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啥？许伍德请我？"何雨柱掏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原当许招娣是串门子，没成想竟是来下帖子的。
"叫许叔！"许招娣板起脸纠正。
"口误口误！"何雨柱挠着头讪笑，"许叔真要请我？"
"可不嘛！"许招娣脸色稍霁，"我弟死活不肯来传话，只好我跑这趟。
菜都备齐了，总不会驳我面子吧？"
何雨柱心知肚明——许伍德这是盯上管院大爷的位子了。
只是没料到，前脚刚揍了他家许大茂，后脚竟能拉下脸来请客。
"成！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横竖省我顿口粮。”
"噗——"许招娣笑喷了，"哪儿学来这些俏皮话？"
"实话实说呗！"
许招娣飞了个白眼："尽说怪话！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何雨柱不再多言，领着妹妹随她出门。
刚过月亮门，迎面撞上刘海中家大儿子刘光齐。
"柱子这是去哪儿啊？"刘光齐满脸诧异——前两天才把许大茂揍得哭爹喊娘，今儿怎么跟许家闺女走一道了？
"随便转转。
你急着投胎呢？"何雨柱反将一军。
"憋不住上茅房！"刘光齐夹着屁股一溜烟跑了。
刚到西厢房门口，许伍德已满脸堆笑迎了出来。
“柱子来了，快坐快坐。”
许伍德热情地招呼着，就像对待老朋友一般亲切自然，丝毫不见长辈的架子。
前几日许大茂与何雨柱的冲突仿佛从未发生过。
他拉着何雨柱要往主位上坐，何雨柱却坚持坐在次席，何雨水乖巧地坐在哥哥身旁。
不一会儿，许大茂不情不愿地走出来，喊了声"柱子哥"就闷头坐在对面吃花生米。
席间许伍德侃侃而谈，先是与何雨柱一同痛斥大清的不是，接着又说起四合院的种种。
言语间处处彰显自己乐于助人、关爱邻里的美德。
他不动声色地打探何雨柱与田枣的关系，何雨柱便搬出应付易中海的那套说辞，将二人关系说得十分亲密。
这下许伍德更加确信何雨柱能影响管院大爷的人选，态度愈发殷勤。
酒过三巡，他使了个眼色，许招娣便带着妹妹和何雨水进了里屋，许大茂也识趣地离开了。
待四下无人，许伍德终于道出想当管院大爷的心思。
何雨柱脱口而出："许叔也想当啊？昨儿易大爷请我吃饭，也是为这事。”
"老易请你吃饭了？他都说什么了？"许伍德佯装不知。
"哦不，易大爷没提这事，就是关心我生活，还借了我一百块钱呢。”何雨柱故作失言。
许伍德闻言一惊："老易能借你一百？"
"是啊，说我现在困难，不急着还。”何雨柱说得诚恳。
许伍德心里却门清：这分明是交易！老易为了当管院大爷，竟下这么大本钱。
他暗自咬牙：老易这价抬得太狠了！普通工人月薪才二十，自己原打算给个十块二十的，这下可难办了。
不给钱吧，怕何雨柱从中作梗；给吧，三个月工资实在肉疼。
思来想去，许伍德终于开口："柱子啊，你爹不在了，日子确实艰难。
老易能借你，许叔也不能落后。”
何雨柱心中暗喜，顺势诉苦："您看贾东旭守着旧房子相亲都难，我也得修房子不是？可这一百块还不够呢。”
话说到这份上，许伍德只得硬着头皮道："老易工资高，许叔比不了。
这样吧，借你五十。”
此时刘光齐从后院经过，见许家与何雨柱走得近，觉得蹊跷。
他蹑手蹑脚凑到窗下，正听到易中海借钱的秘闻，不由心惊。
刚要细听，却被何雨水与许小妹的争吵打断，只得匆匆离去。
回到家，刘光齐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告诉了正在喝酒的父亲刘海中。
“啥？老易请傻柱吃饭，还借了他一百块？”
“对啊爹，易大爷为啥借这么多钱给傻柱？一百块可不是小数目！”
刘光齐仰着脸问。
虽说刘海中平日最疼这大儿子，可给的零花钱顶多三五分——十岁出头的半大孩子，哪用得着大钱？
“哼，老易惦记当管院大爷呗！”
刘海中冲儿子翻个白眼。
见刘光齐恍然大悟的模样，他忽然想起早晨犯的糊涂：自己竟迷迷糊糊跑去指使傻柱说好话。
明明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不是上赶着结梁子吗？
西厢房这边，何雨柱正摩挲着刚到手的五十块钱。
他原打算找许伍德周转些钱，没成想对方主动递来半个月工资。
虽然比预期少一半，可许放映员两个月薪水也不少了。
“多谢许叔。”
何雨柱笑着接过钞票。
许伍德咬着后槽牙进屋取钱，递钱时还强撑笑脸：“等叔当上管事大爷，再摆酒谢你！”
待何家兄妹走远，许母立刻扯着丈夫袖子：“五十块说给就给？”
“你当老子愿意？”
许伍德阴沉着脸，“管委会那层关系捏在他手里呢！”
转而又发狠道：“等当上大爷再收拾这小兔崽子！”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门清：真要往死里整傻柱，管委会那头准得让他吃挂落。
何雨柱牵着妹妹穿过月亮门，心里盘算这笔横财的用处。
易中海和许伍德的钱他拿得心安理得——这些守财奴宁可把钱捂发霉也不捐给前线，不如让他送去兵工厂多造几颗 。
正想着，黑影里突然冒出个人影。
“刘大爷大晚上杵这儿扮门神呢？”
何雨柱被唬得一激灵。
刘海中搓着手讪笑：“没吓着你吧？叔找你商量个事...”
