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应该的，您这是给何家开枝散叶，得多补补。”
"我这营养够够的了。”温玉萍摸着肚子说。
"柱子一片心意，收着就是了。”何大清发话，"这孩子实诚。”
温玉萍心里发愁，倒不是何雨柱不孝顺，是孝顺过了头。
虽说平日不常来，可隔三差五就让香草送吃食。
数九寒天里，黄瓜番茄这些金贵菜就没断过，卤肉更是管够，吃得她直发腻。
这一来二去，身子像吹气似的从八十来斤涨到百十斤，近来更是圆润了不少。
"往后少送些肉，实在吃不动了。”温玉萍叮嘱道。
何雨柱点头称是，孕妇确实不宜多吃荤腥。
这年头医疗条件差，女人都在家生产，胎儿太大容易难产。
留下吃了顿饭，何大清手艺见长，何雨水边吃边夸，末了却补了句："还是没我哥做得好。”
气得何大清直瞪眼，这小妮子净拆台。
次日回食堂，何雨柱就叫来香草调整菜单，减了卤肉分量。
顺口问道："香草姐，你跟大勇的事啥时候办？家具都备齐了，总不能放着落灰。”
香草顿时红了脸："想着下个月......"
"成，到时候好好热闹热闹。”
商量完婚事细节，香草羞得躲开了。
何雨柱转头又把大勇喊来。
先道了恭喜，话锋一转："你跟 了两年，总不能一辈子当伙计吧？"
"您要赶我走？"大勇一惊。
"哪儿的话。”何雨柱摆手，"是想跟你合伙做买卖——咱整天买别人的肉，太亏了。”
"可不，好肉还得搭着孬肉买。”大勇深有感触。
这年头老百姓缺油水，肥肉能炼油，比瘦肉抢手。
何雨柱进货时总被迫搭些瘦肉骨头，不好卖的都收进空间自个儿消化。
他早琢磨开屠宰铺，又嫌脏乱。
眼下酒馆、卤味、早点摊子够多了，便想拉大勇入伙。
"铺子开起来，肉我包销，你们兄弟俩带着媳妇干，稳赚不赔。”
这是送他们一场富贵——等公私合营，大勇两口子能转正成食品站职工。
大勇连夜跟家人商量，第二天就来回话。
何雨柱找田枣租了处院子，办妥手续。
兄弟俩开始下乡收牲口，猪牛羊驴骡子骆驼，连鸡鸭鹅都要。
屠宰铺开张没几天，香草和大勇办了喜事。
徐慧真作为闺蜜高兴坏了，闹完洞房又盯上田枣和铁蛋。
"你们俩啥时候办事？"何雨柱带着师兄弟把两人堵在墙角。
田枣气得跺脚："反了天了！一个个的想 啊？"
"今儿必须有个说法，要不枣姐你就亲铁蛋哥一口。”何雨柱笑着出主意。
"对，亲一个！"众人跟着起哄。
"亲一个！"
这本该是新婚夫妻的甜蜜，可眼下是大勇的喜宴，两人臊得满脸通红。
铁蛋和田枣刚要反抗，七八个徒弟一拥而上，把两人按得动弹不得。
"你们太不像话了！"铁蛋气得直瞪眼。
"师父，咱这是为您好啊！"何雨柱苦口婆心地说，"要不您啥时候才能把枣姐娶进门？"
这对有情人从解放前就两情相悦，却始终没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师兄弟们一合计，决定推他们一把。
大勇嚷道："柱子别磨蹭了，快让他们亲上！"
方才他被折腾得够呛，这会儿憋着劲儿要 呢。
他使劲压着铁蛋的后脑勺，眼看着两人的额头、鼻尖渐渐贴近，最终嘴唇碰到了一起。
田枣羞得耳根通红，香草趁机挠她痒痒，终于让她笑出了声。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口哨声。
铁蛋趁机把田枣搂进怀里，却被狠狠踩了一脚。
"小兔崽子们等着瞧！"田枣跺着脚骂道。
"枣姐都被亲了，啥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让他打一辈子光棍去吧！"
闹腾间，何雨柱悄悄退到一旁。
不料田枣突然追过来："臭柱子，就属你最坏！"
"姐，您也该嫁人了。”何雨柱嬉皮笑脸地说。
"要你管？"
"铁蛋哥还等着传宗接代呢！"
"呸！等你结婚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接连几天师徒见面都尴尬，直到铁蛋把徒弟们挨个收拾了一顿，这才恢复如常。
何雨柱刚闲下来没两天，正窝在烟袋斜街的书房看《杨家将》，忽听敲门声。
"进来。”他头也不抬地说。
推门进来的竟是许伍德的大闺女许招娣。
"稀客啊。”何雨柱合上书，"有事？"
"没事不能来？"许招娣笑吟吟地反问。
两人原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光着屁股玩过家家，上学时总被同学打趣。
后来因两家交恶，渐渐疏远了。
"直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
许招娣绞着衣角："我毕业了总不能闲着...你这儿缺人手吗？"这话在她心里琢磨好些日子了。
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何雨柱的身影早已深深印在许招娣心底。
可这两年何雨柱对她日渐冷淡，两人渐渐疏远。
许招娣高中毕业，自知考不上大学，便想找份工作。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何雨柱。
