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
何雨柱带着妹妹雨水来看新生儿,小丫头扒着床沿问:“弟弟啥时候能喊姐姐呀?”
“早着呢,少说也得 个月。”
“这么久?”
何雨水嘟囔完又乐开花,盯着襁褓里的娃娃直瞧。
最高兴的莫过于何大清,眼见长子虽恭敬却疏远,如今有了次子,何家香火便无忧了。
更何况温玉萍既能生第一胎,往后自然能开枝散叶。
寒冬腊月,何雨柱在前门铺子卖起反季蔬菜。
年终盘账时发现,这买卖竟是利润最厚的——去年光靠卖菜就净赚近万元,卤肉生意反倒逊色。
今年行情更旺,每日进账数百元,成本几乎可忽略不计。
春节后清账,单是蔬菜就盈利一万五,何雨柱喜不自禁:这买卖再过三十年都不过时!
“柱子哥,逛庙会去!”
徐慧真脆生生的嗓音先飘进院。
“来了!”
何雨柱锁好账本,围上围巾推门而出。
眼前红衣少女明艳似三年前初遇时的模样——那时泰丰楼后巷里,瘦小的徐慧真还没长开,唯独那双笑成月牙的眼睛,让他一眼陷了进去。
如今十八岁的姑娘抽了条,身段如花苞绽放,何雨柱暗想:这丫头低头准瞧不见自个儿脚尖。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人已到能领结婚证的年纪了。
徐慧真见他 ,红着脸转了个圈:“新做的衣裳,过年才上身呢。”
何雨柱回神,顺势握住她微凉的手:“衣裳衬人,人比衣裳俏。”
“净说浑话!”
她耳根发烫,却也没抽回手,只小声嘀咕,“叫人瞧见多不好……”
“怕啥?”
何雨柱攥紧那只手迈出门槛。
北风卷着鞭炮碎屑掠过青石板路,姑娘的辫梢扫过他肩膀,像扫开了新一年的春光。
厂甸庙会的鼎盛时期是每年正月初一到十五,地点位于和平门外南华新街东侧,毗邻琉璃厂的一片开阔地,后来这里成了国家书店的所在地。
这片区域的历史可追溯至辽代,当时名为海王村,金代改称海王庄,直到清乾隆年间才逐渐形成厂甸集市。
何雨柱牵着徐慧真的手走出院子,朝厂甸方向走去。
徐慧真低着头,脸颊微红,不敢与路人对视,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生怕遇见熟人。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半路上他们还真碰见了熟人。
“哟,这是谁呀?光天化日就手拉手,跟小两口似的。
原来是慧真啊,什么时候领的证?”
徐慧真慌忙抽回手,抬头一看,竟是陈雪茹站在不远处,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何雨柱皱眉道:“陈雪茹,你别胡说八道!”
陈雪茹白了他一眼,眼神里藏着炽热的情感,暗自叹了口气。
自从何雨柱救过她,陈雪茹就常去找他聊天,还隔三差五送亲手做的衣服。
何雨柱不肯收钱,只好买些礼物回赠,没想到反而让她更亲近了。
何雨柱心知肚明,陈雪茹对自己有意,可他先认识的是徐慧真,不愿当负心汉,只好装糊涂,始终维持朋友关系。
徐慧真很快镇定下来,笑着问:“雪茹,你一个人出来逛啊?”
她特意加重了“一个人”
三个字,暗示陈雪茹是个已婚寡妇。
陈雪茹心里恼火,脸上却笑意盈盈,拉着徐慧真的手说:“是啊,我可没福气,哪有柱子哥陪着呢。”
两人你来我往,话里有话,把何雨柱晾在一边。
聊了一会儿,陈雪茹才笑着挥手告别。
目送两人牵手远去,陈雪茹的笑容瞬间消失,咬牙切齿地跺了跺脚。
她之前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可何雨柱就是装傻充愣。
她又不敢更进一步,怕被拒绝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此刻看着他们亲密无间,陈雪茹又妒又恨,心想:我哪点比不上徐慧真?就因为那个指腹为婚的丈夫?可我跟姓侯的只是拜堂,根本没圆房啊!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从她身边抢过来!”
陈雪茹恨恨地说。
厂甸庙会自清朝起就是百姓过年的必逛之地。
一出和平门,路边两排暖棚里陈列着国画、书法、挑山、横批等艺术品,红木高几上的碧桃、腊梅、水仙暗香浮动。
何雨柱和徐慧真牵着手闲逛,他的鉴宝技能已臻化境,一眼就能辨出真伪。
不过庙会上的物件都是寻常货色,他们只是享受这份悠闲。
南新华街两侧摆满小吃摊:铜钱大的豆渣儿糕、五尺长的糖葫芦、顶着胭脂点的艾窝窝、香油酥火烧,还有灌肠、豆汁儿、八宝饭……京城风味应有尽有。
两人尝遍美食,肚子撑得溜圆,又转到玩具区。
空竹、风车、沙燕风筝、蜈蚣风筝琳琅满目;“面人儿汤”
在核桃壳里捏十八罗汉;“葡萄常”
的绝活引得众人惊叹。
徐慧真挑了几样玩具,手里都快拿不下了。
十字路口往西是荣宝斋的文房四宝,往东有信远斋的酸梅糕、戴月轩的狼毫笔。
路北的火神庙更是热闹,蓝布罩棚下珠宝古玩市场人声鼎沸,宛如白昼夜市。
从清晨逛到日暮,何雨柱手里提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网兜,满载而归。
回到四合院后,他把东西往桌上一撂,整个人瘫在床上再不想动弹。
逛街拎东西真是遭罪,可徐慧真却兴致不减,摆弄着新买的玩具,盘算着哪些要送给何雨堂玩,还特意嘱咐要让何雨堂知道这些都是她送的。
何雨柱闭着眼胡乱应着。
徐慧真以为他睡着了,轻手轻脚给他盖好被子,却发现他只是闭目养神。
她调皮地捏住他的鼻子:"天天练武的人,怎么这就累趴下了?"
