情深浅。
等四合院众人到齐，田枣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讲。
她先通报了前线捷报，听得大伙儿直拍巴掌——这可是实打实的扬眉吐气。
虽说咱们队伍身经百战，但这次揍的是多国联军，打赢了就能彻底断了蒋某人的念想。
说到推举管院人选时，好些人偷瞄闫埠贵。
这位早得了风声，此刻在众人眼里俨然是个消息灵通的。
易中海、刘海中和许伍德这些工人代表却愣了神，虽说早有风声，可谁也没想到政策落得这般快。
易中海心里乐开了花。
这些年他处处当老好人，谁家有事都搭把手，就等着这天呢。
可瞥见何雨柱时，他眼神又软了下来——要当管事大爷，还得过了这关。
倒不是指望对方帮忙，就怕这小子暗地里使坏。
自打上回撺掇贾东旭揍人那事，两人早有了嫌隙。
易中海越想越后悔，眼下只能先稳住何雨柱。
要是这小子串联邻里不给他投票，搞不好真要落选。
正琢磨着，忽见何雨柱斜眼瞅他，那眼神里七分恨意三分怜悯，活像在看个落选倒霉蛋。
还真让易中海猜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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