进屋后，何雨水自去打水洗漱。
何雨柱递过搪瓷缸，刘海中就憋红了脸道歉：“早晨叔迷瞪了，说话不过脑子...”
见往日鼻孔朝天的二大爷突然低声下气，何雨柱心里暗笑，嘴上却道：“街里街坊的，我能跟您计较？”
心里却打定主意要在田枣跟前给刘海中上眼药——既然收了许伍德的银子，总得让人家有机会当管院大爷不是？
“听说老易借你一百块？”
刘海中突然话锋一转。
何雨柱佯装吃惊：“这事儿您都听说了？”
“甭管我听谁说，老许今晚也不单是请你吃饭吧？”
“许叔也借了一百呢。”
何雨柱面不改色心不跳。
其实许伍德只给了五十，但他不介意给数字添个零——钓刘海中的鱼饵，自然要下得足些。
“老许疯了吧？”
刘海中倒吸凉气。
易中海工资高不在乎，可许伍德那点放映员薪水...要不是有技术傍身，一个月连三十块都挣不着！
许伍德咬牙掏出100块钱，这让刘海中颇感意外。
他原以为许伍德最多拿出五六十块就不错了。
这下刘海中有些为难了——易中海随手拿出100块很正常，可你许伍德一个月才挣30块钱，这么拼命干什么？留着买肉吃不香吗？
现在倒好，自己工资比许伍德高，要是捐得少了，岂不是要被傻柱看扁？为了当上管事大爷，这钱是非出不可了。
（本章完）
刘海中关切地问："柱子，你日子过得挺紧巴吧？你爹走的时候没给你留钱，现在又要盖房子。”
"是啊，我都16了，马上要相亲结婚，房子还得翻修，到处都要用钱，正愁得睡不着觉呢。”
"大爷不能看着不管，也借你100块钱，帮你渡过难关，早点娶上媳妇成家立业。”
"太感谢您了，这可真是救了我的命。”
刘海中早有准备，把钱分装在几个口袋里，就等着看要掏多少才能办成这事。
100块虽然肉疼，但为了过把当官的瘾，他也豁出去了。
见何雨柱收了钱，刘海中乐开了花——这管事大爷的位置稳了。
何雨柱也暗自高兴：明天的捐款又多了一百块。
虽然对前线帮助有限，但也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回头把鱼卖了再捐些，凑个250块听着不吉利。
钱对他来说就是几张纸，在护城河边转一圈就能捞几十块钱的鱼。
前世他最敬佩保家卫国的军人，自己不敢上前线，捐点钱还是能做到的。
两人客套一番后，刘海中哼着小曲走了。
何雨柱躺在床上乐得直打滚——这下凑了250块，能帮上不少忙呢。
第二天天没亮他就起床做饭，送何雨水上学后，拎着麻袋和秤直奔北锣鼓巷菜市场。
这里离南锣鼓巷远，碰不到熟人。
麻袋里的鱼刚摆开就引来顾客。”同志，鲤鱼怎么卖？""两毛一斤。”"给我来一条。”这年头鱼少，他的摊位一直有人光顾。
不到8点鱼就卖完了。
刚出菜市场，迎面撞见田枣。”何雨柱，怎么老遇见你？你这是..."她盯着他手里的麻袋和秤。
"昨晚钓了几条鱼，拿来卖了。”
"看来你钓鱼手艺不错嘛。”
"还行。”何雨柱想赶紧开溜。
田枣拦住他："正好问问你们院的事。”在她眼里，一个学徒工能捐款，肯定是个实在人。
两人在路边长椅坐下。
何雨柱实话实说，虽然不想让易中海当管院大爷，但人家确实做了不少好事。
要是胡说八道，等田枣问别人就露馅了。
他还提到钱大通躲乡下的事。
田枣说："看来是做贼心虚，我们会查的。”
"我们院谁能当管院大爷啊？"
"这事得上级决定。”原来居委会还没成立，田枣只是帮李长樱跑腿。
聊完何雨柱赶紧告辞——既然认识了，就不能在她这儿捐款。
他转向钟鼓楼前的小，那里设了募捐点。
居民们正踊跃捐赠衣物、粮食、棉被，还有人现场捐钱领证明。
何雨柱戴上口罩，走到柜台前放下五十元钱："我捐五十块，麻烦开个证明。”
"多少？"工作人员一脸诧异。
当时物价低廉，普通百姓手头拮据，个人捐款数额普遍不大。
通常捐个十元二十元就算多了，眼前这人竟直接拿出五十元。
何雨柱二话不说将钱摆在桌上，以实际行动打消了工作人员的疑虑。
一位干部模样的人走过来，隔着柜台热情地握住何雨柱的手："同志，感谢您的慷慨解囊，我代表前线将士向您致敬。”
"这是每个中国人应尽的义务。”戴着口罩的何雨柱不愿多言，只催促开具证明。
"请问贵姓？"干部亲自执笔记录。
"姓中。”
"钟？全名是？"
"国人。”
"钟国人，写好了。”干部开好收据才恍然大悟，原来对方报的是"中国人"的化名，顿时更加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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