这一捏让何雨柱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娇俏的脸蛋。
他心头突然窜起一股燥热。
虽说前世谈过几段恋爱,但穿越来时这副身体才十六岁,一直压抑着念头。
如今徐慧真已满十八,让他再也按捺不住。
他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徐慧真猝不及防跌在他身上。”哎呀!"她惊呼一声,与何雨柱四目相对,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眼见他的唇越来越近,她浑身发烫,想推开却使不上力,只得闭上眼睛。
双唇相触的刹那,徐慧真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快要窒息时,门外突然响起陈雪茹的声音:"柱子在家吗?"她慌忙挣脱,红着脸整理衣衫去开门。
陈雪茹打量着面若桃花的徐慧真,打趣道:"大白天关着门做什么?""天冷关门不正常吗?"徐慧真强作镇定。
何雨柱暗自懊恼,这刚尝到甜头就被打断。
陈雪茹说是来请他们吃海鲜,何雨柱只得下厨做了顿粤菜。
饭后陈雪茹竟把徐慧真拉走了,之后几天徐慧真都躲着他,让他郁闷不已。
这天师娘看出端倪:"是想媳妇了吧?要不要师娘做媒?"何雨柱红着脸递上自己和徐慧真的生辰八字。
师娘笑道:"我还没说是谁呢,你倒先准备好了。”臊得何雨柱耳根通红。
铁蛋摆摆手:"回头找人算算八字合不合,其他的以后再说。”
这年头结婚手续繁琐,光前期准备就要耗上不少时日,急也急不来。
清晨的护城河边,何雨柱正和师兄弟们边捞鱼边晨练。
铁蛋突然提起:"听说上头要选居委会了,马上要成立街道办。”
"居委会和街道办是干啥的?"何雨柱甩了甩渔网上的水珠。
铁蛋解释道:"军管会要撤了,改设街道办。
一个街道办管着几个居委会,每个居委会管百来户到三五百户人家,具体得看地段划分。”
"那枣姐是留在街道还是进居委会?"
"她当然想当居委会主任,所以跟你们通个气,到时候都投她一票。”铁蛋搓着手说。
其实去年上头就讨论过街道改制的事,只是迟迟没定下来。
如今刚进54年,政策就落地了,要在年内完成居委会选举和街道组建,彻底取代军管制度,标志着从军事管制转向行政管理。
何雨柱打趣道:"师公,我们都叫您这么多年了,您和枣姐啥时候办事啊?"几个师兄弟顿时起哄,笑话铁蛋妻管严,半点当家人的派头都没有。
铁蛋讪笑着挠头:"等忙过这阵子再说。”
虽然同属第五区军管会辖区,但何雨柱和田枣不在同一个居委会。
选举开始后,何雨柱想帮忙也使不上劲。
好在田枣人缘好,凭着解放初期热心助人积累的口碑,高票当选三海居委会主任。
不久后,李红缨当选街道主任,与林征喜结连理。
婚宴由贵叔带着何雨柱掌勺。
散席时,微醺的贵叔被何雨柱搀回家,挨了李大婶几句数落后,捧着醒酒茶感慨:"枣儿这婚事到底啥时候能成啊?"
"可不是,都念叨好几年了,这丫头还跟个野小子似的。”李大婶也发愁。
何雨柱出主意:"要不灌醉他俩塞一个被窝?"
"胡闹!"李大婶瞪眼。
何雨柱笑嘻嘻改口:"那咱们偷偷把婚事张罗齐备,到时候由不得枣姐拖延。”
这主意得到众人响应。
索谦夫妇、老四僮筱亭都来帮忙,不出几日就把新房布置得喜气洋洋。
刚当上主任的田枣忙得脚不沾地,这日回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焕然一新的屋子。
望着满室新家具、四床喜被和贴满红双喜的物件,她瞪圆了眼睛:"这是干啥?"
李大婶拍手笑道:"给你准备的喜房!日子都定好了,三天后过门。”
"给我的?"田枣仍不敢相信。
何雨柱插嘴:"可不!二十好几的姑娘连个荷包都不会绣,也就师公肯娶。
赶紧拾掇拾掇嫁了吧!"
"臭柱子!"田枣涨红了脸要去拧他耳朵。
她最忌讳别人说自己没个姑娘样,这会儿又羞又恼。
李大婶拦住她:"都要当新娘子了还毛毛躁躁的。”李秀兰也劝:"大鹏说铁蛋那边全准备好了,就等花轿呢。”
"死铁蛋,瞒得真紧!"田枣跺脚。
在长辈们慈爱的目光里,她终究红着脸点了头。
婚宴仍由贵叔和何雨柱操办,在院里摆了几桌。
徐慧真来当送嫁丫鬟,喜事办得热热闹闹。
散席后,何雨柱和徐慧真并肩往回走。
"慧真,看枣姐多幸福?"何雨柱突然问。
徐慧真耳根顿时烧了起来。
前些天师娘刚把何雨柱的八字交给她,说要等两家合过八字才能议亲。
她低头绞着衣角:"嗯...枣姐今天真好看。”
何雨柱忽然握住她的手:"我八字给你了吧?什么时候回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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