记得当初何雨柱还是个学徒，转眼间就出师自立门户。
她亲眼看见何雨柱从弥勒佛像里取出四根金条，换了钱盘下店面，把卤肉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如今的何雨柱，俨然是个钻石王老五。
许招娣常梦见自己嫁给何雨柱的情景。
毕业后，她打算先修复两人的关系，慢慢培养感情，最终成为何太太。
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去何雨柱的店里打工。
何雨柱却有些意外。
许招娣虽名字不起眼，但父亲许武德很疼爱这个女儿。
这年头连男孩都很少读完高中，何况是个姑娘。
何雨柱家境一般，初中就辍学了，这也与父亲何大清跟白寡妇厮混有关。
"我这儿不缺人手，要不帮你另找份工作？"何雨柱不想与许家扯上关系。
"别处哪有你这儿待遇好？"许招娣不依不饶，"我可是高中毕业，有学历有能力，现在找个高中生员工可不容易。”
确实，这年头初中文化就算高学历，更别说高中生了。
大学生更是凤毛麟角，都分配去支援建设了。
就连只有小学水平的范金友，都能当上街道干部。
"但我真不缺人。”何雨柱推脱道，"你爹人脉广，找他帮忙不是更好？"
许招娣撅着嘴："我一个姑娘家，去别处怕受欺负。
工资低点也行，在你身边我爹放心。”
眼下还是 为主的年代，许招娣的理由让何雨柱无言以对。
平心而论，许招娣长得标致，比她那驴脸弟弟强多了。
若不是她姓许，何雨柱或许会考虑。
但他心有所属，又不能纳妾，只好作罢。
"老同学不骗你，真没空缺。”
"哼，不用你费心！"许招娣气呼呼地走了。
刚翻开书没看几页，徐慧真就走了进来。
"那姑娘气冲冲的，你欺负人家了？"
"她想在我这儿找工作。”
"怎么不留下来？"徐慧真暗喜，自己只是初中毕业，可比不上高中生。
"留下来当营业员？"何雨柱反问。
徐慧真试探道："她学历高，当店长也行啊。”
香草嫁人后，店里确实缺管理。
何雨柱笑问："你真想让我留她？"
徐慧真脸颊泛起红晕："留不留她是你的决定，与我何干？"
"怎么与你无关？"何雨柱反问道。
"那你倒是说说与我何干？"徐慧真不甘示弱地反问。
"别绕弯子了，说正事吧。”
徐慧真直截了当："那姑娘看上你了，想给你当媳妇呢。”她索性挑明，免得何雨柱装糊涂。
"不可能，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儿时玩伴罢了。”何雨柱解释道，"况且我心里早有人了，许招娣还排不上号。”
这话让徐慧真既喜又忧。
喜的是许招娣并未走进何雨柱心里，忧的是不知他心仪之人是否就是自己。
此刻她既不好意思继续待着，也不敢追问那人是谁。
"懒得管你，前面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何雨柱摇头自语："这丫头怎么说走就走？"
夜幕降临，何雨柱照例去夜市闲逛，与古玩小贩闲聊，帮忙鉴宝的同时积累经验。
相比厨艺和木工这些容易提升的技能，文物鉴定经验增长缓慢。
如今他的厨艺和木工都已登峰造极，只剩武术和鉴定还需勤加练习。
在葛玉锁的摊位前，何雨柱正端详一只鼻烟壶，忽觉肩头被人轻拍。
转身一看，竟是许招娣。
"你怎么来了？"
许招娣笑靥如花："随便逛逛，没想到遇见你。”
"稍等。”何雨柱回头对葛玉锁说："这鼻烟壶十二块，不行就算了。”
"成交。”葛玉锁接过钱，何雨柱将鼻烟壶收入口袋。
"找我有事？"何雨柱以为她是来请自己帮忙介绍工作。
"有点小事，边走边说吧。”许招娣避而不答，径自在夜市闲逛起来。
"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店里还有事。”何雨柱注意到她手中的包裹，但出于礼貌没有用精神力探查。
"真的有事。”许招娣低头走到僻静处，羞怯地说："我给你做了双鞋，不知合不合脚。”说着从包里取出一双崭新的千层底布鞋递过去，俏脸通红，神情忐忑。
"给我的？"何雨柱难以置信。
"嗯。”许招娣轻声道，"第一次做，手艺不好，你试试看。”
"为何突然给我做鞋？"何雨柱正思索如何婉拒，许招娣已将鞋子塞进他手中。
"不许嫌弃，我最近在学女红，以后会越做越好。”不等何雨柱说完，她便转身跑开，"过两天再来找你。”
何雨柱拎着鞋子愣在原地，只得带回烟袋斜街。
正值酒馆忙碌时分，徐慧真却一眼瞥见他手中的布鞋，放下活计过来问道："这鞋哪来的？"
"夜市上碰到许招娣，硬塞给我的。”何雨柱如实相告。
听到许招娣的名字，徐慧真酸溜溜地说："给你就要？真不客气。”说完扭头就走。
何雨柱叹气："这许招娣怎么甩不掉了？"
许家这边，许母迫不及待地问："送出去了？"
"嗯，塞给柱子哥就跑回来了。”许招娣红着脸答道。
"傻丫头，怎么不多说会儿话？"
"娘～"许招娣撒娇地摇晃母亲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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