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铁蛋和同事做完笔录，让父女俩在报案室等着，转身就去提审许大茂。
"许大茂，你砍人前是不是见过易中海？"
"是啊！本来没想找傻柱的，可易大爷说我爹被抓是傻柱举报的。”
"具体说说，易中海怎么跟你说的？"
许大茂原本就机灵，刚进来时吓懵了说话都不利索。
在派出所待久了渐渐回过神，脑子也活络起来——莫非事情有转机？不然怎么突然又问起易中海？
他立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是易中海让我去砍何雨柱的！"
"之前怎么不说？"
"你们也没问啊！"
13岁的许大茂上次审讯时只顾着问会不会坐牢、会不会枪毙，把铁蛋问烦了，只让他答非所问。
现在他可算清醒了，添油加醋地把责任全推到易中海头上。
铁蛋气得够呛——上次居然漏了这么重要的线索！现在许伍德来报案，姐弟俩都指认易中海教唆行凶。
他赶紧重新梳理案情，确认无误后立即向上级汇报。
叶大鹏听完训了铁蛋几句，马上派人去抓易中海。
许伍德父女按要求按完手印，小心翼翼地问："同志，我儿子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放人？这事没那么简单，得等审完易中海综合考量。”
"他还是个孩子啊！一时糊涂被人蛊惑，主要责任都在易中海身上，您多通融......"
"我们会依法处理的，别着急。”
许伍德心里明白，就算把主要责任推给易中海，儿子持刀行凶的罪名还是跑不掉。
四合院里，易中海越急，刘海中他们拦得越紧，都在劝他消消气。
没过多久，两个公安突然进了院子。
六根娘热情招呼："同志找谁啊？"
铁蛋问："易中海是住这儿吧？"
这年头大杂院没门牌，只要人在院里就跑不了。
街坊们也都以协助公安为荣。
"对对对，就在家呢！我带您去！"六根娘乐呵呵地把人领到中院，指着东厢房："那就是易中海家。”
刘海中等人仍在与易中海闲聊，忽见两名公安人员走来，不禁诧异道："这大晚上的，公安同志怎么来了？"
易中海瞬间面如土色，暗想：许伍德当真去报案了？
人群自动分开，公安径直走到易中海面前："易中海，有个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话音未落，铁蛋掏出明晃晃的 ，"咔嚓"一声将人铐住。
"连老易也要抓？"
"易大爷犯啥事了？"
刘海中急忙追问："公安同志，老易这是..."
"案情尚未查明，不便透露。”铁蛋说完便押着易中海离开。
"咚"的一声闷响，易大妈直挺挺栽倒在地。
审讯室里，易中海终于认清现实："同志，我冤枉啊！凭什么抓我？"
"问得好！北平城两百多万人，为何单抓你？"
"老实交代，到底犯了什么事？"
"我...我真没干啥..."易中海还在抵赖。
"还嘴硬？"铁蛋猛拍桌子，"坦白从宽！说，你跟许大茂说过什么？"
"就...就说许伍德被抓的事，八成是傻柱举报的..."话一出口他就悔青了肠子——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凶器哪来的？"
"菜刀是他自己从我厨房拿的！同志，能让他赔我刀吗？"
"还惦记菜刀？你这是提供凶器！"
易中海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许大茂真敢动刀，当时就该拦住他。
原想着让傻柱吃点苦头，谁料事情闹这么大。
更可恨许伍德，自己掏两百块把他捞出来，转头就被这白眼狼举报了。
四合院早已炸开锅。
易大妈醒来后瘫在床上长吁短叹，邻居们三三两两议论纷纷：
"许伍德倒卖粮食刚进去，他儿子就提刀找傻柱拼命。”
"老易刚把许伍德保出来，转头就被举报了。”
"你们说下一个该轮到谁？"
后院聋老太太撑着病体出来，正撞见贾张氏唾沫横飞地编排易中海，当即喝道："张丫头，再满嘴喷粪，仔细你的皮！"
贾张氏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全院人都这么说..."却再不敢高声言语。
张婆子嘴上不服软，却也不敢顶撞老太太。
老太太刚迈进东厢房，易大妈突然来了精神，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老太太，您可得救救老易。”
"先把事情说清楚。”
易大妈其实也是一知半解，她既不明白许伍德为何举报老易，也不清楚老易到底犯了什么事。
只知道许大茂持刀追砍何雨柱，结果被扭送派出所确有其事。
"我这就去找姓许的算账，简直无法无天了！"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
易大妈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暗骂自己刚才怎么没想到请老太太做主。
她搀扶着老太太，两人精神抖擞地出了门。
穿过抄手游廊，绕过月亮门，二人径直来到后院西厢房。
"老太太，您怎么亲自来了？"许伍德慌忙起身相迎。
"我再不来，这四合院怕是要改姓许了吧？"老太太单刀直入，"你凭什么诬陷老易？"
许伍德装出一副委屈相："老太太您可冤枉我了。
明明是老易指使我家大茂去行凶，我只是去派出所如实反映情况。”
"胡说八道！老易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易大妈立刻反驳。
老太太沉声道："姓许的，我不管你们那些弯弯绕绕。
你马上去撤销举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您能怎样？难道要我儿子替老易坐牢？天底下没这个道理！"许伍德这次铁了心，事关儿子前途，他绝不会让步。
老太太怒斥："你这是栽赃陷害！"
"分明是老易指使的，不然大茂怎么会去砍傻柱？"
老太太眼珠一转："你去找傻柱撤销举报不就行了？"
"下午去过一趟，傻柱不在家。”
原来许伍德和许招娣下午去找过何雨柱，却扑了个空。
两人等了一阵子，只好悻悻而归，打算晚上再去堵人。
何雨柱早就料到许伍德会来找他，下午特意约了徐慧真逛街，置办秋冬衣物鞋帽。
直到月上柳梢，两人才慢悠悠回到小酒馆。
刚进门，香草就迎上来："掌柜的，您家邻居来了好几个人，等您半天了。”
"一直等着？"
"可不是嘛，赖着不肯走。”香草一脸无奈。
何雨柱暗自懊悔。
烟袋斜街的铺子离南锣鼓巷95号不过一里地，这些人抬脚就能找到他。
本想避开，可人家都堵到家里了，只得硬着头皮去见。
进屋就见老太太端坐主位，刘海中与许伍德分坐两侧。
老太太张口就套近乎："乖孙子，可算把你等回来了。”
何雨柱听得直皱眉——谁让何大清也得管她叫奶奶呢？"老太太，您这是？"
"我再不来，你易大爷就要吃牢饭了。”老太太察觉何雨柱态度冷淡，但眼下顾不得这些。
"吃牢饭？"
何雨柱着实吃惊。
他原以为许伍德会为许大茂的事来求情，正发愁许家已经榨不出油水。
没想到这三人联袂而来，更意外的是易中海居然进了局子。
老太太没好气地说："姓许的把你易大爷举报了。”
许伍德阴阳怪气地接话："老易指使大茂行凶，我当然要向公安同志如实反映。”
"什么？许大茂砍我是易中海指使的？"何雨柱故作惊讶。
他心里明镜似的，三人此来必是为许大茂持刀行凶一事。
原以为是许伍德搬来救兵，没成想还牵扯出易中海。
老太太急忙否认："你易大爷怎么可能指使这种事？都是误会。”
她必须撇清关系，免得何雨柱对易中海心生芥蒂。
"误会？让人拿刀砍我也是误会？那改天我也让许大茂砍易中海试试？"
"乖孙子，这说的什么话？"老太太急得直摆手。
许伍德插嘴道："柱子，大茂还是个孩子，哪懂轻重？都是老易在背后煽风 ，大茂一时冲动才......"
眼下何雨柱的态度至关重要，许伍德也顾不得和老太太翻脸，当务之急是保住儿子。
卖粮食已经赔光家底，若连儿子也折进去，这辈子就白忙活了。
老太太气得直跺脚："姓许的少在这胡扯！是大茂持刀行凶，关老易什么事？"
整个四合院里，就数易中海对老太太最好。
老太太早看明白了，能给她养老送终的只有易中海，其他人都不靠谱。
所以必须力保易中海，这可是互惠互利的事。
许伍德还想争辩，刘海中终于开口打圆场："都别吵了，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让老易和大茂早点出来。”
许伍德和老太太终于冷静下来，意识到争吵无济于事，关键是要何雨柱同意写谅解书，才能减轻许大茂的罪责。
之前三人已商议过，却陷入僵局。
老太太希望许伍德撤销对易中海的指控，并愿意提供经济补偿，毕竟许伍德的粮食生意亏损了几百元。
但对许伍德而言，钱财损失尚可弥补，儿子许大茂被何雨柱送进派出所，面临牢狱之灾才是心头大患。
因此，许伍德需要老太太和刘海中协助说服何雨柱，先救出许大茂，之后他才会考虑撤销对易中海的指控。
整个事件的关键在于获得何雨柱的谅解，环环相扣。
何雨柱疑惑地问："易中海怎么也被抓了？"
老太太叹息道："造孽啊！"
许伍德懊悔不已，不仅赔光积蓄，还连累儿子。
刘海中见二人沉默，便讲述了事情经过。
何雨柱这才知晓许大茂持刀行凶背后有易中海怂恿，心中对易中海的怨恨更深，决定不再心慈手软。
老太太劝道："柱子，这都是误会。
易中海看着你长大，一时糊涂说了错话，你别计较。”
"放心，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何雨柱暗自将易中海列入黑名单，打算日后再算账。
许伍德急切地说："柱子，先谈大茂的事。
他还是个孩子，受人挑拨才冲动行事。”
何雨柱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许伍德明白必须付出代价才能解决，硬着头皮提议："你也没受伤，这事就算了吧。
我借你100元经营酒馆如何？"
"一百？"何雨柱怒问。
"我家底都赔光了，实在拿不出更多。”许伍德辩解道。
何雨柱冷笑："我可以接受100元，但有个条件。
若你答应，连这钱我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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